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顶弄木马_四王爷和九王爷/脑洞搬运工
风清竹来到一间废弃的竹屋门前,手没有碰那爬满蜘蛛丝的门,用内力将门震开,进门以后,又用内力把门关上。
门在“吱呀”哀嚎,给这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门内站着一个人,显然来了许久,等风清竹一到,随手就是一把菜刀。
风清竹躲过,菜刀直直钉在门上,握把不停地颤抖。
风清竹把菜刀拔出来,刀尖冲自己,握把冲对方,嘴上没把门:“想爷想疯了?”
那人冷哼一声,接过菜刀:“想你死。”
风清竹:“啧啧啧,真无情。诶,万俟向风,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破地方?”
万俟向风,那个“陌生”的叛徒,两人此时的交情却似乎没怎么变。
万俟向风只回答俩字:“没人。”
风清竹只得摊手,无奈回答:“行行行。”
万俟向风递给风清竹一个牌子:“情报属实。”
风清竹原本很随意的态度,看见这块牌子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不同。
不过他脸上表情控制自如,只是伸出的手微微颤抖,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接过这块牌子,抚着上面的图腾,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万俟向风看着风清竹,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风清竹才恢复如常,对万俟向风说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七成。”
“要快些。三日后他们的大当家取二十六姨太,是动手的好时机。”
“笼里?”
“确定了,情报属实。”
“好。”
二人又聊了一些就算有他人在场也听不懂的词汇,最后商量完毕,风清竹对万俟向风说:“我说,下次能不能挑个好点的?”
“就你事多。”
等二人出了竹屋,天才开始下起雨来了,风清竹看了看天,轻轻地对万俟向风说道:“要变天了。”
万俟向风点头:“要变了。”
一条街,两个方向,风清竹和万俟向风一人朝北一人朝南,似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相议之事却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佘梦醒来,发现门外下着雨,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把昨天收好的厚衣拿了出来。
一大早,用完早膳,佘梦就拐去小书房。
小书房里的书大多是提供给客人们看的,都是一些民间闲谈,故事书。
前些日子,佘梦发现这里是静心读书的好地方,而且还有一些关于武术方面的书籍,她可以看看。
自从李婉儿来了之后,她就没一天好过,也没法静心练功。
她捧着“字典”来到小书房,却看见风清竹也在这里,正在读着一本书。
佘梦跨进小书房的脚开始迟疑,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去。
而风清竹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存在,叫住了她:“小梦儿,你也来这打发时间吗?”
“嗯,是啊。”
今日的风清竹穿着月牙色外衫,衬得他的肤色白又透,眼睛清澈照人心,在这渐行渐冷的日子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佘梦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但同时,她又想起这人的真实面孔,还有对女人的四处留情,心又冷了下来。
再怎么好看,这人也是令人琢磨不透,唯有让人敬而远之的。
“你拿的这是……《字注》?”
佘梦点点头,把这本《字注》放了下来。这本书的功能就像现代的字典一样,只不过这本《字注》只能通过偏旁找字,没有注音,有解释。她只能通过联系上下文来猜字的大概意思。
风清竹拿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地笑:“姐姐,若有用到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佘梦瞥了风清竹一眼,起身挑了几本书再次坐下,然后才回复他,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风清竹只好说道:“好吧,我随时在此恭候哦。”
佘梦没再说,只专注地看手上的书,风清竹也看回书籍。
此时一室无话,两人间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窗外的雨偶尔打在窗台,发出悦耳的响音,“嗒嗒嗒”地,像是在跳只属于它们的舞。
一声报告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下人禀报:“王爷,四王爷和九王爷前来拜访,此时正在厅前。”
“好。”七王爷风清竹似乎早就料到,一点也不惊讶,一点也不慌张,只淡淡地起身。
经过佘梦的时候,探头看了她纠结的字,好听的嗓音告诉她说:“这字念‘she’,你的姓同音。”
佘梦耳朵“腾”地通红,她强自镇定地说:“我当然知道。”
风清竹轻笑一声,说的话带着宠溺:“是我多事了。”
风清竹走了,佘梦三番两次想继续看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气得她直把书一盖,回房去了。
大厅里的九王爷见风清竹姗姗来迟,无不讽刺地说:“七皇兄这是刚起呢?”
