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禁忌肉多 安排我陪外国客户_东方不败之半生求败
曲洋心里一松,教主出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紧张什么。或许是害怕教主沉默的态度,或许是担心当前的局势。
他目光一凛,心知要速战速决了,也不再有顾及,黑血神针扑簌簌飞出,黑血神针虽然威力强悍,然而范围却并不广。
两人倒下之后,曲洋很快解决掉了另外两个。
他手脚刚刚自由,便奔到刘正风那里,刘正风此时心中痛苦难当,抚摸着妻子失去血色的面容,一脸悲戚。
曲洋张了张口,满眼担忧最终只化作了一句:“……刘弟,这是夫人自己选择的,她不会后悔的。”
刘正风微微失神的看着曲洋,曲洋蹲下身来,将他抱在怀里,伸手轻拍着他的背。
“夫人不愿意你作难,你应该体谅她的苦心。”
刘正风哑着喉咙,缓缓道:“她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呢,她还有亲生孩子啊,曲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话到尾处,语音哽咽,显然伤心至极。
曲洋心疼的看着他,轻声道:“夫人只是觉得无法面对你,她与你做了几十年夫妻,到头来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夫人也后悔了。让她活着面对你,可以说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曲洋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劝,作为大哥,弟妹身死,本应该劝慰刘正风节哀,接着告诉他要替妻子报仇。而刘夫人死了,他把刘正风的愧疚化得一干二净,将刘夫人死去的原因推在她自己身上。
刘正风已经无法思考了,他轻轻摇着头,眼睛通红,他缓缓起身。也许是听进了曲洋的话,心中好受一些。
妻子的死亡给他沉重的打击,他一心想要归隐江湖,无非是两大念头,一个是和妻子偕老,一个是和大哥欢度晚年。
而如今妻子已死,他也只剩下曲洋这一个亲人了。
刘正风看着曲洋,曲洋肖瘦的脸庞不掩当年风姿,挺拔修长的身材宛如竹,他不胜唏嘘,想到因为自己,正派数次派人纠缠,追杀,不由得愧疚道:“曲大哥,你和我在一起,我为你招惹来这么多麻烦……”
“刘弟,你怎么这么想,要说招惹麻烦,我是神教长老,这身份还有什么麻烦不找上门来呢。”
曲洋淡淡一笑,道:“别想太多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会一直陪你的。”他眼神一暗,道:“不论生或死,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刘正风忍不住悲伤,低下头。他没敢把夫人带回马车,只是靠在马车上,抱着夫人冰凉的尸体,也许从这能够触摸到的身体上,找到一种“夫人还在身边”的感觉。
曲洋还想再跟刘正风说些什么,然而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回头一看,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一群杀手来临了。
只不过,他们这次没有蒙面,也没有遮掩身份,径直绕过山坡,走将上来。
曲洋面色一沉,拦身站在这些人面前,冷声道:“嵩山派的小人!?”
前方为首的,居然是好些日子前,独孤求败在客栈之中见到的人,自称是左冷禅师弟的高克新。
那日他被独孤求败威胁之后,积了一肚子的气回到门派,二话没说便找上自己师兄,说那鲁正荣事情败露,被一个小子拿捏在手里,那小子狂妄的态度几乎不把嵩山派放在眼里。
他们想要要人,宝金却先一步到了刘府之中,将鲁正荣交予了刘正风,左冷禅可谓是心惊胆战,就怕鲁正荣嘴把不住风,将他们供了出来。
不过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刘正风询问他很长时间,总是说是东方不败要他做的,可不仅宝金不信,刘正风也不信。不过他好歹是自己的师弟,也没有怎么样,罚了他到衡山后山苦修去了。
话说高克新受左冷禅的命令,组织了金盆洗手大会的行动,他没亲自出手,在背后暗自指挥着。因而,那天并未有人看见他,他也平安无事。
只不过曲洋被东方不败和那个叫做独孤求败的小子救下,他心中稍有不甘,此时有一个机会来了,刘正风的夫人写密信给他,让他杀了曲洋。
他虽心中奇怪,将事情一丝不落的说给左冷禅听,便有了今日的一切……
高克新此次前来,随身带着几十个精英弟子,虽然他们个个不如刘正风和曲洋,但是三五成群攻打一个也够了。
他本还想是多此一举,没想到真发生了意外。
高克新小眼睛一扫,便发现刘正风抱着的那个女人,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她竟自杀了。”也不知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竟然一语道破。
这句话激起了刘正风的仇恨,刘正风蓦地抬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口中隐约发出兽般的低鸣声。
刘正风咬牙切齿,满腔恨意:“嵩山派!”
“我衡山派那里招惹到你了,你竟然这样打击我们,我刘正风已经退隐江湖,你们还在纠缠不休,害我妻子,我定要你们偿命!”
高克新尖细的声音咯咯一笑:“刘三爷说什么啊,我们怎么会害你的妻子呢?明明是刘夫人自刎而亡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刘正风骂道:“你们自谓名门正派,做出的事情却如此卑鄙下流,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正派敌不过日月神教了。”他眼中射出寒光,“无非都是你们这些渣滓!”
高克新不以为然,他虽表面散漫,心中却是转过数个念头。明明只有这两个人在,那群孩子也没什么力量,怎么会都死了呢。
高克新沉吟许久,脸上露出冷笑,道:“曲洋,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刘正风,你可真有一个好夫人啊,自从你金盆洗手的那天起,她就开始与我家掌门秘密来往,哦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呢,当天你金盆洗手,刘夫人落在我们手里,同样也是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你的好大哥。”
刘正风难以置信,他气的浑身发抖,竭嘶里底的喊道:“你说谎!”
