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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阴沉着脸注视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两个死小孩,因为被人吵醒而愤怒——他才刚刚睡着没多久!
他刚刚本来听到车顶异动时以为是什么敌人袭击,再加上又听到尉和光那不安惶急的说话声,自然就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他一推开车门(天窗被小罡锁死了)就发现不仅没有任何敌人,还发现自己店里的吉祥物小姑娘正要对那个老东西行不轨之事!差一点就亲上了!
当时他的心情:???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在一起就在一起,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旁人也弄醒?
这就是睡眠不足、脑子还不太清醒,但就很生气很暴躁的鬼切此刻的心情。
而橘猫啾咪也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毛茸茸的尾巴扫来扫去,用严厉地跟抓中学生早恋的年级组长一般的眼神注视着这两个平时就不太称职的铲屎官。
哼哼,你们居然背着我玩到一起去惹!
“那个……”尉和光见一人一猫都沉着脸不发声,干脆举起了左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去休息了。”
鬼切和啾咪纷纷瞪大眼睛,这两萌物的表情此刻一模一样:你到底是怎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好像很平静的话的?
由于此时为了方便睡眠,小罡事先将后排的座位全部放平,拼在一起,因此三人一猫坐在上面就跟坐在榻榻米上差不多。
而跪坐在沙发上的麻仓好则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就好像他在这场风波中完全是个无辜的局外人那样。只是尉和光知道,这个死闷骚现在正借着斗篷布料堆积在沙发的遮掩下……偷偷握住自己的右手,捏来捏去的玩。
喂喂,这样对饭团这种单身小可怜来说也太惨了吧!她心中暗暗吐槽,然而却没有丝毫要松开对方手的意思。
直到此时此刻,她依旧能回想起刚才车外发生的事情……
在面对猝不及防的表白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向淡定冷静的好友一点点地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她夜视能力超强也看不清这点微弱变化——最后用一种很难形容、即将要欣喜若狂但又强行镇定下来的神情,用力点了点头。
“可以。”他说,“光,你当然可以触碰我,因为……我也想触碰你。”
这两人对于“触碰”这个词的指代含义都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肌肤上互相碰撞,而是指更深层次的、美好的那些事物。
“那好君……”她试探地松开手,“我现在可以拥抱你吗?”
虽然麻仓好觉得哪里怪怪的,总感觉下一秒有个司仪会跳出来大喊着“新郎新娘可以互相亲吻啦”之类的祝福台词,但他还是一脸期待地点点头:“也可以喔。”
然后他就被满身酒气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不过他总觉得对方是更想蹭自己身上那张毛茸茸的毯子……希望只是错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一个问题:这货该不会是酒疯吧?等醒来就失忆不认账的那种?
……不管了,谁都不可以放他鸽子。
最后,当尉和光试着亲吻这位新上任的男朋友时,却被后者一脸纠结地反问是否进度太快了?
“什么?这进度还快吗?”这小姑娘下定决心后直接进入破釜沉舟的阶段,直白地坦露轰轰烈烈的爱意,“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爬到二条城的金顶上对着月亮狼嚎一番!你没看到我都是一路飞过来找你的吗?”
就在两人欲拒还迎、气氛渐渐火热之际,车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鬼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待看清两人现在的姿势和打算要做什么事情后,眼神瞬间变得凶恶起来。尉和光扭头看向他,忽然陷入一种被家长在网吧里抓住的惊恐感。
所以有时候麻仓好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三人同框场景总是会变成惨痛的白学现场。而很明显,他的这位好友就是那个把别人强行变成另一半“翅膀”的渣……沙雕。
“你们两个人是打算做什么?”鬼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哦,是这样的,我正打算和好君一起研究一下现代生物学。”
尉和光睁着水汪汪的无辜眼睛,一脸正气地说道。
…………
……
于是所有事情就变成了开头时三人一猫都待在车里互相对峙的那样子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真的去休息了。”尉和光见到没人回答自己,便又重复了一遍。
“等等,”鬼切连忙制止她,“既然你回来了,茨木童子他们呢?”
“去下一家喝酒了,刚才我走的时候他们叫我们明天直接走人就可以,不用等他们,反正他们也会追上来的。”
鬼切点点头,同时不解地问起来:“那么小光你急匆匆地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呢?”
尉和光:……你特么非要我说出口来伤害你这条单身狗吗?
她沉默了几秒,正待开口,不料感觉右手掌心被人用力捏了捏,当即有些诧异地扭头望向麻仓好。后者正一脸心平气和地抢先说道:“我来给你解释吧——我和光在一起了。”
鬼切和啾咪:……
鬼切自己:………………
“哈?!”
