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好大好爽好快我还要 古代伪兄妹女主是公主_毛绒绒在修仙界
“唉。” 九歌叹气。
“唉。” 裴宣附和。
他们两人蹲在宿舍门前的小池塘前,看着池内的几尾红鲤,唉声叹气。
九歌痛心疾首:“宗师伯是你的师尊,你上他的课怎么连一点笔记都不做。”
裴宣理直气壮:“那你上掌门师伯的《阴阳道》记笔记了吗?”
九歌:“.......”
她满脸绝望地捡起脚边一块石头,随手丢进小池中,“噗通”一声,鱼儿摇着尾巴争先逃窜。
若不是今日宗无言提醒她,九歌根本忘了还有月测这回事。更令人想咣咣撞大墙的是,这次月测除了要考《阵法概论》之外,还要考《阴阳道》、《三界编年史》、《九章算术》、《妖怪谱系》等等等等....
加在一起,足足有八门!
而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天了。
自己走是一回事,被别人赶走是另外一回事。若真是因为测评不过而被人界宗派除名,这让她以后还如何在道上混......
身侧的裴宣同样满脸迷茫,揪住自己的头发悲愤欲绝:“要是第一次月测考不过,被师尊告诉父亲,那我可完蛋了。”
“你说,咱们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么?”
......
夜色四合,几盏落地的连枝灯支在殿内,每张小桌上都摆着一盏精致的玉勾连云纹灯,高高低低,连成一片。
闪闪烁烁的灯火,在墙上投出两个伏案苦读的身影。
宗门内弟子所居之处,四人为一院,一院又可分为四居一堂。韩瑾之和九歌住在左侧的致知居和正心居,顾景行和裴宣则住在右侧的格物居和诚意居。
正中间的大堂,则是为日常公共学习休闲之用。此时的九歌和裴宣就坐在此处,一人占着一个案几,头上绑着“保丙冲乙”的布条,愁眉苦脸。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 裴宣虚弱地站起身来,双眼无神:“我感觉到床对我的召唤。”
“......”九歌此时刚学完一个时辰晦涩如天书的《九章算数》,满脑都是一堆数字,乱成浆糊,接近昏迷:“我再看一会儿。”
裴宣点点头,吹灭他桌案上的烛灯,脚下虚浮地抱着书离开了。
九歌又把视线投回到面前七八本教册上,咬牙继续读。读着读着,她托着脑袋的手突然一滑,紧接着就“嘭”地一声,一脑袋砸在案面上。
灯火摇曳了一瞬。
“不行,振作。” 九歌捂着酸痛的鼻子,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又提着笔涂涂写写。
“嘭。”
“不行...”
“嘭。”
“让我学....”
挣扎数次,意识又逐渐开始昏沉,眼看着小脑袋又要往桌上砸时,一张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了她的头。
手心微凉,九歌下意识地蹭了蹭,却忽而觉得不对劲。她猛得一抬头,望见了一双浅灰色的眼。
月明星稀,如水般的月华洒进殿内,少年俊雅的半边侧脸好像打上了淡淡的柔光,若有若无的冷檀香气四散在夜风里,幽幽沉沉,很是好闻。
“已经过亥时了。” 面前那人如是说。
九歌:“!”
一道响雷轰得在她头顶炸开,将她的睡意尽数劈散,也将她飘忽的神志拉了回来。
九歌僵硬着身子移开头,把散落在桌案上的课本拢在身前,心虚地小声道:“大师兄还没睡啊?”
韩瑾之神色无异地收回手,拢在袖下时却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本来是要睡的。” 他正对着九歌坐下:“但外面总有些声响,便想着出来看看。”
九歌:“.......”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为何这么晚还在读书?”
因为再不看可能就会门门丁等,然后被宗无言一脚踢出宗门!
但在这人面前,她总是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因此便硬着头皮,故作轻松道:“月测要来了,多看看书总是好的。”
韩瑾之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看得如何了?”
“......就、还不错啊。都挺简单的。”
韩瑾之眉毛微挑,一副不信神色:“是吗?”
九歌目光坚定:“是啊!”
当头一棒不留情面地锤来:“你头上还绑着的‘保丙冲乙’的白条。”
“......”
行动大于思考,韩瑾之话音未落,九歌就抬手一扯,直接把那布条往角落里一扔,耳根也泛上薄红,哈哈掩饰道:“哪、哪有。”
韩瑾之微微低头,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依旧是用发带简单束起的马尾,滑下来的碎发被随意地别到脑后,一双杏眸水润清澈,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那双眼中倒映着他微微扯起的嘴角。
他的脸映在橙色的灯花中。旁人兴许看不出,他心里却明白。
—— 他在笑。
就像是一条被困在厚厚冰层下的鱼。有一天,冰忽然裂了。鱼儿摇着尾巴冒出水面,轻轻地吐了几个泡泡。那是轻松自在的惬意。
好像这些日子,自己总在笑。
韩瑾之垂下眼帘,微微蜷起手指叩了叩桌面:“范围?”
九歌懵:“啊?什么范围?”
“月测范围。”
九歌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大师兄,你这是...” 要给自己泄题么!
自己之前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此人在无涯宗内修行了这么久,课业又异常优秀,定对测评范围了如指掌。如果请他帮忙一二,那就不需要自己两眼一抹黑地蒙头乱学了!
思及此,九歌眼睛倏地一亮,眉眼间带着狡黠的神采飞扬。她探着身子凑上前去:“大师兄你可知道入门弟子固定的考题?”
“知道。” 韩瑾之点头。
“那就行了。” 九歌眼睛弯弯地去扯他的袖子:“大师兄你直接告诉我该考哪些就好!”
韩瑾之:“不可。”
九歌:“......”
她气鼓鼓地垮下脸来,捏着笔在纸上打圈画叉:“既不肯告诉我,师兄你又何必问我范围。”
韩瑾之从花梨木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握在手中,状似不经意道:“师尊嘱咐我,要照看你的修行。”
“况且....” 他顿了顿:“你虽在运用灵力上天赋惊人,但若是学业太差,我也面上无光。”
“.......”
“我教你。从头到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