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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吸尽精元 征服同学人妇系列_无限循环逃生

白向洲是最后一个走进门内的,当他进去那刻,周身突然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冷包裹着,之前的同伴凭空消失,四周不闻半点人声,唯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孤独地陪伴着他。

在这万籁俱寂中,一只冰寒的手猛一下穿透他的胸膛,牢牢抓住了脆弱的心脏。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体验,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轻抚脏器纹路的缓慢触感。

像蛇一样纠缠不去。

白向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手脚都被定住了,他动不得分毫。

人类的渺小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那只无形大手拽着他的心脏很用力地往一个方向扯去。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向洲不受控制地随着手的力道前行,也唯有这样做,才让那种脏器被剥离的感觉稍微减轻一些。

这种体验极其不美妙,前后一分钟的时间,白向洲却像是走了一天。当尽头终于到来,暗门朝两边打开,天光突然大亮,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这时那无形之手也抽离了开去,还在他身后重重推了一把。

白向洲被推得一个趔趄,没有一点准备地撞进了陌生的场景中。

他出现在椅子上,因为惯性没收住,胸膛还亲切地跟桌沿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桌上的酒水也因为他的碰撞全部倾洒了出来,素白的桌布被染红了一块,像裹尸布下渗透出来的鲜血。

大概是画面切换太快,白向洲坐在原位稍稍缓了缓神,才伸手去把空了的酒杯扶了起来。

酒桌上只有他一个人,身后的墙壁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彩色油画,创作的水平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很抽象,反正不符合白向洲的审美。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小酒馆整体是那种老旧的风格,连灯都没有,照明的是墙壁上红色的蜡烛,跟不要钱似的遍布整个酒馆的角角落落。

所以四周看起来并不算太暗。

弓形的窗户紧闭,因为年代太久又没专人打理,才布满了灰尘污迹,透过窗户看不清外头的景象,只知道现在依稀是个黑夜。

酒馆起初是很安静的,白向洲还以为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桌子底下突然钻出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爬到酒桌上站着,一边摇头晃脑扭腰摆臀,一边举起手里的话筒,声嘶力竭地唱道:“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

可这里没有音箱没有伴奏,他把嗓子扯破了也只感动了自己。

那歌声,跟鬼哭狼嚎也没差多少了。

“我痛你妈!”终于有人受不了魔音的穿耳,一只拖鞋夹带着猎猎的风声像个大型暗器一样糊上了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哭了,他不去管脸上鲜红的鞋底印,丢了话筒,抱着拖鞋大叫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说!我哪里不如他了!!!”

先前丢拖鞋的是个龅牙的社会小青年,他从酒馆角落的杂物堆里钻出来,顶着满脑门的灰又把另一只脚上的拖鞋砸了过来,“你他妈放开老子的拖鞋!”

中年男人蹲了一下,拖鞋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只留下了数不尽的鞋底灰。

龅牙小青年啐了一口,撸了撸袖子正要过来找中年男人干架,脚下却踩了空,带着酒馆中唯一算得上干净的编织地毯一齐掉进了地窖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操!”

两声惨叫,地窖里还有其他人。

白向洲从酒桌那转出来,经过地窖时往里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个人的脑袋顶。

那是个很强壮的男人,平头,穿着黑色汗衫,正顺着地窖的梯子往上爬,因为动作,他肩颈上的肌肉一块块鼓出来。

他爬得很快,几乎没几下就到了地窖口,白向洲往旁边让了让,男人顺利地翻上了地面。

结果没等他站稳,又被那抱着拖鞋唱歌的中年男人给撞了下去。

“还给你拖鞋。”那男人把手上的鞋丢了下去,继续摇头晃脑地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这是嗑嗨了吧。白向洲笑了一声,没打算管他们,顾自顺着酒馆右侧的楼梯继续往上探索。

他得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

是只有他一个鬼牌过来了,还是……?

*

楼梯尽头的门是关着的,白向洲推了推,没推动。

正要放弃回楼下,门突然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到白向洲,眼角瞬间就泪湿了。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出现的人给搭住了肩膀。

“哟,小胖子找着队友了?”来人有一头奶金色的卷发,五官过于精致,乍一看像老外,仔细一研究却跟个假人似的。总结来说,就是一张整容脸。

白向洲身高比他高,能看到对方发根的一截黑色,看来那金发是染的。

帅金宝听到问话,立刻把视线从白向洲身上收回来,满脸开心地呸了整容脸一口:“对,他是我队友,赶紧的快把他抓起来呀~”

整容脸见小胖子这么一说,反而不敢相信了,他直接问白向洲:“这是你第几关?”

白向洲笑了笑,丢给他四字:“无可奉告。”

然后他无视了气急败坏的整容脸,对帅金宝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

帅金宝眨了眨泪眼,配合他表演地哭唧唧道:“但愿你忘了我还欠你的那一万块钱。”

白向洲:“忘不了。”他看了眼整容脸搭在帅金宝肩膀上的手,出手就把它拂开了,那动作就跟扫垃圾似的。

整容脸快气炸了,抬起拳头没什么威慑力地挥了挥:“你是不是想打架?”

