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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一个晚上四次 强行占有,痛,放开我_自古名士真国色

却说那天曲星河别了司马彦而去,隔日,京中就多了一个年轻的外乡后生。

这里是城西,京城中属于商业的一角。挨挨挤挤的坊市,永远是那么繁华。太阳亮得刺人的眼,迎风招展青色酒招,街道旁形形色色的小摊,上呈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高高低低,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各自耍着花腔儿,热闹非凡。

"梨一一花糕儿爱一一脆一一又甜儿来一一"

"馄炖儿一一白如雪的团子揉成皮儿,包进去的是麒麟泥,沾一点香油调了味儿,热水古嘟嘟冒着泡……"

花样繁多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里,是一国最繁盛太平的地方。让他想起金陵,那个同样繁华的回忆之地。

盛世烟华!

曲星河知道,齐国的人民已经从亡国的危困中逐渐恢复了。这一战,确实拖得太久了。

这样可爱的人民,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平凡,卑微,却有着野火烧不尽的韧性。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一仗要把齐国拖垮之时,他们却已经于无声处开始恢复着。如果连不离不弃的他们都没有放弃齐国,那大殿上高高坐着的人,怎么敢谋划着举国与人换一生荣华?

曲星河沉吟间,不提防垂下的袖摆被人扯了一下。

低头却是一个小女孩。女孩儿梳着个小髻,瘦瘦小小的,还不到他腰间。挎着个豁了口的大藤篮,里面用一块洗得发白的印花蓝布小心地包着些白酥饼。

小女孩红着脸,塞给他一块酥饼:"哥哥,买一块饼吧?"

曲星河一愣,自然垂脸。女孩儿咬紧了唇,鼓起勇气喊道:"酥,酥饼也很好吃的!我爹说,不比醉芳斋的差!"

曲星河笑了。他蹲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恩,说得不错。病人吃这种清淡的白酥饼,对恢复最好了。"

小女孩呆了呆,小声问道:"真的么?"

"真的呀。来,这是饼钱。"直到掌心里被放进了几枚带着温度的铜钱,小女孩才从那个笑容里回过神来。

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哥哥,你是郎中吗?"小女孩向人群喊道。

…其实,一个酥饼一文钱能买两个的,多给了好几个铜板呢。小女孩站在原地呆呆地想,郎中都这么……奇怪,他长什么样呢?

但是,他可长得真好看呀。

忽然,远远地一阵人仰马翻,倏忽间,一队马队就从街市那头席卷而到。

"让开!让开!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谁敢在京中纵马?掀翻的摊子的摊主不满的望去,顿时把到了喉咙口的斥骂咽了回去。却是一个黑红骑装的年轻女子,黑发高高束起,做男子打扮,小马靴蹬得马蹬格登登地响。

"呀,明珠郡主来了……"

"闹市中纵马……"

"嘘!噤声,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

"陛下宠爱…外甥女……

"眼高于顶……放言…挑夫婿……"

不等议论稍歇,浩浩荡荡的马队就飞一般地冲过了大半个市集来。人群顿时收声弃摊避让,只一个妇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家的半新不旧的吃食摊子,越急越收不回来,急得眼中几乎滴下泪来。

啪!啪!马鞭声近了,又近了!妇人听见那一阵丁零哐锒的声响,脸色煞白,却更不肯避让,竟还在尽可能地抢移摊子。这是全部的家当啊,砸了日后可怎么过活呢?人群里早纷纷叫嚷起来:"大妹子!快走,快走!"

曲星河闻言回赶,奈何人群太挤,一时哪得动弹!

妇人抱着些碗筷,终于含泪往旁躲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领头的女子早奔到近前,吁地一声,骏马前蹄高扬,正正向那妇人踢去!

"不要!!"

斜刺里冲出个女孩儿,一头撞在那妇人腰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把那妇人推离了死亡的马蹄!

"砰!"马蹄终究是落了下来,血花四溅。然而竟还未止!女子身后的马队收势不能,紧接其后的就是第二蹄!第三蹄,第四蹄……小女孩发出一声如幼猫濒死的惨呼,再也没了声息。

她手中的藤篮被踏坏了,里面洁白的酥饼也成了烂泥,却不正是那个卖酥饼的小女孩!

当女子的马队冲出十余尺,这才停了下来。"啪啦"一声,妇人手中的碗筷碎了一地,洒了一地,她赤红着眼扑到那血泊中的孩子身边,母亲的手有着无限的力气,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囡囡!囡囡你怎么样!是娘不好,你别吓娘,别吓娘……囡囡!"

她抬起头疯狂地喊着:"救命啊!谁!谁来救救我的女儿!谁都好!"

有人张了张嘴,却被朋友赶紧扯了一下袖口,以眼神示意他看向策马回转的男装丽人,遂噤若寒蝉。

你妇人犹在哭叫:"囡囡!谁来救救我们!!"

"吵死了!号得什么丧!真是晦气!"那丽人策马走近,马鞭不耐烦地直接往妇人身上抽去:"耽误了我办事,本宫废了你们!"

