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子难产短文 你的奶水好甜好多_小枝
卡卡西在小枝的身旁坐了下来。
不含暧昧、毫无情愫,只是这样安静地挨着,好像在等着月光悄悄移走的时刻。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打破了寂静,两个人不知不觉得说起话来。
旗木卡卡西从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在发觉小枝的身体很糟糕后,他却逼迫着自己给出回应来,就仿佛留下小枝自言自语是一件极其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总是喊着‘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记住我’,一定很傻吧?卡卡西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还好吧。”——其实真的觉得你很傻。
“没有办法呀。谁让我活不过二十岁呢?既活不久,又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根本没有人会记住我。我可不想毫无痕迹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再毫无痕迹地离开。”
——因此,才会恳切地希望每一个见到的人都记住她。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句话也好,见证过她来到这个世界上。
——因此,才会觉得“死亡”是最为可怕的东西,因为她正在面临着迫近的死亡。时光每过去一寸,她便离死亡愈近一分;
——因此,才会向往忍者的生活,想要“有意义地死去”。现在的她,只是出生,养病,注视着屋顶,然后毫无意义地离开。
“噢。我记得你了。”卡卡西说。
在这个晚上,旗木卡卡西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原本的他,完全沉浸于被所有人放逐抛下的灰暗情绪之中,觉得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得以寄托希望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忽然找到了新的火光。
宫沢小枝那微渺的生命,让他无法将自己的过往作为逃避的借口了——他遇见了比他更需要“坚强”的人,因而也只能负责地表现出坚强的一面来。
至少,现在,他不觉得“死”是比“生”更好的状态了。
“害怕吗?”卡卡西问她:“死亡。”
“说实话……很害怕呀。”小枝说软软地说:“但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会努力快乐一些。”
秋季的月光洒落在庭院里,摇曳的树影被投在移门上。
他们盘着腿靠坐着,像是冬夜里围着火团取暖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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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旗木卡卡西偶尔便会去看一下宫沢小枝。
四代目夫妇牺牲后,火影之位由三代目猿飞日斩接手。卡卡西依旧在暗部工作,不用再随身保护任务目标的他,也有了一些清闲时间。
起初,他还会避着宫沢家的人,在被发现了一两次后,他便明目张胆了起来。
劝诫失败数次,宫沢家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和旗木卡卡西在一起,小枝大人的心情便会很好,身体状况似乎也好起来了,也不会再闹着想要出门。既然如此,那便让卡卡西和她待在一起吧。
而卡卡西的同伴们也是这样想的。
虽然很奇怪旗木卡卡西为什么总会定时往宫沢家钻,但既然每一回卡卡西去了宫沢家,便会显得心情好转,那就放任他自由地飞翔吧——也许宫沢家的秋刀鱼特别好吃呢?
微妙的,奇特的,两个人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有意义的生命、关于忍者生活的幻想、自由健康的身体;
被需要、被投以专注目光、被想念与渴望、被敬重与期待的感觉。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
旗木卡卡西外出执行任务时,会将所见所闻记在脑海之中,回到木叶忍村后,便假装不经意地告诉她。
旗木卡卡西从前是个寡言的人,也不擅长和女生对话。为了能够“若无其事”、“不经意间”又“恰到好处”地讲出适当的故事,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太累了。
但是,想到小枝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只能扶着额头在内心讨饶。
权衡之下,旗木卡卡西走进了家附近的书店。在一众故事类杂志里,他随便挑拣了几本,付钱结账,然后带去宫沢家。像是哄小孩一样照本宣科地念了几个故事后,卡卡西翻出了最下面的一本书,然后,呆住。
红色的封皮上,18X的标志赫然在目。巨大的《亲热天堂》标题,昭示着这本书的内容绝对超不正经。
——为什么书店老板看也不看就把未成年人严禁阅读的书籍出售给了他这个绝对的未成年人!
“怎么了,卡卡西?”小枝投来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卡卡西淡定地将亲热天堂压回了最下一层。
虽然没有在小枝的面前翻开《亲热天堂》,但卡卡西却免不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在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的神圣哲学洗礼之后,他成了《亲热天堂》的忠实粉丝,忍具包里也多了一本随身携带的、不可描述的书籍。
因为被同僚撞到阅读《亲热天堂》的场景,卡卡西的形象渐渐有了改变。
从前那个不可沟通的卡卡西,竟然……竟然有了工口的趣味!
