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大裤裆 女朋友湿的不行却不想_一套连招
宁阅回到房间关上门拧上反锁,虽说这样并不能让他觉得更加安全一些,不过多一点心理安慰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宁阅无力的仰躺在床上,直到手机传来信息的响声,宁阅伸手将手机拿到面前,是戚泽向他确认安全的信息,宁阅稍微打起精神,跟戚泽回了信息,挣扎着起身,到洗手间洗漱。
结束的时候看向镜子,里面的青年也这样回看他,宁阅觉得有点陌生,凑近了镜子想,这样算是长得好看吗?宁阅伸手摸了摸镜中人的眼睛,双眼皮长睫毛,两笔浓眉如剑,内眼角深邃下勾,眼尾微翘,眼线自然上带一点点弧度,鼻子不算高,山根至鼻尖却是一条顺滑的线,肤色在灯光下无法判断正确的颜色,嘴唇很饱满,颜色很生动,像是花儿一样,感觉是活着的。
宁阅收回手,眼神柔和了一些,的确是很好看的。
至少自己看着,还觉得赏心悦目。宁阅突然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出了卫生间,躺在床上随意的拉起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手里拽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宁阅起了一个大早,下楼的时候摸着自己外衣口袋里的金属硬物,戚泽并没有收回宁阅手上那把钥匙,还是因为宁阅很稀罕那个影音室,毕竟戚氏旗下有好些实力强劲的唱片公司,不仅设备都是顶尖,安排更是相当科学,所以不仅看起电影来效果非常好,其实还能有别的用途……比如音乐,也很适用。
宁阅不过随便感叹一句,戚泽就上了心,让宁阅不用还钥匙给他,什么时候想去直接去就行。
当时宁阅笑问,不怕他把设备弄坏、不担心外人登堂入室鸠占鹊巢么。戚泽当时浅笑温言,他与宁阅本就是相逢恨晚,又怎么会觉得宁阅是外人,朋友之间的感情,比坏了就换的设备珍贵的多,而后又反问宁阅,会不会故意弄坏设备。
那一刻宁阅是真正体会到了,他以前读过的书当中描述的“知己”一词,在这个过于匆忙的时代,真的能有这种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还不到那种程度,但宁阅丝毫不怀疑,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戚泽也不会让他失望。
宁阅突然觉得有些悲伤,正如戚泽所说,他们是相逢恨晚。如果能在他少年不知愁无惧忧之际相遇,意识到自己又在设想没有任何意义的过去,宁阅又是一讪,放下不提。
在玄关换了鞋子,宁阅正要出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宁阅直起身子往后面看了一眼,果然是贺一宁,穿着睡衣顶着一头还未梳过的头发下楼来,见宁阅回头,贺一宁梗了梗还是开口,“怎么早就出去?要不要……”吃早餐了再走。
后半句还没来记得出口,宁阅便已经推门出去了,只留下贺一宁站在楼梯之上,阴沉的看着宁阅的身影被门越遮越小,直到完全掩盖不露天光。一扇门仿佛是一道屏障,将他和宁阅分隔在了两个世界,曾经的甜蜜都仿佛是海市蜃楼一般,在已经消去了痕迹。
贺一宁这才明白,之前宁阅说过的,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小问题没有解决是什么意思了。没有外人在,宁阅果然是……不会给他留一丝情面,贺一宁啧了一声,他该庆幸,宁阅离开的时候并不是毫无留念吗。
至少,他还是看到了宁阅脚步迟疑了一瞬。
***
宁阅先去见了秦娇娇,商定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而后辞别了秦娇娇,宁阅准备开车去山手,想了想半道转去了金殿海宁,去了自己公寓一趟,进屋将自己用得最多的那柄琵琶小心翼翼拿了出来,宝贝的摸了摸四根琴弦,宁阅将之装在包里提着下了楼。
发了条信息告知戚泽,宁阅驱车去了戚泽家。
两只猫依旧在屋里,听见宁阅到来的动静,都走到门边来迎接,宁阅脱下外套,挨个将两个猫撸了一遍,捏棉花的大饼脸可谓是相当有趣了,棉花比咕噜慵懒的多,不管你怎么弄,他都是一副并不想理你的态度,咕噜则是相当好奇心旺盛,跑到宁阅装着琵琶的包旁边,仿佛江湖高手一样,绕圈观察,不时用爪子刨几下。
宁阅看见很是好笑,将咕噜抱起来放在一边,将琵琶拿起来放进了影音室里,而后从猫房里面拿了两个纸箱子出来,咕噜顿时忘却了那个黑黢黢的东西,很是欢喜的玩起了钻箱子。
戚泽这边知道宁阅去了自己家,放下手机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开心,他原就安排好了今天依旧可以四点下班,可是这下竟觉得时间过得有些缓慢了。
***
沈唯言此时却有点恼火,他憋着自己的脾气,敲了敲沈千山办公室的门,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沈千山将目光从手上的资料移开一秒,“唯言啊,什么事这么急。”
反手关上门,沈唯言几步走到沈千山办公桌前,“爸,你该不会是忘了和我的约定吧?”