话音未落,一双手却已揪住了落下的鞭梢。

"竖子尔敢!"明珠郡主凤眼含怒,当下就要将鞭子抽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民打他个皮开肉绽!

不料,一拉之下,竟纹丝不动,反差点自己跌下马去。

"你!"明珠郡主怒目等着那个男子。却见他弃了手中鞭梢,从容执礼下拜:"读书人花渡墨,见过明珠郡主。"那男子抬首,明珠郡主不觉眼前一亮,他鸦色长发只用细线的珠链在额上松松一勒,像流水一般流淌下来。宽袍大袖,纹饰繁复,却是一副医者打扮。

最是那惊鸿一瞥的眼神,清清淡淡,平静得像山中的幽潭,却惊艳了时光。明珠郡主脸上不觉微红:真是个触手也温的谦谦君子啊……

"好俊俏后生,若是你要接近我,且把脸露一露便是,什么样的荣华富贵不能给你?何苦来管这闲事!"明珠郡主遂即反应过来,火气也去了大半,竟也不理会女儿家的矜持,开口就调戏道。

那男子自然是化名的曲星河。他不卑不亢地道了声:"恕罪。"便转身,足尖一点,便急急落在那妇人身边。竟是分毫不理睬她!明珠郡主的脸涨得通红,贝齿咬紧,恨不得抽死这个胆大包天的郎中!

"夫人!把你女儿放下,不要哭,平放,轻一点。听着!我是郎中,我会救她,你冷静一点,退开不要妨碍治疗!"那厢,曲星河已经冷静而果决地安抚了妇人。

万花谷化医为武,将万花医典融入离经心法,是故,通学武艺的前提,就是医术造诣。而在离经一道上完全继承了药王孙思邈和活人不医裴元的医术的曲星河,现在放下武器回归医术,自然是,独步天下!

他单膝跪下,女孩的脸色已经泛出死亡的灰白,再也不复刚才拉着他的袖子时的红润。曲星河眸光幽深,动作冷静而迅速。眨眼间,他左手拖着残影连点女孩伤口处数处大穴,血如泉涌的女孩出血量登时缓和不少。残影未消,又早抓住女孩的手腕细细切脉。右手也没闲着,唰啦抖开一卷玄黑银纹缎子,阳光一照,针囊中上百根金针排列得整整齐齐,熠熠生辉,让人肃然起敬。

略一沉吟,周遭之人只听得一阵风响,那铺开的玄黑缎子上早已少了许多金影。回过神来,女孩染得通红的外衣早被除下,也不知何时挑在了最近的摊铺上,隔开了男子围观的眼光。"郎中治病,还请回避!"

唯有那个刚刚走近的丽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只见那两掌中携着几十根金针,却丝毫不显忙乱,两掌似穿花蝴蝶,金针的金光和充满生机的莹莹绿芒随着他愈发复杂飞快的动作在女孩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上下翻飞,优雅而迅捷,若不是他脸色骤然沉下的表情和额头涔涔的汗珠,明珠郡主当真要以为他是在弹奏什么风雅的乐曲!

不行,还是不行!女孩的内脏受到反复践踏,早成了一滩烂泥,早非人力所及了!何况是个没有文位在身的曲星河!

身体里的文气已经告罄,曲星河眦目欲裂,难道一条生命真的就要这样逝去。他忽然咬牙冷笑了一声,右手微抬,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义无反顾地服下了一滴万金不换的秘酒一一「至尊」!

文气震荡!

曲星河苍白的脸色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艳色无双。身边文气连连翻涌攀升,告罄的丹田如枯木逢春,文气瞬间盈满,盈盈若水的万花内力在其中游走,带动文气不断梳理。然而那秘酒之力尤未停下!那文气继续急速上涨,竟强行带着他的境界提升!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

什么叫做一步登天,曲星河今日才算知道。文气涨满,在身体里像一条暴龙一般左冲右突,涔涔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忽然,一阵剧痛席卷而来,曲星河险些昏厥!他稳如泰山的手一颤,又强行恢复镇定。心知灵酒虽好,然而,「至尊」采百妖血为酒引,药性暴戾无匹。这必是反噬到了!

再也不敢耽搁,曲星河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换来一时清醒。垂眸,慎重又慎重地取出了针囊最中间的九根非金非玉的长针来。

女孩儿经过刚才一番施针,脸色明显有了几分血色。然而胸腹间的血洞和脏腑中极重的内伤仍然毫不留情地侵吞着她的生命。曲星河咬牙运气,先给了自己一个保持灵台清明的「清心静气」,这才缓缓抽出一根针来。

"就算是阎王,也别想从我万花门人手中抢人!"曲星河的眸子在痛苦中熠熠生辉,愈发亮得惊人,一字一顿道:"且来试试我的……太!素!九!针!"

掷地有声。终于,万花医学总纲,独步天下的太素九针,首次在圣元大陆掀起风浪!

血衣帘外,一片杏林忽然拔地而起!

十里杏树迎春风。

“春阳杏林!竟然真的是春阳杏林!”站在曲星河身边的明珠郡主凝眸:“居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医道异象!现在的七国第一名医柳如术奋斗良久而无法企及的医道境界!他,甚至还没有凝聚医书!”

