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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让我进入了他 富姐的妖孽男保姆_一品名臣

山间的清晨凉爽,大队人马顺着蜿蜒的山路就像林下清泉流淌着。

陈卓躺在虎皮轿椅上,被抬进大堂。岳渊亦跟着被押进去。

里头挤得满满当当,好似炸开了般在吵吵嚷嚷,个个争得急赤白脸,也没个结果。

曹锋围在邢阔面前,见他面上迟疑不定,急得怒火直冒,吼道:“大哥,我看一定是这姓邵的派人惊动了皇帝!他是要害死我们这帮兄弟!”

邵志道:“你少血口喷人!大哥没有放话,我怎么会去让人送信?......我看是你,办事不利索,暴露了身份,才将朝廷的人引来了!”

曹锋说:“你放屁!我曹三做事,何时出过纰漏?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都闭嘴——!闭嘴!”邢阔一掌拍在手边的桌上,怒声吼道,“吵了几天了?!如今大敌当头你们就是这样......啊!这样互相攻讦,像什么样子?!”

曹锋咬牙切齿:“如今使臣前来必定不是甚么好事......!大哥,只要一个陈卓,一个陈卓就够了啊!只要他肯放了二哥,再给足了银子,咱们就放他回去,甚么事都没有了。”

邵志说:“既然已经拿了陈卓,二哥和银子不会少,再教朝廷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岂不是一举多得?”

“你懂个屁!万一朝廷派兵来围剿,咱们......”

邢阔举手喝道:“够了!”

两人立刻噤了声,四目怒瞪,没有要罢休的样子。

邢阔沉声说:“如今已经惊动了朝廷,多说无益......不过这使臣来得突然,寨子上下都没做好准备,又不知对方会耍甚么花招......今日绝不能让他上山。”

邵志讥讽地冷哼一声:“一个区区使臣,能有什么能耐?入了黎山,那就是羊入虎口,咱们怕他?”

邢阔说:“现在还不知他带了多少兵马来,一切谨慎为妙。”

朝廷派使臣来,是要围剿还是要招安,真正的目的,邢阔一时也摸不清楚。

曹锋转念一想,抱拳道:“大哥,我倒有个办法。”

“说。”

“只要大哥下令说,若神威侯想上山来见你,必须按寨里的规矩,走过天坑。天坑险峻,朝廷养出来的酒囊饭袋定会知难而退。到时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摸对方的底子了。”

既是使臣,必有使命在身,如果连邢阔的面都见不上,他难复皇命,只能枯等在黎山下,进退两难。先拖他个两天,虎头寨有足够的时间来想好对策。

邢阔深思片刻,扬眉道:“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去天坑集合。三弟,你去会会这神威侯!”

“得令!”

迷林漫着潮湿的雾气,李檀仅带着燕行天、燕秀秀两人上山,一路行至半山腰,终于见到上方山阶处守着两个人。

“恭迎神威侯大驾光临!请。”

燕行天、燕秀秀警觉起来,随李檀一步一步行上前去。过一台口,原本陡峭的山势豁然开朗,四周平坦广阔,中间陷一口无底大坑。

李檀抬首环视,见众多虎头匪齐聚此处,迷离的山林中已经分不清是树影还是人影,分布前、左、右三方,将前路围得水泄不通。

正前方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一个高大的汉子。燕行天盯着他,附在李檀耳边说:“此人当是虎头匪的三当家曹锋。”

李檀眯了眯眼:“邢阔呢?”

“没看见。”

李檀正默然思索,燕秀秀忽地惊道:“是阿渊!”

李檀赶紧寻过去,正见岳渊从曹锋身后的台阶上走下来,手脚皆被铁链锁着,叮铃作响。再后还有躺在轿椅上的陈卓。

李檀喉咙发紧,死死攥住手中用长布包裹着的湛金枪。

“神威侯!——曹三久仰大名!”

曹锋提着梅花双刺,傲身而立地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檀。曹锋锐利的眼睛扫过李檀身后,除却一男一女两个随从,至远至近再无旁人。

帮众见这神威侯当真非凡,从密林云雾中步步行近时,犹如神将天兵腾云而来,攀上黎山半山腰,呼吸也不见一丝紊乱,可见其功夫不俗。

曹锋见他长眸湛湛胜墨,银袍白甲衬得肌肤雪白,若非这身战甲,曹锋绝不会将他与“神威”二字联系起来,就算李檀是生在将门,也当是谋将,否则又怎会旁生出这般逍遥儒雅之姿?

抬陈卓来的那些个人兀自嘟囔着:“这人长得好像......那、那个倌儿......”

确实不假,他们是觉得眼前这大名鼎鼎的神威侯与那捉来的凤岭相貌极其肖似,可凤岭总褪不去胜过女子的阴美,而李檀眉宇虽温和,可总无端让人觉得他盛气凌人得很,瞧一眼都好似亵渎。

李檀抬眸一笑,抱拳施礼:“神威侯李檀前来拜山,求见虎头寨寨主邢阔。”

曹锋不屑地哼道:“我们虎头寨可进风,可进雨,可进天下豪杰,唯独官进不得——!”

“哦?”李檀笑意更浓,“本侯金窝不进,银窝不进,今日偏要进你的贼窝看看。你又如何耐得?”

曹锋被他激得脸色一变,喝道:“放肆!”

