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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一顿家法 很多年没做会痛吗_天*

若说起燕京秋氏,大毓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秋宅不若寻常人家的宅子是建在城里,而是建在半山腰上。

燕京有一座小山,名“乐山”,秋家的主宅就建在这座山上。上百年的古宅,不大不小的住下了秋家大大小小上百口人。因为这地方住着秋家人,在百姓口口相传之下乐山显得异常的神圣,加上官家的保护,平日甚少有人能上的去。自从秋宅被一场天火烧毁后,这乐山更是了无人迹,人人都怕上了这山惹出什么祸事来。

从燕京城城北往上,有一条宽敞蜿蜒的大道直通乐山秋宅。琳琅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看着外头。逐风坐在赶车人身旁,手中提着灯笼,又因天色渐晚,便在车内也放了灯笼。

马车在道上不急不缓的前行,马蹄声与车轮的轱辘声让琳琅高悬的心安了一些,心下暗暗祈祷在那个地方可以见到闻秋。

看着道路两旁葱翠的树木,琳琅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她曾经笑言乐山是个好地方,祖辈给这座山取了个好名字,乐山乐山,安乐之山。

可如今看来,再好的名字也抵不过现实。

马车一点点朝秋宅靠近,坐在车内的琳琅莫名的开始感伤。车快靠近秋宅时琳琅便让逐风停了下来,待逐风小心翼翼将琳琅扶下车后,早已下车去查看情况的下属回来回报说闻秋确实是在前头不远处。琳琅松了口气,轻声与他们二人说道:“你们在这边候着,我过去找秋儿。”

逐风闻言,虽不放心,还是点了头。

琳琅提着手中的灯笼,缓步朝前走去。

前方是很大的一片空地,天色虽晚,月色却很美,柔亮温和的月光洒落在地上,映出了眼前空旷的景色。依稀可见那已经被烧毁屋梁,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显得陈旧还透着一股子腐意。

曾经风光一时的秋宅,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片断壁残垣。

琳琅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小小的身子缩在一旁,在如此冰冷的月色之下却显得无比的苍凉。

苍凉的不仅仅是眼前已然面目全非的秋宅,还有那瑟缩着身子在冷风中微微发抖的的少女。

琳琅看向山下,燕京城里灯火通明,偶尔还有响个不停的爆竹声。和从前一样,年关一到,燕京城里总是这样的热闹。

灯笼映出了雄伟大气的燕京城,琳琅并非第一次站在乐山的山腰上看燕京城。年少之时她曾有幸站在秋家最高的一座阁楼上看着山下那无法一览而尽的燕京城,蓝天白云之下那宏伟的城池让她心生豪气。

那时她想,如若有一日,天下尽握手中,看着自己的城池自己的百姓,那该是何样的光景。她什么都没说,却深信总有一天她可以傲视天下,让这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她的。站在身侧的他白玉般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很温和的对她说,我要助你得到这天下。

琳琅忽然想落泪。

天上那轮明月忽然躲进了云后,所有的一切恍若水月镜花,如幻影。琳琅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眼中一片清明。

闻秋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头地埋在膝间。琳琅走进她时一脚踩碎了地上的干枯树枝,清脆的声响让闻秋抬了眼。

精致的绣花鞋和长罗裙映入眼帘,她猜的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琳琅微微弯下腰朝闻秋伸出了手,不容置疑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早上为闻秋梳好的发辫已经有些凌乱,方才被云遮掩的月儿不知何时又出来露了脸,琳琅手中的灯笼与无边的月色映出了她满是泪痕的面容。

闻秋盯着琳琅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好一会儿,忽然扑进了琳琅怀中,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哭得撕心裂肺,像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逐风带着方才赶车的铁军卫一道,站在不远处看着琳琅这边。

月光下紧抱一起的身影在身后那片断壁残垣中伴着悲戚的哭声,让人觉得异常的悲凉。

闻秋被带回秋家主宅时四岁,四岁之前,她生活在离燕京很远的原州。四岁之前她住在原州的一个破庙中,在爹娘相继死去后,她能住的地方只有那个破庙,那时候救济她的人只有同住破庙中的老乞丐。