他照常地执行任务、面见火影,如每个普通忍者一般生活着。战后的生活并不平静,和平的表象下藏着隐隐约约的暗流。但是,至少表面还是一派繁华。春去秋来,雪消花开,几年的时光便流淌而过。
小枝的身体似乎有了好转的迹象。
她渐渐地可以走出家门,望望木叶忍村的风景,也可以跟卡卡西一起外出。经过几年的相处,宫沢家的人已经很熟悉旗木卡卡西这位常客了,也很放心将小枝交给他。
卡卡西可比那些偶尔会心软的仆妇们厉害多了。他要是想要拦住逃跑的小枝,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够了。更何况,只要有他在,小枝就不会四处乱走。
卡卡西带她去了同届伙伴们喜欢的甜品店,帮小枝点了流行数年不改风潮的三色团子。因为他总是一副懒懒散散、无甚精力的模样,对甜品也毫无兴趣,他刚走进店面的时候,还让老板吓了一跳。
“噢,原来是恋爱了呀。”老板看着宫沢小枝闪着星星的双眼:“怪不得忽然来我这儿了呢。”
卡卡西不搭话,随便找了位置坐下,从忍具袋里掏出《亲热天堂》,便开始阅读早就翻过无数遍的章节。
小枝啃着三色团子,目光好奇地落到卡卡西的书页上:“卡卡西又在看这本书呀。讲的是什么呢?这么好看?”
卡卡西不动声色地将书本后移一寸,随后说:“忍术。”
小枝:“原来如此。”
卡卡西在内心补充了一句:色|诱术。
“卡卡西为什么不笑呢?”小枝笑眯眯地问:“我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卡卡西笑的模样。”
“……啊。”卡卡西有些头疼地撑着额头。
小枝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啊。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女孩子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啊。
别说宫沢小枝没见过他的笑了,就算是从前的同学也很少看到卡卡西笑的样子。
自从父亲过世后,他就几乎不会露出笑容了。
“不笑的话,就猜不到卡卡西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坏。”小枝说:“我很想看到卡卡西开心的模样。”
旗木卡卡西放下了亲热天堂,竖起手掌,很勉强地朝她挤出了微笑——因为带着面罩,小枝看不到他嘴角的弧度,但是从他弯起的眼眸与舒缓的眉目来看,卡卡西确实在笑不错。
“好轻浮。”小枝轻声地说:“总感觉,像是在和漂亮姑娘打招呼的登徒子。”
卡卡西:……
“呐,卡卡西。”小枝放下了空空如也的竹签,托着面颊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忍者的生活。能带我去忍者学校看一看吗?”
“……”卡卡西再一次地从心底发出了感叹。
小枝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但是,他却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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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不仅带她去了忍者学校,还带她去了第三演练场。
第一次见到带土和琳,就是在这里。
夏日的风吹过他的身体,已经十七岁的少年,走向了演练场中的三颗短木桩,视线凝在了上面。隐隐约约地,他还可以听见当年的孩子们在这里争吵的声音。
“忍者毕业后,要先经过一次测试,来确定是否有资格真的成为忍者。”卡卡西慢吞吞地在忍具袋里摸着什么:“测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抢这个。”
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卡卡西的手里出现了两枚铃铛。
“铃铛?”小枝歪过了头。
“是。”卡卡西晃了晃铃铛:“抢到才算合格,抢不到就没饭吃。”
“那么,我来试一试?”小枝说。
“试一试。”卡卡西答应了。
小枝当然抢不到铃铛。
她连忍者都不是,只能拙劣地用手去捉着摇晃的铃铛。卡卡西只需要转个身,便能避开她慢吞吞的动作。
卡卡西一边慢悠悠地动作着,以确保她不会过于轻易地碰到铃铛,也不会因为过度的运动而伤到身体。在几分钟玩闹似的“抢铃铛”后,他便放慢了动作,让小枝轻易地碰到了铃铛。
“恭喜呀。”卡卡西那被称作“轻浮”的笑脸出现在了小枝的面前:“你合格了,是一名厉害的忍者了。”
“咦?”小枝掂着铃铛小声地笑了起来:“卡卡西手下留情了吗?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很厉害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