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猎户大伯 两个奶头被惩罚_姝香满堂
沈芜发了毒誓。
但她不在意,若上天有灵,何至于看着她受苦受难十余年。曾经她不是没有激烈的反抗过,但那时候的沈芜,不过是一个稚童罢了,如何抵抗得了当家主母邢氏?
如今她这副表面乖巧柔顺的性子,都是被邢氏给逼的。沈芜尽力避免其他人的辱骂和践踏,可单单只是想要避免,又换得来别人对她的一份尊重吗?
换不来。表面正派的安伯侯府内,连小厮都能在言语上肆意羞辱沈芜。
她会做出反击,但还不是羽翼未丰的此刻。
这时候,如果一个毒誓可以换得片刻安稳,沈芜甘之如饴。
邢氏一向信佛,但她毕竟活了三十岁,姜还是老的辣。听了沈芜这句诚意十足的毒誓,虽然邢氏一时没了重罚她的理由,却冷笑一声道:“呵。照你这么说,倒是我和云儿错怪你了。”
沈芜只垂着一对眸子,谦虚恭谨道:“今日的事是沈芜做得令人误会,还请母亲和姐姐大人有大量,莫要往心里去。”
这话落入耳中极为舒心,连一旁坐着的沈莲云都被沈芜这一套一套的措辞,弄得可谓晕头转向。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里,她突然觉得沈芜也没做错,可一想起镇国公府的卓越权势,自己又错失了与之交好的机会,沈莲云便将沈芜恨得牙痒痒:“娘!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儿,不必多言。”邢氏虽然如此说,事实上她看得出沈芜耍了心思,可沈芜始终翻不出她的五指山,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狐媚子生出来的黄毛丫头罢了,终究还是太嫩。若非为了贤良的美名,沈芜这个小贱|蹄|子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眼下邢氏并未动怒,只是对沈芜的惩罚是不会少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今晚的这场闹剧,就凭大女儿沈莲云的那点子本事,未必能入得了镇国公府的眼。若是她的三公子沈斐在场,必不会被沈芜给比下去。
邢氏一边在心中无意识地比较着她的子女,一边拿出当家主母的作派,宣布了对沈芜的处置,语调高高在上:“既然沈芜都如此说了,那便小惩大戒,去院子里罚跪半个时辰,日后再去迎客厅打杂两个月吧。”
“谢过母亲。”沈芜弯下腰,给邢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心想去迎客厅打杂两个月的活计,她早已习惯,觉得倒也不算太差,总比一顿板子强。
事实上无论是打杂还是罚跪,还是一顿板子,都不是一个世家小姐应该遭受的。即使是庶女,在大夏王朝依旧可以无忧无虑地上女学,若考了个好名次,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如今邢氏这般随意作践沈芜,沈莲云心里却依旧气怒难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是便宜了你!”
邢氏并未制止沈莲云,她伸手轻揉了揉头穴,眉眼依旧上挑,气势凌厉。邢氏最后再敲打了一番沈芜,看似如佛祖般慈爱,实则棉里藏了针:“正如云儿所说,这趟的惩罚已经够轻了。若你再有下次,可不是罚跪就能算了的。”
“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知晓我的意思。”
沈芜闻言心内绷紧了弦,她再度磕头:“母亲的话,沈芜谨记在心。”
邢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似沈芜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沈芜依言直起身,默默退了出去。
罚跪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半个时辰过了之后,沈芜揉着红肿的膝盖起身,打了两桶干净的水,亲自送去了沈莲云的院子里。
这时候沈莲云已经睡下,沈芜清楚她的作息时间,先前刻意多跪了一会儿,正好岔开沈莲云发难的时机。青莲院有两个丫鬟守夜,此时也不会多为难沈芜,她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春院。
眼前没有一个人影,哪怕一个粗使丫鬟。烛火晦暗,房屋破败,就连那块“小春院”的牌匾都歪歪斜斜,随时都像要掉下来似的,也从未有一个人被派来修过。
