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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想尿在里面妈_第六十七章 满府嘴脸/梅比斯

玄嵋骇了一跳,她上前两步,皱了眉压低嗓音问她:“你是说,京城诸位已经知道父王回京的事了?”

“啊,并非如此,是奴婢说的话不周到,这才有了歧义。”

枝儿忙摇头,“是奴婢的娘听说,现在外头,因为王爷最可心府里嫡次女,是以决定就在嫡次女生辰当日,班师回京的事,闹了个沸沸扬扬。但因为毕竟不是确切的消息,因此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说,而是再茶楼食楼里交流。”

原来是这事。

那开头就是玄嵋自己误会了,以为是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镇南王的计划提前告破。

现在想想也是,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未雨绸缪着,方方面面的准备到位,怎么可能出岔子。

所以眼下的局面,其实是父王的布置起了成效吧,他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样子,几个时辰之前才跟她约好,现在外面就已经沸沸扬扬了。

还是说……父王其实早就已经布置好了的,那计划实施的最后一环,就是从她口中获得一个首肯?

想到还有这种可能,玄嵋方才不得不生出的佩服,顿时就消失了个干净,只觉得如同被强行喂了苍蝇一般。

她脸色难看的告诫自己,不论她如何决定,这种节骨眼上,父王最后依旧是会达成意愿的,区别不过是一种难看了些,另一种,也就是她所选择的交换,更加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办法,二人现在的差距实在是太远了,就算是放在前世,她再宫中站稳脚跟时,也仍然无法和镇南王势均力敌。

当然,即使她心中对父王再如何抵触,她们毕竟是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让玄嵋实在是很难摆正心态。

“外头还说了什么?”

枝儿迟疑了下,随即才带了两分谨慎的说:“说镇南王当真是个面面俱到的人,在家中对儿女们也如此宠爱照顾;还说……这位没怎么听过的嫡二小姐,应当是在王爷心中的头一份了。”

头一份?

儿女中最让他厌烦冷淡的人中,才算是头一份吧!

玄嵋冷笑一声,心想果然被她猜着了,父王还真的给她来这一套,在外人面前做出父女情深,她受重视的假象。

一旦这么开了头,怕不是日后也会埋伏下种种的隐患,王爷最宠爱的闺女,这价值自然比不受宠的好上百倍,像是未来的亲事等等,也就有了操作价值……

玄嵋只觉得自己隐隐一阵反胃,面色难看制止了枝儿。

“行了枝儿姐姐,我都知道了。”

无非就是外界已经随着镇南王的布置,开始为她生辰日的班师回朝,无知中亲自成了王爷帮手,做了那人言上的沆瀣一气。

玄嵋沉吟片刻,对枝儿认真道:“我有几件事要让你去做。”

“二小姐请说!”

“第一,去告诉姐姐,即使解了禁足,但王爷心里还是多少不舒坦,请她接下来几日,最好深居简出,那中馈上的事物,也能放则暂且放一放,由着田妈妈处理。”

离她生辰没有几日了,这是为了保障玄苒不会昏头昏脑的,就无端端被有心人扯入漩涡之中,不如干脆避开,算得上是釜底抽薪。

“第二,吩咐院子里的人,这几日都提高些警惕,最好跟外头的人少做接触,能避免就避免,万万不要起了冲突。”

“是,奴婢知道了二小姐。”枝儿自觉事关重大,就业凝神屏息的答应下来。

玄嵋心中升起一些引而不发的预感,她不打算积极备战,有时消解些,反倒是可以以静制动,是以不变应万变之策。

七日以后,那京中原本还不过是私下间传递的消息,就如同炸了锅似的,连带着镇南王府的内院里头,这种重重深宅都知道了王爷会在二小姐生辰时,班师回了朝。

也不知道镇南王是如何布置的,王府里头的众人和外头的人不一样,只当作王爷是要另行寻了日子举个仪式而已,因此一个个与有荣焉的样子。

鹞歌院里的主子,一下成了王府内外的红人,人们都说二小姐福气这是来了,和王爷果然是最亲的人,这不,一旦有了机会,王爷就要这么抬举二小姐呢。

玄嵋成了万众瞩目,仿佛一夜间改了面目,记起了那个曾经丝毫不被重视的嫡二姑娘。

外面风声大作时,漩涡中心的主人,却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既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准备的怎么样,也不去理会那各处的声音。