秋无心找到她时,她正瑟缩着身子蹲在破庙中的一个小角落,而不远处老乞丐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僵硬。

他帮她葬了老乞丐,带着她回了秋家主宅,而后她高烧一场病好之后有如重生。他总以为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四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明了许多的事。她记得那个冬天在破庙中老乞丐僵硬的身体,记得那年他将她从角落抱起时悲伤的神色——那张与娘亲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心疼。

那时他对她说与他一道回燕京,在燕京他们必能过的很好。

秋家人对于大毓的百姓而言,是一个神祗般的存在,自古以来只有家主的血脉才有资格成为秋家的继承人。却并无外人知道,自她踏进秋家那一刻起便被当成了秋家下任继承人来教养。

她踏进秋家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四。那时她第一次踏进燕京城,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燕京城,第一次踏进秋家的宅子。

进了秋家的门,她也有了新的名字。

秋如初。

他为她取名秋如初,他说希望她能保有孩子的心性,一如最初。

至于她最初的那名字,久了已经有些记不得了,模模糊糊记得当初娘亲爱摸着她的头宠溺的唤她“初初”。

那四年,她努力刻苦的学一切他要她学的东西,她贪恋他那与娘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她习惯他的陪伴,习惯他拿着书卷端坐在她不远处安静而沉默的看着。

她所有的努力,只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只为了他最初那句在燕京她可以过的很好。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了,一切都会像他为她取的名字一样,一切如初。可是他却让她在那场大火前幡然醒悟,原来并非她努力了,一切便会如初。

乐山上的冷风寒冷刺骨,月华如初,静谧中透着寒意。闻秋抱着琳琅,肆意的哭,肆意的宣泄她的委屈。

琳琅怀中的闻秋,少了平日的聪慧,少了平日的精明算计之色,寻常而又普通。抛去秋家继承人的光环,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孩子。

待闻秋哭够了,才慢慢从琳琅怀中退开。她用衣袖粗鲁的抹去脸上的泪痕,站在一旁,却不肯再靠近琳琅。

琳琅亦不介意,她回过身,看着月光下残破的秋家。她记忆中,眼前这片土地上有一座朴实的宅院,里头有燕京最高的阁楼,有一人终年身着白衣玉冠,面上戴着精致的半脸面具站在阁楼的窗前,将燕京城望在眼中。

只是如今阁楼烧毁了,故人不见了。

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从远而近,笃笃之声却不曾将琳琅自思绪中拉回。

不远处几匹良驹狂奔而来,在逐风身后停下,马儿的嘶叫声让琳琅与闻秋自悲伤中回了神,同时朝那方向望去。

跑在最前那匹马上的人翻身而下,似阵风飞速冲到琳琅面前将她揽进了怀中,灯笼自她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烛火在瞬间泯灭。

“我终于找到你了。”

来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低沉依旧的声音,还有那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让琳琅鼻尖一酸,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泌入他的衣裳中。此时站在琳琅面前的闻不悔,满身风尘仆仆,疲倦之色全都掩盖在见到琳琅的喜悦之下。

自离开川州开始,琳琅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他。

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腹中的孩子忽然伸了个懒腰,让琳琅轻呼一声,惹得抱着她的男人脸色大变,忙松开了她。

随即琳琅被人拦腰抱起,她的手环上闻不悔的颈部,他焦急道:“我这便带你去看大夫。”

“爷,我没事。”那一瞬间,琳琅觉得她失踪了许久的心终于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她的身上。见到他,总能让她觉得安心。

闻不悔的脸色稍微缓了些,却又不大放心,想了想又道:“还是去看看大夫较为妥当。”

说完便抱着琳琅欲离开,琳琅觉得好气又好笑,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怀孕四个月余,有胎动是极为正常的。

听了琳琅的保证,闻不悔的脸色才渐渐正常。随即反应过来——他的孩子,已经学会在娘亲的腹中顽皮了。

惊喜再次击中了闻不悔,连日来没日没夜赶路的疲惫全都在此时一扫而光,他将琳琅抱的更紧了些。

若少了她和孩子,该如何是好?

