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腹黑洗手台 第章在飞机上干高圆圆_不向江湖寻剑仙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完
程大魔头,名传江湖。
郭靖黄蓉表示,这一定不是我师父 天下四绝,欧阳锋长居西域、黄药师困守桃花岛、洪七公又行踪无定,是以一灯料定四位徒弟若要寻人传讯,实需花费许久时间。他只盼徒弟此去顺利,又忖道:“程施主若难自控,山下许多无辜之人倘若撞上,怕是要多造杀孽。”他想到这里,心中再也难安,便嘱咐庙中几个打杂做事的小沙弥,令他们好好看守寺庙,他则也下山,一路打探程苍行踪信息。
这一日来到桃源县城,他身为方外之人,自然不便居华舍品山珍,只在路边一座小茶肆要了一壶清水、几只馒头充饥,忽然听道旁边两位行脚的挑夫对答。
一个人说道:“前几日我那婆娘非得要去山上的铁华寺上香,回来的时候遇上一伙剪径的山匪,咱们这里一向太平,也不知从哪里来得这伙强人,险些害了我婆娘性命。”
第二人奇道:“想来有惊无险,只不知大嫂何以逃生?”
先头那人道:“我那婆娘吓得半死,一劲儿直说有神仙救命,依稀瞧见是一位白发白衣的老仙人,当时我婆娘躲在路旁,瞧见那个神仙是从天上飞下来的,正落在强人之中,那伙人胆大包天举刀要砍,仙人袍袖一扬,十几个人便都倒在地上,头脸上都是血。我家那口子大气都不敢出,所幸仙人也未管她,她就趁机走了。”
第二人叹道:“世道不好,哪里是谁都有大嫂子的运气。”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付钱离开,倒是一旁一灯大师听者有心,心想:“听这二人言辞,那白衣白发之人,定是程施主无疑。”再一想程苍此刻泥沼深陷,一路却从未听说有无辜之人受害,再想那说话人的意思,仿佛还曾救人性命,心里更是惊疑不定,有些疑心自己当日是否看错了,否则何以一个入魔之人,既不滥杀,还要救人。
他这厢里心中游移,那边程苍却早已离开桃源,翻山越岭,赫然向南直去。
程苍那日仓促而定,把心中囚困许久的恶兽释放而出,他离了一灯大师处,走了一段路,无意中往道旁小溪一照,才瞧见自己如今的形貌,眉发皆白,原本的一双黑眸隐隐透着暗红的血光,一道妖纹由眼角延至额际,单只看这张脸,已是确定无疑的魔头。他心头无悲无喜,目中所见天地与昨日天地并无不同,不同者唯独他自己而已。
曾经那些约束己身的道德信条,回想起来,却只剩那点无用的挣扎和纠结。他并未发疯,甚至清明如常,昨日所思所度不曾遗忘,今日所思所行却又决然不同。
他既知系统一心诱他入魔执,他便顺遂其意,倒要看看系统还有和目的与手段。半月来他不走大道,偏寻恶名在外的山匪、强贼盘踞之处,又一改先前行事,出手再不留余地,一路行来连挑了四五个大寨,江湖上不闻风声,绿林里却早已风声鹤唳、人人惊惧。
这半月多来他手下的人命约有几百之数,他不愿用剑,只因不愿以血污沾染,反而是一直不曾淡去、也无法关闭的任务面板飘在他身侧,像是饮饱了鲜血一般,绚丽的纹路上流光烁烁,好似一只满是恶意地眼睛,注视着程苍。
初时杀人,程苍只觉冷到极点的血腾然而沸,那道将他与世界分隔开来的空茫割裂感倏忽远去,他仿佛一瞬间置身于鲜活的世界中,山川江河、清风明月像是从苍白的画纸中跳出,尽都铺在了他眼前。他曾经渴求这种感觉,然而此时,这些愉悦畅快已然不能动摇他的心灵。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看清自己曾经与现在的可笑之处。
一叶障目而不见回转,程苍两世为人,却如困迷宫。他从前未曾想过,何以非要求得与世间一丝联系,何以非得寻求如常人一般活着。曾经仿佛被刻意抹去的关键,在他入魔颇深之时,反倒像是被擦去了一层尘灰,清晰明了地摆在了他的眼前。
