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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是双冷学霸 斗十千小说_琅琊榜之求不得

似乎是为了彰显和亲带来的两国邦交,北燕这一次的贺寿使团比之以往那敷衍的态度,要隆重了许多许多。

且不论那些举足轻重价值连城的贺礼,便是这带头贺寿的,若叫人仔细了解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燕帝这回可是把老本都给掏出来了。

这独孤氏可是北燕太后的母家,这位铁腕太后不仅一手扶持了不是亲生子的燕帝继位,更是一手压下同为八姓贵族的纥奚氏,让自家的兄弟官拜大司马,若非拓跋家昔年以瀚海剑诛杀奸臣扶持主上慕容氏复位,地位实难撼动,只怕如今腰杆也要低上那么一低了。

独孤晟是独孤太后幼弟的长子,自小便以性情稳重,举止严谨颇受燕帝赞赏,他既然能得了如此重任,只怕才情干练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与他同行前来贺寿的,还有燕帝的七皇子,慕容煜。

这位七皇子年纪尚幼,不过十五岁,能来这等的场合,不仅仅因为生母杜夫人受宠,恐怕也是有别的缘故,才会让燕帝青睐。

这梁朝诸臣知道了这些消息,个别心思活跃的,倒是早开始琢磨着了。

只是拓跋翊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林殊觉着奇怪,私下里倒追问了好几次。

实在不耐烦,拓跋翊才告诉了实情。

“你不知道,我们这些鲜卑贵族,年纪相当的孩子打小儿就是玩在一处的,成日间闹腾着平城不得安宁,偏生还没人会管不知道多快活。”她笑弯了眼,俨然对那段时日十分的怀念,“只是这独孤晟是块大石头,又冷又硬,家里头的长辈还成天拿他来和我们比,夸的了不得,真真是讨厌。”她皱了皱眉头,十分的嫌弃。

林殊乐了,他可没忘记拓跋翊先前喊得那个称呼,忙笑道:

“死人脸是怎么个意思,那人不会笑吗?”

“何止是不会笑呐,”这样热的天气硬是让拓跋翊不禁打了个寒噤,搓了搓手臂,苦着一张脸,“站屋子里瞧着你看时,能把人吓哭不可,早两年他成亲了,也不知那夫人受不受得了这种冰块。”

林殊握拳轻咳了一声:

“他夫人受不受得住是他夫人的事,你又不是谁,关心这个做什么。”

拓跋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心里还是不开心的,她这出嫁和亲,燕帝也该体恤一二才是,便是父兄不便南下,派个拓跋家的臣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就让独孤晟来了。

一想起幼年吃了不少这人的暗亏,她拉帮结伙的玩碍着这大少爷什么事了,结果叫阿母知道了,好一顿罚抄啊,她险些连字儿都不认识了,简直可以说是恨之入骨,避之不及。

这下倒好,不仅得再见上一面,而且当着大梁皇帝的面,还得喜极而泣,表示欣喜。

这不是为难人吗。

她郁闷的仰躺了下来,左翻身右翻身的,发出一声哀叹。

时年八月十三,北燕使团踩着中秋月圆的前夕,浩浩荡荡车水马龙的进了金陵城的大门,将御道占得是满满当当,独孤晟骑着破洛那的汗血宝马在前,他剑眉星目,气质沉稳倒更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而非言官。

其眸光深邃,悄无声息的落在梁国群臣中最为显眼的林殊身上,顺势一滑,看着边上表情有些凝重的拓跋翊,嘴角微微那么一勾,垂下眼神,敛袖半跪在地。

一身着姜黄朝服的俊秀少年抬步上前,站在了独孤晟前方半步,直视梁帝而不退缩,含笑躬身见礼,口中念道燕国此行恭祝梁帝寿辰,愿两国永结邦交之好。

他是代表燕帝前来贺寿的,本该只行半礼,可毕竟这位七皇子年岁尚幼,梁帝再怎样也是长辈,所以他这一躬身倒叫人觉着为人谦逊,少有可为。

既然给足了面子,那么北燕此番受到的招待,自然也是极好的。

拓跋翊作为和亲之女,又有名义上认的祖母独孤太后,自然得出席这般盛大的宫宴,和许久未见的故国亲人见上那么一见。

她着窄袖锦裙,作白妆面贴额黄,长眉纤挑,已非当年青葱烂漫的拓跋氏之女,眉间自有一股韵致,非刚强气盛,明艳方物可轻易言说。

慕容煜小她半岁,因母妃之故自小与拓跋翊玩在一块,虽然渐渐大了时也少了见面,但心中情谊仍在。

见她巧笑嫣然轻举杯盏,心中一热,对敬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

“殿下心中高兴,臣明白。”独孤晟在旁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

慕容煜抬眼瞧他,抿了抿唇角,沉了眸色,并未回话。

“虽说十五那晚你得待在林府,可十六那日却是得了陛下的允,可前往使臣馆小聚,”林殊瞧着拓跋翊红润的面色,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瞧上去怎么并不高兴的样子?”