宁阅就是唯行这事儿,沈唯言早就知道瞒不了沈千山多久,也没打算瞒着,之后宁阅所有的身世资料浮出水面之时,沈千山也跟沈唯言谈了一次话,当时父子两其实已经算是坦诚相见了,当时沈唯言就跟沈千山做了约定——
沈千山暂时不要插手宁阅的事。
沈唯言还记得,小时候最疼唯行的,其实是沈千山。但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瞿妙整日以泪洗面,沈唯言也日渐沉默,一个家摇摇欲坠,沈千山纵然再心痛,不能像妻子和年幼的儿子一样,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父亲,他得重新撑起这个家。沈唯言看到过好几次,沈千山看着唯行小时候的照片偷偷抹泪,无声无息却让人觉得胸口被打了一拳一般,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哪怕清楚沈千山做事是很冷静的,可沈唯言也不得不小心为上,毕竟事情比想象之中复杂,看到宁阅的遭遇,难保爸爸不会怒发冲冠,将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沈千山当时是答应的,毕竟和沈唯言不同,他并没有认识宁阅很久,对宁阅这个人还很陌生,纵然心中思念儿子,暂时也无法将二十多岁的宁阅和仅有七岁的沈唯行重合在一起,而且他还得帮沈唯言,帮在妻子那里掩饰。
“怎么。”沈千山很淡定看了沈唯言一眼,又垂下头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页,“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急。”
“爸!”沈唯言看沈千山还跟自己打马虎眼,气的喊了一声,“你说过不插手宁阅的事的,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看的是什么?”
“看什么。”沈千山将扉页展示给沈唯言,而后又翻到之前的页面继续看,“我买个房子不行啊。”
沈唯言都给气笑了,“你买房子啊,是不是还觉得宁阅住的那栋别墅,不远的那几栋风水更好?”说罢也不给沈千山狡辩的时间,“我还听说你准备拿钱投资电影?爸,你以前可没涉足过这方面。”
“嗯。”沈千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但却精神抖擞,显得老当益壮,“人老了,公司现在也基本交给你了,拿点闲钱开发一下别的兴趣,不然会得老年痴呆。”
一副有钱任性的模样。
沈唯言正要开口,却不妨门被推开,瞿妙看见父子两个挨得挺近,不由得有些好奇打趣道,“哟,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感情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你们父子俩沟通感情了。”
沈千山咳了一声,“正看房子呢。”
瞿妙有些兴趣,“看房子?给谁看?看哪块区域?”
“看贺氏开发的锦溪小区,”沈千山并不慌乱,“我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就想着给唯言看个房子。”
“给唯言看房子?”瞿妙看向沈唯言,微微皱了两弯修眉,“怎么唯言在家里住的不好吗?在家还习惯些,也有人照顾。老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孩子,住在外面了对待自己的身体就不当回事了,那可不行。”
说着已经有点不赞同的意思了。沈千山哪里会让瞿妙不高兴,忙解释道,“不是让唯言搬出去住。你看我们两个都老了,唯言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伴都不稀奇,到时候和我们两个老年人住在一起,久了难免无聊,我给他们看个房子,他们有空出去住两天。唯言自己不着急,你这个当妈的也不急,就我一个人干着急,你看我这么给唯言打算,这小子还不乐意,不看看他爸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让他爷爷抱上孙子了。”
不是不想把宁阅的消息告诉瞿妙,只是太清楚瞿妙的心病,所以只能瞒着。
“什么他爸他爷爷的,老不修。”瞿妙嗔怪的看了沈千山一眼,一想沈千山的话,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出言维护自己儿子,睨着沈千山得意道,“这些事情用得着你操心吗?唯言心里有数。”说罢转向沈唯言,问道,“是不是唯言,你三十五岁之前我都不管你这些,过了三十五还跟现在一样,妈可就不客气了。”
既是向沈千山炫耀母子两个感情好,也是提醒沈唯言不要把这事问了。
“全国七十二场巡回相亲会,小子。”沈千山含笑看着沈唯言,不动声色的将楼盘资料收了起来,顺便起身拍了拍沈唯言肩膀,一脸揶揄的笑。
惹得瞿妙又瞪了沈千山一眼。
沈唯言见瞿妙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知道是说不成宁阅的事了,只得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沈千山一眼,“反正爸,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行了行了,爸有分寸,总不会误了你的事的。”沈千山摆摆手,对沈唯言的存在表示十分嫌弃。
瞿妙不疑有他,以为说的还是沈唯言的终身大事,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倒也不在出言,乐得看父子两个的小互动,心头不觉有些伤感有些遗憾,如果谁想要破坏她现在拥有的幸福,那么她必定不会轻饶。
送走沈杭,并掐断他和国内的所有联系,瞿妙坐起来固然心痛,却不会有犹豫,她虽然跟沈杭说,在美国好好反思就放他回来,但瞿妙心里清楚,不论如何,她是不会允许沈杭回来的。
没亏待他的时候,沈杭尚且能对唯言的车子动手脚,还那么心术不正的陷害别人,那这次把他遣送国外的经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怨恨?瞿妙不会拿家人的安全去赌,沈杭在国外安分,那沈家就供着他,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辈子,如果还是想搞什么鬼把戏,那她也不会心软。
沈家收养沈杭,本来就是有恩,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沈杭,无论是在物质还是在感情方面,瞿妙摸着良心都敢承认,沈杭从来不是唯行的替代品,即便是她,都清楚的区分了这两个人。
想到失踪的小儿子,瞿妙心里一阵难过,不过调整心态她已经很熟悉了,很快就缓了过来,总是要心怀希望不是吗。
不过这事,瞿妙不打算跟沈千山和沈唯言细说,毕竟……被背叛的感觉说不上好,一家人的默契,他们也会支持她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