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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的小手一路向下 宝贝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_[*******漫

“这么说,最后是青学赢了咯?”东京综合医院里,幸村少年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看着女孩纤长的十指握着小刀在苹果上熟练地游走,随即,一长条染着红晕的苹果皮便脱离了它的母体。

“嗯,虽然进行到了替补赛。”

“青学那个传说中的一年级生?”

“越前龙马,说到网球的话应该算是很厉害哟。”

“夜认识那个一年生?”

“美国时的邻居。”

“欸?没想到青学竟然会赢冰帝啊……”

“呃,断了。”幸雾夜随手把削断了的苹果皮扔在了身边的垃圾桶里,她削出的皮不会薄如蝉翼,也不会把大部分的果肉浪费掉,很快的,一个完整的削了皮的苹果已经递到了少年的面前,“你应该感到荣幸,即使是Yeejoy都没有吃过我亲手削的苹果。”

“是是……我很荣幸……”少年含笑接过苹果,继续未完的话题,“手冢输给迹部了?”

“嗯。”女孩抽出一张纸巾,擦去手上沾上的汁渍,又把刀放在桌子上,“水果刀就麻烦你自己去洗了。”

“咔嚓——”幸村少年咬一口苹果,竟然比平时吃到的都要甜美好吃,然后才扬着他那张怎么看都明艳动人的俊脸,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觉得夜你是在转移话题呢?”

虽然女孩非常想义正言辞地来上一句“你绝对是感觉错了”作为回答,奈何看了那么一场比赛之后,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对那两个运动员的亵渎。

沉默了半分钟,女孩开始回忆这场过去没有多久的双部之战。

“比赛很精彩,光是抢七局就进行到了几十分的程度,如果不是手冢同学的手臂有伤的话迹部景吾应该赢不了,毕竟是人家凭着一条受伤的胳膊都能把比赛拖到僵持的程度。”说到这里,女孩极其不负责任地给出评价。

“你是说,手冢的手受伤了?”虽然幸村少年知道手冢因为某些原因在高中的比赛里一直封印了一些很厉害的绝招,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手臂受伤的运动,“伤得很严重吗?”

“嗯,应该是的。”说到手冢国光的伤势,女孩的眉目间也不自觉地染上一些悲观的情绪,因为他自己的比赛结束后不愿意立刻去医院,Yeejoy就帮青学教练的忙做了些紧急处理,听她说那个少年好像本来都快痊愈了,但是在还不能过分运动的时候逞强,旧疾复发不算还变得更加严重了,在接受全方位的治疗之前恐怕是不能再打球的了。

“应该?”少年专心致志地啃完最后一口苹果,再恋恋不舍地把苹果核扔到了垃圾箱里,“为什么用这个词?”

“因为在接受医院的检查之前谁都没有办法确定伤得有多严重,但是Yeejoy的意思倒是蛮明显的,与其在日本硬撑着,倒不如到国外去接受治疗,那样还有完全康复的可能,否则错过了一个时机以后的麻烦就会更多了。”

“Yeejoy?”少年微微睁大了些眼睛,“是你提过的那个最好的朋友吗?”还有一句话少年没有好意思问出来,那就是她也懂得替人看病吗?

只是她幸雾夜的目光是何等锐利,对方的一个皱眉,她就能猜到你是想吃饭还是喝水,更何况幸村少年的好奇已经表现得何等明确,耸了耸肩,女孩懒懒地回答道,“嗯,她本名叫林亦祺,基本上你能想到的东西她都多多少少会一点,事实上我从认识她开始就觉得那家伙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虽然没有一样能达到专业的水准,但是却足以令一般的业余爱好者自惭形秽。

“中国人?”

“她是这么说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女孩赶紧补了一句,“按照她的话说就是她会的东西是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会的。”当然这一听就是假的了,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看到满世界的中国人都会出现在小提琴演出的舞台上,或是卡丁车比赛的赛场上。

“夜的朋友很有意思啊……”绕了一圈幸村少年终于把自己的话题绕回了一开始的目的上,只见他从床上一叠报纸中翻出一张,上面偌大的标题赫然写着这么一则新闻。

迹部集团的家族盛宴,一场闹剧还是一个炒作?

黑白的报刊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纤弱的背影显得格外的突兀,那微微侧过来的小巧精致的下巴是照片中唯一能够被大家看到的面容,而照片下,则是这场所谓的闹剧的主角,否认自己身份的迹部家大小姐,迹部夜。

“作为朋友,我能得到一个解释吗?”幸村温柔的微笑像是挂在了脸上,尤其是这个时候,仿佛是在鼓舞着女孩说出事情的始末。

虽然照片完全没有找出女孩的正面,但是那种独特的气质却彰显无遗,即使只是一个单薄的背影,都能让熟悉女孩的人很轻易地认出报纸上的人是谁。

夜竟然是那个迹部景吾的亲妹妹,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话说,这两个人根本就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嘛。

“你想知道?”女孩顿了一下,眼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闪过了一瞬,立刻又用很认真地表情慎重地再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这下子,轮到幸村精市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一来良好的绅士风度让他不愿意在对方不愿意的情况下探究女孩的隐私,另一方面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怎么都想知道女孩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女孩似乎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扯了扯嘴角就开始讲述故事。