玄嵋站在一张十分宽大扎实的檀木桌案之前,垂着眉目平心静气的挥毫,桌案上却没有纸张,那砚台里也没有研磨好的墨汁,只是清水。

她前几日时,借着生辰的由头,从镇南王那里要来了一张写画用的桌案。

兮娟去要的时候,还心里忐忑的不行,生怕二小姐说的过了分,再惹得王爷不快。

小心翼翼的说了,才发觉王爷居然一反常态的,十分爽快的就同意了二小姐的要求,不但让田妈妈开了库房,还特意从中一点不心疼的,提了张珍贵的,足有八尺长的紫檀桌案。

当即就命人抬去了鹞歌院子里,被玄嵋致使着,摆进了她证物明间另一侧有些空着的次间里。

兮娟一路小心的去了,又迷迷糊糊的回来,心里难免要起些困惑,想着难不成,自家二小姐真的如同外人所说的,苦尽甘来总算赢得了王爷的重视?

立在一侧远远瞧着玄嵋蘸着清水,架势十足的不知道在写写画画的玩些什么,犹豫了下,还是问了。

“打扰了二小姐写字,请二小姐饶恕了奴婢,实在是奴婢心中有些困惑,想求二小姐解惑。”

玄嵋执笔的手一顿,接着收了回来,抬眼看见兮娟诚惶诚恐低着的脑门,她连人的脸都看不见。

就微微蹙眉,心想这可不是她的错觉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怎么这兮娟本好好的,这两日却害怕的对她有些战战兢兢一样。

便点了头,用旁边的块细棉,将桌案上绿豆大小的水写缩字,给擦了擦。

“没什么打扰,我不过随便玩玩。可兮娟姐姐你有何困惑的?”

兮娟略有些犹豫,说:“奴婢这些时日,每常能够听到鹞歌院外对二小姐,连带着院子里下人的变化,又亲眼见了,王爷对二小姐的好,心里却总是有些不踏实……想问问二小姐,是不是奴婢想多了。”

“你觉得父王对我的是‘好?’而不是‘纵容’?”玄嵋平静的反问了她,又说:“你没有多想,这些日子确实不太平,也叫你们跟我受了些别扭。”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

心里不安吧。

玄嵋能够明白兮娟的念头,说起来,兮娟虽比起枝儿来说,在玄嵋的心底略逊一筹,可也不过是那么一筹而已。

且她毕竟是真正一直在鹞歌院中的人,又是见人多的大丫鬟,王府里往日里对鹞歌院的恶劣态度见得多了,人又敏感细致一些。

因此这突然的变化,放在鹞歌院的其他下人眼中,兴许会以为是不是‘一人得道,跟着二小姐鸡犬升天了’。

可对于兮娟,万万不会如此。

“我明白。”

玄嵋就缓了缓语气,半是安慰的道:“有些事,你心里头的直觉,并非出了错,只是局势复杂又往往瞬息万变,因此难以琢摩,又更加难以去下结论而已,所以我才叮嘱你们,越是乱的时候,才越应该把持下心性,万万不可受了影响。”

“二小姐所教训的是,奴婢都是听进去了的,只是今日……”

她欲言又止,“奴婢去敬事房,去领这个季院子里仆妇丫鬟们的份例衣裳,听见有多嘴的丫鬟提起了,路姨娘的话。”

“她说了什么?”

“奴婢听的不多,只是听说,说路姨娘她……自从被王爷打了,回去墨荷园里就闭门不见了人,开始还日日的哭泣,后头见出乎了自个儿预料,王爷竟没去她园子哄她,就也不哭不闹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日日的说些责备王爷偏心的话。”

顿了顿,才道:“说二小姐邪门是个搅家精,搅家不和,离间了她和王爷不要紧,可大少爷受的是哪门子罪啊!”

路姨娘口中所说的大少爷,就是她所生的庶长子玄绛了。

王府规矩大,是以玄绛如果单单在少爷们中论,确实是要被叫一声大少爷;可平日里头叫的三少爷,是因为和玄苒玄嵋她们论在一起来算,所以排行第三。

当然,若是回头和整个玄家来论,就当是另外一种排位了……在路姨娘那,自然会论了对玄绛最有力的排行,来叫人。

“你也说了,是下人们多嘴嚼舌头,这是真是假本就不可考的,何必当真的记在心里头?还有就算是路姨娘真这这么说了,她一个姨娘,半个下人的妄言,也是能听的?”

玄嵋说完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路姨娘不会老实,可没想她自己没哄好了父王,居然都能够将错怪到自己的身上来?

她该庆幸,自己这几日的心事都在别处,没工夫去教训了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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