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奶水都流出来 高冷受被强压_异世界女巫的自我修养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快一个月的朋友,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对方了。
她看着她,好像看到了当初赶走自己的无情的族长。他道貌岸然的笑着,慢慢走了过来。
他的身影和她渐渐重合,她恍惚间变成了他的模样。
小女孩感到自己的身上一阵发冷,她看见自己朋友的表情,好像也从一开始的善意微笑,变成了虚假的嘲笑。
“她是他的孙女!”她心想。
“那个人的孙女!”
她想要尖叫,她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力气,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她看见对方走了上来,关心的笑容在他的身影的过滤下,变成了狰狞的恶毒的扭曲的狞笑。
她听见她的话语。
“你还好吗?又发病了?没事吧?”
那些话语,本该是关切而温柔的,现在她却觉得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些别有用心的养父母鞭打她时的样子,他们在她的身上留下满身伤疤之后,也会故作关心的问她“你还好吗”。
他们良善的嘴脸背后,潜伏着的是黑暗的阴谋,那时的她还看不出来,现在,却不一样了。
承受了这么多伤害,她早该清醒了。
她看着自己的伙伴,对方正一步步的逼上来,好像一只发现老鼠的猫一样。
她浑身发着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她,转身就跑。
她飞快的跑着,恐惧给了她勇气与体力。
她听见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枝丫摇晃,有时会刮伤她的皮肤。
但她毫不在意,这些轻微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深深惧意。
她的身后,仿佛魔鬼在追赶。
她只希望风声越大越好,最好能够完全掩盖住背后人的呼唤。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是恶魔在低语。
她跑到山林深处,跑到了枝叶茂密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阳光,四周几乎一片黑暗。
她环顾着,肚子叫了一声,剧烈的运动耗空了她的体力。
她迎面躺在潮湿的地上,顾不上扎人的野草,看着上方茂密的枝叶,突然觉得自己好安全。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体温也在冷风的吹拂下渐渐散失。
她知道,这次,自己或许真的必须去地狱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伙伴,她想。
是自己对不住她,她明白,但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也许,自己终究不配拥有幸福吧。
她抬起手,看见上面布满着血痕,还有手腕上,套着的一个野花做成的手环。
手环很是漂亮,花的颜色也是色彩斑斓,做工很精致,看的出来用工的良苦。
她看着手环,看着它已经被鲜血污染,上面的鲜花也几近凋零。
她想起女孩把它送给自己时的样子,她满面微笑,好像一道微风沁润心田。
她知道,对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她脱下手环,将它握在自己的手心,放在胸前,安安静静的躺着。
等待死亡的降临。
四周,微风吹拂,她前一会儿还觉得冷,现在却觉得很舒适。远方,传来野兽的吼叫,她听着,感觉这是地狱的使者在呼唤。
她觉得这样就好。她早该死了,一个月前就该死了。
虽然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让她最后体验了一把幸福的感觉,但她终于明白,这些终归是镜花水月,只会化作泡沫般的幻影。
她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该去地狱了吧,她想。
……
然而,命运再一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想象里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既没有被放在油锅中煎炸,也没有被高高吊在架子上。
而是躺在温暖的茅草垫上,看见朋友温柔的微笑。
她突然想哭,眼睛涩涩的,却出不出来。
她说不上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心酸,愤怒,感动,后悔,这些感情,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她只是看着她,看着对方的样子,光是看着,她就觉得满足了。
“她再一次救了自己。”她想。
“不求任何回报。”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也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把遍体鳞伤的自己抬回来的。她跑着都觉得费劲的距离,她的朋友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重量走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离开对方了。
