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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呼吸挺入 学长在他家要了我_烛龙之舞

在空地上多留了一会儿,花千骨陪着小孩子们踢毽子,还学会了刚才女孩唱的那首歌谣。未昊坐在树下凝望着她,见她一颦一笑顾盼神飞,心里满满都是爱慕。

这个女子若有孩子,以后或许是位好母亲。未昊突然想到自己早逝的娘,想起她以前也像这样陪着自己玩耍过,觉得温暖又伤感。

休息片刻,剩下的人集合去西街看诊。巫鹏弟子和长留弟子各自分散去不同的村户,未昊则自发地跟着花千骨。

两人接连看了两户人家,相继给病人诊脉。所思所想几乎都是一致的,高手之间格外默契,即使对个别用药略有不同见解,归根结底,效用却是相似的。

未昊感慨自己遇见了知己,又见花千骨照顾病人格外周到细致,更是钦佩。她给年迈的老人喂药,给烧火匠人诊脉,丝毫不嫌那双沾满炉灰的手,会弄脏她的纤纤玉指。未昊由衷赞许她真实的善良,知道那些充满爱心的举动绝非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由于配合得极好,两人的看诊份额很快就完成了。他们走出屋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村中与其他弟子汇合。

这时,天色已晚,夜幕眼看就要降临。仰头望望天空,浓云骤聚,四方风起,竟然蓦地下起雨来。

这雨来势很快,谁也没有带伞。村口有一处长亭离这里不远,两人连忙狼狈地跑去,以免被雨浇得太惨。

两人无话,只是在亭中的长椅上坐着。花千骨伸手去接雨水,心里想着:这雨来得好急,希望师父现在正在哪里给人看病,有个舒服的屋檐避雨才好。

忽然,未昊说道:

“姑娘,你到现在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才好。”

“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我应该已经知道了吗?”

花千骨惊讶地睁大眼睛,想了想,又觉得有趣。以往总是她刚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传来传去,很快大家就都知道这是白子画的徒弟、曾经的妖神花千骨了。虽然人们都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但总会表露出一些或敬畏、或防备的情绪。这么说,这位未昊师兄到现在还没听说这件事啊?那么他对她的赞许和友好,都是出自真诚的咯?

其实,旁人哪里知道未昊的疑惑。都觉得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关系尽人皆知,而未昊与白子画又颇为相熟,三个人都一起出来给病患看诊,哪里还需要旁人介绍?故而,巫鹏弟子和长留弟子都默认他们已经认识,对花千骨的身份却从无人提。

花千骨不知未昊已经痴痴地陷入爱恋,只觉得此人应该是个中交的朋友,自然要报上姓名,认真相识才好。

玩心又起,她决定卖个关子,便开玩笑道:

“我的名字嘛~你一定听过。我出个字谜,你猜猜看。”

未昊笑着点头。

“头戴破草怪客,天山七剑俊杰——猜我的姓氏。白首一山中,滑鞋湿(失)江踪——猜我的名字。”她笑道。

一向聪明的未昊却愣了一下,很是困惑。他从小就在巫鹏长大,所学所听都是书中那些修仙问道、匡扶天下的学问,哪里知道民间市井流传的灯谜字谜……这些虽然是每个孩子从小就会的,于他而言却是摸不着头脑。

“啊?都这么提示了还是猜不出来啊?”花千骨无奈,正打算公布谜题。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夹杂着雨气格外冰冷。两人刚刚跑进亭子里,衣服已是半湿,此刻立在风中更是十分难受。

未昊见这柔弱的女子紧紧抱住了手臂,知道她是冷了。于是将自己道袍外的罩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肩头。

“这?公子……不用了不用了,你也挺冷,还是你自己披着吧!”

小骨正要把刚刚这件衣服脱下来,未昊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为她重新将衣服披了回去,说:

“你穿得这样少,一个女子站在风里,难道还让我一个大男人看着不管么?”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是有夫……”

刚一回头,小骨却见亭子一侧对着的那条羊肠小路上,走来一个白色衣服的身影。那是……师父?

