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腰快速冲撞 别墅群娇交换 边走边动_无关于她

“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吗？”

捂住口鼻抵御空气中残留的毒/气，踏过遍地尸体朝着L冲过来的太宰治听见了对方语气虚弱的嘲讽，因为太过于震惊，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

“什么？”

L因为对方惊诧的语气而勉强睁开了眼，太宰治的脸庞在她面前逐渐放大，微弱地叹了口气：

“是太宰啊。”

“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如果不是因为L看起来气若游丝，重伤到下一秒就会死去，太宰治会用对付敌人一般的力度，将手指掐进对方冰冷的肩膀中，将她从死亡的幻影中强行拖曳回来。

“主动和Mimic的首领约定决斗，和首领做了交易限制织田作的行动……”

如是说着的太宰治忽然想到了什么：“是这样啊，你是为了织田作，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的那个交易，如果不是你，被牺牲的棋子就会是织田作。”

坂口安吾曾劝诫织田作绝对不要和纪德交手，这两人极度相似如同孪生的异能，有着使他们成为宿敌的命运的意味。太宰治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暗中防备着这两人的实际接触，却怎么也想不到L竟会强行插手。而此刻愈发虚弱的L，忍不住默默发出“不愧是太宰治”的感叹。

“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太宰治注视着L，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愕，或许还有恐惧和慌张，他甚至忘了要给L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就好像是你提前就知晓将来会发生的事一样。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

“太宰，”L打断了少年的询问，“我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

“你不会——”

L再一次打断了太宰治的否定：

“既然如此，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你为什么要加入黑手党？”

在很早之前，一眼就看出太宰治有过黑手党经历的L便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有过相对应的猜想，但她绝不会为了得到真相而刺探当事人的内心。但眼前的这个太宰治并不是真正的太宰治，黑手党时期的“太宰治”还只有十八岁，并且以为她就要死了——她或许真的会死也说不定。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不显得失礼。

太宰治怔住了，他虽然在内心叫嚣着“别说这种无聊的玩笑话”，但理智上意识到对方随时可能诀别人世的太宰治认真回答了这一问题：

“因为我期待着能找到什么东西，只要去贴近充斥着露骨的暴力和死亡、本能和欲望的人们，就能够更进一步看清人类的本质。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我以为就能找到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的声音不由低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谈起这件事，并不是因为这有什么难以启齿，只是即便启齿，即便呐喊，也无人可以理解他所身处的晦暗的深渊。但太宰治的第一次自白却表现得如此自然，他之前便已隐隐约约发现了，L或许能够理解他，曾有几次，他偷偷看向她的眼睛，那双玄黑色的眼睛掠过了与他相似的神情。

他与她天差地别，但在那一个刹那，却像是同一类人。

听闻当事人回答的L既觉得松了口气，又感到内心沉重了一分。

[果然如此啊。]

“不会找到的，”太宰治听见眼前的将死之人这样说，“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东西，意义一旦被追寻便会化为虚无。人类一旦窥见人生最黑暗的真相，就永远无法回到光明之中——这是你的宿命。”

太宰治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这个他提防又亲近、敬佩又戒备之人，比他所预想的还要了解他，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这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所发出的目光一直抵达了他的心脏。这就是为什么太宰治一直以来对L既想靠近又感到恐惧，当他在内心为对方留出了“友人”的位置时，对方却不容许他在自己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或许真相也未必如此，但太宰治已经没有时间去探寻了。他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而对方也同样等待他提出的疑问：

“L小姐……我该怎么办才好？”

“即便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却还是可以找到理由的替代品。”L因为鲜血的滑落而缓慢眨了一下眼。“去帮助弱者、守护年少而寡力之人，去拯救他人的那一边，去守护他人的生命，像好人那样行事，这就是活下去的理由的替代品，这些替代品有时足够以假乱真，如同活下去的理由。为此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所肩负的责任，都将接近活着的真相。”

L看见面前的少年紧绷嘴角，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她又很清楚，太宰治的眼泪只会朝着内心回流。她已经无力抬起手，几乎是用上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仿佛是由晨光编织出的话语，充满罕有的并不掩饰的温柔。

“之前就想说了，太宰——不用逞强也可以。”

太宰治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神情，像是溺水之人奋力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像是习惯于孤僻孩子在找到可以依靠之人，而又悲伤地发现那个人不久于人世。

太宰治这样的神情只维续了片刻，旋即就随着从外面渗透进来的夜色一同变得冰冷，他换了一副口气说到：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肯放弃啊？枉我特地来欣赏你狼狈的样子。”

“果然，这一回也是‘太宰治’吗？”L费力地将双眼睁大了一些，却不打算挣扎，微微抬头对披着太宰治外表的“书”说到。“你特别中意他？”

“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对方无视了她的疑问，淡淡地说，“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没有人能够逃出我所创造的幻境。”

“原来如此，”明白了什么的L眼中几乎透出笑意，“你只能困住我，却杀不了我，因为按照你被定下的规则，你无法杀死异界之人。”

L看见对方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那种毫不掩饰的惊愕，证明她猜对了。遍体鳞伤的L仿佛在这一刻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乘胜追击：

“你就是个比机械更像机械的蠢材啊！毫无创造力，只能复刻现实中的存在，将他们在幻境中按照原有的形象塑造出来。你不是什么所谓的‘书’，你只是一本没有思想的白纸，虽然有着将文字转化为现实的能力，却像奴隶一样任人驱使。我知道你为何会中意太宰治了——没有思维能力的你，羡慕着他的才能。假使你有太宰治三分之一的头脑，我此时早已堕入不存在希望的无间地狱。”

“太宰治”的神情从被揭穿了心事的怒不可遏到勉强恢复镇定，最后定格在高高在上的轻蔑：

“你的信口开河到此为止，我会在下一场幻境中认真起来。说起来，纪德刚才少开了一枪呢。”

“太宰治”从大衣里掏出手/枪，将枪口抵在L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