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进去好不好_22.突起的阴霾/Agony若木
“可我每次都只出现在这栋楼里啊。”
“我没有问过北离小姐的名字呀。”法雅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简若和伊瑟薇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没有问？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当时在山道上，就是简若在陪着北离啊，她亲眼见证了事情的全过程，而现在法雅却说自己没有问。
但是看这丫头瞪大双眼，眼神纯净而无辜，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法雅天生就给人一种亲近信任的感觉，当她瞪大眼睛，一脸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你时，任谁都很难再把她当成犯罪分子。
“难道北离小姐出了什么事吗？不是怀孕了？”
法雅有些忍受不住房间里的凝重氛围，忍不住小声问道。简若把视线往她身上投过去时，少女马上缩了缩脖子，露出胆怯的表情。
“难道说，是有人把北离小姐弄受伤了吗？”法雅小声猜测道，她的想法倒是很接近答案了。
“嗯……差不多算是这样，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其实直到现在你都是最主要的怀疑对象。”
“诶！”法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是我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把北离小姐弄怀孕了所以她才会虚弱到被其他人打伤？”法雅有些担心地问道，“那，那孩子没事吧？”
所以说你到现在都只关心小的而不管大的了吗？
还真是个渣……女呢。
“不对！根本就和怀孕没半点关系好吧，亲亲不会怀孕，两个女孩子之间更是不可能！”
“是，是这样吗……”少女露出如释重负而又有些许失望的表情，“看来不能做妈妈了呢……”
“……”
见鬼了，这还怎么沟通？
“真是太遗憾了呢。”法雅叹息着，摇了摇头。
来人啊！快来个人啊，赶紧来个人把这孩子抓走送去上学啊！
看这样子，这孩子起码需要九年……不对，九万年的义务教育！
正当简若准备用沉默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时，缺乏常识还浑然不知的少女再次开口。
“其实，要是北离小姐受伤了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看看哦，以前团队里有人受了伤也是我帮忙治疗的来着……”
虽然房间里的两个人都露出要把她洗干净切片丢锅里涮涮吃了的表情，但天性善良的少女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没，没事……你不用去看她。”简若看着法雅，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警觉，然后拒绝了少女的请求。
毕竟还是嫌疑人，虽然看上去很无辜的样子，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是。
“哦……”少女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似乎在为自己没能帮上忙而感到有些不开心。
“等一下，”一直沉默不语的伊瑟薇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说……团队？”
简若也终于想起少女刚才说的话中带出的这个词：团队。
一直以来，简若等人都没有询问过这个幽灵少女的来历，最开始是因为法雅的记忆一片混沌，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吹竖笛的这个目标之外，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有关自己的一切记忆，那个时候就算问她也得不到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发现了那只“蝉”标本之后，法雅的记忆倒是慢慢恢复了许多，但因为北离的缘故，一直处在忧虑中的简若也就忘记了要再询问一下。
现在听伊瑟薇提起这件事，简若才发觉自己对法雅的了解极少，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啊，啊对，团队……”不知为什么，法雅一直有些害怕伊瑟薇，就连与她对视都不太敢，少女快速地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伊瑟薇，视线在这位魅魔女仆的胸前稍微停留了两秒，脸上一瞬间露出羡慕的表情，然后马上低下头去。
但简若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有些玩味地在法雅和伊瑟薇身上扫视了几圈。
法雅是属于含苞待放的类型，或者说难听点就是一平如洗，而伊瑟薇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位阶压制吗？还真是凶残的设定呢。
把脑海里的那些不靠谱的想法给驱赶走之后，简若再次看向法雅。
“团队？什么团队？你的团队吗？”
“不是啦，是我父亲的，我的父亲……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一位很厉害的炼金术师，嗯，父亲大人是九级的炼金术师哦，他可是我印象里最厉害的炼金术师了。”少女法雅有些自豪地说道。
“炼金术……师？”伊瑟薇挑了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嗯嗯，父亲大人是一位很厉害的炼金术师，十多年前，父亲带着他的团队来到了这里，然后，然后……”
说着，法雅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然后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来着……”
记忆似乎在这里再次出现了空白，任凭法雅怎么回忆，她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父亲当年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这样吗……”
