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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学长的太大在学校 被口爆时按着头_末世之宅系人生

时间进入了三月下旬,气温稍微有所回升,但也只是跟自己相比暖和了一些,看看室外的温度计,中午最暖和的时候依然有接近零下十度,最冷的温度则是零下二十多,远远达不到可以开始准备春耕的程度。

这时候倒是看出关内的好处了。陈钰现在一直坚持收听广播,广播信号频率低,受到太阳辐射能量的影响反而要小一些,即便同样有些杂音,但是好歹也能听出不少内容。从全国各地的天气预报来看,关内的温度,尤其是两河流域附近,虽然也比往年的同期水平要低上不少,但是比起他们这苦寒之地却是要好上太多了,估计再稍微过上一些日子,就要彻底暖和,可以开始大田种植了。

特殊时期,所有的不和谐因素到开始为了农业生产让路,广播里播出的大多是鼓舞士气、振奋人心的消息,比如说某某地某种作物依然高产,农科院的专家实验栽培出了能够抵抗目前阳光辐射强度的高抗性作物等等。若是放在往年,这种新闻只要一发出来,不管真假,先要引来一波质疑,接着就是一大批诸如“又放卫星啦”之类冷嘲热讽的评论,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这些好东西打底,估计他们连质疑嘲讽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现在也不用这些人多想了,因为他们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嘲讽的机会了。去年冬天的那场地震造成的后果远比所有人想象的要严重,由于地震中心深处海底,这一个大震动引起了大海啸不说,还直接震松了东边岛国陆地边缘的一小块大陆架。身处火山地震带上的岛国本就是地震的高发区,近些年来也不断有学者预测,由于近些年来地底运动加剧,岛国出现毁灭性剧烈地震的概率也在不断上升,只是这话一说就说了好几十年,简直成乐年轻人从小听到大的笑话,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往心里去。

结果,就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时候,大地震真的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了。

海底地震和大陆架的垮塌时隔两个来月,先后引发了两次大海啸,而且第二波海啸的强度要比第一次要大上不少,虽然主要是面向东边广阔无垠的海洋,但是依然极大地影响到了身处岛国西面的所有国家。陈钰在广播里听到这个报导的时候,完全可以想象那和灾难片里用特效做出来一样的几十米高的海水,是如何疯狂地拍向建造在海边的城市,所谓高强度的、坚固的防波堤像是拦在大象前进路上的蚂蚁,哪怕粉身碎骨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这是现代人类历史上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唯有团结起来,才能生存下去。”运送物资的队伍又来到了岭头村,带队的依然是排长赵晓纲。与第一次来时不同,这一回赵晓纲简要而清楚地向所有村民讲述了现在外面的大环境,全世界代表了财富和繁荣的沿海大城市已经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被巨浪冲击着,能够安慰地从睡梦里醒来,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赵晓纲此刻带着队伍下乡一共有四个任务,其一是要按照去年说的那样,下发一定量的种子、农药、化肥甚至农用机械柴油等农业生产物资,当然了这个下发的量都是最基础的,再多的需要用粮食来交换;其二则是帮助同行的施工队伍尽快按照之前报上去的名单,为村里建设保温大棚;其三,是帮助村委按照统计和规划,重新做好村里土地的确权工作;至于其四,则是按照早就安排好的名单,将第一批从城里来岭头村落户的人安全送过来。

刨去后两个任务不谈,就说第一个生产物资的发放,这是关系到全村所有人未来一整年能否吃饱肚子的大事,就算再怎么在喇叭里面说只允许每家的代表过来开会,到了正日子,全村二百多户,照样跟第一回似的,呼呼啦啦来了五百多号人。好在全村的人口数量和具体信息啥的,刘树民那里早就做好了统计,“代表们”过来确认一下,签个字,再按个手印,就可以回家等着领物资了。

因为之前在家里被亲戚们闹了好一场,刘树民此刻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就怕那个不长眼的真的要一根筋地往枪口上撞,因为不想重新分配土地而闹上一通,到时候那人自己肯定得不到好处不说,他这个村长肯定也要负连带的管理责任。当时他说着大不了村长不干了,可但凡不是个傻透腔的都知道这是气话,年景不好,他这种非正式的干部未必还能有和以前一样的权力,但也绝不会主动往外推!

