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在桌下干了同桌 轰x出久生肉_{综}平安结
福兮祸兮,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彼时。在中元节过后不久,阿渡送来了小枫的一封信,平安展信一看,信中写道,李承鄞灭了丹蚩,而她身为丹蚩王的外孙女却要嫁给李承鄞这个仇人,这是万万做不到的,她想回西州让她阿爹退婚,她不愿意嫁,也不能嫁。请求平安帮帮她。
平安看完,无奈的叹口气,“阿渡,是谁告诉小枫的?”
阿渡也是心中又气又恼,她比划道,“公主从驿站回来以后去找了李承鄞,然后就在殿里大哭,谁劝都没用,嘴角一直说不嫁,后来才知道是赵家小姐告诉了公主。”
丹蚩被灭一事,是整个皇宫的忌讳,可现在公主还是知道了,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公主,阿渡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突然听闻此噩耗,小枫整个崩溃平安很理解,这也是她和阿渡为什么闭口不言的理由,可现在她们千瞒万瞒的,还是被赵家小姐给揭穿,真是功亏一篑。
平安指尖轻敲桌面,脑中闪过各种可能,宫里宫外都知道,小枫与太子的婚期就只剩下不到十天,全民同贺的好日子,豊朝不会让西州突然退婚这样的丑闻发生,所以小枫这个新娘子是当定了。
“现在多说无益,小枫如若不能接受李承鄞,西州也不可能再派一个嫡公主来和亲,这亲事就在眼前,不可能退的。”
那和亲不可能退,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把新娘子偷出来也不可行,豊朝发现新娘子跑了,西州那边估计也要无法交代。
思来想去,想要解决眼前困境,办法只有一个。。。。。。
“阿渡,我们此前一直不希望小枫想起来,可现在出了纰漏,我们或许可以找李承鄞商量一下,毕竟罪魁祸首还是他,凭什么小枫要忍受痛苦,而他却心安理得的期待美好呢,你说是不是!”
平安的话像一根引火线,迅速的在阿渡心里炸开花,对啊,凭什么公主在仇恨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而李承鄞这个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却逍遥快活,这不公平,虽然现在不能杀了他报仇雪恨,可如果能给他添堵,那再好不过。
阿渡重重的点头,心里带着一丝期待,比划道,“我们现在怎么做?”
拿起床头的外衣,平安微微一笑,“我们现在回去找小枫,安抚安抚她,其他的,。。山人自有妙计!”
现在外面夜色正浓,夜黑风高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两人动身去了宫里,平安安抚了了小枫,随后到了东宫,找到了李承鄞。
彼时,整个东宫寂静无声,明哨暗哨布满整个东宫,李承鄞身为新上任的东宫太子,此刻正在挑灯夜读,谋算着庙堂之上的风雨人心,计算着下一步该走的棋子。
平安阿渡披着夜色无声的来到宫殿上,李承鄞看着来人,微微疑惑,更多是警惕。
放下手中的书本,凌厉的眼神的扫着阶下的平安阿渡,质问道,“阿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私闯东宫,你是不要命了吗?”
阿渡他知道,平安他也见过一次,那次他和小枫去查私铸铜钱案,看到这个平安,那时小枫差点就抛下他,跟这个平安跑了,他一直只以为她是个柔弱大夫,现在想来是他看走眼了。
阿渡恨恨的瞪着阶上案桌后的李承鄞,对他的问话不闻不问,如今她越发不待见他,转头望向身边的平安,眼里闪着崇拜,平安的轻工了得,简直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带着她还能无此轻松。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草民前来不是来行刺的,只是有关小枫的事要来告知殿下!”
平安含笑的摊开双手站在原地,表示自己的清白无害,李承鄞再怎么说也是豊朝太子,她和阿渡这样挑战他的底线,他看在小枫的面子上没有喊金吾卫已经是给小枫面子了。
“小枫?,小枫怎么了?”李承鄞身体坐直,脸上划过担忧。
平安看李承鄞的反应,心里松一口气,他对小枫还是很在乎的,那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就有意义了。
“太子殿下可知你为何对你攻打丹蚩的事没有了记忆?而殿下与小枫又都是带着伤回的京!”平安以平淡的语气缓缓拉开序幕。
“是何人告诉你的?”
