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下药强要了我 今夜或不在的小说结局是什么_当我成为所罗门♀之后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立香和玛修紧紧靠在一起,茫然地喃喃:“所长……迦勒底不是所长的吗?”
就在不久以前,奥尔加玛丽还双眼通红地质问罗曼医生,她究竟知道什么和迦勒底爆炸有关的消息。现在听那个快要消散的从者说,所长她竟然就是……做出这一切的人?
“呵呵……哦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她的话,奥尔加玛丽突然大笑起来:“当真可笑,你们这样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啧了一声,不满地看着消散的从者:“真是的,作为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觉悟——不过这样绝望的挣扎的表情,也是很好的娱乐呢。”
无数个片段在瞬间划过耶蒂脑海里——不间断地追问着她雷夫的事情的奥尔加玛丽、想要知道她如何发现人理烧却的奥尔加玛丽、对发生爆炸的迦勒底无动于衷,在莱昂纳多的提醒之下才下令的奥尔加玛丽……一个让她差点站立不稳的可怕猜测突然浮现出来。
“马里斯比利……他的死,也是你的所为?”
她深受打击的样子显然很好地愉悦到了奥尔加玛丽,年轻的女子张扬地狂笑着,眼中是深深的恶意:“对啊,你现在才发现吗,阿基曼?你知道吗,他死前发现我是谁的时候,露出来的表情……直至现在,当我想起来的时候,依旧忍不住发笑呢。”
尽管在几人之中,只有她一个完全没有见过马里斯比利,但立香还是被奥尔加玛丽的话气到了——管她是不是还是奥尔加玛丽呢:“你——”
“阿基曼,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真可怜呢,他记挂着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样悲惨地死去的,反而将杀人凶手拥入怀中,亲吻她的脸颊安慰她”奥尔加玛丽秀美的面容已经因为狰狞而扭曲,“说起来,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是他想要在阿尼姆斯菲亚家的血统中混入未来视的力量吗?”
耶蒂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不,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她这样告诉自己。不过只是佛劳洛斯在奥尔加玛丽身上得到重生而已,不过只是她在这么多年来一直旁观着自己徒劳无功的努力,甚至在暗暗嘲笑着自己而已——她并不是那个高傲但渴望别人赞美承认的奥尔加玛丽,不是那个会悄咪咪地用好奇又狡黠的金色眼睛从书页后面打量自己的小女孩,她所有的质问、所有暴露出来的软弱,都只是为了从自己口中掏出更多有用的情报。
……开玩笑,怎么可以完全不在意啊?然而,尽管心如刀割,甚至很想穿越回几小时前狠狠打醒那个眼瞎的自己,耶蒂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人类已经灭亡了吧?”
“没有错,即使我不回答,你的那双眼睛应该早就已经看到了吧——你们的未来、人类的未来已经彻底被烧成灰烬了。即使依靠迦勒底亚斯的磁场暂时保住迦勒底,但有如孤岛一样的你们,又能怎样撼动我们的王的计划呢?”
加拉哈德突然脚下发力,冲向了耶蒂,但太晚了——奥尔加玛丽突然出现在女子身前,按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石壁上,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钳住了刺向自己的□□顶端。
“曾经杀死耶稣的□□,足以起死回生的□□……真可怜呢,纯洁之人,这一次你谁也无法拯救。”
奥尔加玛丽的手轻轻一挥,加拉哈德就被远远掀开,他咬紧牙关落在地上,眼中隐有火焰透出:“你知不知道……你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一个愚者——妄图阻拦在我们面前的愚者,这就是你,阿基曼,不是吗?”
奥尔加玛丽伸出手,她轻轻抚摸过耶蒂脸颊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温柔深情的,眼中却只有冷酷的、嘲弄的恶意:“你看,阿基曼,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你不能阻止我们,已经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结局了。因为这是被人类史自身否定了的人类的存在啊。”
“并非因为你们进化到尽头而开始衰退,也不是因为你们与异族交战导致灭亡。”
“而是因为你们毫无意义! 因为你们无能——因为你们失去了我们王的宠爱!”
“如此深爱着人类的你,自命为殉道者而愿意为了人理的存续手染鲜血的你就好好地享受吧,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类如同毫无价值的废纸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的无力感!”*
如果你知道我究竟是谁,保管会马上吓死你——如果不是因为被捏住的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如果不是因为心知肚明奥尔加玛丽口中的“我们的王”是盖提亚而不是所罗门,耶蒂说不定真的会不合时宜地这样吐槽。
说起来,所谓的灵魂果然是有知觉的吗,不然为什么理应已经死去,只是作为残留的意念来到这儿的自己会感觉到痛楚……耶蒂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埃尔梅罗二世正死死拽住似乎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地扑上来的两个女孩子,加拉哈德看向奥尔加玛丽的方向可怕得不像一个光荣的骑士。
没事的……她想要这样说。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玛修……用戒指召唤出真正的所罗门,这样你们才有胜算……
“喔,我差点忘记了”奥尔加玛丽突然甜蜜地开口,“你已经死掉了,阿基曼,所以你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深爱的人类迎来终结了,这可怎么办呢?”
她轻描淡写地弹了一个响指,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而裂缝的另一端是……
“那是迦勒底?”玛修忍不住惊呼出声,“迦勒底亚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呈现着地球的面貌的球体,现在已经彻底变为通红的火球,管制室之内的其他员工正在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意象……
“这就是你口中的‘被烧得一干二净’吧”立香因为始终对一切缺乏太过真实的感觉,反而比她更为冷静。她对上埃尔梅罗二世鼓励的眼神,鼓起勇气开口:“你究竟想要什么——什么失去王的宠爱啊,你究竟是谁?”
