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叔有点冷 摸50岁妇女下面叫爽_刺客列传之亢龙无悔
马蹄声由远即近,马蹄每踩在湿漉漉的泥泞上就凹陷下一块,留下一片浅浅的蹄状足印。
马车从清晨的迷雾中逐渐清晰起来,端坐在轿撵中央的,是一身便装的韩东离。
韩东离从怀中拿出那柄玉冷萧,那把萧做工精秀,玉状的哨子显出哑光的纹路,韩东离放在嘴边,刚想吹奏之时,发现他似乎并不会吹。
“果然,我和他,还是不一样的。”低下头冷冷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撩开马车的布帘,韩东离将那柄玉冷萧朝窗外扔去。
“麻利点,给我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穿着军服的剑眉男子怒吼一声,几个小卒就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一个抬腿一个抬臂,半拖半拽塞进早已准备好的麻袋里面,再转手给前线收尸的脚夫。
那些脚夫多半是他国俘虏,或者军中到了一定年纪上不了前线打仗的人,他们一头一尾的将他们扔进后山的乱葬岗。
路过的那些士兵唯恐沾染上了晦气,要么绕道走,要么一个个的跟躲疫病一样躲的老远。
看着一个又一个奄奄一息的士兵被人用这种方式潦草入葬,执明眼中就一阵刺痛。
这些士兵可都是他们天权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却因为他执明的一己私欲攻打遖宿,害得他们成为一个又一个的剑下亡魂,这些,难道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这些人缘何不能再医治一下,难道你们这些前线的医官都是混吃等死的么?”
执明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份,拉过一名挎着医药箱匆匆从他身边走过的医官,愤愤道。
“你一个厨子管这么多作甚?前线的战事告急,军中的药本来就不够,再给他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用,那不是浪费吗?”
医官一把推开执明,紧紧护着药箱,转身欲走。
“你药箱里的这些药都是西域送过来的珍惜药材,不知道能救多少天权将士,你身为当今圣上亲封的医官,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居然视人命如草芥,你这样还配做我天权医官吗?”
那医官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在明白他的话之后,顿时急了,指着执明颤巍巍的道:“哪来的黄口小儿,竟然敢在这信口雌黄,我可是圣上亲封的医官,污蔑我就等于污蔑圣上!”
执明眉心一拧,污蔑圣上?!这人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说你是圣上亲封的医官,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面见过圣上?”执明拽住他的衣襟,义愤填膺的嚷了一句。
那医官脸上的表情一僵,向后退了半步,肩上挎着的医药箱瞬间滑落到地上。“你,你这话是何意?”
“军中皆知,当今圣上执明失踪于天璇边境,军中甚至有传言说是天璇旧贵族谋杀了他,然而这一切,都是你们无凭无证胡乱猜测罢了。”
那医官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我就是你们的当今圣.....唔。”
执明话还没说完,忽然嘴里被唐光眼疾手快的塞过一个肉包,“这是我哥,这儿有点问题,一见到人就喜欢自称什么当今圣上,抱歉抱歉,惊扰到各位大哥了。”
眼光话一说完,立刻拉着他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那个医官见状赶紧从地上医箱,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灰溜溜的走了。
唐光从后厨的破窗前看到了这一幕,松了一口气,这才伸手帮他把嘴里的肉包取了出来。
“喂,你干什么,我这是在救人性命啊!”执明气愤无比的准备去找那个医官理论,才刚走几步,袖袍却被拉住。
“哥,你究竟是想救阿离,还是想救他们?”
“我...”执明欲言又止,偏过头斜乜过那群行事匆匆的脚夫,眼角一丝隐痛倏然滑过。
他们终日与死人相对,脸上沟壑纵生,手上做工生出的死皮不知道长了多少层,又脱落了多少层,整日浑浑噩噩的活着,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过去他只是昱照山里那个混吃等死不问世事的年轻君王,没想到却被一人迷了眼,卷入这乱世纷争,最后竟因他人挑拨离心,等他悔悟之时,却发现那人已经再也不可能回来。
他负了天下人,更负了他。
“哥,我知道你对百姓心善仁慈,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大计,好吗?”唐光低声劝到,从怀中拿出那把烫了离字的玉冷萧,递到执明跟前,“阿离,他还在等你。”
夜幕降临,马车徐徐在一家驿站前停下。
“我的白止哥哥,就在这家驿站里面么?”韩东离有些将信将疑的下了车,这驿站内每一间寝屋都灯火通明,钧天人有点灯就寝的习惯,看这仗势,这家驿站里住宿的旅人还挺多的。
“国主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至于白公子在不在这家驿站里,就不是属下分内之事了。”
那车夫此话一说完,狠手拍了拍马腹,立刻将马车掉头,朝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韩东离目送着那马车在夜幕中越来越远,忽尔垂头笑了笑,“我原以为你会对我赶尽杀绝的,毓骁。”
说罢,驿站的木门被人推开,走来一个拄着木拐鬓发须白的老妪,“公子可是要住店?”
驿站正厅中还有几个客人,正围在炉火边喝茶,从他们谈论的话中,韩东离大概可以推算他们的身份大概是这一带的砍柴为生的樵夫,每个人的腰上都绑着一板斧头,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一道长条状的疤印,远远看过去还有些狰狞可怖。
那疤印男自从韩东离迈进店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停滞在他身上,韩东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两人蓦地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微妙。
韩东离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拍在前台的桌案上,“我想向您打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