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是安伯侯府二小姐居住的院子。
沈芜走到院门前,轻轻一跃,就跨过了门槛。她怕被头上那块歪斜的牌匾砸到脑袋,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随着“吱呀”一声,沈芜推开了松松垮垮的老旧屋门,走到唯一的那张裂纹小桌前,正准备触动它附近蕴藏的暗格,却突然感到一道窥探的视线射向自己的后背。
“谁?!”沈芜立刻回头,竟果真听见了一阵匆忙杂乱的脚步声。她循着这阵声音,疾步走过去推开了窗户,却只看到了一团迎风颤抖的草丛,其余再无任何人影的痕迹。
显然先前的偷窥者已经穿过草丛的缝隙,落荒而逃了。
沈芜在窗台边握紧了粉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春院内没有净房,沈芜都是去别处沐浴,这倒还不要紧。要紧的是,自从她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窥探自己后,每晚都是和衣而睡。不过六七日的时间,沈芜已经快染上寒症。
这件事情不仅恶心,而且万一有人发现了她房内的暗格,再禀告给了大夫人邢氏,后果不堪设想。
她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关上窗户,却发现窗台内侧的角落里,放着个墨色的小药瓶,瓶身上写着“玉疮药”三个字。
沈芜打开瓶塞后轻嗅,一股清香扑鼻的药味弥散开来。
这是谁给她的?玉疮药又是什么药,沈芜怎么感觉这药有点昂贵?
燕大哥不可能知道她今晚受了伤,莫非是秋紫?
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她。
沈芜将小药瓶握在手心,转身走向先前那张破旧的小桌。
再三确认周围无人之后,沈芜纤长的素指在桌面上轻划,找到其中一道特殊的裂纹,又将食指移到了距离裂纹上方四寸的墙面,轻按一下,便有一个暗格自墙上凸出来。
这是府内木匠燕皓南给她做的,他当初做完就走,并未收沈芜一枚铜板。事后凡是沈芜提起,他便只做没听见,一点儿不肯吭声,沈芜也拿这个义兄没有法子。
沈芜将小药瓶放入暗格,她没有用来路不明的玉疮药,只取了原先备着的普通治伤药,将膏体十分节省地抹了一点在脸上和手上,均匀地涂着。
膝盖上的红肿还不算伤口,过个几日便能恢复了。
镇国公府,书房。
程烨正在桌案上阅着卷宗,此刻已是深夜时分,他却迟迟未曾就寝。
忽地,程烨自卷宗中移开视线,长指轻敲了几下桌案,问道:“隐四可回了?”
暗卫隐四立即从黑暗中现出身形,他面貌恭敬地回道:“主子,我已经从安伯侯府回来了,那沈二小姐收下了您赐的药。”
隐四原以为他这么说,一定会得到程烨的夸奖,却不料耳边立即传来一声呵斥:“谁让你多嘴了?”
程烨黑了脸,将卷宗“啪”地一声甩在桌案上。他本就不想管沈芜的事情,给她送药已是出格,直到现在程烨都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隐四见主子不爽,唯有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他摸了摸鼻子,退回了书房外的老槐树上,与其他暗卫悄咪咪交流了一番想法。
暗卫甲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主子今晚好生反常,阅卷宗的速度跟蜗牛爬一样。”
暗卫乙嘿嘿一笑:“莫非是心不在焉,主子思春了?”
暗卫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主子怎么会命令隐四给一个姑娘送药,还是能够治疗各种伤口的上品玉疮药!”
暗卫丁连忙捂住了暗卫丙的嘴:“小点声,依我看问题不在人家姑娘身上,主子才需要吃点药治治。”
暗卫们正眉飞色舞地讨论着,自以为武艺高强,无人会发觉,却不料程烨突然开口道:“睡了,今晚无需人值守,给我把玉疮药再弄个十瓶过来。”
隐四和其他暗卫顿时心内一凛,齐齐应道:“是!咦不对啊主子,京城的药店都关门了!”
程烨走到那棵老槐树下,一脚竟把树干都给踢断了。老槐树应声而倒,暗卫们纷纷四散而逃之时,听见程烨恶声恶气道:“那就给我等到天亮开门!”
得,这是主子发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拿底层无辜群众出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