这一声怒喝后,陈障于前的虎头匪手持弓箭,齐齐对准了李檀。

岳渊正急着欲上前去,却被躺在轿椅上的陈卓一把攥住铁链子,硬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别冲动。”

这万箭锋芒直刺过来,李檀面不改色,冷笑着沉下眼睛:“寨主不肯相见也就罢了,现在意图斩杀来使,看来是虎头寨不肯谈和了?......不知本侯错会了没有?”

曹锋不免心惊,听李檀这样理直气壮,必定是有备而来。这要是让他抓住出师讨伐的名号,一旦打起来,吃亏的定是虎头寨。

曹锋脸皮抽动,强撑着气场洪声说::“是你还不够格!请神威侯回去,让圣上派个真正的使臣来,我们再谈过!”

曹锋挥手,一干人将陈卓和岳渊押上前来。

“李檀”、“意桓”......

李檀眸底浮上一层冰,听曹锋再说道:“侯爷,你也不想商帅在我们这穷山恶水吃苦头罢?”这是要以陈卓的命威胁李檀离去。

李檀拱手作了一揖:“请三当家指点,贵寨寨主想要见甚么样的使臣。”

曹锋说:“侯爷要想见我大哥,也简单,只要你能从这天坑上走过来。我等兄弟奉侯爷为上宾,八抬大轿,请您入寨!”

一干帮众振臂大呼“过!过!过!”,正如浪涛怒号,震得山林间风声鸟唳,久久回荡不去。

李檀往前走了一小步,将整个天坑收尽眼底,有些许碎石滑落进黑漆漆的深渊当中,许久许久也听见回响,这天坑好似盘古大口,可将山间万物吞入腹中。

腾云雾绕,深不见底。

燕行天担忧地皱起眉来,轻声道:“侯爷,别中了他们的奸计。这天坑过不得。”

岳渊挣开来,上前急着走过去,大喊道:“别过!”

两人又要钳住岳渊的肩膀试图制住他,曹锋见状挥手遣退,任他走过去。

岳渊走下山阶,与李檀隔着天坑相望,岳渊单膝跪于前,睁大一双眼睛盯着李檀,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手腕上的铁链响个不停:“李檀......他根本不想见你......别、别过。”

李檀静默半晌,蓦地勾起一抹笑意,眼睛不离岳渊,话却是对曹锋说的:“三当家,你说话可算话?”

曹锋皱眉问道:“甚么?”

“只要本侯过了这天坑,本侯定要尔等八抬大轿,迎我入寨!”

曹锋一时惊疑万分。他......他这是决定要过天坑了?

李檀将湛金枪递给燕秀秀,对曹锋扬声说:“请借贵寨兄弟的长/枪一用!”

曹锋不知他要耍什么,令一个拿红缨枪的帮众将兵器扔给李檀。

李檀伸手稳稳接接过,手持红缨枪,转腕直扎入土石当中。李檀脚踩着精钢锻的枪头,手下一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枪头卸下。

“李檀!”岳渊急红了双眼,嘶声吼道,“你敢——!”

“好呀,臭小子,都敢当众教训本侯了!”他一边笑哼声说着一边将外头套着的兵甲和长衫褪下,一同扔到燕行天的怀中。

燕行天抱着兵甲,见李檀只穿一件轻盈的银白衫,脚凳黑色云头履靴,身形俊雅,翩然如鹤,仿佛下刻就能张开羽翼飞过天坑。

燕秀秀见他真要过天坑,急声说:“侯爷,你可别犯傻啊!”

李檀横着木枪身,一步一步走到搭着圆木横通的天坑前,伸脚踏在滚圆的木桩上。

“李檀——!”

李檀望了望黑沉沉的深渊,蓦地闭上眼睛,继而抬起头来,深且长地呼了口气。他看向岳渊,说:“阿渊,你别怕,我来接你了......!”

李檀踏出了第一步。

陈卓心口骤疼,死死抓着衣襟,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檀。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微微叫嚣着的只有风声,还有萦绕在山林间的鸟鸣。李檀扬着下巴,平抬着双臂以枪身来维持不变的平衡。

他走得实在稳,也实在快,如履平地一般。眼见着已经走过大半,李檀余光扫到四下全是腾飞的雾气,黑腾腾的一片好似虎口大张,他的脚下就是不见底的天堑,而这块木头又是滚滑的圆木......

一旦摔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手中长/枪明显颤微着斜了几下,李檀身影一时晃得厉害,摇摇欲坠。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的甚至不禁低呼出声。

岳渊大惊失色,伸出手,冲着李檀喊道:“别看——!李檀,看着我......别看下面......”他眼睛充血,惊恐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李檀强压下颤抖和恐惧,紧紧地握住枪身,重新稳住平衡,视线全都放在岳渊身上。

“我一直等着你来接我......你看着我,只看着我......别怕......”岳渊一颗心脏都已经快停止跳动了,他声音微微颤着,极力保持着平静和镇定,一遍一遍地安抚着李檀。

待李檀渐渐走近,岳渊也缓缓地张开手臂来迎接他。

燕行天和燕秀秀吊到嗓子眼里的心也逐渐地落回肚子里去。众人也替李檀捏了一把热汗,紧迫的呼吸松弛下来。

正在李檀马上就要走到尽头的一刻,忽听一声冲破长空的飞响——!

不知从何处极速射过来一支黑箭,风驰雷卷,眨眼间冲向李檀,直穿透他的肩背!

岳渊眼前猛地喷溅出一口黏腻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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