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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被前任玩黑了 男主是军长叫欧阳什么_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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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胧

在胧临死之前,他的记忆仿佛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与自家老师初次见面的那时候。

半昏半醒中胧看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身上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当时的胧记得自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了,他甚至还想要暗中的积蓄力量,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奋起一击,不指望能杀了人,但求能给对方造成点麻烦。

可意外的是,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站了很久,最后却是蹲下身子,将他扶在怀里,并割了手腕喂了自己满嘴的血。

嘴里满是血腥味,可胧当时并不觉得反胃,他只努力的睁开眼睛牢牢的将人的模样记在心里。

后来,很久之后,当成年的胧回首去看自己的一生时,他只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想,可能就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自己最终的结局了,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一样。

他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放在对方手里。

对方让他活下来,教着他成长,使得他变得更强大。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至于吉田松阳在别人的评价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点根本无所谓了。

他由死到生,从地狱关头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人间界来,早就无所谓了。

从他因为这个人而得到新生的那个瞬间起,这个人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这个人是他在此世间最重要的,或者应该说,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对胧来说根本没有第二种想法,哪怕吉田松阳什么事情也不喜欢管,导致偌大的一整个组织都压在胧身上,胧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想,这个人不喜欢管那就不管,喜欢随心所欲就随心所欲,反正他也喜欢看着对方这样随心所欲自由的样子。

他乐得事事都由着他。

是好人,是坏人,都随他。

要救人,要杀人,都由他。

要保护世界就保护世界,要毁灭世界胧想自己也只会搭手帮忙。所有的只在他一念之间。

至于为了维护对方这一念之差自己需要付出什么,胧并没有考虑过。

他没有考虑自己将在维护这个男人的路上失去多少东西,也并不在乎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是否会数次濒临死亡。

他甚至想过,哪怕自己真的没有那么走运,在维护对方的路上死了,自己多半也只会坦然的接受,若是自己还能够在那些重重杀招下侥幸留下一命,那等到自己恢复之后,多半也还是要护着这个人。

尽管他清楚对方十分强大,并不需要自己的维护。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胧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无数次站在树林中远远望着松下私塾的场景。

他能看到那里的暖融的灯光,也听到欢畅的笑声,当时继任的年轻首领独自在这幽深的阴影中,他的手稳稳的扶着腰间的刀,一贯煞气肆意的眼睛难得的是一片安谧的沉静。

——天堂地狱,我都随你走就是了。

2·桂小太郎

银时身边有一个看不到的人,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第一次看到卷毛的少年对着空气说话的时候,年幼的狂乱贵公子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他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那个小卷毛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银时身边那个看不到的人原来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小哥哥啊...

当时明明是紧张万分的时候,追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过来,可桂看着守在水边的那个人,心里首先冒出的却是这样一个毫无相关的念头来。

他看着那个小哥哥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后来他们得救了之后,在松阳老师的各种折腾之下桂也忘记了这件事,就仿佛是梦境一样被他淡忘了,等到他再次回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是看到松阳老师所画的那幅画。

松阳老师和那个温柔的小哥哥是认识的。

这个结论不仅仅是因为那幅画上的眼睛,更是因为桂曾注意到由那个小哥哥教出来的银时在各方面上都和松阳老师有着某种细微的相似,甚至是一些说话的表情。

桂在发呆的时候经常觉得,似乎如果把老师的头换成银时的头再说话,似乎也是毫无违和的样子。

后来老师死了。

是银时杀的。

而那个小哥哥大概也消失了吧。

因为在松阳老师死的那天,银时总会准备两个人的东西。

怨吗?

桂想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怨那个亲手一刀杀了两个重要的人的银时,甚至桂也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怨当朝,桂只是想...如果当时的自己强大一些的话,假如不是那时候的自己那么弱小的话,也许就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了。

甚至如果往前再推一些,如果不是自己的弱小,也许松阳老师根本就不会在那时候被抓走了。

在与小伙伴一起战斗的那些年里,桂看见晋助长出了满身尖刺,也看到银时逐渐衰退的斗志,他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两个人眼中桂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悲伤。

桂想过很多次,但他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理解高杉晋助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念头,他也无法感受到坂田银时那样亲手杀了自家重要的人的心情。

年轻的狂乱贵公子唯一能理解,并且坚定不移在执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当年松阳老师讲过的对同伴的守护。

银时和自己和高杉都是不一样的。

这点在初次上战场的时候桂就发现了。

当年他们会参与战争,哪怕心中最初有着畏惧,但也是自愿参与的,也许是为了少年时中二的梦想,或者是为了心中的伟大宏愿?不管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参加战争都是出于他们的自愿。

而银时并不是。

银时是一个比他们都还要更加温柔的人,也许就像当年教着银时长大的那个小哥哥一样吧。他并不愿意战争,可他想要保护自己和晋助,所以一步赶着一步的,最终也跟着他们走上了同一条道路。

