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我做了 欲乳浪母阅读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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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白布蒙着她的眼,屋里静悄悄的,林一色手心全是冷汗,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醒来,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一连近十天,她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
晓星尘为了在她完全失明前拿到解药,当天连夜去追灭常家满门的人,再没回来过。
他很体贴,走前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冰冰凉抑制毒性的蒙眼白布
定时送饭送水的小二
怕她难受,便提前托人送来每日街上最新鲜的水果和刚出炉的点心
......
晓星尘把他能想的到的、对林一色有帮助的事,都细细交代给了她,甚至是师门不外传的聚气方法,他垂眸思量片刻,都狠下心教给了她。
林一色知道他在愧疚,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次:“是我拖累了林姑娘。”
从阿色到林姑娘,隔着的是他心中无法弥补的亏欠。
其实根本怪不到他身上,要怪只能怪那个凶手的阴毒,林一色还是想听白月光叫她阿色。
他回来要是看到自己半死不活的模样,指不定多难受呢。
想到这,林一色从床上摸起来,灵识探了出去,流畅避开障碍物,走到了门前。
这些天她慢慢适应了这具身体的灵力,这个世界超越了她的想象,只要随手拈个诀,总有惊喜等着她。
可惜她瞎了,林一色叹口气,推门出去,瞎子也不能再混吃等死,太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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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婷酒肆的常山红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正宗,坐了满酒馆的人,都是来喝酒的。
魏无羡意气风发,一把铜钱拍在桌上,张扬的少年气十足:
“三壶酒!”
“你疯了!”江澄瞪圆了眼睛
“公子爽快!”小二兴高采烈的奉承:“我们栎阳的常山红下肚劲儿可足了,非得公子这样的人能驯服。”
魏无羡美滋滋地听着,小二把铜钱攥在手里:“公子稍等...诶哟林姑娘!你怎么下来了!”
顺着小二的目光望去,木台阶上站着一个女子,身姿玉秀,月牙白的衣服稍有些褶皱,却难掩那姑娘的出水芙蓉般的气质,肤若凝脂,长发如墨,只可惜...
“可惜啊...”聂怀桑摇摇头:“这等气质超尘的女子,竟是个眼盲的可怜人。”
林一色一步步迈下台阶,对着小二微微一笑,两个梨涡,把人醉了进去,周围人纷纷涌起惋惜之情,恨不能见白布后的明眸。
“我在屋里待着烦闷,便想着出去走走。”
小二一脸为难:“可道长交代了...”
“无事的,你不必挂怀。”
“她不是普通人。”魏无羡朝着林一色拱拱下巴:“你看,蒙着白布还走的那么稳,说明她灵识已经强大到能外放出来探路了。估计是哪个破落仙门的可怜人。”他杵着下巴:“她姓林,有哪些仙门是林姓?”
江澄也跟着琢磨:“除了蓬莱林氏,还真没听说有哪个仙门姓林,有可能是散修。”
“林姑娘。”蓝忘机突然出声,吓得魏无羡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忘机兄!你别说的那么大声,被这姑娘知道咱们背后议论她多不好!”
蓝忘机晃了晃头,想摆脱捂着他嘴的手,谁知魏无羡扣得死死的,像个小碗。
听到有人唤自己,林一色寻着声音的方向忘去:“是谁在叫我吗?”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同伴自小就爱在背后议论人,我总骂他,他就是不改!你莫要见怪。”魏无羡尬笑几声,拉下脸来替蓝忘机赔不是。
一大捧脏水泼在他身上,蓝忘机终于忍不了了,他拿开扣在自己嘴上的手,默默的横了魏无羡一眼:
虽然他知道人看不见,但还是起身给林一色施以一礼:“林姑娘,在下姑苏蓝氏蓝忘机,当年同家兄拜访蓬莱仙山,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诶你好。”林一色刚想跟他握个手,想起来时代不对,她忙顺势画了个圈拱起手来:“没想到在这凡间酒馆,也能碰见蓝家的仙友。”
谁知道姑苏蓝氏是啥?
捧就对了。
林一色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原来是蓬莱的林姑娘!”魏无羡硬压着语气,听起来与平时无异,将林一色迎到了位子上:“坐,姑娘请坐。”
林一色入了座,刚刚活络的小酒桌,氛围一下沉了起来,魏无羡、江澄、聂怀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
秋水长天林一色,传说中清冷美雅如仙子,是蓬莱最杰出的弟子,比男人还耀眼的存在。
世家们皆以她为榜样去教育自家子弟,魏无羡等人,没少听长辈用这个名字耳提面命。
却没想到这个修为纯净,恪守世家风骨的奇女子,竟生生被人毁了双眼。
还是蓝忘机最先开的口,他盯着林一色,那道白布遮了她近半的脸,分外刺眼,他问:“林家主,知道这事儿吗?”