即使死亡,也不能将她们分离。
……
小女孩在房梁上面蹲了良久,等到老族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她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她看着满房子的尸体,闻着弥漫的血腥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她知道自己要变得坚强,不是对死亡的不害怕,而是对生活的向往和热爱。
她想起当时自己和拉尔的玩笑。
她们在湖边嬉戏玩闹。
拉尔问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她点了点头。
“我会保护你的,永远永远。”
拉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阳光好明媚,心情好明朗。
她微笑着点点头,好像花朵绽放。
她还记得,拉尔那时候,摸着自己的头,对自己说的话。
“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提莫。”
对了,她的名字,叫做提莫。
这个在约德尔语中,代表着勇敢之人的词汇,是拉尔送给她的名字。她爱着这个名字,就像爱着自己一样。
她想要永远做一名提莫,一名无畏的人。她知道,她现在还有很多惧怕的东西,但是,她相信,给她时间,她能够配的上自己的名字。
她走出房间,走在街上,约德尔的领地已经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也变得不一样了。人还是过去的人,心情和遭遇却不是过去时候的了。
旧的她在那片林子里已经死去,新的她正在重生。
她看见路边的垃圾堆,看着里面被人丢弃的布娃娃和剩下的饭菜,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她或许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但是,她已经有了坚定的信念。
她紧握双手,将自己的吹管放进背包,迈向阳光,下定决心。
她会去救自己的伙伴,即使前方龙潭虎穴,荆棘丛生。
……
冥火将拉尔夹在自己的腋下,骑在马上,向光辉城的方向飞奔。
她的心里很高兴,颇有一番“春风得意马蹄急”的心境。
当然,她可不是金榜题名了。或许,其实差不多也说不定呢?
她超额完成了任务,心底里坚信主教会给她奖励的,这也是她应得的。
她本该早就得到自己应得的一切了。
“都怪那个温蒂!”她心里这么想着,握紧了拳头,心情有些受到影响,顺带也夹的拉尔一阵生疼。
有时候,人就不应该胡思乱想,不是吗?
拉尔就比较惨了,她现在被绳子绑的死死的,活像一条巨型毛毛虫一般,除了扭动,做不出别的什么动作来。
马匹上面很是颠簸,冥火还好,她就惨了,马匹颠簸最剧烈的地方,刚好卡在腹部的位置。
她觉得,不用到目的地,自己的午饭或许就会吐出来。
“这样也好,喷这个女人一身。”她充满恶意的想着,开始努力想要喷饭了。
她们走在王国的大道上,两边是茂密的林子,拉尔看着一颗颗树木向后飞退,想起了自己的伙伴,提莫。
她一直都很担心她,之前刻意的忘记,现在却又回想了起来。
她感到一阵担心。
她知道提莫的性子,知道对方肯定会为了自己,追到教会这里来。
她相信对方有这样的实力,艰苦环境的磨练下,提莫早就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
而且,很多时候,提莫比她还要强,特别是暗杀。
她知道,她的伙伴是一名女巫,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是也从来没有隐藏。
提莫拥有把自己所碰触的所有物质暂时性的附上毒素的能力,毒素的种类是混沌的,千奇百怪,这也就导致了它几乎没有解药。
能够解毒的,唯有女巫而已,用纯粹的魔力去对抗魔力,这样才有可能解开她的能力。
这一点,连提莫自己,包括拉尔也不知道。
拉尔很担心提莫不顾生命的强闯教会,虽然,眼前就有一名教会的女巫,但是,她并不能肯定提莫会不会被当成邪恶之人处死。
她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宁愿用自己换来对方的生存。
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提莫却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试探试探教会的态度。
“喂,女人!”她这么呼唤道。
“你不是一名女巫吗,为什么可以加入教会?”
冥火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神并不拒绝信仰它的人。”她说。
“我是魔鬼,但我也是信徒。”
她这么说着,表情很是坦然,很是狂热。
拉尔有些无法理解,她觉得这就好像是在说,冰与火相互交融了一样。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魔鬼不是教会最大的敌人吗?既然能够和平共处,那教会还需要对付魔鬼么?直接感化不就行了?
她看着冥火的侧脸,看着对方自信的微笑,觉得这是一名被骗了还在替主人数钱的可怜姑娘。
她不再说话,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交谈的欲望。
冷风吹拂,正值午后,阳光却并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