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揉搓乳肚兜 我救了一个发病的总裁_*瓶邪黑花*-局
小花家的客厅人瞬间多了起来,但却并不热闹。因为谁也没有说话。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中间的玻璃茶几上,那上面,静静地放着一张崭新的红桃A。这是从齐羽口袋里拿出来的,他看上去倒是很平静,并没有太过害怕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小花狐疑地问。
“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齐羽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放在床边。”
“你一个人住吗?”吴邪也问。
“是啊,我一个人住。”
“那他……”吴邪指指他旁边的李四地。
“是是,是这样的。”李四地抓抓脑袋,“俺和齐羽十几年没见了,和你们一样,也是在那天……那天晚上才见到。俺见他一个人挺不方便,就时常去看看他。但昨天工地上有个活,没去,谁想就收到了这种东西。”
吴邪和小花互相看了一眼,小花便说:“那你们找到这里来干什么?”
齐羽又一次无奈地笑了笑,倒是李四地连忙接道:“是,是这样的,虽然齐羽说不要紧,可俺终究是放心不下,之前黑老六和陈皮阿四死了,实在……太可怕了!人终究是怕死的,我劝他来找你们……那个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
他这话一说,小花就明白了,他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却看到其他人似乎都是一副不太热衷的样子,黑瞎子破天荒的有点发呆,张起灵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吴邪,也突然之间皱眉沉默了下来。
齐羽看了他们各种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了然,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我就说老李太小题大作了,我这么个废人,他要怎么对付不是对付,到哪儿都一样的。”
他这么一说,倒弄得小花有点尴尬,好像弄得自己不肯帮忙似的,刚想开口,旁边的黑瞎子突然开口了:“花爷,帮一下吧,帮人帮己。”
小花不作声,他又去看吴邪,这次吴邪倒也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有点莫测:“瞎子说得对,小花,我们不是正愁下一个是谁吗?现在大家都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然而小花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站了起来,对着齐羽说:“你们先坐一下,吴邪,你过来,我们去那边谈。”
吴邪倒也没有拒绝,小花把他带到隔间的小房间内,把门关上,才低声问:“吴邪,你怎么怪怪的,发现什么了?”
“你留下他吧。他是线索。”
“线索?他不是受害人吗?”
吴邪眼神茫然,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其实之前我对他印象挺好的,他拿到牌,我也很着急,只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真的不明白。”
“什么事?”
吴邪过了好久,才轻声说了一句:“小花,黑老六死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因为他死在河里,媒体都登出来了。但是,陈皮阿四死了,谁知道?小哥曾经对我说过,那天晚上我们走后,他把陈皮阿四的尸体埋掉了,谁也不知道的。”
小花闻言脸上陡然变色:“你的意思是,他们和黑老六一样,全部都是来演戏的?可是不对,黑老六之前真死了,再傻的人,也不肯再拿命来配合演戏了。”
吴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说得没错,再傻的人,也不会拿命来开玩笑。但如果……他们也中了毒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也是可怜人,我们不便去苛责他们。”
小花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花。”吴邪道,“你留下他们吧,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会安排的。”
“还有。”吴邪提醒他,“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都别说!”
小花也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脑子乱得很,要好好想一想,在想到方法之前,我们暂时不要有任何的行动,以免让对方产生防备。”
“我明白。”小花看着他,“那你和张起灵还走吗?”
“当然,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更不宜住在一起了。但你自己要小心。”
“我?呵,行了,我比你更怕死。”
小花拍拍他的肩,先去开门,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了一句:“虽然你让我不要说出去,但这些推测你肯定会和哑巴去说的对吧?”
