会议室服务员服务要求 女生湿的不得了_风起之夏
无谓逍遥刚把人群煽动出去就后悔了。自己这情急之下憋出来的崴脚点子,实在算不上高明——看人们那潮水一样涌出去的架势,就算暂时缓解了众人被神秘人威胁的燃眉之急,不也又陷入新的危机么?这简直就是才出虎穴,不,还未出虎穴又入狼窝。然而眼下后悔也没用,他拼命施展轻功气喘吁吁地跟在大部队后面。眼看着群众像冲锋的勇士般涌向木匣,此时此刻无谓逍遥恨不得老天能空降一架高达机体给自己。
神秘人虽说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一出抢宝戏,但显然也没想到围观的群众们居然会不满观众的身份,也参与到抢夺中来。看着蜂拥而至的人潮,他愣了一愣。就这片刻的分神耳边便听闻细微的破空之声,眨眼已到近前。他连忙偏头避开,几缕凉风擦着耳际“咻”地掠过,整整齐齐地钉在雪地上;半空中一绺断发飘飘悠悠落下,躺在那几抹碧绿旁边,尤其显眼。他吃了一惊,伸手往鬓边一摸——那果然是自己的头发。差一点被割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蒙面黑巾,神秘人心下惴惴,不敢置信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人迎风而立,神情淡然地看着自己——那不是秦时月又是谁??
“你…”黑衣人及时咽回话头,满腹疑惑:难道秦时月没有中毒??不可能,明明醉卧花前一干人现在都等同废人,没理由单单他一人可以幸免。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刚刚那几镖无疑是秦时月的手笔,不容他不相信。还在疑惑间局面却已然失控,吵吵嚷嚷的人群转眼就快到跟前;这要紧关头也不容细想,黑衣人纵身跃起直扑那木匣。几乎在同时秦时月也身形一晃,虽离木匣远了些却是后发先至,眼看就要得手。黑衣人冷哼一声并未急于抢夺,只回身将手中长剑使足全力掷了出去,直直刺向地上墨如殇面门,避无可避。秦时月心下焦急,尚未多加考虑已硬生生收住脚步,翻身一拧朝墨如殇跃去。
墨如殇沉声道:“别管我!!”就欲举起手中冷月抵挡。哪知身上全无力量,竟难以将这重剑举高一尺,心下无奈至极。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却被近旁一股大力猛地一撞,身子径直歪向一边。几乎就在同时长剑呼啸着挟风而至,墨如殇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耳边已听闻沉闷的利器入肉之声。他吃了一惊费力转过头去,只见那长剑已没入醉卧胸前,华服下涌出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衬着白雪格外艳丽。
片刻醉卧身遭已经亮起白光,秦时月刚刚摸上他的衣角,他便自光圈中消失了身影。那边黑衣人失去了唯一的阻碍,顺利将木匣拾起,就欲摆脱围拢上来的众人。这一刻事情仿佛已成定局,黑衣人成功抢到了木匣,接下来他只要扬长而去,那么往后大家提起这件事,也就只能用满怀遗憾的语气说:“曾经,幸福离我如此之近……”
可偏偏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勇者出现了。所谓勇者,想人之不敢想,为人之不敢为。这位勇者没有用神乎其技的武功,亦舍弃了华丽的招式,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一招——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腾地跳起,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趴在黑衣人背上将其缠住,还咋呼着喊了一嗓子:
“这就想溜?没那么容易!”
群众醒悟了,立马便响应他的号召,纷纷卷起袖子前仆后继地投入到叠罗汉的运动中,充分发扬了“人多力量大”的革命前辈之教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人扑倒压在了下面。整个过程之迅速,场面之热烈,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危机关头,这位勇者的奇思妙想扭转了整个局面,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实在是英雄!!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无谓逍遥当然也在战斗。
继那位勇者喊了一嗓子之后,他来不及思索那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声音是出自何人,便已经带头冲了上去。背上不断扑上来的人群压得他是呼吸困难,只觉得肋骨都在吱嘎作响。好在他个头比较小,在缝隙里七扭八扭,总算是腾出个手能挪动的空间,便掏出自己的兵器——那管洞箫,对着人堆最下面一角的黑衣服猛戳起来。
这下子手脚勉强还能活动的人都纷纷效仿,用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瞅准空隙纷纷就想攻击。可怜黑衣人一代高手(?),本来可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地潇洒离去,这下却成了人肉堆下的肉饼,动弹不得。不过好在他背上叠加的掩体实在太多,以至于群众的攻击也误伤无数。整个人堆闹哄哄地,蠕动来扭动去,扑腾扬起无数烟尘,殴打声和“他妈的谁戳到老子了”、“长没长眼啊”的叫骂声不时响起,实在是热火朝天。
混乱中居然有白光相继亮起,也不晓得是哪些个倒霉的级低仁兄奔赴西天了。这白光眩目晃得人睁不开眼,众人都愣了一愣停住手上动作,场面暂时冷静了下来。就听人堆最下面有人喊:
“别、咳咳、别压了!!死了!那人死了!!快……快起开,受不了了!!”