“不,我当然没说谎,可惜你夫人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她。”
高克新冷哼一声:“好了,将死之人,说什么废话!还不动手!”
他一招手,身后的精英弟子蜂拥而上。刷刷刷一阵剑出刀鞘的声音,显得冰冷无比。
刘正风从地上抽起了剑,将刘夫人的尸体安放在马车上,怒火在他眼中燃烧,他脚尖在地面上飞快的点着,一眨眼便来到那些人面前。
一招一式都带着狠戾,每一剑都要置人于死地。
曲洋在身后焦急的看着。他看出刘正风攻击之间太过疯狂,几乎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四面八方都是涌上来的攻击。
曲洋蹬的抬脚,一个闪身迎了过去。
他将刘正风推开,大喊道:“刘弟,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来!”
“不!我要给夫人报仇!”
曲洋急的只想把刘正风打晕:“刘弟,夫人已经死了,你这样做,会让夫人死不瞑目的!”
刘正风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人已经癫狂了,眼中只记得仇恨与杀人。
曲洋心中无奈,他左右看看,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缓缓移动,将攻击集中在自己身上,并且开始向东方不败的马车靠拢。
他并非想要害教主,而是目前只能够这样。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一个能够让他在事后死的决定。他要逼东方不败出手。
他知道这些人伤不到教主,可是只要教主出手,这些危机根本不算什么。
当离马车越来越近,曲洋走的也越来越急,却听见马车之中一声低沉的怒喊。
“曲洋,你好大胆子!”
曲洋大叫出来:“教主,曲洋求你了,救救刘弟吧!”
东方不败冷冷的声音传来:“曲洋,你私自和正派的人交往,本座已经不怪罪,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与本座何干!”
高克新在后,脸色大变,提剑飞奔而去。
他正欲掀开帘子看,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然袭来。他堪堪抵挡住,却也是内劲翻腾,气血不稳,脸色由红变白。
高克新怪叫一声:“东方不败!?”
高克新大喊:“别管曲洋,都给我过来!”
精英弟子们听见东方不败在此,都显得很兴奋。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舍弃了曲洋,聚集到马车周围。
东方不败阴沉着脸色,黑眸之中掠过杀意与狠戾。绝美的脸蛋上也一派冰冷,强大的气势散出,他缓缓站起身来。
东方不败伸手拍出一张,马车的前身轰然碎裂。
高克新只觉得眼睛一痛,一个红色身影傲然立在马车之上。
东方不败缓缓踏下马车,冷眸注视着高克新,修长的身体隐藏在红色长袍之下,一头墨发不羁的飞扬。
“嵩山派,左冷禅。”
高克新心中莫名一股恐慌袭来,刚刚的热血仿佛一下子就褪去了,他吞下一口口水,强自说道:“嵩山派,高克新,东方不败,让我嵩山派逮着你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死期?就连岳不群那伪君子都没能将我怎样,你好狂妄啊。”
阴柔宛转的声音响起,就仿佛是女子在轻嗔一般。
高克新大叫一声,提剑攻了过去,口中还大喊:“都愣着干什么,东方不败今日就要死在我们的剑下了!”
那些自谓是高手的精英弟子同样是自信的攻击,用着自己最骄傲的剑法。
然而这一切,在东方不败的眼里,却如同时儿戏一般。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衣袂翩翩,随手击出一掌,便有一人毙。
高克新武功比左冷禅只差了一点,还在两个月之前,与独孤求败见面的时候,他的武功还远不如现在,然而这两个月里,嵩山派之中,后山隐居的师爷竟亲自教导他一番,武功迅速提高。
他竟以为,根基不稳的武功可以和东方不败打斗。
高克新剑式舞的眼花缭乱,东方不败手中翻转,绣花针悄然捏在手间,他弹手一针,直直插到了高克新用剑的手上。
高克新惨嚎一声,手指一颤,剑从手中掉落。
他脸色微白,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指,恨恨看向东方不败。
“我和你拼了!”
东方不败又一指,他左胸被一根绣花针贯穿而过,东方不败三指抬起,三根绣花针从他的右胸,脖颈,和眉心处穿过。
噗的一声轻响,高克新睁着惨白的眼睛,从眉间缓缓流下一滴血,仿佛将整张脸分成两半似的。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突然,东方不败只觉得身后凉风袭来,他猛地侧身,抬头看去,发现是未死的一个精英弟子射出的暗器。
那暗器从他身侧咻的一声穿过,东方不败丝毫不在意。
然而叮的一声脆响,仿佛击打在什么金属上。
东方不败的衣襟被擦出一道破损的口子,那暗器钉入了一个圆形物件的中间,并且带着这物件快速的飞向山顶之下。
东方不败眼瞳骤的一缩,只觉得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接住它!接住它!不能让他、它丢掉!
并未有丝毫犹豫,红影一闪便飞向山顶之下。看上去便宛如有人跳崖一般。
东方不败手指勾向那东西,正准备用绣花针缠住,然而方才跳的太过心急,就连落脚点也没有找到。
他堪堪在陡峭的山上踩踏几脚,用来平稳身体。可那被暗器带走的东西确是越来越远。
他眼睁睁看着那东西掉进山谷,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空了。
东方不败就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突然身上一紧,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往下掉落。
一个掩含着笑意,略带调侃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东方对我送的东西这么上心啊,竟然不惜跳崖啊……”
东方不败心中漏跳一拍,惊然回头。
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东方不败喃喃道:“是你……”
独孤求败抱着东方不败,在山谷间使用轻功,脚踏岩石,宛如轻灵的鸟儿,如烟一般瞬间上了山顶。
恍惚之间,仿佛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入手中。
“既然东方还是喜欢,那就不要弄丢了吧。”
东方不败低头一看,是那被他嫌弃过一次次的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