吴邪微微一愣,继而点头:“许多事情,还是小哥提醒我的。”
小花冷冷一笑:“吴邪,你在提醒我的时候,别忘了你自己。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你很聪明,但你太感情用事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谁都不要相信的好。”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吴邪一个人在小屋子里,咀嚼着这些话。
但他知道,他还是会去和闷油瓶说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可相信,闷油瓶却是唯一一个让他安然放心的人,尽管,他也清楚地知道,在这件事里,闷油瓶一定有很大的事是瞒着自己的。
小花说得对,他太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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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很快就做了安排,他热心地把齐羽和李四地留了下来,并且抽调了十几个好手来家里做专门的保护,同时把作息时间作了严格的安排,平时至少有三个彪形大汉寸步不离地围着齐羽,连睡觉上厕所也不例外,一天二十四小时严加保护,就算是苍蝇也不能跑进来,更别说杀人了。
当小花把他的保护计划说出来时,齐羽哭笑不得,连连说不必了,但小花非要坚持,说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有齐羽没事,他才能没事。于是在一连串客客气气地推来让去中,就这么定了下来。吴邪也没有多说,见事情安排好,就和张起灵起身告辞。
见他们要走,齐羽毫不掩饰惊讶之色:“吴先生,你不住在这儿吗?我之前以为——”
“是啊,我今天才决定和小哥搬出去的。放心吧,小花这儿很安全,我们安顿好以后会过来的。”
李四地好奇地问:“那……你们搬去哪个地方?”
吴邪刚想回答,张起灵却在一边道:“吴邪,走了。”
“是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走了。”吴邪微笑着向他们点头,齐羽还了他一个有礼的微笑,接近中年的脸庞还很清矍,仍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吴邪见他轮椅上的双腿修长有型,要是站起来,肯定是个十分成熟优雅的男人。
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过份了起来,人家连话也没有多说,拿了牌来寻求僻护,自己却怀疑来怀疑去,把好人错当成了坏人。话都没有说清楚,就给别人定了罪。
张起灵把手放在他肩上,轻轻一捏:“吴邪。”
他回过神,忙向小花告辞,黑瞎子突然又活跃了起来:“我开车送你们。”
“不用了。”吴邪忙摇头,“我认识路。”
“客气什么呀,大家这么熟。”
吴邪想他大概有话要说,就不再推却,他们三个一起离开了小花家。
一路上黑瞎子低低地吹着口哨,看来心情不错,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吴邪有些奇怪,看闷油瓶,却见他只是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旁人。
“喂。”吴邪忍不住了,反正对于瞎子,他也不会去讲客套,“你到底想和我们说什么?”
“嘎”地一声,黑瞎子把车停了下来。
吴邪看了看车窗外,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在车流滚滚的街道上,反而是在一条比较空旷的大马路边,四周的人也不多。
“你干什么?这是哪儿?”吴邪不悦地问。
张起灵也把眼睛睁开了,目光炯炯地盯着黑瞎子。
“有些话想和你们说。”黑瞎子回过头,把手搁在座位上,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出表情,“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
吴邪立刻摇头否定:“没有,我没有怀疑你。”
“真的?”
“当然,你有什么值得我们怀疑的?”吴邪问。
黑瞎子不答,他看了一眼张起灵,但张起灵此刻目光又淡了起来,正眼都不再看他。
黑瞎子指指他,对吴邪说:“你没有,他有!他刚才怀疑我泄露了秘密。”
“小哥和你说着玩呢,如果不那么说,你肯定会劝我们留下的。”
“是吗?”黑瞎子怀疑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索性又把眼睛闭了起来,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黑瞎子仍然肃然地看着他们,车厢里满是寒气。
三人就这么静默了五分钟后,猛地,黑瞎子突然张嘴大笑起来。他伸出手使劲地拍着吴邪的肩膀,痛得吴邪咄牙裂嘴。
“哈哈,小三爷,哑巴,你们看你们这玩笑开得……早说嘛,吓得我一身冷汗!哈哈哈……大家都是朋友,别这么刺激我行不?我差一点就要去跳黄河了,你说这不冤死吗?幸好小三爷你明鉴,我真怕哑巴手一拧,我的脖子就这么搬家了,总算虚惊一场,你们以后可不要这么吓爷了,爷经不起吓……”
他笑了一阵子,笑得气都喘不过来,吴邪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却见他马上举了举双手,很快就乖乖地回身去开车了。吴邪这才转头,却见张起灵也默然地望着自己,皱了一下眉,吴邪也心情沉重了起来。
他们第一次从黑瞎子的笑声中,听到了一种类似是说不出的嘲讽无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