月光映出闻不悔的影子,叠着琳琅的,远处的逐风他们不曾靠近,也不曾开口说话。琳琅望进闻不悔深邃的眸中,心头满满的都是感动。

她的唇贴上闻不悔的,略带冰冷的唇瓣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想起附近的逐风他们,脸蓦然红透。

“你放我下来吧。”琳琅小声道。

闻不悔微微挑眉,依言将她放了下来,却在琳琅站稳后,霸占了她的唇瓣。

多少个日夜,他不眠不休,只想着早日找到她。收到燕京送来的书信,知道她并无大碍后,他一直高悬着的心才稍稍安了些,却仍旧不分日夜的赶路,只为了早点到她面前,证实她确如那信上所说的那般安然无恙。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并不识“思念”二字的真意,这些夜不成寐的日子却让他知道思念这种无法言喻的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的心。

狂热且带着十足占有欲的的吻让琳琅无法抗拒,只能一味的顺从。

不知过了多久,闻不悔才心满意足的松开琳琅,眼中却带着掩不下的□□。如若不是身在外头,如若不是琳琅怀有身孕,此时他定不会如此忍耐。

因为夜色渐深,闻不悔怕琳琅冻着,理了理她身上御寒的披风,道:“下山吧,这上头冷。”

“嗯。”琳琅忽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闻不悔回头看了站在逐风身畔的长歌一眼,道:“是她带我来这儿寻你的。”

琳琅看向长歌,见她点头,更是宽了心。正日长歌前些时候说的那般,他来了,而她并未欺骗她。

闻不悔紧紧牵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琳琅点头,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朝身后不远处的闻秋伸出了另一只手:“秋儿,我们该回家了。”

闻秋站在原地,盯着琳琅伸出的手瞧了好一会儿,犹豫许久,终于上前了几步,缓缓朝琳琅伸出手去。

握住闻秋的小手,琳琅脸上不自觉露出笑。

回去之时,闻不悔舍了快马,陪琳琅一道做马车,闻秋自然也一样。马车的轱辘声在耳畔响着,闻秋识相的闭上眼去不看他们夫妻。琳琅依偎在闻不悔怀中,满足感油然而生。

好半晌后,琳琅忽然问道:“若下回,我又丢了,该如何是好?”

闻不悔低头瞧了瞧她,面容平静,沉声道:“若你丢了,千山万水,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如若找不到呢?”

“不会找不到。”

平淡的言语,仿若誓言般严肃认真。

琳琅听了,心尖爬上淡淡的甜味,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很开心,又动了动身子,惹得琳琅再次惊呼:“爷,孩子又动了。”

闻秋睁开眼有些好奇的看向琳琅的突起的肚子上,闻不悔则惊喜万分的将琳琅换了个位置,后将耳朵轻轻的贴上琳琅微突的小腹上,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期待着他的一举一动,又兴奋的动了动。

孩子的小动作让闻不悔的心头溢满了喜悦,琳琅微微低头,看着眼前这男人欣喜的模样,有笑容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嘴角,久久不曾散去。

她忽然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闻不悔忙坐好了身子。

看着她略带疲惫的模样,他的心隐隐发疼。

是他的疏忽,才让她怀着身孕却被迫离家一路舟车劳顿。

他伸手将琳琅揽进了怀里,沉声道:“先睡一会儿。”

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琳琅的耳旁依稀可以听的到他规律的心跳声。他的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身躯,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那一瞬间琳琅忽然觉得,只要有他在,有腹中的孩子在,哪儿都是她的家。

忽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原本闭上的双眼有睁了开来。身在燕京城中,幸福来的太过于顺利总让她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似乎是察觉到琳琅的不安,闻不悔环着她的双手不知觉又使了些力。“你累了,该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我呢!”

琳琅闻言,按下心头的不安。有他在身边让她觉得心中的不安与惶恐都算不得什么,过去的几年他能为她撑起了一片,那么往后他依然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自离开川州到现在,撑了这么久确是累了,琳琅闭了眼,在闻不悔的怀中放松了思绪,渐渐的入睡。

入睡之前,她隐约听到闻不悔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丢了你一次,我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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