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甜文宠文

口述老人田间地头偷腥 肚兜带子断了_先婚后爱

橘家继一出现,白哉立刻就明白过来。见对方故作镇定与自己和名嘉见礼,心里不由直皱眉头。

平氏也是有名的上级贵族,分家再没落,也不该连教养都没了。在主人家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之事,也难怪名嘉要拦住自己。

若毫不知情看见了什么,多少是有点尴尬的。这个情,闲院名嘉不说,但是他必得领。

倒难为她长了几个心眼儿,不声不响把事情办得漂亮,既不伤任何一方的面子,又无损自己主人的声誉。如今橘家继在人前借口自己是喝醉了出来散散酒气,好歹是圆了场面,再叫侍女们换个地方找那所谓“飞走了”的鹦鹉,这事儿想来就那么过去了。

很快就有个御末模样的小姑娘手里捧了只色彩艳丽的虎皮鹦鹉过来说捉到了千熊少主的爱宠,女中们不一会儿就退得一干二净,橘家继也早就告辞离开,方才还嘈杂的庭院顿时就安静下来。

“这个中庭平日冷清,倒没想到今日如此热闹。”名嘉似笑非笑,语含暗示,“乱糟糟的怕是也坏了兴致,我送您过去八方楼吧。”

“家中开宴难免有些形形色色的客人。”白哉从善如流,与名嘉一道转上了东侧长廊,直到转过一个弯,才隐隐感觉假山后一个极力压抑的灵压渐渐消失。

织物摩擦地面的声音极有规律,自打上了东侧走廊,名嘉就似乎放松了下来一样。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来,但经过几次接触,白哉倒觉得,他似乎有点摸到了这位八面玲珑的公主的一些小习惯。

有阵阵丝竹之乐声从远方遥遥传来,名嘉侧过头征询地望着白哉:“您对能乐感兴趣吗?”

怎么?这次不用那个什么“北面的八方楼”当挡箭牌了?白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依闲院大小姐之见,在下是该感兴趣呢,还是不该?”

一句话音落下,明显看见名嘉完美无缺的表情滞了一秒。

被朽木当家面无表情地噎了一句,名嘉表情难得空白,睁大眼睛盯着白哉看了半晌。

大约是因有了这么一个共同的秘密,两人之间的生硬倒不知不觉少了很多,片刻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办场大宴,人多口杂的。”白哉眼中的笑意稍纵即逝,但就这么点短暂的改变,却让这个人冷硬的表情染上了些暖色,看得名嘉无可避免地晃了晃神。

幸而多年培养的敏锐触觉并没有罢工,她硬是从短短一句话中听出了对方的潜台词。

含蓄地笑了笑,名嘉漫不经心推开一节折骨扇:“闻说,加贺隆盛大人与平家政见不符。”说话时,一双眼睛斜睨了白哉一眼。

意思就是日后再举办宴会,不会再让加贺氏与平氏的人同时出现了吗?宗家的人都不来了,那么作为分家一员的橘家继,自然也不可能同加贺氏的任何一人一起出现了。

这位手腕圆滑的公主,倒不像看上去那么好脾气。

白哉看了名嘉一会儿,微微颌首:“胜家大人作风强硬,与隆盛大人个性迥然。不过政务归政务,倒不影响女眷来往。”

“是,多谢白哉殿下。”明白对方这是委婉给自己提醒,要她不要不慎得罪了两府女眷,落人口实,名嘉也领了白哉的好意,立刻诚恳道谢。白哉见她一点就通,也便不再多说了。

平胜家作为家督既然个性强硬,那么必会造成宗族强干弱枝,橘家作为分家,无论从政治势力还是人品教养来看,日后都不宜多亲近了。朽木白哉讲话一向点到为止,跟随多年的家臣早就习惯了,但闲院名嘉也一点就透,让白哉不由觉得,不愧是做宗女培养过的继承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虽然绕了些路,倒也没浪费太多时间,白哉回席的时候大部分宾客并不知道后面出了什么事,都还在兴致勃勃欣赏台上的能乐表演。

露琪亚依旧与结城家的和子夫人同席,名嘉的庶长姐瑞穗已经离席了,二姐纯惠同几位与名嘉交好的夫人小姐一道,在和子夫人与露琪亚的圈子中闲谈看表演。

倒是庶妹沙都另有圈子,看上去似乎也不与名嘉的交际圈亲近。

橘家继也已经回了座位,看见白哉表情有点尴尬,又止不住向对面女宾席瞄着。

方才在中庭为了避嫌,他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不知道留下的靖子有没有被两位殿下发现。虽说一开始是想借两位殿下之势让加贺家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毕竟没有真的做成,这种情况下若是被识破原本的打算,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两位殿下?

