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半男宝睡觉小鸡是硬的 黛妃古言小说_清穿之旅
大堂内的人齐齐变色,转头往门口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六品武官补服的官员,和一个身穿绿色缎面长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大堆手持长矛的兵丁闯了进来。
“这……这……二位官爷,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品楼的掌柜急忙迎上前去,因为惊恐,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我们奉漕督之命,捉拿煽动民众抗漕的张忭和他的同党!” 小胡子男昂着头,那样子很不可一世。
“张……张忭?他……他不在这里啊!”掌柜的看到这架势,人也有些哆嗦了。
“啪”,那武官伸手就给了掌柜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掌柜一个趔趄扑到了旁边的柜台上。那武官张口便骂:“他娘的,还敢欺骗你爷爷!给我搜!”他一做手势,他身后的一部分虎狼兵丁立刻分成两股冲进了店内,一股往二楼,一股往后堂。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急匆匆进来撞翻了小二的人是来报信的,张忭领着那群人从二楼下来急匆匆往后堂走,是在逃跑。啧啧,看来是凶多吉少啊!就这么会儿功夫,跑也跑不出多远。
果不出所料,片刻的功夫,从后堂回来的兵丁就押着张忭和那群人又出现在了大堂里。
“高荫祖,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你不得好死!”张忭一看见那个小胡子就破口大骂,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跟着张忭的那群人一个个也都面露激愤的神情,帮着着张忭一起骂。大堂内的其他人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高荫祖阴笑了一声,轻蔑地望着张忭道:“骂吧,骂吧,张老头,趁现在你还活着,尽管骂吧!”
“这个高荫祖是什么人?竟如此嚣张?”王和均低声问了陈璜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陈璜小声答道:“他是总漕邵甘手下的师爷,邵甘那个二百五除了吃喝玩乐玩女人,外加给靳大人找茬外,别的事儿全不会,总漕衙门的事务其实都是这个高荫祖在打理。”
王和均听罢,没说什么,只是扯着嘴角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我听罢,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是怎么搞的,竟然挑了这么一个人来当漕运总督?丢脸啊丢脸!
我还正在为□□识人不明觉得羞愧时,那高荫祖却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把这里的人全都给我带走!”那个武官听了高荫祖的话,竟然立刻就指挥着手下的兵丁包围了过来,要抓人。
这也太嚣张了,人不是都抓到了吗?还要牵连无辜?我一股火气蹭地冒了上来,就在我即将拍案而起之时,陈璜却赶在我之前,呼喝了一声:“慢!”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了,陈璜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只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前行了几步,朝高荫祖和那个武官一抱拳,彬彬有礼地道:“高师爷,杨千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武官杨千总也朝陈璜抱了抱拳,却没说话,那高荫祖却只是斜着眼打量了下陈璜,也不还礼,倒是有些恨恨地道:“我当是谁这么有胆量,原来是‘陈河伯’啊!”
“呵呵,正是在下!”陈璜微微一笑道,“高师爷,您这执行公务,执行得有些过头了吧?张忭一干人等业已捕到,你竟还要将这大堂内所有人都带走,岂不是牵连无辜?这可大大有损漕督大人的清誉啊!”
“牵连无辜?”高荫祖“哼”了一声,道,“邵大人有交代,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依我看这大堂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陈璜道:“照你的意思,我也有嫌疑咯?”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嫌疑,到了衙门一审便知!”高荫祖看来是仗着有人撑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霸道得很。
“你……”陈璜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禁气结,指着高荫祖龇牙咧目,却“你”不出来了。
早在陈璜和高荫祖开始唇枪舌剑之前,小穗和塞图就悄悄到了我身边,不用说,另外五个侍卫也已经在我的周围占据了有利的位子。王和均回头望了我一眼后,竟然跟塞图和小穗嘱咐道:“一会儿可能要动手,你们现在快带着你们家少爷悄悄躲到角落里去,免得伤着了。”
“那你和陈璜呢?”我关切地道。这个王和均还真是“舍己为人”,大难临头,竟然先想到我的安危!这个朋友,交得真值!
王和均笑了笑道:“陈璜有我呢,你放心。”
“你?”我愣愣地望着王和均,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怎么叫人放心?
“嗯!”王和均微笑着跟我点点头,又对塞图道,“这位兄弟,快带你主子过去吧。”说完,他就拨开了身前的人群,往陈璜身边走过去。塞图和小穗拥着我,急急地往人群后的角落里撤离。
我伸长了脖子,穿越无数的肩膀缝隙,往前面看,只见王和均走到了陈璜身边,悄悄将陈璜往身后拽了拽,望着高荫祖,朗声讽刺道:“总漕大人真是可怜,竟然养了你这么条疯狗在身边,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咬人,不然,疯狗最终总要被人打死的!”