好在那人今天虽然也来了现场,但是安安生生地没有闹幺蛾子,估计不是最后自己想通了,就是回家之后被家里人给说通了,不管是因为啥吧,反正刘树民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傅征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派出所所长,维护村里秩序和安定是本职工作,自然是要留到最后的,陈钰去村委成员那里确认了物资数量,签字按手印之后却也没走,而是回到傅征身边,打量着正挤挤挨挨地站在村委小办公楼大厅里的那三十多人。

这即将彻底落户在村里的三十多人,有老有少,但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陈钰无从猜测他们原来的身份,也许曾经是中产阶级白领精英,也许曾经勉强温饱生活拮据,但从他们大多数人的神情中都只能看到一股深切的茫然和对未来的不安,似乎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意识到,曾经的生活是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大家好啊,我是咱们岭头村的村长,我叫刘树民。”这种时候,最先说话的只能是刘树民,对于这些和村子半点联系没有的外来人的落户,刘树民心里不是半点想法都没有的,但是特殊时期,哪怕他在这村里最说得上话,也必须遵循规定,对工作进行落实。“各位被安排来咱们岭头村落户,太多的事情我也不能保证,但是凡事儿咱得朝前看,只要能好好活着,咱在哪不是活呢?”

刘树民这话说得其实并不好听,语气也直白得近乎僵硬,但是简简单单的“活着”二字,似乎恰恰出动了这些人的神经,陈钰看到有几个人的眼睛里已经迅速浮起一丝水光,虽然很快就被重新压了回去。

城市居民到村里落户,并不是说把人送来这么简单,衣食住行,包括怎么让这些从未和田地打过交道的人在这里活下去,样样都要费心思。目前暂行的办法是,让这些人以家庭为单位,暂时在村里的某一家落户,并和这家结成一对一的帮扶小组,从现在开始,全面参与一整年的生产劳动,从而尽快熟悉村里的生活,并获取自力更生的能力和经验。相应的,政府也会按照统一标准,负担这些人在秋收之前的最近本的粮食消耗,尽量少给村里增加负担。

这倒是和多少年前那场运动几乎一样,只不过当年拴住城里人的是工分,现在则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粮食。

即将落户的三十七人一共分为八户,也就是说要在村里相应地找出八户人家进行“接收”。能承担接收任务,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家都可以的,最起码这家里住房条件得大体过得去吧?这可是个吃力又未必讨好的工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或者落户自家的人是个不好相与的,接收者承担的奉献也不小,为了找出这样的八户人家,村委成员们几乎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傅征和陈钰早有打算,对方一提出来,就顺势答应,让丰姚一家四口来了自己这边,让村委成员们省了不少事情。

不同于那些自己主动来村里投奔的人,丰姚他们这些人的户口,那是来村里之前就已经迁好了的,此刻只要再签个字,以后的一切权利义务就全都和村里人一样了。丰姚老早就看到了站在办公楼门口的陈钰,但直到傅征也走进了楼里,和陈钰简单交流几句然后一起向他们一家四口走过来时,他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落户在傅征和陈钰两个人的“家”里的。

“丰姚。”

“老傅!”

三十来岁的俩虎背狼腰的大男人抱在一起,其中的一个还几乎忍不住要神情激动痛哭流涕,说实在的这场面并不怎么好看,但是放在眼下,却也没谁能说出嫌弃的话来。现在这鬼年景,老天已经不让人活了,任何人之间难道还要再添一层堵吗?

“行了,到了这里,就算是到家了,我傅征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只要肯出力气,舍得下功夫,咱就肯定饿不着!”傅征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陈钰,说得相当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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