李承鄞心里一惊,可脸上却表现得无波无澜,稳如泰山,这事除了父皇和裴照,还没有人知道他没有了攻打丹蚩的记忆,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个平安怎么会知道?难道她那时候在丹蚩?
想到这,李承鄞眼神犀利的盯着平安,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痕迹。“你到底是何人?有何图谋?”
“殿下无需如此谨慎,草民今日踏进这里,就是为了给殿下解惑而来的。”平安见他如此紧张,无奈的摇摇头。
“殿下,你先看看这信里的内容。。对了,殿下可看得懂西州话?如不懂,草民可代劳。”
平安从袖子里抽出一叠纸张,是以前和小枫的通信,里面写着小枫和顾小五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
李承鄞思虑了一会,走下台阶接过平安的纸,“不必,本宫看得懂!”
看了眼面带不忿的阿渡,心中生出了一丝紧张感,就着殿里的灯火看了起来。
平安在他看得同时也跟他解说了顾小五是谁,顾小五接近小枫,是为了探丹蚩王帐的位置,好挥兵北上,消灭丹蚩,而小枫这个傻白甜就这样带着顾小五去了丹蚩,还痴痴的爱上了顾小五,顾小五拿到丹蚩的路线图,传回了军队里,豊朝和顾小五里应外合,在顾小五和小枫大婚当日勾结朔博灭了丹蚩。
可想而知,小枫这个新娘子被自己的爱人在成婚当天背叛,杀死了她阿翁,害得丹蚩被灭,她心如死灰,自知无法杀死顾小五这个仇人,就千方百计的逃跑,在逃回西州时却发现自己的阿爹疯了,阿娘也被豊朝逼死,西州整个飘零,政治全乱。
就在此时豊朝提出和亲,要小枫这个嫡九公主嫁给豊朝的太子,结两族之好,小枫无法接受嫁给仇人,但,她没有反抗的权利,为了西州她踏上了和亲之路。
可最后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嫁给豊朝太子,爬上山谷,山谷里是忘川,在西州有了传说,忘川之水在于忘情,忘忧,只要喝下忘川水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小枫想忘,可她也想死,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她。。。跳下去了!!”
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平安的话,仿佛一个随时要断气的人,痛苦,无力。
李承鄞神色苍白,痛苦的打断平安的话,心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痛得他无法呼吸,只能无力的喘息,脑中闪过和小枫的种种画面。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开心的,嗔怪的,耍小脾气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眼眸都是那么干净单纯善良,最后画面停留在她跳下忘川的如死灰无神的眼眸,心里刹那被心疼,愧疚,痛苦所覆盖。
像打碎了的瓶子,里面的记忆一瞬间拥入脑中,李承鄞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记忆,脑中出现了一阵窒息的疼痛感,抱紧头,咬紧牙根,眼泪和汗水齐流,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打滚,狼狈不堪。
但他不让自己喊叫出声,怕惊动了外面的金吾卫,带来麻烦。
阿渡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看着他无声的痛苦,心里就有一阵开心,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动不了他看他痛苦也高兴。
平安见李承鄞整个人如濒死的咸鱼一样瘫在地上,紧闭双眼,可眼角的眼泪却无声滑落。
俯下身拿起他手里的信,走到了台阶边的烛台边,把手里的信伸向烛花里,火光瞬间让信付诸一炬,所有的。。。都烟消云散。
“阿渡,把他扶起来。”
随后平安走到李承鄞身边蹲下,伸手把了他的脉搏,脉象有力已碍。
让阿渡帮忙把他扶到案台后的椅子上后,平安掏出一瓶青色的药瓶,倒出一颗护心丸给他吃下去,然后两人退到案台前面等着他醒来。
过了半响后,李承鄞才从混沌中醒来,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平安和阿渡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前者是等他安定,后者纯粹是不想搭理。
李承鄞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是被刚才的记忆深深刺痛,手还微微颤抖着,气息有些颤抖,半响过后,抬起眼望着案前的两人,小心翼翼,迟疑的开口,“小枫是记起来了?”
殿里烛光被夜风一吹摇曳多姿,照应得李承鄞的脸半阴半晴带着些许变幻莫测。
平安摇了摇头,“今日草民会过来也是因为小枫,她知道了丹蚩的事,一时不能接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草民只是觉得殿下有知道事实的权力。”
事实。。。呵,李承鄞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不堪的往事,确实是事实,不可能逃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