“这是我的疏忽了,我竟然忘记和大家自我介绍了吗?”奥尔加玛丽假惺惺地笑起来,她傲慢的嗓音隔着时空的距离同时在迦勒底和冬木响起,“我的名字是佛劳洛斯,是为了处理你们这些人类,而被派来的2015年负责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
耶蒂听见莱昂纳多冷静的嗓音响起,果然不愧是达芬奇,她忍不住弯起唇角,这个微小的表情却惹怒了奥尔加玛丽。
“为什么还在笑?”她恶狠狠地问,“为什么还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不挣扎反抗——回答我?”
“拜托你……不要……”
“噢,终于懂得害怕求饶了吗?”
“不要让那两个孩子看着,她们还小……”
奥尔加玛丽突然收紧了十指,明明是女性那纤巧的指节,一瞬间的力度却强大得可以在片刻之间捏碎喉骨,如果不是已死之人的话,想必自己现在真的不能够再说出任何话了……耶蒂注视着奥尔加玛丽,她的眼神平和,甚至让女性不自觉地放松了手上的力度。
“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正如我曾经对你所说那样,当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最后的果报。”
“呵,还是这一双眼睛吗——让人厌恶的、未来视的眼睛”奥尔加玛丽伸向耶蒂双眼的手指最终一偏,只是在她眼睛旁边留下深深的血痕,“因为知晓了自己的终局,所以就不再作任何挣扎了吗?如此怠惰的、无能的你,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恨呢……”
“告诉我,阿基曼,你能预见自己最终的死亡——你能知晓自己死亡的方式吗?”
奥尔加玛丽突然松开手,然后倒退一步,平静地看着耶蒂的身体飘浮而起:“挣扎吧、哀求吧,这样我说不定还会饶你一面哦——不过能够看见未来的你,也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吧。”
银发的年轻女性漂浮在半空,密密麻麻的阵法在她身边张开,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加拉哈德的攻击,讽刺的是,它们中的一部分还是耶蒂软磨硬泡着要她戴在身上的魔术礼装。
但那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耶蒂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玛修或者达芬奇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正如【系统】所说的那样,她所要做的、她所要完成的,是成为普通人之后的所罗门王十年的人生。
所以这就是终点了吧?再也没有她需要为之奋斗的东西了,再也没有她需要哀鸣着努力逃离的东西,毕竟从最初的时候,当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了最终的结局啊。
她对马里斯比利撒了谎、她对所有人撒了谎——她看见的未来,并不是人理烧却的景象。或者说,人理烧却只是她看见的未来里面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耶蒂真正看见的,是无助地沉进燃烧成火球的迦勒底亚斯的自己。
“你在做什么?”玛修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出现破音,“所长,求求你——那可是迦勒底亚斯啊?可是高密度的情报体啊?是异次元的领域啊?”
奥尔加玛丽低垂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玛修:“我曾怜悯过你,玛修·基列莱特——被迦勒底残忍地、不人道地对待的实验体。我曾经因为你而怨恨人类的丑恶,我曾经因为你被爱着而想要原谅。”
“但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让我看见了人类的爱的人,让我学会了人类的恨?”
奥尔加玛丽注视着半空中的女子——是了,就是这样的眼神,这双眼睛可以带着笑意注视着玛修,也可以温柔地注视着快将死去的自己,那一刻的难过是真实的,但冷漠同样也是真实的。
还有那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的笑容,那样轻慢而倦怠的,仿佛从一开始就因为看透了未来,因此绝望又无力地旁观着一切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直到这一刻还可以在微笑着?
“口中说着愿意承受任何结果的你,就让我看看吧,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抬起头,冷淡地看着女子的身影逐渐飘向迦勒底亚斯,“就让我用这作为回报吧,让我终于认识到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的回礼——如此深爱着人类的你,就在迦勒底亚斯之中,好好地活着感受无限死亡、感受人类世界在你身周燃烧殆尽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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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仿佛把灵魂撕裂碾碎再压成灰一般的痛楚,与之相比起来,刚才被压在石头下面的痛感简直就像小儿科——耶蒂死命咬紧牙关,用尽全力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不可以——玛修还在看着、达芬奇还在看着、立香那孩子和其他人还在看着,他们会觉得难受……
但是,真的好痛苦……如果还保留有肉身的话,大概在这一瞬间承受的痛苦就会过载,因此能够陷入昏厥之中,但灵魂的感受却是敏感而去没有极限的,即使是最轻柔的触碰也会带来剧烈的痛楚,更何况是被投入了承载了数千数万年地球的历史的火焰之中?
触目所及是流动的火焰一般的红色,无数声音喧嚣在耳边,整具身体仿佛正在被割裂成无数份,分散到不同的地方——这就是被活生生分解到分子级别。只能活着感受无限次的死亡的滋味吗?
无论是谁都好,救救我…………神呀,若你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东西……
“…………”
她努力睁大眼睛,在一片融化的火红之中,她隐约看见了一个逐渐接近的身影——那是一个白发褐肤的男子,穿着红、黑、白三色的华贵袍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蜿蜒着深色的纹身。他对耶蒂伸出了手,鲜红色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她。
【别怕。】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来,那是她第一次听见对方这样轻柔的语调,简直像是怕提起声音的话会惊碎的什么一般:【很快就结束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耶蒂。】
我想回家——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安瞬间爆发,然后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委屈。她闭上眼睛,假如现在的她还有眼睛的话,然后感受到一阵温和的波动蔓延过全身。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她已经分不清楚,系统说的话是为了安抚她,还是为了说服自己,【睡吧,再醒来的时候,一切就会好了。】
下一刻,她彻底陷入一片虚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