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扒开让我添 23强取豪夺高质量古言_月下千年之续红线
……犹看见,眼前刀光剑影,杀意冲天。
他不怕,不在乎。孑然一身的一条命,漂泊如何,又有何不同。他冷眼看那重重包围与截杀,淡漠了生死……
刀影闪烁,他的怀中却蓦然出现一人,娇柔的身子,有着淡淡幽香。猛然间心中一紧,脑中唯一的念头,只有保护她——是啊,他怎么能够淡漠生死,他还要守着她,保护她,将来一日,寻一个僻静之所隐居,平淡安然的与她度过半生……
他抱进怀里的人,想要冲出重围,可是突然间眼前的刀光剑影如泡影般消失……还有她。他的怀中空空荡荡,他寻不到她,寻不到她……他找了很久,山林河川,高楼栉比,眼前的景象如走马灯般不断流转,他立在高楼之顶,俯视着迷宫一般的城市……
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远处似乎有着隐约的歌声,凄凉而沉重。
他得找到她,在这个川流不息的水泥都市,他知道她在这里……他是……为了寻她而生,为了守她而活。
『哎,先生……公子!大侠!穿青色衣服那个老男人!!』
『我只跟在你后面行吗?只跟到下山就好……』
『轩辕羿。那我叫你‘书生羿’!』
『呐,我叫唯羽,陆唯羽。』
轩辕羿……是谁?
爱过唯羽,被唯羽爱过,却殒落人间。怎么甘心放手……唯羽,你可知你的悲伤,你心里的痛,足以让人死不瞑目。
为了寻你而生,为了守你而活。
从那高高的大厦上,透过有色的玻璃望出去,心里始终有一个空洞,被城市高空的风穿过,呜呜的风声像有人在哭。
唯有你……唯有找到你……
“唯羽……”
“嗯?渴了?饿了?哪里痛?还是需要点什么服务,恩公?”
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笑得很谄媚的脸。身上无力,火辣的疼痛在全身流窜。可是看到眼前的人,便已经都顾不得了。他虚弱的笑笑,声音淡如薄雾的应道:“……以身相许好了。”
“啊?”唯羽没听明白,“你说啥?”
苍白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如同水中虚幻的莲花,恍若梦境,“我都伤得这么重了,你不负责吗?”
“负,负,负!”唯羽头点得如同捣蒜,好似深怕对方会反悔。
他轻轻伸手握住了唯羽的手,真实而温软……幸好,这不是梦。
“呐,恩公,喝点水?你睡了两天了,虽然孟荷一直拍胸脯保证你没事,可是你要再不醒,我准备跟他玩滴蜡呢,连蜡烛我都准备好了,可巧你就醒了。”耸耸肩,似乎还蛮遗憾的。“啊,这儿还有好吃的小点心,王爷送来,甜~得很呢,呆会儿吃哦。”
……特意强调“甜~得很”的小点心干吗?
轩辕萧林正有一点点不安,果然见唯羽一脸诱拐小朋友的吟吟笑容,端来一碗黑呼呼的粘稠物。才刚皱了皱眉,唯羽便急急的劝道:“这是孟荷特地配的,没那么苦的,真的!”
为什么无论书生,萧林还是轩辕萧林都这么讨厌吃药,记忆没了,口味却没变。
就算知道唯羽这话没半点可信度,轩辕萧林仍是乖乖张嘴,大有只要是唯羽喂的,就算□□他也喝的架势。
唯羽看着他把药汤灌进去,又塞了两块甜得腻死人的点心在他嘴里,终于安心了些。
这样多好啊,这么乖。
“那我先出去看看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没,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唯羽收拾了空碗出了房门,门关上的瞬间,笑容便跨了下来。
“怎么了,这变脸跟变天似的。”红熵婀娜而来,笑容依然明艳似火,只是少了敌意。看了看她的脸,“怎么,我都已经不再阻碍你们,可是回来了两天,却没见你来要求我恢复萧林的记忆?”