风清竹连连赔罪:“适才看书看得入迷了,让你们久等了,是本王不对。一会儿本王请客,就当赔罪了。”
四王爷淡淡地笑着,说:“无妨,七弟用功,做皇兄的很是欣慰。”
九王爷这时好奇地问:“诶?七皇兄,你刚看的是什么书啊?”
风清竹面上似是别扭,只支支吾吾地说:“也就那些民间趣事,没什么的。”
九王爷讥讽地接话:“该不会是做那事的书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四王爷没说话,只拿眼看风清竹的反应。见风清竹只摸摸头,笑笑没说什么。他不由得心里笑道,还真是个废物……就是不知那失踪了的百来号人是怎么没的。
三兄弟上演一场兄友弟恭,至于观众是谁?他们并不在意。
四王爷和九王爷来到这“也杨”,说是因为宫里杂事繁重,父皇心疼他们,特批他们来江南散散心。
四王爷“关心”地问风清竹:“听说有人在追杀你,还把你的名字挂上悬赏令?七弟,你可得查清楚是谁。”
九王爷搭话:“就是。若是让本王查出是谁,本王绝不轻饶。”说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
风清竹展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多谢四皇兄和九弟的关照,本王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这话一出,四王爷和九王爷表情都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都哈哈大笑省略过去。
若风清竹不傻,这句话明着是坦荡直言,背地里却是另一层意思。毕竟四王爷和九王爷是背后恨不得风清竹死的人。
可风清竹是真傻,四王爷和九王爷便也就笑笑略过,没当回事。
九王爷提议:“今夜去赏赏‘花’,听闻江南的女子别有一番风情。诶七皇兄,今夜你请客啊。”
风清竹只好说道:“好好,本王今日就尽地主之谊,陪陪你们。”
九王爷又说:“都说七皇兄你阅女无数,今日本王倒想好好见识一番。唉,七皇兄是不知啊,本王和四皇兄处理的公务,每天都有一丈那么高,无法像你一样,流连花丛啊。”
明里暗里的嘲讽和贬低,风清竹全都接收,他叹了口气说道:“为父皇分忧,四皇兄和九弟都受累了。什么都别说,今夜都算本王的!你们放开了玩,敞开肚皮吃!”
朱武一直在一旁候着,风清竹直接吩咐朱武安排行程,还特意叮嘱要哪些酒楼的菜肴,哪些青楼里的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熟悉的不得了。
四王爷看在眼中,不由得更加相信风清竹是个废物的事实。
夜晚,风清竹领着二人去定好的青楼流连,四王爷和九王爷却找了借口让风清竹别跟着,只他俩去。
四王爷轻啜酒杯,看着九王爷左拥右抱,计划着三天后的接头事宜,又思考着今日见到的风清竹的种种反应。
按说有火药的供应,又有复仇之心的四爷,还有百来号的职业杀手,没可能连个风清竹都做不掉。
可事实却是那百来号人有去无回,风清竹活了下来。派人调查的结果也是语焉不详,只能推断有高手护着风清竹。
若是能找到那高手为己所用,一个风清竹死不死都无所谓了。四王爷想,有高手在旁,他便可以高枕无忧,如虎添翼,夺那位子也更加顺手了。
“王爷,有人要求见上一面,给了这个。”门外的侍卫递上一个东西。
四王爷接过,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又挥退其他人,包括围在九王爷身边的几个。
九王爷玩得正是兴起,该起的地方都起了,正打算就地“办事”,却被四王爷打扰了好兴致。不由得嘟囔一声:“四哥你干嘛呢。”
四王爷恨铁不成钢地说:“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我就能替你少操点心了。”
九王爷不耐烦:“那废物有什么可怕的,四哥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四王爷瞪了自己的同胞弟弟一眼,九王爷只得乖乖闭嘴。
来人是李知州,管辖江南一带。
“下官拜见四王爷、九王爷。”
“李知州快请起。”四王爷赏了李知州一杯酒,“您辛苦了。”
李知州受宠若惊:“您言重了。”
“本王就直说了。梁苹的事,你审问得如何?老七那可有什么动静?”
李知州摇了摇头:“抓住梁苹的那天,只有七王爷身边的侍女去过,第二日要提审的时候,梁苹就自尽了。”
“那侍女是谁?”
“叫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