死了??有没有搞错啊!!一代枭雄(?)黑衣人,翩然而至轻松面对几大当世高手(虽然没打成),居然让群众趁乱给围殴压死了?恩,这实在是一个平等自由又彪悍的世界。
人们怏怏地陆续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地各自拍打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下巴上一团红肿的,眼睛一陀乌青的实在不少,可见误伤之众。折腾了半天最下面的几个人才逐一爬出来,只见无谓逍遥头发被扯得跟个后现代蒙太奇意识流作品似的,腮帮子上一清晰可辨的大鞋印子。接着最底下的人终于直起身,衣服破得是连丐帮污衣弟子都自愧不如,头发宛如狂风过境后的老枯树。众人盯着空荡荡的地上瞅了半晌,别说黑衣人了,连块布头也没留下。
“我靠,白忙一场!”
“死就死了,至少把东西给留下啊!!”
“……”
正不满时就见最后起身那人一瘸一拐地走到秦时月身边,唰地掏出一家伙猛地往秦时月怀里一塞:
“快放物品栏里!”
秦时月条件反射地接过来,懵头懵脑就往物品栏里放,这才发现赫然是那个木匣。他惊讶地抬起头来,待得看清来人后更吃惊了:
“怎么是你?”
那人咧着擦破皮的嘴呵呵一笑:
“好久没见你们了!”
竟是销声匿迹了许久的叶乘风。
远处的人群有的已经陆续散去,有的目睹了这边的变化,本来还想再过来趁火打劫揩一把油,却看到一个人影正快速朝这边移动。
“哎哟,醉卧花前回来了!!”
“看他那速度,武功应该恢复了吧?”
就算刚刚死了一次掉了一级,可他还是醉卧花前,不是那么好惹的对手。心有不甘地惋惜着,剩下的数人也散了开去。
醉卧花前风风火火地杀回来,眼前的景象却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了这是?”
秦时月有好些话想说,却被旁边的人给抢了先:
“唷,天下第一!好久不见了啊!”
看了半晌,醉卧花前才把面前这造型独特的哥们给认出来:
“叶乘风??”
“你这小子,这些日子都死到哪儿去了?”捂着伤处的蓝止也挪了过来,狠狠朝他肩上拍了一把。
秦时月扶起地上的墨如殇和秋暮雨道:
“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换个地方慢慢说话吧。”
一行人到了碧云居,各自找了长凳坐下,这才算松了口气。叶乘风搔搔头道:
“这个说来……话也不长,自从咱帮被灭了之后,我就找了个旮旯潜心苦练来着,”他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练久点,只可惜最近实在是没有进展,所以这两天才开了消息,重新跑回城里头来混。哪知道正好碰上你们打BOSS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于是我也跟来看热闹了。”
说到此处大家伙才想起那个木匣:
“木匣不是被黑衣人给抢走了吗,怎么又到你手里了?”
“嘿嘿,”叶乘风笑得那是相当得意:“他被大家扑倒的时候手上一松,我就趁乱给拼命扒拉过来了!”言毕他招呼秦时月:“小秦,快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好歹也是费了番大功夫才到手的东西,众人都兴致勃勃地凑上前来观看;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大伙全傻眼了:只因匣子里没别的东西,就躺了一根其貌不扬的棍子。它长度大概四尺有余,表面粗糙不平,黑不溜秋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单手还不太环握得住。
“这是啥玩意?”无谓逍遥好奇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墨如殇一把将其拖走。
“警棍?”
“棒槌?”
“舂杆?”
“擀面杖?”
秦时月把它捧在手里打开物品属性面板,只见显示的是:
名称:???
装备要求:???
属性:???
蓝止郁闷了:
“费了半天劲就得了这么一破东西!早知道就让那家伙抢去得了——”说到此处他偷偷瞥了眼醉卧花前和苍海,心里为他俩(尤其是醉卧花前)掉的一级经验值肉痛不已。
叶乘风双手抱胸,食指微曲托着下巴,十足十摆了个名侦探的造型:
“会不会那匣子本身有什么玄机啊?”
这一下众人又来了劲,把盒子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就连有没有夹层也考察过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它的内在和外表一样朴实,就是一普通木匣子。
这下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全都蔫巴巴地耷拉着头。正垂头丧气呢,就见无谓逍遥捧着匣子认真地瞅那夹缝:
“这里好像刻得有字?”
大家呼啦一下围上去,头碰头研究了半晌:
“这是狂草?”
“后面两个字好像是‘小七’?”蓝止自言自语。
无谓逍遥很是自信地道:
“头一个字是‘裴’。”
“裴小七……”众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这东西主人的名字?”
秦时月仔细端详了那几个字半晌,突然捧着匣子夺门而出,把大家给吓了一跳,于是纷纷追过去看个究竟。七绕八拐在回廊上找着了秦时月,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朝着墙上张望,时而又低头注视手中木匣。醉卧花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墙上不过是几幅寻常泼墨山水。
“你们看……”秦时月竟然罕见地结巴起来,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兴奋:“这、这画上的落款!”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山水画上龙飞凤舞的落款,赫然和这木匣上的刻字如出一辙。
“这画是……??”
“我师父离开碧云居那天画的!”