“花渡墨……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医术……如此医术……决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不过是为了一个贫民……到底是何苦?”

无他,不过是……生而为医者罢了。

曲星河忽然陷入了一种玄玄然的境界,这是新的医术问世必经的壶中医会,由历代名医进行考核。心中大急,再拖上一时半日,女孩儿哪里还有命在?却恍然见到师傅孙思邈回头对他扬起熟悉的慈爱笑容,又恍惚有裴元大师兄抚上自己的头顶,心中惊愕感动自不必提,又看见几个医道半圣如张仲景,华佗遥遥从氤氲的药香中抬起悲悯的眸子投来了目光。远远地,一个个虚化的医者形象向他走来,曲星河眉头微皱,挺直了腰。万医考核,我,何尝惧过?

却见一个个服饰不同的历朝医者,走到近前,没等曲星河释义,便持弟子礼缓缓下拜,看似平静的眼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感情。一拜终了,他们凝视着曲星河,缓缓化为光点,融入了曲星河体内。化为他的医道力量。

若是医家之人见到这些人,必然惊骇不已,因为这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曾被医殿收录,这些人或是医家大儒,或是医道三境名家,或有经方之才,或是医人无数……每人都在医道史上留下名字。

曲星河心神巨震!没听说那个医道革新不经考验还得到万医下拜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瞬息间,历代医者均消散大半,只见一个穿着上古秦风服饰的医者最后缓步走上前来,躬身下拜,眼中不觉洒落一点晶莹,消散前,终究忍不住流下一声轻叹:“您……终于回来了……”

曲星河医道力量大盛!那力量,像海潮一样汹涌,又像清风一样温和,却极其自然地融入了他的身体,熟门熟路地在丹田处沉淀下来。精深醇厚的医道修为仿佛回到了自己本该在的地方,缓解不少秘酒带来的反噬痛楚,却只是让曲星河疑虑更甚。

此时,外界杏林香气更甚!于此同时,一声轻响,声传万里。

却举世震动!医殿中,一个大儒抢到发出轻鸣的圣钟前:“是谁!是谁引动悬壶生音!……找到他!”

眼前斗转星移,曲星河强稳心神,知道是回到现世。一见到气息奄奄的女孩,曲星河马上回神,将一切疑虑抛诸脑后。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女孩的命更重要!

“渐入矫虹,静以徐往,毫针!”防止二次伤害。

“按脉勿陷,以致其气出,提针!”文气旋转,女孩脸色渐润。

“将其身而损其末,局针!”绿叶飞舞,出血渐少。

“无得深入而阳气出,握针!”血肉翻卷,开始愈合。

“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胜理之间,长针!”血肉快速生长,肉眼能见。

“阴与阳别,寒与热争,彼针!”白森森的断裂骨茬也开始生长,重新连接女孩的骨架。

“分尖如挺,其锋微员,以取其大气不能过于关节,大针!”女孩微弱的气息渐渐回转。

“且员且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利针!”女孩猛地喘过一口气来!脸上死气退去大半。

“太素第九针——”曲星河金针已经用完,唯剩最后一根长针!

那非金非玉的长针在他手中化为一道明亮的白虹,带着缭绕的绿痕墨意,映着曲星河汗水涔涔的玉颜,准准扎进了女孩最后一处大穴!

“第其身而锋其末!锋针!”起死回生!

女孩哇地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黑血,脸色红润而富有生机,她慢慢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竟然就这么站了起来,跑着扑到傻在一旁的母亲怀中害怕地大哭起来。

明珠郡主一双丹凤美目瞪得有铜铃大,吃惊地连张开的嘴也忘了合上。她……她是真的,亲眼目睹了一场……生死人,肉白骨!

花渡墨……这样的人……这样的医道天才……必须要掌握在齐国王室手里!如若不然,如若不然……便是杀了,也不能让他离开!

心中算计与震惊搅成一团,直到曲星河冷冷地瞥过一眼,她才堪堪回神,忙掩下心思,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也不等曲星河说话,明珠郡主忙上前搀住有些脱力的曲星河。她心知自己纵马伤人,已在他心中落下了极坏的印象,因也不敢再提前事,只将骑装下丰满的胸脯在他手臂上微微厮磨着,敛了眉宇间的嚣张。明艳灼人的丽人软下语气,当真有些惹人怜惜:“先生,小女子因替家人寻医一时心急差点酿成大祸,却不知先生能否怜惜怜惜小女子?同小女子一同回府可好~`”

曲星河却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郡主自重。难道你家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还述小子不能从命,郡主另寻高明为好。”

“先生……看看这一片杏林。先生身负如此医术却不闻名于世,想必当是隐士高人了。如此一来,这一出去,便要多出许多麻烦了吧。这却恐非先生所喜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您在王府暂逼风头,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您一句话,什么样的都捧到您面前来。”明珠郡主有些羞愤地退开几步,强忍着抽他一顿的想法,软声说道:“再说了,家人是真的患了急病了。花先生,医者仁心啊……”

曲星河定定地凝视着他半响,直到她面飞红霞,才冷冷地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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