白向洲点头,看着他诚实道:“你猜对了。”

整容脸举着的拳头僵住了,对于他这种弱鸡来说,打架有很大的风险会损坏他好不容易维持住的美貌,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要想收回来怎么着也得有个台阶给他下啊。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地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厚重平刘海的姑娘,她此时走到僵持的几人旁边,不耐烦地对整容脸道:“你好歹也是有两关经验的人,能不能别总这么惹是生非?”

这不,刚想着台阶,台阶就来了。

整容男一张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希望猪队友能少一点。”那姑娘翻了个白眼,说话的语气越发重了些:“让路!我要看看下面还有哪些人。”

整容男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没让她。

白向洲却不想再跟这些人纠缠下去,早在整容脸被姑娘训的时候就越过他们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帅金宝,帅金宝朝他眨了两下眼睛。

暂时没事。

白向洲放下了心,沿着墙根继续往里头去。

二楼比一楼要亮许多,不光墙壁角落有蜡烛,天花板上也挂着许多蜡烛吊灯。

靠东的位置有一个吧台,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坐在吧台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的皮肤黑黝黝的,就连手也是,倒不是天生皮黑,纯粹是脏,像是好几年没洗澡造成的。

有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去向酒保要酒时,被他身上的臭气硬生生给熏走了。

等到酒保将酒调好放在了吧台上,他才又捏着鼻子蹭过去,只是拿了酒杯就火速离开了。

白向洲发现,那个酒保的脸上从始至终都维持着非常标准的露八齿笑容,就是因为太标准了,反而让人不自在。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要不是在客人离开后,他会把上扬的嘴角收回来,白向洲真要以为那酒保是个假人了。

而且还有一点非常奇怪。酒保的手上戴着手套,接触玻璃器皿的时候,指腹会和杯壁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正常人的指腹都是柔软的。

除非用指甲去接触,才会有声音。

指甲!

白向洲眼皮一跳,再次盯着酒保观察起来。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强烈,对方也转过头看了过来,礼貌地询问道:“客人需要喝点什么吗?”

白向洲没答话,他的视线由上至下,来到了吧台的底下。

这个接待用的方桌底部与地面隔有两厘米左右的空隙,刚好将酒保穿着鞋子的脚后跟露了出来。

那头没有等到答复的酒保热情不减,执着地问道:“客人,您不喝点什么吗?”

白向洲对酒保摇了摇头,希望他能消停点。

酒保果然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地为赖在吧台前不走的乞丐服务。

白向洲再次把目光移回了吧台底下,只是这回没再看到酒保的脚。

此时的酒保已经转去了后头的酒柜中忙活。

白向洲为了确认之前自己没眼花,连忙跟着往吧台侧面的方向转去。

也许是太过心急,又是侧着身体走,他没来得及注意周围,一不小心就被一根斜倚在沙发扶手旁的导盲棍绊了一下,还好有一只手及时扶了他一把,才没酿成迎面扑地的惨状。

白向洲下意识侧过头看向那只扶住自己的手,白皙如玉的皮肤,包裹着修长细瘦的五根指骨,每个甲尖都泛着可爱的粉色。

再往上的腕部还缠了几圈彩色的玛瑙手串,手串下吊着一个小巧的珐琅釉雪枭,那坠子做得很精致,灰白色的翅膀栩栩如生。

“抱歉,我没想到会绊到你。”声音也很温柔,入耳非常舒适。

对方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于是白向洲把目光移到了他脸上。

第一印象,这是一个瞎子。

那双眼睛灰暗无神,就连说话时也无法聚焦,皮肤更是带着点病态的白,倒显得嘴唇有些过于红了。

他身量很高,比白向洲还高一点,接近一米九。

可惜了。白向洲心想。这个身高却是个瞎子,的确是非常可惜了。

对方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说完这句话就弯下腰在沙发上摸摸索索,额头上渗着急出来的细汗。

白向洲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他:“你在找什么?”

那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我的卡牌。”

白向洲看了眼自己脚下,刚好踩着一张黑色的卡牌。他立刻捡起来,却不急着还给对方,在看清了卡牌上所写的阵营后,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你出局?”他记得帅金宝刚刚嚷嚷着这句,应该是整容脸威胁过他的话。

瞎子起先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他那白皙的手摸索着一点点找到自己的盲拐,才像是有了一点依仗。

“不怕,我这已经是第五关了,丢失一条命也没事,还可以用积分买回来。”瞎子边说边柔柔地笑了笑,眼睛却像是死水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

原来还可以买命?也就是说,他们不只三条命,甚至只要玩得好,其实可以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

那么用来买命的积分又要怎么获得?

白向洲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既然是老玩家,肯定对游戏的规则谙熟于心,不如向他打听打听。

于是把手撑在沙发的靠垫上,躬着腰背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放心,我跟你是一个阵营的。”

说完,便把牌塞回了瞎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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