!!!!!
难道说……这个木匣和秦时月的师父有什么渊源??哦哦,江湖变换波谲云诡,其中的隐情更是堪比海深,真是令人热血上涌啊!!
“莫非……你师父大名就是这‘裴小七’??”
“……这名字也太没水平了……”无谓逍遥很是失望地嘟囔:“既然是高人,至少也该叫个独孤轩辕南宫西门什么的嘛!”
呃,虽然少了点气势,但根据师父那高深莫测的性子来看,难说这就是他老人家的芳名。
“小秦啊,”一旁的苍海忍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虽然说……这狂草是难认了点,可是‘小七’这俩字你也没认出来么?”
秦时月默默扭过头,他真是很惭愧。
折腾了这半日,虽说秦时月对师父的认识有了点新线索,可眼下这情报好像也没有更多的作用,于是众人又把注意力转回了今天的苦战。纵然没能拿到什么稀罕物品,可想想那BOSS爆的经验值相当可观,也算是个收获了。忆及此处,大家这才想起今天这场惨烈的战斗,有一个人可算是白白忙活了一场。墨如殇一脸肃穆站起身来,冲着醉卧认认真真一抱拳:
“今天多谢你了。”
醉卧花前笑道:
“朋友间说什么客气话!再者说了,你之前帮了小月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谢过你。”
墨如殇是个直爽人,从来也不搞些虚情假意的客套推脱,笑了笑便坐下身去。醉卧花前收回视线,却发现秦时月一直在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愧疚。醉卧心下一暖,唇边不禁绽出个笑容,朝着他微微摆了摆头,末了却又不正经地抛了个媚眼。秦时月心中本是相当纠结,结果这一下可好,差点没被口水给呛到。
“关于那个黑衣人,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蓝止揉着身上痛处,忍不住呲牙咧嘴。
秦时月目光落在那木匣之上:“虽然称不上什么线索,可是我想到一个可能。”
醉卧花前笑道:“我也想到一个。”
“想到了就快说啊,”蓝止急道:“你们俩卖什么关子!”
醉秦二人对视了一眼,竟是异口同声:
“他也许是我们认识的人。”
叶乘风听闻这话呆了一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一脸傻样。墨如殇皱眉沉吟道:
“有道理。若是单纯怕我们报复,蒙面已可说是万全。偏偏……”
“偏偏他还小心翼翼得可以,从头到尾一声也不吭,”蓝止愤愤地说:“是怕我们听出他的声音吗?”
“这黑衣人个性谨慎得很,你说的很有可能。”秦时月转向醉卧花前问道:“那柄剑有没有什么蹊跷?”
醉卧花前从怀里物品栏摸出一柄长剑,正是当时刺穿他胸前那把:
“我仔细检查过了,这剑是系统兵器铺里卖的,没什么特别。”
“唉,看来这黑衣人的线索也断了,”蓝止没精打采地伏倒在桌上:“你们说他会不会是神秘杀手?”
“……”
一片沉默,只因众人也不清楚这问题的答案究竟为何。
“好了好了,”秋暮雨缓和气氛道:“大家别这么沮丧了,那黑衣人今天也没能达到目的,估计他比我们更郁闷。”
“那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无谓逍遥接话:“还莫名其妙死了一回。”
“对了,”秦时月不放心地看向苍海:“苍海你怎么样?今天连累你也死了一次,实在是……”
苍海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桌上的神秘物品,挥挥手打断他的话:
“是我自己要帮忙的,又不怪你们。话说回来,这东西怎么处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干脆就先放小秦这儿吧,”秋暮雨建议:“这地方也足够安全。”
得到众人的一致通过,于是秦时月将那莫名物体放回木匣,把它放进了师父房间的书架上。
“话说回来,那时候咱们都中了毒吧?为什么阿秦你还能用轻功?”蓝止忆起当时境况,疑惑道。
“我也中毒了啊,不过还剩下一点内力,发动几下基本招式还是够用的。”秦时月也很奇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这次换成余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后大家动作一致地拉开属性面板,秦时月凑过去一看,除了一点点稀薄的生命值,内力值那栏竟全部是都零,没有例外——只唯独自己。
蓝止苦笑道:
“阿秦啊,我要是还能发动个一招半式,至于被打成那样么。”
秦时月诧异地看向醉卧花前,后者点头应道:
“我也一样,内力全部归零了。后来在重生点复活之后,吃药回复才起了效果。”
这可神奇了,难道毒还讲究点面子,唯独对秦时月好些?
几大练功狂对着秦时月的武功属性面板研究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符合逻辑的结论:
“难道小月的武功还有抗毒属性?”
蓝止眼睛一亮,贼笑道:
“咱们把绿蜡叫来试验试验吧!”语罢两个眼珠子直朝秦时月身上打转,那模样别提多兴奋了。
秦时月一听绿蜡的大名,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原本还指望着有人会同情自己即将到来的遭遇,谁知余下那几人一听纷纷同意,全都兴致勃勃地瞅着秦时月,好像一群大灰狼看着圈里可怜巴巴的小羊羔。秦时月不由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自己太低估这群武功狂人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