“自然是不知。”林一色无所谓的说道:“你们这是在这儿聚会呢?几个人啊都是世家子弟吗,对不起啊,我眼睛不大好,没办法跟你们一一打招呼。”
“无妨,无妨。”聂怀桑连忙说:“能见到林姑娘我已经很知足了!”
魏无羡:???
蓝忘机:???
江澄:???
林一色:妈妈我这是又有桃花债了?!!!
“怀桑兄...你...这是...?”魏无羡暧昧的眨眨眼。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聂怀桑才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忙解释:“林姑娘的秋水剑和长天绫名动仙门,而且她曾经又画出来过拟人符和拟声符,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将武学和符隶结合的如此巧妙。”
“这事儿我倒是也记得。”江澄点点头:“那两张符刚出的时候,众仙门的人都派人去求,谁知林姑娘从此封了笔,这是为何?”
我怎么知道为何?
画腻了人家不画了不行吗!
林一色你怎么净挖坑给我跳!
万一他们让你当场来一个我怎么solo?
林一色笑的彬彬有礼:“这个...恩....拟人拟声的符隶万一被歪门邪道用在了邪途,必会给各家仙门造成麻烦,所以就干脆封笔了。”
果然境界了得。
林一色随口编的瞎话,赢得在场几位正义公子赞赏。
正在此时,小二把酒端了上来,魏无羡兴冲冲的打开一瓶闻闻酒香。
果真是好酒!
他刚要喝一口,只听蓝忘机将茶杯放下:“有话快问。”
咳...
魏无羡给自己斟了一杯,和小二聊起天:“小二啊,我们这是第一次来栎阳,你们栎阳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来听听啊。”
“您想问些什么好玩的事啊?”
“我指的好玩,就是越怪越好玩,所以有什么怪事吗,说来听听。”魏无羡喝了口酒
“怪事?”小二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算公子口中的怪事。
“这怪事吗,就是哪里有什么鬼宅,荒坟、分尸、又或是哪里有什么异动,有没有人被噬魂,诸如此类的吧。”
......
原来世家子弟都这么重口味的嘛,林一色捂脸,她还以为都是和晓星尘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呢。
小二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公子,您口味可真重。”
魏无羡微微一笑,扒了个花生,他这人,向来口味都重。
“栎阳东南方向是何处?”蓝忘机开口了
“这东南,那是...”小二似乎有些恐惧:“常氏的仙宅吧。”
常氏?
林一色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常氏常慈安?”
“对对对!常家是有这么个人。姑娘也知道?近来有一件怪事也与他和常家有关。”
江澄闻言转头催促:
“快说呀!”
“公子们顺着这个道出城,再走个几里,能看见一个修的挺漂亮的宅子,那便是常氏的宅子。”
“栎阳常氏...”聂怀桑思量道:“那便是驻守此地的仙门世家。”
“没错!这常氏宗门虽然人口单薄,但是在栎阳也是住着十几口人,但最近有人在常氏门口的矮树上,发现了吊着的常慈安,死相特别凄惨。”
“如何凄惨?”
小二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不愿多说,林一色抿的发白的唇,缓缓张开:
“浑身上血淋淋的,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恶臭无比,左手的手指被割了个干净,右手只剩小拇指还和手掌连着一层皮。”
她形容的画面过于可怖,桌上顿时鸦雀无声起来,魏无羡剥花生的手都停下了,只觉得手指都带着一股寒意,他默默喝了口酒:
“林姑娘听说的倒是听说的很详细。”
“不是听说,他死的时候,我在当场。”一句话,酒肆中的人,把目光纷纷投向她。
小二碰翻了魏无羡的一壶酒,酒香四溢,魏无羡没空心疼酒,他正细细的看那位林姑娘。
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似乎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白布蒙着一双眼,没人能看的透那双眼睛,此刻酝酿着何种情绪。
“常家被人屠了满门,我这双眼,也是被凶手所毁。”
应是对那凶手滔天的恨意吧,魏无羡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去劝林姑娘。
“满门...死绝?可是一到晚上...常家的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仿佛所有人都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一样。莫非是...鬼?”小二一是腿软,吓得坐在地上。
一个鬼字,似乎触动了什么,蓝忘机只觉得胸前的阴铁放出刺骨的寒冷,他胸口疼痛难忍,一滴滴冷汗落下,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
魏无羡忙扶住他的肩膀:“蓝湛!收心凝神!”
蓝忘机心神全被阴铁引到了常家宅院内,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魏无羡愈发的紧张:
“蓝湛!凝神!”
蓝忘机头痛欲裂,他闭上眼,血腥的一幕幕涌现在眼前,满地的尸体,凄厉的死状,挣扎着向前爬的人。
那是那一夜的常家,遭受了灭门之灾的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