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进姐姐房间然后 69乐园3p经历_妾本反派
于羽在玉王府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里。
她所在之处,大抵是玉王的卧榻,因为一睁眼,玉王便在旁侧,一动不动地直盯着她。
于羽若不是意识一直清醒着,怕是又要一巴掌呼上去。
好在玉王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而是直接道明了在宫宴上所做的事情缘由,并跟她做了君子协定:
“第一,你嫁于我,我王府里所有东西任你调用,只要你助我缓解病情。”
“第二,我们私事上互不干涉。”
“第三,不许离开我三步距离。”
对上于羽怀疑的视线,他只淡淡道:“为了治病。虽不是跟皇兄说的那样,但你离得远了,对我的病情没有丝毫作用。那我娶你,有何用处?”
于羽莫名心一窒,她怼系统的话居然也有一日有人用来怼她,心里梗着,玉王瞧她一眼,眉目端正清雅,已经完全不同于宫宴上那般笑意带着勾引的魅惑神色。
他道:“放心吧,我不会强迫女人的。”
吩咐侍女几句,他便去了内室里另一处卧榻休息,看着是个不常用的小榻,玉王睡在上面有些逼仄,但他未有什么不满,径直和衣而卧,并侧着身子避过于羽这边,是极安分的姿态。
于羽一个人直挺挺地坐在大床上,脑海里被自己的吐槽刷了屏。
#辣鸡玉王,拔x无情
#好渣啊好渣啊好渣啊
#人设崩塌了啊喂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影西斜,于羽方才俯身躺了下去。
已是夏日,玉王这里却连竹簟都未铺,倒也舒软,于羽拄着手肘将额头贴在玉枕上,捞了薄被盖住自己,闻着淡淡药香叹了口气,缓缓垂下了眼睫。
“儿砸,把玉王的病情好好查一遍,资料传给我。再去查查世界线,回来告诉我慈云方丈跟玉王有何近交,最后,分析一下这具身体是否真的对玉王的病情有作用。”
“对了,滚去打探一下昨夜剧情完成度百分之七十是怎样评定的。‘于羽’不按照她的线来走也行吗?多少变动是可取的,快去确认了回来跟我汇报。”
于羽到了正经时候还是靠得住的,听着于羽认真的吩咐,小八也不由严肃起来,自己的宿主自己知道,于羽看着大大咧咧,心里却极其清醒而谨慎。
小八没再废话,应了一声迅速去了。
夜深人静,于羽侧了身子在漆黑室内睁开眼瞧了正背对着自己的玉王一眼,神色有一瞬变得复杂。
不眠之夜啊。
……
于羽在玉王府待了几日了,玉王的三步距离当真不是说说而已,更令于羽意外的,是玉王私下里表现出的更深的秘密。
他的身体状况小八第一时间里里外外检测了个遍,天疾,器官衰竭,短寿,腿寒。这些都与朝中所传一致。他的确活不过二十五岁。但他手下的精兵,府上的暗卫,他性格上的深沉多变……这些,却看似合理又让人隐隐生疑。
于羽偶尔也会想,玉王的存在真是这个小世界的一个谜团。
三日后,太后的赐婚懿旨到了,小八也正在此刻拿到了所有的调查信息。
“玉王是慈云方丈的座上宾,因佛性超然而极受方丈敬仰,慈云同他说有缘人一事不假。但经检测,你离得再近也没能缓解他的疾病。”
“最后,任务判定主要的检测依据是主角的剧情完成度,于羽线只要达到的效果和世界剧情一致,具体形式可变。”
“比如说,太后寿诞上,于秋一方,被陷害,与秦王互许终身,皇帝赐婚。这几件都达成了。而于羽线上,名声损毁,被赐了一桩不好的婚姻,被西宁候府抛弃,暂时退出于秋主线。也都全部达成。所以,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七十。”
于羽晃了一下神,才想起来按着玉王这情形,纵他风姿卓越,京里也没人肯嫁的。呵,这样一个玉王妃,竟被判定为和太子府妾室一样的程度。
说来,是她捡便宜了?