他不为世界和平,也不为功名权力。

桂十分清楚,银时他不为什么,他只是为了保护当年的同窗。

再等到很久以后,银时脱离了战场的那天,桂做了一个梦,梦醒的时候他忘了具体都梦了些什么,只记得梦中的老师坐在房间里,无比专注认真的作画的模样。

在画画的老师眼底含着不明的情绪,就好像是有粼粼水光碎在那双眼睛里,那种眼神桂当时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过,那是一种让当时看到的小鬼会觉得整个心脏都变得很柔软,却又觉得酸胀的眼神。

但后来,桂看到了。

在高杉晋助仅存的眼睛里看到,也在坂田银时的眼睛里看到。

现在回过头去看,桂才猛然发现,那又一张一张画不完的画,说到底,不过是老师百般执念,变着法子在喊着对方的名字。

可说到底,梦了无痕,不管是老师和小哥哥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要好好保护的,只剩下两个同伴了。

3·高杉晋助

如果不是那天被桂拉着逃课出去躺在那边晒太阳的话,那就不会遇到正在被追着逃亡的那一群小鬼,也就不会被那些人误以为是一伙的,更不会一起被追杀,也就没有后来的认识吉田松阳了。

但说到底,这世间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在分道扬镳之后,高杉晋助在高处冷笑的看着昔日的好友眼底的悲泣。

长成一个青年的小少爷脸上没有了之前那肉包子一样的可爱,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在那天瞎了一边,可他却显出了比之前更加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美丽。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靡丽的杀气和血腥吧。

就像是一把绝世的宝剑,因为开过锋,饮了血,经历了尸山血海百般磨练之后,所以绽放了耀眼的光芒。

高杉记得自家卷毛曾经是一个哪怕在天人的包围之下仍可以睡得仿佛是在私塾中一样十分安稳的人,在最初共同战斗的无数个夜晚,他都能听到睡在身侧的卷毛的呼吸声,十分的好听,悠长而平缓,让人忍不住就跟着平复下了心情来,忍不住总想给对方下个药好让他一直都睡着。

最初他们活跃在战场上的时候,高杉记得刚刚见血的自己和桂两个人大半夜的坐在帐篷里,两个人古里古怪的看着睡得一脸踏实的卷毛时心中那种愤慨,总结出来大概是对自己见过血就纠结得睡不着和对方哪怕见过血也呼呼大睡的对比产生的不满。

可即使不满...

也不能否定,在最初的战场上,是这个永远懒散又若无其事的少年支撑着他们走过了最初最难熬过的那段时间,是对方平缓的呼吸安抚了他心中的焦躁,更别提无数次在战场上生死一线的互相救助。

高杉晋助从来都不怨恨杀了老师的银时,他怨恨的啊...

他怨恨的是逼着银时去杀掉老师,并在银时的眼底中刻下永远也抹不去伤痕的这个世界。

高杉从未忘记,是从那之后,这个突然被迫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卷毛,就再也没有过从前那样安稳而无辜的睡梦了。每一夜每一夜看起来都是无比的痛苦而警惕。

大概是在那一天开始,曾经中二的少年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救不了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的,甚至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救不了。

但,...

要毁灭世界就很简单了。

4·坂田银时

剑之所达,即是我要保护的范围。

可两个他最想保护的人,分明都是死在他的剑下。

告诉我呀,你们所教导给我的这些东西,我究竟能够保护住什么?

在宛如末日一样的荒野中,上千具尸体横着,有天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夕阳照着整个天空都是血色的,有乌鸦盘旋着,等着要吃下方的腐肉。

被迫成长的青年就站在那些尸体中央。

眼底不带任何感情,笔直的挺着他的背脊,那身白色的衣服即使已经染上血迹,在这一片血腥之中也依然格外的显眼,仿佛一道天光劈开这弥漫着血色的战场。他的衣袖猎猎作响,白夜叉的名头过盛,使得同一阵营那些清扫战场的人也不敢上前来接近。

孤独的站在那里半响,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在没有及时等到同伴的战役里,卷发的青年被遗忘在远离战场的某个角落里陷入了昏迷中。

他在昏迷之后的梦中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梦中的小王子依然是最后见到的那样平静而纵容的模样,姿态端正的坐在他的身侧,仿佛一直守在自己身侧,陪着自己做了这一场日月无光的荒唐梦。

坂田银时看着身边的小王子,他的心脏猛地被攥紧了一样的发疼,无数的话在喉间翻滚,但他最终只是伸手揽住对昂纤细的身体,将额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梦,我知道的,我一会就醒过来。

坂田银时在心里反复的说着,我知道这是梦,我知道的。

但是。

...让我抱一下,只要一小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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