“一个是拓跋家亦敌亦友的独孤氏子孙,一个是皇室的七殿下,又不是我自己家人有什么可高兴的。”拓跋翊抿下清酒,抬袖掩去下垂的嘴角,眼睛眨了眨,看了眼对面,又回过神来瞧着林殊,大眼睛平淡无波,确实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而且,虽说都是幼时好友,大家许久未见本该是开心的,”她理了袖角,垂头眼角现一抹清冷之色,“但,近乡情怯,说的大抵就是这样吧。”

分明就是几步之遥的对桌,她却只能怀着一丝胆怯不敢轻易接近,林殊想他大概是不会彻底明白这种感受的,可这并不妨碍他心疼拓跋翊啊。

“还有我一直陪着你嘛。”他笑嘻嘻的说道,也不看什么样的场合,没个正经的样子。

拓跋翊一张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绯红一片,又不好当着诸臣和北燕使团的面发作,只能暗地里碰倒了林殊的杯盏,叫他好生的出了个小丑,嘴上却是忍不住笑意,面色红润极了。

慕容煜远远的瞧着,觉着这样活泼的翊姐姐才是他心目中的翊姐姐,只是对方已远离平城,今生今世再难回去,不知日后风云变幻,故人可会依旧如故呢,他握紧了放在案下膝上的左手,想到来之前那人言语间的暗示。

暗暗下定了决心。

北燕使团的到来,不仅让梁帝一连举行了三日的宫宴,更是催动了金陵城时下对北燕的好奇和推崇。

若说什么能最好的推广开来,莫过于女子的服饰与簪饰等,北朝礼佛风气重,女子发髻和簪环多推崇金饰,窄袖胡裙倒一时十分的新鲜,这诸多衣阁珠宝斋都仿着北燕的时兴货,给金陵城的女子们买了去穿上了。

拓跋翊眼见着别人身上常穿着自己以前的样式,也觉得十分的新奇,只是梁人重礼,有时候这大家闺秀穿上了,倒没了几分鲜卑女子的豪气,说不上不伦不类,但总归有些奇怪就是了。

林殊倒是觉着好玩,给她买了高鬟髻用的长钗,扮上跟菩萨似的,硬是老气了十岁,气的拓跋翊簪子一拔,非要叫这位长长真正的见识不可。

十六这一日,她本可到使臣馆与独孤晟见上一面,可双方皆是已婚,着实有些尴尬,便借着林家的名头,约了他与慕容煜二人来了城外的一处围场,北燕既是以军武立国,身为皇子自是骑射不差的,独孤晟也是出身大家亦不在话下,双方一拍即合,便都应下了不提。

拓跋翊一身红骑装,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十分的英姿飒爽,惹的慕容煜忍不住,高声的喊了句:

“翊姐姐!”

他这么一叫,倒把先前宫宴时的疏离隔阂给喊走了,拓跋翊闻言启唇一笑,挑着眉调侃道:

“小太阳,你今天怎么不穿黄色的衣服了?”

这七皇子名为煜字,意为明亮,拓跋翊小时候挺调皮的,嫌这个名字拗口,仗着自己大了半岁,硬是拐了个弯,喊着人家小太阳小太阳的,后来被拓跋梼揪着耳朵好一顿说,才改了过来。

“咱们该是好久未见了吧。”拓跋翊策马前行,走在对方身旁,淡淡的说道。

慕容煜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自打入了御书房读书,就不再与姐姐经常见面了,后来稍稍有了空闲时,姐姐已经嫁人了。”

拓跋翊笑笑,手中绕着缰绳,回头望了眼在后面的林殊,萧景琰和死人脸独孤晟等: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金陵与平城也没甚不同,兰奴也在身边,倒还算过的舒坦。”

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拓跋翊很平静的接受并适应着现在的生活,林府对她很好,又有了霓凰等一些知心好友,虽说亲人不能常见面,可这家人,却也不只是包括了燕国的那些家人了。

慕容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恰巧见林殊回望过来,这位赤焰少帅丰神俊朗之名连他都有所耳闻,昔年对方雪夜薄甲逐敌千里,杀燕兵三千的事情直叫父皇震怒,他年少气盛对林殊并无好感,可谁知到头来,竟成了翊姐姐的夫君。

世事弄人,心中愈发的不服气。

转头轻哼了一声,叫拓跋翊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手肘打过去,笑嘻嘻的:

“你这是作什么妖呐,见人家挺好的,嫉妒了?”

她随意出言调侃:

“林殊这厮总夸自己骑射如何如何的好,可我总是不服气,正好你今天也在这,小太阳别忘了那年阴山围猎,咱们如今联手,把这群大梁人打的落花流水才解气呢好不好?”

慕容煜还以为拓跋翊在乎起林殊了呢,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是一荡,也不顾身后独孤晟那冷眼跟刀子似的飞过来,当即抬臂搭箭,指尖一松。

林殊马蹄顿住,他望着地上那一枚象征挑衅的羽箭,抬眼看了看高昂下巴的慕容煜,和边上明显有几分吃惊的拓跋翊,嘴角扯了一扯。

怎么着,这就要给下马威了?

“还请林少帅赐教。”

“殿下所请不敢不从。”

可别到时候哭了鼻子,我可不喜欢哄小孩,林殊拨了拨弓弦,和萧景琰互换了一个眼神。

不屑,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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