……
太后给玉王赐婚的懿旨送到西宁候府的时候,西宁候府皇帝赐婚的圣旨也正在宣。
宣旨的内侍几乎笑成了一朵菊花,掐着尖细的嗓子同侯夫人恭贺道:“府上姑娘教养的好啊,这天大的喜事,府上一门双王妃,真真羡煞各家了。”
他将圣旨递到侯夫人手中,神色十分谄媚:“夫人好福气。”
侯夫人有苦难言地牵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叫丫鬟给内监塞了银子,才掐着心口送走了宣旨的一干人。
内监走了,厅底下跪着府里几个子女,老夫人被扶起坐到一边,猛地夺过侯夫人手里的圣旨瞧了半天,才阴刺刺地道了句:“当真好大的福气。”
底下众人讷讷无言,老夫人喘了口气,又回身看着站在她手边一侧的侯夫人,浑浊的眼睛一吊,满是厉色。
想着于羽短短几日给府里带来的糟糕形势,老夫人的声音都变得尖利:“于羽怎地还不回府了。打算一直不顾清白住在别府吗,叫别人如何瞧我们西宁候的姑娘。”
侯夫人听不得她这般满是讽刺的语气,却也理亏而不好直接顶回去,只低了头,道:“玉王接了她过去,还派了人来说了……”
老夫人却不知被触怒了哪里,直接当堂发了怒,桌面被拍着,上面杯盏被她一袖子拂摔地面,顷刻,陶瓷四碎,水花四溅。
老夫人四平八稳坐着,阴沉道:“既玉王府她待得好,那便也不用回来了。”
侯夫人心里愈加不虞,面色当即也不怎么好看:“母亲……”
侯爷那日摔了一跤,如今还走动不了在榻上将养,主持大局的老夫人气闷上来了,只觉脑袋都昏沉地发晕。她颤巍巍站起了身子,指着侯夫人:“侯府白养她十几年,竟养了个白眼狼。你也别喊我娘,瞧瞧你教养的嫡女。”
愈说愈气,说着说着,老夫人往后一倒,竟直直晕厥了过去。
府里,顿时乱作一团。
……
八月,玉王府便低调举行了大婚,玉王亲求了皇帝,只愿安安生生结亲,皇帝怜他病弱又腿疾症重,但凡他提,便没有不准的事。
这一场婚事就这样过了,于羽十分感激玉王这般低调不惹世界剧情变动的行为,便也安然暂退主剧情之外了。索性玉王的日常简单平淡,闭了府门并无任何人来打扰,原剧情里于羽入太子府,身为最低级的妾室受冷待,也不过如此。
十月,秦王大婚,难得的,因为这桩婚事,一向不被皇帝重视,常年被抛在边关的秦王,得皇命在京都待了大半年。
于秋隐蔽地利用重生所知道的事情帮着秦王躲过几次祸事,更是在大婚后,一点点缓解了皇帝对秦王的芥蒂和怨气。秦王妃在京中风评愈好。
十一月,隆重准备了许久的太子大婚终于举行,谢家姑娘十里红妆嫁入东宫,羡煞旁人,游天坛祭皇庙,京都热谈了数月,直到年节气氛浓郁起来,这股子热潮都未散去。
来年三月,也不知是不是较气儿,二皇子府的侧妃率先诞下皇子一辈中第一个孙儿,皇帝大喜,命大办了洗三宴。
皇室重传承,长孙也是一大优势。二皇子本排名在前,如今更是惹得其他几位皇子频频顾瞧。
各皇子成了婚,京都局势却莫名盘根错杂起来,祥和表皮下的夺嫡战争一触即发。
这一年春时的雨水极多,东边几郡大河泛滥,湮没了不少良田庄稼,更有百姓溺水而亡,十几县的村落淹在一片汪洋里,京都得了消息,立即派太子、祁王两路去治水。
消息一出,却更是让局势失了衡。
——方还春风得意的二皇子,嫉恨非常。
京中大量流民涌入,长公主和太子妃得了皇后命令,率众命妇捐资施粥,长公主府门前架起了大锅,每日煮了白粥布施。