唯杀可悦己,嗜杀则障深,两难之境,难全之选,这就是系统送给他的大礼。两世穿越,四十载为人,系统这才明明白白示其险恶,将刀丛剑芒亮来伤人。
话分两头,却说那日程苍在牛家村辞别郭黄二人后,一双小儿女在牛家村又停留几日,亦是郭靖自小长在他乡,对故乡总有几分亲近向往之心,两人这才未走,在牛家村里收拾起两间屋子暂住。又有那傻姑磕磕碰碰教黄蓉识出家门,中间生出许多枝节,按下不提。郭靖大仇得报,身在故里,又有心爱之人相伴,两人真有些乐不思蜀之意,虽是年纪轻轻,竟有些不问世事的雅趣。留了约有一月余,有天忽闻空中鹰唳之声,当时郭靖正与黄蓉喂招,当下罢手,一齐瞧去,见是一只苍鹰盘旋飞下,停在一旁的大石之上。
郭靖展步掠近,那鹰也不怕人,埋头梳理羽毛。黄蓉眼尖,一眼瞧见苍鹰腹下绑着一只竹架,架子上包裹了什么东西,她将包裹解下,打开一看,见是一本书,上写着“武穆遗书”四字。黄蓉登时一惊,忙将书递给郭靖,又从包裹里摸出一张字条,上写道:“吾徒靖亲启:师于铁掌峰寻得武穆公所着,今寄于尔手,切莫辜负。”
郭靖一见此书,也是大惊。他高深武学、武功典籍也曾见过不少,此时受领此书,反生出手足无措之感,他向来尊敬岳将军,哪敢慢待,道:“蓉儿,师父何以把《武穆遗书》交给我?”
黄蓉比他镇定许多,她性格如此,除了郭靖,大多事情不放在心上,见郭靖惶然,便劝道:“靖哥哥,师父他既然把书交给你,想来是要你为它寻到一个识货之人。如今国势衰微,常有沦亡之祸,不如我陪你遍寻忠心为国之人,不叫此书蒙尘。”
郭靖大喜道:“是也,我们在这里许久,也该速速动身了。”
二人再入江湖,虽有寻觅忠臣良将的雄心,奈何只是少年英侠,哪里去找朝中人氏,且他们眼见南朝中上至皇帝,下至群臣,多是尸位素餐之辈,溺于风花雪月,不思守家卫国,如何能托重任,一二而去,竟也耽搁下来。
这一日来到江宁府,两人正寻了一家酒肆休息,忽听背后有人唤道:“郭兄弟,许久不见!”
郭靖回头一看,原是旧识。当年在大漠时,他身负江南七怪与丘处机的赌斗,丘处机曾派了一名弟子来试探江南七怪,那弟子名叫尹志平,正是眼前这人。
郭靖喜道:“尹师兄,未想在此处得遇,一起来叙。”
尹志平摆手道:“我是背后瞧见你,觉得依稀有些相熟,这才招呼,我这里还有许多要事,却是不便停留。”他话虽说的有礼,脸上神情却十分自傲。黄蓉瞧不上他盛气凌人,盈盈笑道:“靖哥哥,这位师兄行色匆匆,必是身担要职,一刻不能轻忽,你是个大闲人,不要耽搁人家办事才是。”
尹志平虽有些年轻气盛,终究不是傲慢之人,被黄蓉说得有些惭愧,这才将脸上骄矜之色收敛,忙道:“非是小道无礼,真有要事。”他略一犹豫,想道:“罢了,虽则事关重大,却非隐秘,本也要传扬江湖,令人皆知。”便说道:“前些时日,南帝段皇爷派了他大弟子传书我教,说是有一位极厉害的大魔头出世,性格喜怒无定,恐怕要掀起一场武林浩劫,望我教上下早做准备。段皇爷那是何等身份,想来不做妄言,我教中师长不敢怠慢,令我遍访四方豪杰英雄,一为传信,二为相请,共商大事。”
黄蓉虽不认得段皇爷真面,却也知那是与她爹爹齐名的绝顶高手,绝不会大言欺人。她一时好奇,一时又有些担忧。她虽然对自家爹爹信心十足,但总不免胡思乱想,有心想打听清楚,便追问道:“这么厉害么?若真是这般厉害,江湖上何以未曾听过风声,这人叫什么名字?”
尹志平答道:“据说此人生的怪异,白发白眉,状似妖鬼,武功来历一概不清,只知道名叫程苍。虽说江湖上名声不扬,但绿林中以叫他搅得天翻地覆,从常德到酆州一路的山匪大寨被他屠戮一尽,据说个个匪首皆血肉尽碎,死相极惨。”
尹志平不说还好,他话一出口,已把郭靖黄蓉惊得神飞九天,只疑身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