“某个大企业继承人的身边从小美女如云,但是偏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看上了某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他家里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事实上,在那个继承人很小的时候起就已经确定了他的未婚妻是另一家大企业的千金,但是这个继承人不愿意放弃在国外的恋人,所以干脆就脚踏两只船,虽然他想的是如果有比要的话可以和那个女孩一起私奔,但是他的家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被一个电话火速召回了日本,然后又被迫和那位千金举行了订婚仪式。

他在国外的恋人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来,于是便动身前往日本。那个大企业在国内的声望极高,自然不能容忍女孩的出现去玷污他们家族的名声,于是千方百计地阻碍女孩和继承人见面,继承人最终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和那位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不久便传出了这那位新夫人怀孕的好消息,女孩万念俱灰,但是在离开前却还是想最后再见那个负心汉一次,于是她终于找到一天顶替了生病请假的佣人,恰恰那天新夫人有事情回了娘家,于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个相爱的男人和女人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不止一遍,再然后,其实也没什么然后了,就像所有的秘密都不会永远是秘密那样,这两个人的私情很快被发现了,那样的家族自然是不能允许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的,但是这个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也怀孕了,所以他们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在那位原配夫人生了个儿子的六个月后,那个女孩子也生下了一个女孩。”

“你想说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吗?”幸村少年紧蹙了眉头,揪心地追问。

“安静听下去。”女孩冷冷一瞥投到少年的身上,用波澜不惊的口吻继续说道,“在女孩生下小孩不满一周时,那个家族的当家人就勒令下属把那个尚未断奶的小孩抢到了本家,痛不欲生之下,女孩在离开日本的途中发生来车祸,尸骨都没有人能够收殓。而那个小孩子自然也成了那位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小孩子来和自己的孩子抢继承权,而且还是情敌的小孩,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恐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吧,那个刚刚出生了不过一周的小孩子的未来也就可想而知了。小女孩渐渐长大,她并不出众,事实上除了一张脸上有可取之处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能够和她哥哥相提并论的可比之处,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孩子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自然是不会受人待见的,事实上她的处境比被人作为私生子指指点点更要糟糕得多,因为即使是屋子里的下人,都习惯性地对她视而不见。她就这样生活到了六岁,也慢慢习惯了被包括亲生父亲在内的所有人当成隐形人的生活,甚至她开始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只要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了,至少外人看来,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家。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他们全家某次回国时。那架飞机突然发生了故障,头等舱的桌椅在气流的强烈冲击下断裂开来,等到飞机紧急迫降之后,大家才发现在整个意外事件中只有女孩一个人因为没有及时采取安全措施而被压在了椅子下面,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都粉碎性骨折。”

“你父亲也没有保护你么?”听到这里,少年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目光也顺势超女孩的脚上望去。

女孩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少年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精彩的故事上,“再然后,女孩就被送到了日本,因为这个家族担心一个残疾的大小姐会有损他们的地位,而一个人在美国生活的小女孩也渐渐从渴望亲情的天真变成了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漠,因为即使在她生命攸关之际,那些人都没有一个能够给她带来哪怕是一丝的温暖。但是八年后,这么一家子又出现在了女孩的生活里,并且以她唯一的亲人自居,你说,那个女孩子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里面对这群所谓的‘家人’呢?”

说到这里,女孩的故事终于说到了结尾。

“夜……”少年极力想要忽视掉心头那隐隐作痛的苦涩,担忧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事实上在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相信了?”就在少年因为女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突然睁大了眼睛,食指轻快地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富家公子和灰姑娘这种比韩国偶像剧更加狗血的爱情故事你都相信?”

“欸?”幸村少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幸村你绝对是仙德瑞拉的故事看太多了耶。”女孩捂着嘴别过脸去,一副想笑却又勉强忍住的模样,“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更何况还是那么凄惨悲剧的灰姑娘。”

“……”这一回,自认为识人有术,甚至是号称欺诈师的家伙都要甘拜下风的神之子,完全的无言以对。

你能想象一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女孩子,用再镇定不过的声音跟你讲一个令人声泪俱下的动人故事,然后再用更加镇定的态度告诉你“刚才说的全都是骗你的,根本没这么回事”是什么感觉吗?幸村精市现在正在切身体会着这种感受,说实话这种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幸村少年也再一次深刻感觉到,不管你是一个多么善攻心计的人,也绝对不要找一个心理学专家去做你的对手,因为那个人很有可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完全摧毁你的信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国的古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幸村君认为我很可怜没错吧。”

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本能地摇了摇头。

“所以也很同情我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少年的声音莫名地变得干涩,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竟然说不全一句整话。

“呵呵,我开玩笑的。”女孩耸了耸肩膀,笑得一脸无辜,“今天的幸村特别容易上当呢。”

“……”

“虽然我否认自己是迹部家的一份子。”女孩扬了扬唇角,似是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那般自然,“但是不能否认,迹部家的那对夫妻,确实是我血缘上的亲生父母呢。”所以,那个故事完全是一个玩笑罢了,也纯粹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那些人,并不是自己的“家人”,那样,才更容易接受这样的对待吧。

“欸?”女孩尚未回过神来,却愕然发现自己被蹲下身来的少年揽到了肩膀上。

少年重重地谈了一口气,少年特有的嘶哑的声音里染上一些关切,“如果真的是一个玩笑,为什么你的表情却比哭的更加难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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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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