太子妃谢氏更是自省其身,在内节俭府力花销,在外,亲去布粥,亲力亲为助力安抚难民,成为众命妇表率。
于羽身为‘高一辈’的玉王妃,也少不得要去一二回。
更甚者,因着常日不在人前了,原本那些风言风语淡了些,又实在因为她身份之高,在场的众女眷还是极周正地行了礼,弯身给她让出中间位置来。
不说于羽,玉王是真得皇帝和太后盛宠。半点得罪不得。
太子妃谢氏曾经与于羽并称京都双姝,如今成了太子妃却是比先前更有气势了,举手投足华贵万方。
于秋同太子妃交好,站在其另一边。瞧见于羽,却只不咸不淡地喊了声王妃。
太子妃看于秋一眼,拍拍她的手背,没有说话,直接吩咐开始施粥。
——西宁候恨于羽毁了他攀上太子府的计划,于羽相当于弃子了,而于秋,一面不耻于西宁候府众人的自私冷漠,一面,也因于羽陷害她与她决裂。
虽她至今也有些不知晓于羽当初最后嘱咐她的那一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于羽对她的陷害算计,却做不得假。
施粥棚前早等了排成长龙的队伍,震慑于旁侧的禁卫,无人敢推攘插队,队中不乏老人和稚童,衣衫褴褛,面色混杂着恐惧和脆弱,盯着那粥桶,目光灼热地有些可怕。
太子妃端肃着神色,也不忌讳这些事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站在粥桶前耐心瞧着,温言劝慰,民众瞧着她,几度热泪盈眶。
一切都井然有序。
然方过了半个时辰,太子妃扶着身子,竟有些摇摇欲坠了,于秋第一时间发现了太子妃的异常,她就站在太子妃最近的地方,当即有些慌乱地过去扶住了人。
虽太子妃心系善施之事,到底因为身子尊贵,被请到了长公主府里休息。于秋不放心跟着,一炷香过去了,情况却愈发不好,直到太子妃疼倒在榻上,裙琚处洇出朵朵血花,旁边丫鬟才彻底慌了。
太子妃身边的嬷嬷蹙着眉半响,直凑近了于秋身边闻到些许香气时,终于变了脸色,面色大骇。
于秋一颗心直往下垂,生生白了一张脸:“……嬷嬷,怎么了?”
那嬷嬷却猛地推开了她,怒目而视:“……秦王妃,我家娘娘视你为亲近之人,你竟这般害她!”
于秋一个踉跄,目光直对上太子妃血染的裙琚和看过来的惨白面色时一瞬被刺痛,更是瞪大了眸子,满面惶然和不可思议。
不消说什么了,她从不知道太子妃怀了身孕,更别提用香去害她。太子妃身边一干人,看来也并不知她身孕的事,不然不会是这个反应,更不会在太子妃身子开始不适的时候还放任太子妃在府外施粥。
显然又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意图铲除太子妃腹中孩子,却用了她的手,把这罪责推给她。那嬷嬷是从她身上闻出了什么吧。
是谁?到底是谁?
仅这一瞬间,于秋几乎想遍了全部。
当是时,有人一把推了门进来,扶住了她,于秋惊愕抬眸,却见是于羽,并且,于羽没多看她,反而直直朝榻上太子妃看过去。
她一身素雅衣裳,眉目有些肃然,眼神却温厚如山峦,宽和镇定中竟带了些悲天悯人的慈悲和宽慰,有一瞬间,于秋觉得自己心神一恍。
于羽的容貌,她竟看不大清了。只那身气势,让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