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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胸软软的_第72章 榆枫蓝(20)/紫檀姐姐

红雀骑士扬扬满头黑油油的卷发,亮晶晶黑玛瑙似的眼睛戏谑地望着金合欢树:“美丽的小姐,在下不忍心让你伤心,但是这关乎明锐骑士团的荣誉,请你一定饶恕在下的罪过。”

花白头发的黑棱索金似笑非笑地看着玛兰彰秀。

玛兰彰秀似乎毫不介意输赢,只是仰望着阿蓝,似乎担心她掉下树枝摔了跟头似的,一个劲地说:“你小心点阿蓝,别摔了啊别摔了。”

阿山苦笑着说:“公子,阿蓝自小在森林中长大,爬树和走路一样稳妥,只怕你摔了十次阿蓝也不会摔一次的。”

阿里愁眉苦脸地说:“我一点不担心阿蓝摔跟头,我是担心密管家会打烂我的屁股。”

阿蝶将身上一些不明物体砸向阿山和阿里:“愚蠢的贱奴,还不去抓那些小鸟,都快飞跑完了!快去抓呀!”

“唉呀”,“啊呀”,阿山和阿里一阵怪叫,躲避着阿蝶那些不明物体的疯狂攻击。

恰在此时,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头顶,树林里砉砉声响,一只怪鸟出现在众人头顶,煽动着直径达一丈的五彩翅膀,嘎嘎怪叫。

众骑士心惊,忙抬头看是何物。

只听得阿蓝一声娇喝:“九凤,抓它们!”

话音未落,那些窜飞到半空的云雀便啪啪啪地往下掉,啾啾的叫声中有极度恐惧。落在地上还活着的云雀,收敛着翅膀伏地地上啾啾啾乱叫,再也不敢往天空窜。

红雀骑士手中的松鼠绳子松开,那些原本要惊慌逃窜的灰色、黑色、赫褐色松鼠,听得半空中怪鸟震颤人心的嘎嘎声,几乎在开跑的一刹那便明白再无生路,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红雀骑士抬起头来,只见半空中的庞然大物展翅翱翔,场地中间的禽鸟和松鼠,都吓得伏地不动,嘴里乱叫,尖慌一片。二十三只禽鸟和松鼠一个不拉地都在场地中间。

红雀骑士看看黑棱索金,黑棱索金无奈地摊摊手。

“明锐骑士一诺九鼎,护送玛兰公子平安回国!”六名明锐骑士曲膝向玛兰彰秀盟誓。

玛兰彰秀不置信地望着黑梭索金:“真的吗?你们答应送我回国?”

“明锐骑士一诺九鼎,护送玛兰公子平安回国!”黑棱索金花白的头垂着,白发覆盖着额面,带领五名骑士,声音明朗而决然。

玛兰彰秀忙冲黑梭索金点头:“请起,请起。谢谢爵士!”

六名明锐骑士起身,彼此看看,然后齐齐看向还骑跨坐在金色合欢树树杈上的阿蓝,面露不解。

莎莎骑士依着红雀骑士,娇滴滴地问:“我们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吗?为什么我们会被一个小姑娘打败?”

红雀骑士闪身避开莎莎骑士,莎莎骑士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红雀骑士满脸堆笑,一脸灿烂,单膝弯曲向正从金合欢树上溜下来的阿蓝行礼:“美丽的小姐,尽管我骄傲的头颅不愿意向你承认,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请接受你最卑微的红雀骑士的忠诚!”

红雀骑士直起身,欲伸手去接阿蓝,却被身后的玛兰彰秀越过,双手从金合欢树上接着阿蓝。

阿蓝高兴地朝红雀骑士笑语盈盈,“现在,你们是要保护公子回国了吧?”

红雀骑士优雅地朝阿蓝颔首:“如你所愿!不过可否告诉我们你那只怪鸟怎么会听你召唤?”