由良赖亲见自己的妻子靠近名嘉的交际圈,心中暗喜。

由良氏刚升家格,在瀞灵庭中心根基尚浅,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妻子出身名门,若是能在女眷中先打开局面,就最好不过了。

加贺靖子小姐失魂落魄地归席,松平小姐母女却一去不回,未几,传回消息说松平夫人担心女儿被烫伤留了疤痕,要带松平小姐先行离开。加贺小姐心不在焉没有在意,加贺夫人却心中不虞。

虽说是自己女儿莽撞了些,失手泼洒了茶碗,但是松平夫人居然还在女眷中大张旗鼓说什么“烫伤”的话,岂不是坏了女儿名声?莫不是记恨女儿才故意如此?心里已默默决定日后要远着些松平家。

一个日渐式微的家族,看在两位小姐素日情分上才有来有往,结果这么不识趣!

将颈部以下都浸到浴池中,温热的水蒸气放松了全身每一个毛孔,让名嘉舒服地□□了一声。

一整天周旋在各怀心思的宾客们中间,还有惊无险地处理了好几桩意外,她累坏了。

热气腾腾的棉帕覆在脸上,名嘉缓慢呼吸着其中有限的空气,伸出手臂让侍女给自己按摩擦拭,脑中兀自盘算着散席时各家的表现。

松平夫人估计短时间内是不好意思再出门了,加贺小姐受打击颇大,橘家继日后见到自己大约也要不自在一段日子。

而朽木白哉临走时的表情,让名嘉觉得自己这一天没白忙——最起码,在精明的朽木当家眼中,她不再是一个面目模糊、可以随意被替代的存在。这对于她今后在朽木氏站稳脚跟至关重要。

名嘉皮肤白皙,常年不曾放松斩拳走鬼的练习让她的身体纤细但充满力量,然而,左边胸口处却极不和谐地盘踞着一个暗红色的伤疤。大约因年份长久,疤痕的颜色已经变淡了,但象牙一般莹润的肌肤上有着这样一个印记,却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乳娘油小路挥退了服侍的女中,亲自取了一瓶散发着玉兰香气的药油,为名嘉涂抹在伤疤处细细揉按着,口中还念叨:“殿下今日也太过鲁莽,满府的宾客,凭是什么重大的事,还能叫您连仪态都不顾了?穿着打褂用瞬步,小人活了这把年纪也没见过哪家的夫人小姐那般行事呢!更何况白哉殿下也在府中,万一被撞见了,殿下以后还怎么在白哉殿下面前尊重起来?”

名嘉深知这个乳娘的性情,懒得跟她辩驳,遂不出声由着对方说。油小路见名嘉不以为然的样子,更觉头疼:“您都快要大婚了,以后的事情也该有个成算。别的不论,就说您胸口这伤,哪个闺阁千金身上有痕迹呢?在别院的时候就叫您想法子治好了,您就是不听,这离大婚才剩几个月,万一到时候还消不掉可怎么是好?”

名嘉被她念得心烦,越发觉得这个乳娘自打从别院回来以后就更加难缠起来,也不耐烦跟她夹杂不清,挥手打断她:“我这不是在治了嘛!你何时见我做过没把握之事?我累了一天,你也行行好,让我清静清静吧。”

换了干净的寝衣躺下,侍女们灭了灯退出门去,躺在一片安静的黑暗中,名嘉的手轻轻按上自己左侧的胸口。

已经淡化了的伤疤有种缓慢的灼烧的痛感。

这是当年她触怒了父亲之后,武藏一怒之下抄起木刀正中心口留下的纪念。

幽居近江时乳娘就说过,女孩子,身上有伤疤恐怕有碍日后的婚事。她那时还一腔愤懑和不平,憋着一股气,每日仍旧坚持与斩魄刀对话,强硬拒绝了乳娘找来的药,像是要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段不公的对待一般。

但是最终,时光教会了她,再坚硬的冰层也有可能破碎,只有在夹缝中找到生存的道路,将自己变成柔软的水流,才有可能重新凝聚起反击的力量。

多年过去,她仍旧是那个有着烈火冰河般锋利脾性的闲院名嘉。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