王和均的这一番讽刺让人听了着实痛快,在场的许多敢怒不敢言的人纷纷叫好,高荫祖受了这个侮辱,脸顿时涨得通红,指着王和均,咬牙啸叫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个刁民都抓起来!”
高荫祖刚说罢,那个杨千总立刻又指挥着兵丁朝在场的食客们包围过来!
“丫的,欺人太甚,揍那条疯狗!” 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并朝高荫祖掷了个杯子,可惜没有砸中,杯子“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么一刺激,本就激愤的人群立刻就咋呼开了,不甘心就此被糊里糊涂抓去坐牢的食客们纷纷抄起了凳子,杯子,酒壶朝那些兵丁砸将过去,两帮人果然打了起来,场面混乱至极。
我有些紧张地道:“塞图,快派两人去保护王和均和陈璜!”
塞图却道:“主子你看,这些兵丁根本伤不了他们。”
我定睛一瞧,有些傻眼,那个是我先前认识的王和均?满口“兄台”的王和均?儒雅的王和均?只见他此刻是一套拳法耍得密不透风,罩着他自己和陈璜,七八个兵丁围着,却楞是近不了他们的身。我又一次看走眼了,竟错把老虎当成了Hello Kitty!
这是什么拳法?看着好像跟吴海的太极拳有点相似,但又不是完全相同!
“塞图,你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拳吗?”既然看不出来,我只好请教塞图这个行家了。
塞图闻言,观望了一阵道:“好像是浙江四明山一带的内家拳!”
“哦!”我有些恍然,怪不得好像跟太极拳差不多,记得当时学拳的时候,吴海曾经跟我提过,四明山一带流行的内家拳跟太极拳相似,也是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
“主子,刚才奴才听说,这两个恶人带了约有两三百人,一时半会儿,王公子他们或许能支撑,但时间一久,恐怕还是要被官府带走。” 塞图皱着眉,说出了他心里的担忧。
两三百人!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回想要带着张璇霜跑路的事儿,禅塔海那次也差不多带了这么些人吧,塞图和其他五个侍卫力战了大半天,还是没跑得了,最后,无奈发了信号,因为福全及时出现,才没酿成严重后果。丫的,这个邵甘,抓个书生竟然让高荫祖带了这么些人来,简直神经有毛病!
小穗气呼呼地望了眼在前头指挥着兵丁作恶的高荫祖和杨千总道:“主子,要不咱亮明了身份吧?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不成!”我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小穗的提议。
想想,我出门前,□□和常宁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可惹事上身的。那个高祖荫虽然可恶,现在却是奉了总漕邵甘的令在执行公务,这种情形下我亮明了身份,岂不等于昭告天下,我纯禧仗势欺人,阻挠人家执法,那不明目张胆地惹事儿吗?再说,我感觉王和均和陈璜这两人都是挺值得深交的朋友,这一亮了身份,说不定朋友就做不成了。
小穗苦着脸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跟他们一起被抓去坐牢?”
“欸!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句赞语一出,小穗和塞图立马睁大了眼,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我。我跟塞图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悄声吩咐道:“你派个拳脚功夫好人又机灵的,趁现在突围出去,到行宫通知皇上或恭亲王,让他们派人到县衙保我们出去。”
塞图望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遮”了一声就去执行任务,跟一个侍卫耳语了一句,就见那名侍卫左右看了看形势后,穿过混乱的人群,渐渐地朝后堂方向靠了过去,一会儿身影就消失了。
小穗这傻丫头则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二:其一,不暴露身份,其二,让□□也知道知道,他手下的官员是如何执行公务的。唉,用人不明,贻害无穷啊!
塞图所料不错,那些兵丁好像源源不断,越来越多,除了王和均,其他的食客似乎都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有些甚至已经被擒获了。
“听着,若是再负隅顽抗,我就以聚众谋反的罪名上报朝廷,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罪!”高荫祖猛然间的一句高喊,让很多人停下了战斗。他见有了成效,又继续道,“若是你们乖乖地跟我们回去,那么除了张忭和他的同党,其他人若经过调查,洗清了嫌疑后,过两日俱可平安回家。”
高荫祖这一套恐吓外加许愿的话语,让在场的许多人缴械投降。
老百姓嘛,本来就只想过安生的日子,如果有平安的可能性,没有谁想惹是生非的。于是,混乱的场面得到了控制,那些兵丁很快就将大堂内的人押解一空,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王和均,陈璜,我,小穗,塞图,和其他四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