阿蓝不以为然随口说道,“是我养的啊,我哥给我带回它来,我就一直养着的,它当然会听我的话啦。”

红雀骑士谨慎地含糊其辞:“原来是你养的啊。”

玛兰彰秀得意地说:“那只叫锦绣的黑狗也是养的。”

红雀骑士假装吃惊:“啊,黑狗叫彰秀?居然你可以和一只狗同名?”

阿里吼道:“喂,黑狗叫锦绣,不叫彰秀好不好?”

众骑士大乐。

阿里一愣,立即尴尬地朝玛兰彰秀傻笑:“对不起公子,我是说黑狗叫锦绣,不是说——”

玛兰彰秀瞪他:“你闭嘴吧你!”

阿山走到阿蝶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你,下来,这是公子和阿蓝坐的。”

阿蝶的眼里喷出火花,朝阿山瘪瘪嘴:“可是我受伤了!”

“一样。”阿山不由分说将阿蝶挪下玄黑壮马,朝阿蓝笑笑,对玛兰彰秀恭敬地请示:“公子,咱们这和阿蓝小姐走吗?”

玛兰彰秀将阿蓝扶上马,策马前走。

阿蝶瞪大眼睛,恨恨地转身向阿里的小马爬去,急速地爬上马,稳稳地抓着马鞍。阿里踩蹬上鞍,双腿紧紧马肚,追玛兰彰秀而去。

阿山有点疑虑地瞟瞟明锐骑士们,见他们也在慢腾腾地准备上马,也就相信他们会兑现诺言,跳上马驾地一声,马蹄得得。

月光映照着红雀骑士标致的英俊脸庞,他扯扯黑棱索金的衣角,悄悄地问:“她是黑巫吗?”

黑棱索金摇摇满头白发:“你见过有这么年轻的黑巫吗?她会鸟语,会兽语,还会招鸟兽。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种哨音?”

莎莎骑士撩撩额前的垂发,用娇俏的腔调说道:“这个女孩子和我一样,多才多艺又宅心仁厚,还美丽可爱着呢。”

光头骑士将铁剑扛在肩上,朝莎莎骑士挤眉弄眼:“其实你和我一样,虽然又高大壮威猛无比,但不讨女孩子们喜欢的。”

莎莎沮丧地泄气。

黑棱索金朝其他几人扭扭头,对棕色长胡的东丹骑士说:“你二人打前哨,如有埋伏当速行动,赶出埋伏者,不要等距离近了再反映。光头,你们殿后,我随行玛兰公子。”

莎莎伸出手指撒娇似地指着红雀骑士:“人家要和红雀一队啦。”

“晚上吧!”红雀骑士拍马而去,丢下一串哈哈大笑和一句双关语。

莎莎捂了嘴娇笑:“讨厌,又占人家便宜。”

一行人按照黑棱索金的安排策马前进,浓密的森林里不时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嘎嘎声,或者猫头鹰的呼噜呼噜声,在马队前方,偶尔会冲出一些夜行觅食的野猫野狗。

九凤翱翔在阿蓝和玛兰彰秀的前方,硕大的翅膀扇起阵阵黎明前的凉风。风吹动树叶飒飒,马蹄踏踏,玄黑的披风波浪般涌向栖霞客栈。

九凤一声嘎嘎而鸣,森林里瞬时响起砉砉群鸟扑棱棱惊飞的声音,惊慌失措四处逃跑,乱轰轰地如同大地在颤抖,森林着火一样喧嚣,树枝喀嚓折断,俄倾,片刻过后,便又万籁俱寂。