“红熵,我真的恨过你……”唯羽仿佛已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在廊子的椅栏上坐下来,“现在更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可以继续作梦,继续自欺欺人,可以和萧林安宁的过日子……可是,那样我便不会遇见轩辕萧林……他是谁?他的记忆和过去都是假的,可他却真实的在我面前……要我再失去他,我做不到,可是要我抹煞掉萧林的人生,我也做不到。我该怎么做?”
“一个身体,两种人格,不过这种发展倒是让我意想不到。孰取孰舍,你便慢慢考虑好了。”
唯羽的眼神已经涣散走远,萧林出生在千年以后,完成学业踏入社会,打拼多年才得到自己的事业……他不是书生,也不是萧林,不是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他的人生,怎么能够就这样被突然中断?
一边是宠她如宝的男朋友,一边是为了她差点命都丢掉的情人……
“我这算不算移情别恋啊……”
“移什么别什么?有你这么别来别去都别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吗?”
“说的也是……我又没厌弃了萧林……那也就说是三心二意了?”
“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懒得理你。”红熵正要离去,又被唯羽叫住,“哎,红熵,阿月这两天在忙些什么?怎么我们回来以后,我一直都还没见过他……”
红熵眉毛挑了挑,表情微微冻结不给个好脸色,“忙?他倒不忙,闲着呢。你每日只是在屋里照顾着萧林,看不到他,自然是他没打算来见你。”红熵转身离去,唯羽更是一头雾水。
没打算见她?为什么?她跟阿月的关系一直都不坏啊,又没惹阿月生气,更没见过阿月生气,可是阿月却好像真的在避而不见……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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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果然在这里。”
在叠翠庄粗粗找过一遍未果之后,唯羽推开了孟荷满是药味的小院。乍一看到那个清馨文秀,不食人间烟火的渎月正帮着孟荷晒那些黑乎乎的草根草叶的中药材,不协调得看着想笑。
渎月突然见到唯羽,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转瞬淡去,依然的云淡风轻安然微笑。
刚要迈步上前便听孟荷惊呼:“羽君——别踩!!地上晒着药!”
步子生生止住,无奈的看着脚下铺了一地的杂乱草梗,只好站在原地隔着那些药说:“孟荷!你到底有多少药晒?把我们阿月整日困在你这小院里,别看他好脾气就乱指使人哦!”
渎月浅笑着,如清晨薄雾明眸生烟,替孟荷答道:“不是孟公子要求,我只是闲来也是无事,自己来帮忙的。”
唯羽的神情有些暗下来,嗔道:“闲来无事也不来见我?你是在躲着我?”
渎月微促,不自然的笑笑,“怎么会呢,你多想了……”
唯羽看着他,竟有几分感到陌生——阿月何时开始于她这般疏远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在找借口,阿月对她,几时开始竟也打起了虚语?
渎月见着唯羽神色,终究不忍,身形一动施展轻功越过了地上的药材,来到她身边。
“唯羽……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萧林已经回到你身边,红熵也答应了随时可以恢复他的记忆,已经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所以……”
唯羽定定的望着他,“你要走?”
渎月略一点头,唯羽心里蓦地难过起来有些不舍,拉住他的手,“一定要走么?不能再留些时候么?”
“我……”渎月更不忍见着唯羽难过,正有些犹豫,忽见唯羽身后远远的,圣月正站在那里,投向他的目光中一抹告诫。他轻轻闭了眼,再睁开已恢复清浅笑容,“是,我出来这些时日,姻缘殿里还有好些事情等着我去做。”
唯羽黯然的点了点头,身后的圣月终于松了一口气,给渎月一个勉励的微笑。
如今,也唯有快刀斩乱麻,在渎月还没有完全搅进来之前,劝他尽早抽身。渎月如此清明通透而知分寸的人,自然该明白万不可再生事端了。
渎月的手被唯羽拉着,许久不肯放开,他也不抽出——他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这便是两个人之间所可以达到,最近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