白子画脚步一滞,看着这边亭中的一切,然后不动了。小骨也茫然地不动,两个人隔着细密的雨帘,远远地眺望彼此。

师父站在雨中,没有撑伞,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反而那些跳动的雨珠落在他肩头、缭绕在他周身的烟雨气息久久不散,更将他雕琢得如诗画一般……远远一看,朦朦胧胧,如神像,又似迷梦。

然后……啊?师父走了?

小骨这时才想起来,未昊一手还牵着她的手,另一手攥着衣襟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两人又挨得这么近,头贴着头!这……这岂不是太越矩了吗!惨了惨了……小骨在心里哀叫道,师父是不是生气了啊?

绝对是!刚才那个转身的姿势……在绝情殿一般都是合门而去,在马路上一般都是拂袖而去!刚刚那分明就是师父特别特别生气时的拂袖而去啊!

未昊发现怀中的女子不动,蓦然也发现自己的动作不太妥当,连忙松开手。

“抱歉姑娘,是我失礼了……”

见她呆呆地看着旁边的小路,未昊也好奇地扭头,远远地,只看见一个貌似是白子画的背影。

小骨本想叫住师父,无奈离得远,师父又走得太快了。抬头看了看亭外瓢泼的大雨,心里着急,也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未昊公子,等雨停下,你汇合了其他弟子,就告诉他们说我们先回去了,别等我们。”

“姑娘!雨水冰冷,你这样——”

“没事的!修得仙身的人,哪里怕什么雨水?”

话未说完,小骨已经急奔出去了。

一路疾行,小骨硬是没追上师父。想来想去,他肯定是直接回巫鹏了。果不其然,小骨回到别院,走到师父门前,看见门口有一串水渍,便知道师父进屋去了。

“师父,师父!我是小骨……你开开门啊……”

用力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

“师父……你让我进去吧!”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好长好长的一会儿,小骨才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又急又十分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唰”地一下门被打开,师父那张美丽的脸骤然出现在头顶处,小骨噤声抬眼看了看,瞬间觉得自己从气势上就矮了半截。

师父的表情好恐怖,眼神特别严厉,隐隐含着怒火。小骨心道不好,一瞧见这脸色,刚刚准备了一路的话,全都给忘光了。

师徒两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小骨用牙齿咬了咬手指的关节,目光闪躲,就像一只被老虎吓坏的小动物。她看着师父,看着看着都觉得不敢看他了,只能左右转了转眼睛,低头盯着地板。

白子画的声音此刻却不愠不火,冷冷说道:

“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那个,有点复杂……”小骨怯怯地说,又抬起眼睛偷瞄他。

师父依然面无表情,直直望着她,等着她回答。

“嗯……就是,躲雨……然后,呃……风有点冷。然后他就……给我披了……一下他的衣服。”知道自己这么解释显得非常无力,小骨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细小如蚊蚋,几乎都被她给吞掉。

“你是想说因为躲雨?还是因为冷风?所以你要穿其他男子的衣服,还让他搂你在怀里、还牵你的手?”

“哎呀,不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啦,我没有反应过来。不对,根本没有什么搂在怀里,虽然从你那个角度看……我们俩确实像是搂在怀里……可是真的没有在怀里什么的!因为那个衣服的关系,罩衫很轻所以……看起来我们好像……哎呀……”

小骨哀叫道,觉得自己的逻辑和言语能力都被大雨给冲没了。

白子画挑眉,很明显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总之呢!碰到手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想把衣服脱下来嘛……我想告诉他我是有夫之妇、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后来他也道过歉了!真的没别的嘛,师父你不要生气了……”