伊瑟薇轻轻地扯了扯简若的衣袖，似乎有话想说。
简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伊瑟薇，看到这位女仆小姐的表情十分凝重，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法雅身边，帮她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唔……看来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少女轻轻甩着手腕，也不知道身为幽灵的她是不是真的会有“酸痛”这种感觉。
“对了，你等一下，我需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嗯，不会伤害到你的，只是想证明我的一个猜测。”
看到法雅伸了伸懒腰，准备抓紧最后的时间去练习竖笛时，伊瑟薇再次叫住了她。
“诶？”法雅歪了歪脑袋，“嗯，好吧……反正其实也没什么能伤害到我来着……”
少女犹豫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怯生生地走到伊瑟薇身前。
“好，好强的压迫感！”少女屏住呼吸，低声惊呼道。
伊瑟薇嘴角微微抽了抽，但没有说什么，而是牵起法雅纤细白净的小手，很是认真地在上面画出一个小小的六芒星。
六芒星微微闪了闪光，然后悄然隐没在法雅的掌心。
“诶？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标记罢了，只是为了验证我的一些猜测……好了，你可以去练习竖笛了。”
伊瑟薇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法雅说道。
法雅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诶，我说……”似乎是犹豫了很久，少女才鼓足勇气小声问道，“那个，如果你们真的抓到了那个伤害北离小姐的人，会，会把他怎么样呢？”
“啊，那样的话，肯定是要把他杀死的啊，毕竟做出了那样的罪行，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其实都不为过吧？”伊瑟薇毫不在意地说着，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也是，虽然伊瑟薇现在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满脑子勾搭自家主人的女仆，但她本质上毕竟是高傲而残暴的魔族领主，对于那些侵犯了自己尊严的家伙，死亡其实已经算是最仁慈的惩罚了吧？
“这样吗……”法雅沉默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的确应该这样吧，毕竟，真的犯了很大很大的错呢……”
声音轻不可闻。
……
“怎么啦，伊瑟薇？刚才你好像有话要说来着。”
北离的房间里，简若轻轻摸了摸躺在床上的女孩，给她喂了点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表情复杂的伊瑟薇。
“看到主人这么关心北离，妾身还真有点吃醋呢……”伊瑟薇小声嘟囔着，把声音恰好控制在简若能听到的范围内。
“啊……这个……”简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所以说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啊？”
“只是有些疑惑啦。”伊瑟薇有些不开心地撇了撇嘴，显然对简若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有些不满。
“寒枫城一带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资源矿脉，而且这里也不是商业中心或者交通中心，地理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偏僻，那，主人，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让一位九级的炼金术师抛弃自己的实验室来到这里呢？要知道，这样的存在离传说中的贤者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有谁能让他们到这种荒山野岭里来呢？”
“嗯？”简若皱起眉来，陷入沉思，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简若脸上表情变得惊愕起来，她看向伊瑟薇，有些不敢置信地吐出几个字：“是……帝国的力量？”
“主人你还记得零说的那个计划吗，人造魔族的那个。”伊瑟薇没有正面回应简若的问题，而是提起了零在不久前向他们吐露的那个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计划。
“这两件事也有联系吗？”简若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计划本身就需要强大的炼金术师来控制，寒枫城靠近北方山脉，地处偏僻，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这里都是个很合适的实验场不是吗？”伊瑟薇轻声说着，语气十分平静。
“可是，这里不是还有城市吗……难道他们就不怕出事？就比如说零，她……”说着，简若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她想起了些东西。
“后山的天坑，那个被魔族力量污染了的天坑，它看上去很像是一场实验意外留下来的不是吗？”
简若愣在那里，有些说不出话来。
“嗯，明天可能还要去城里一趟，得问问那个天坑是一直都在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啊对了，主人，其实还有件事。”伊瑟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说道。
“诶？”
“就是你上次在酒馆里听到的那个有关亡灵君主的传说啦，其实我怀疑，那个所谓的亡灵君主其实根本就是个魔族啦。”
“从实验基地里跑出来的魔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