前头担任前哨的东丹骑士涉水过小溪,进入涕竹峡谷。谷底溪边长着茂密高挺的原始涕竹林,渐而顺着峡谷漫延至整座山,连绵不绝。

红雀骑士看看四周,也勒马过河。

“大家小心戒备。这涕竹峡谷虽仅有十里长,却向来是设伏的好地方,山高谷低,涕竹密布,早晚都浓雾笼罩,我们必须尽快通过。”黑棱索金吩咐众人道。

涕竹浓密,郁郁葱葱。有的竹节粗如水桶般,有的高达百丈凌云入霄,这些伴溪成荫、秀丽清纯的涕竹,其竹齊口味甚美,是山民传统的外伤良药,食之还可以止疮疠。

“汪汪汪”,锦绣突然朝溪边的低矮涕竹丛吼叫起来。

九凤翱翔于小溪上空,嘎嘎大叫,却不见有禽鸟惊飞,走兽掠过。显然,隐于涕竹林的是不是飞禽走兽,而是人。

“戒备!”黑棱索金勒马大吼,忽哨一声,抽出铁剑。

其他五名明锐骑士也抽出长剑,哗啦哗啦一阵金铁相击的锐利声音。

红雀骑士纵马涉水过河,与东丹骑士呈散开状,持剑勒马,等候玛兰彰秀等人过河。

殿后的光头骑士和莎莎骑士迅速赶上来,和黑棱索金、博士骑士一起,对玛兰彰秀形成保护圈。

“汪汪汪”,锦绣疯狂地叫着,冲进一丛涕竹林,霎时又惨叫着跌出涕竹林,显然,涕竹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阻挡着它。

“锦绣!”阿蓝叫回锦绣。锦绣夹着尾马跑到阿蓝身边,回头对着涕竹林一阵汪汪汪叫。

一阵脚步轻踩湿叶的声响后,低矮的涕竹丛轻摇,向两旁分开,随之,地面升腾起约莫二十个黑影,而在东丹骑士和红雀骑士的马头前方,也由淡渐浓,十多个黑乎乎的影子昂立于前。

锦绣吸吸鼻子,嗅嗅夜风中的紧张气息,继续出声低吼。

“一只臭狗。”黑影中有个男子破着嗓门说:“冬天做件狗皮斗篷是暖和,只是怕小了些。”

这些袭击者都身穿蓝钢环甲,肩披蓝灰相间的披风,手持铁打的双刀刃斧,握柄很短,斧刃则极重,前端数根尖钉,力大者一击之下,受击者不伤则死。

九凤嘎嘎地从袭击者头顶掠过,袭击者纹丝不动,显然是受过良好训练的职业军人。

黑棱索金激昂而言:“来者何人?此乃南蜀玛兰公子,王太孙蜀山依亲王殿下!速退下!”

阿蝶扯扯阿里身后的衣角,轻轻地问:“王太孙是什么意思?亲王殿下是不是很大的贵族?”

阿里头也不回地啪哒一声打掉阿蝶的手,紧张地注视着周围,从马鞍里悄悄地捣腾,一把锯齿状的匕首从褡袢里闪进他手中。

阿山眯起眼睛,慢慢地伏下身子,最后趴伏在马背上,从马鞍上掏出一支袖驽,小心翼翼地藏于袖笼间。

“涕竹林里还有人。”阿蓝扭头玛兰彰秀悄声说。

玛兰彰秀点点头,一言不发,只是将阿蓝揽得更紧了。

黑棱索金也听到这句话,从背部抽出一柄精钢打造的葛卢山长剑,丢给玛兰彰秀:“若能自保,你便离开。”

玛兰彰秀伸手接了剑,淡淡一笑:“本公子原本有把好剑的,只是在雪蓝城向来用不着剑,便扔在行李车上了。此时就暂且用用你的剑吧——你是要本亲王当逃兵?”

阿蝶再次扯扯阿里身后的衣角:“为什么那些人一会儿叫公子,一会儿又叫王太孙亲王。王太孙是谁?亲王殿下到底是多大的官?”

阿里再次头也不回地拍打掉阿蝶的脏手,压低声音说:“比你祖宗十八代的官都大。”

黑棱索金目光如锥,看向那群袭击者,冷冷地说道:

“雄风骏马,蓝钢环甲,蓝灰披风,如果你们打出南蜀的烈焰国旗,就是南蜀正规蓝巾军了。如是,你们就是在弑君叛乱;如不是,何不道明身份要栽赃嫁祸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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