小骨索性用力闭上眼,双手合十挡在脸前。

白子画半天不语,极是沉默。小骨睁开一只眼偷瞄,看到他眸色暗沉,剑眉深锁,还以为师父要发怒吼她。

却没想到下一秒,她却被一把拉进房内。师父一扬手,屋门紧紧合上,她就突然被抵在门板上吻了起来。

白子画哪里管自己的小徒弟此刻心里有多少惊涛骇浪,只是霸道而狂乱地吻她,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一想到昨天自己还在这间屋子里,想她想得难以入眠。手臂上绝情池水的伤疤,从梦里就开始折磨他,直到他醒来都还在刻骨地痛。

她却在这里惹自己生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看见她的时候有多么开心!当她从天空中就像鸟儿一样地向他飞来,他简直觉得自己像从久病中痊愈。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整天,自己忙于身边的种种琐事,在巫鹏大殿里和众人商议着如何追查须珩妖兽,他是怎样的忍住了心思没有立刻离去!

这个傻孩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碍于身份当着外人的面,连为她擦额头都要小心翼翼,她却任由一个陌生男子在亭中为她挡雨披衣!

他是生气,因为无法不生气!

他伸出手去,去解小骨的衣带。一层、两层,直到那湿漉漉的衣衫下,露出她因为雨水而冻得有些发凉的躯体。

他好讨厌自己此刻的怒火,那让他毫无理性。

雷雨声中,窗外的竹叶沙沙作响,这个亲吻还在继续。

院子里忽然传来未昊的声音:

“——姑娘,你回来了吗?你还好吗?有没有淋很久的雨?”

巫鹏最好的几间厢房都在这个别院了,一间给了尊上,另一间,未昊私心安排给了小骨。两人的房间紧紧挨着。

白子画此时更是不依不饶,惩罚般地捏住小骨的下巴,吻得更深更急促。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将她狠狠钉在门板上。

“唔……唔!嗯……”小骨只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口紧贴着师父坚实的胸膛,他暖炉般温热的皮肤仿佛烫伤了自己的心脏,快要不能呼吸了。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好在门上无助地乱抓着。感觉指甲在木头上抓出了声音,她又只好收起手,扯住师父的衣襟。

未昊听到这边传来微小的声音,似是觉得有些奇怪,便向白子画屋门前走来。里面的两人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过来,近在咫尺。未昊徘徊了一会儿,他的影子映在绢布上。

“尊上?您回来了吗?”

——屋内没有回答。

未昊自然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此刻在屋内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骨一忍再忍,待门外那人走后,她才不小心泄出一声鼻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哭泣。白子画这才放开了她。

失去了师父的身体的支撑,小骨靠在门板上,膝盖好软,几乎站不住了……她身子向下一滑,白子画又忽然搂着她的腰,稳住了她。

低头一看,她又是那副样子——脸色绯红,眸中含着秋水,雾蒙蒙的,诱[惑之极。这种模样简直要让人发疯,白子画叹了口气,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两个人呼吸不匀,以奇怪的姿势僵持着。小骨抬头看着师父的脸,他凝着眉,下巴的线条显得格外坚[硬。为什么明明是他在对自己发脾气,可她却反而觉得,受到委屈的人是师父呢?

是啊……是她不好。她本来就不该和别人拉拉扯扯的,她不该为了别的男子让师父不开心……这六界之内,苍生之中,她眼里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的喜怒,这个人的所有……除此以外其他人的一切,跟他们又有什么干系?

小骨轻轻地把头靠向师父的肩膀,手臂伸向他背后,像哄孩子那样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着安慰着:

“师父……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

小骨的声音像水一般温柔,就像一个神奇的魔咒。白子画就像被抚慰了一样,从刚才起就有些[紧绷的身体线条,渐渐放松了下来……良久、良久,他转过头来,目光迷离地看着小骨,慢慢抱住了她。这次是温柔的拥抱,师父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额角,眉头仍然是深锁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声喃喃自语,心里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怪她。所以才格外无力。每一次生气到了最后,总是变成他在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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