一瞬间,鬼切的表情就变了,他看起来像是想要迫不及待地给少年人脸上来一拳,或者拔出刀来直接把对方的脑袋给砍下来那样。
尉和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深色头发刹那间变得雪白,头顶也冒出了黑红色的双角,眼角有红色的妖纹弥漫开来。
她很紧张,害怕鬼切真的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的小男友,那她到底是要继承好君的遗产好呢,还是继承他的梦想去当通灵王比较好呢。
但是鬼切到底还是忍耐住了,他拼命地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后,沉声道:“麻仓叶王。”
“有何指教?”长发少年目光沉着地盯着他,准确来说,他像是那种终于找到宝藏的猎人,面对可能失去宝藏的风险时显得毫不畏惧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我们出去谈。”
“可以。”
所以两个人就面无表情地分头下车出门了,尉和光还想跟过去,却被麻仓好给拦住了。
“光,让我去跟他谈,你不用担心。”说着,他得意地笑了笑,“这可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尉和光:……
行叭,她开始考虑给新结交的小男友订棺材这事情了,金丝楠木的棺材您还满意不。
等人一走,尉和光就问小罡,“你觉得他们会打起来吗。”
“有76%的可能性会打,结合两人过往的战斗数据分析,鬼切先生有65%的可能性会赢,麻仓先生有31%的可能性会赢,剩下4%两人打平手。至于不动手的话,则是有24%的可能性两人打成和解……”
女孩子听完这一连串数据分析后心悦诚服,“说起来这些概率你是如何计算得出来的?”
小罡:“哦,我胡乱说的。”
小罡:“[微笑中透着婊里婊气.jpg]”
……你这家伙骚起来时的确挺婊。
不管怎么说,小罡还是猜中了结局——这场男人之间的斗殴还是没有打起来。
麻仓好溜回车里,叫她出去:“那家伙找你。”
“什么情况呀。”
怎么搞得像是班主任老师要跟早恋学生挨个谈话一样。
“你说他啊,说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谈。”少年颇为嘲讽地笑了一声,“估计是叫你小心我这人、最好赶紧分手之类的话,那家伙想什么一看就清楚,连灵视都用不上。”
尉和光:……饭团老师你也太没用了,跟这种有读心术的学生装什么高深莫测啊。
但她还是跑去找到了鬼切,此人正倚坐一旁树林里某棵离地五六米的大树树干上,白发和鬼角都收回去,看起来像是平静了不少。
尉和光手脚并用地爬上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位亦兄亦父的好友,因此只能呆坐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很生气吗,饭团?”
鬼切摇了摇头,长出一口闷气,向她道歉:“对不起,小光。”
“你也没做错什么啊,鬼切,”小姑娘笑了笑,“你好歹没有当着我的面给好君一拳。”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想那么做的。”年轻的大妖怪郁闷地回答道。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才问道:“是谁先表白的?”
“我呀,指望那个闷骚先开口的话,大概要到入土之前才会听到吧。”
鬼切叹着气苦笑道:“感情中先开口的人会输的。”
他当年就是这样,用那样的心情注视着主人,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了对方,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尉和光只是冷静地回答:“我不在乎故事里的输赢,我不是赌徒,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你想要什么,小光。”
“很多啊,钱,酒,美食,旅行,回家,变强……但如果归根结底,那些都应该是——爱。”
鬼切哑然失笑:“你还信这个?我以为只有五岁的孩子才会相信爱能战胜一切。”
“为什么不信呢,反正我也不在乎它能不能真的战胜困难。”尉和光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家人之间的爱,朋友之间的爱,陌生人之间的爱,以及……喜欢之人的爱,这些情感对我来说不是脆弱和虚伪的事物,那是切切实实、支撑我走下去的力量。”
“所以,爱对我来说,就是一切。用英文来讲,就是Love is everything.”
一切吗?他咀嚼着这个词,忽然笑了起来。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更糊涂了。”鬼切温和又真挚地回答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但我希望你无论作出什么选择,都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尉和光有些感动地跟他拥抱了一下,“谢谢你,饭团。”
“不客气,我是你大哥嘛。”
搞定鬼切以后女孩子又跑回来,真是的,明明是两个人的恋爱,为什么搞得像是三个人的修罗场。要是到时候再加上大江山的两个鬼王,完全能够凑一桌麻将,顺便多个买码下注的。
而且她超无辜啊,但是两个朋友都是看似牛逼实则死小孩的性格,又都是为了帮自己才来这个时代的,总不能放着不管让他们去掐架吧?
麻仓好听到车外头的脚步声,转头过来刚好见到她拉门进来,不由得开口:“谈完啦?”
“是鸭。”
“我没说错吧。”
“好君你还真没猜中多少,”尉和光吐槽道,“饭团只是希望我能幸福,至于分手之类的话他没有提一个字。”
麻仓好撇撇嘴,鬼知道那家伙为什么心里想着是“快给本大爷分手!别特么祸害小光!”,嘴巴上说出来的又是另外一套温情款款的场面话。
呵,男人。
不过就在他走神并略微吃醋的时候,忽然感觉小女友默不作声地抱住了自己。
“怎么啦?”
“没什么。”尉和光很认真地说,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干净纯粹的光芒,“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喜欢你呀。”
“……我知道。”
麻仓好一边享受着这份温暖,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的没用和毫无抵抗力。
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