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男人日一个女人 我轻轻地尝一口_冬樱

——虚圈——

当花太郎追到白哉的时候，只见白哉正挡在露琪亚面前，左脚鲜血淋漓。而前方，正站着一个深褐肤色、下半身呈粉红南瓜状（。。。）的假面——NO.7十刃，佐马利•路鲁。

一边唠叨一边摔交忙得不亦乐乎的花太郎终于回过神来，大惊，

“朽木队长！你的脚……”

“山田花太郎，退下。”

“啊，是！对不起，我很碍事吧。”

“你不碍事，是碍眼。”白哉忍了忍，没忍住，青筋暴起。

（这句在动画里删掉了，555）

“……再说一次，退下，”随着话说出口，白哉周身泛起灵力的光芒，“现在的我，无法在战斗时顾及到你。”

接下来的战斗在花太郎眼里简直匪夷所思，白哉在左脚已经不能动的情况下，竟然又切断了左手的肌肉和肌腱，然后，

“破道之一，冲。”

白哉打碎了露琪亚身下的坚冰，看得花太郎不禁一愣，直到对方又提醒了一次，才省悟过来急忙上前扶住露琪亚。可就在这个时候，敌方的破面好像又发动了技能，正陷入昏迷的露琪亚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花太郎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景像，便是露琪亚挥刀砍向自己的身影。

“不要动！把刀扔掉，无名的队长，是你输了。”

佐马利的呪眼僧伽控制住了露琪亚，眼见被操纵的露琪亚，用袖白雪对准了她自己的颈侧。

白哉皱着眉扔下刀。

但这并不是听从指令——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鬼道有效地封住佐马利的呪眼僧伽，刀停在了露琪亚的颈侧，无法再进一寸。

至此，白哉的怒气终于似青蓝色火焰般燃烧起来。

“支配吗，那种东西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卍解，千本樱景严，吭景。

花瓣般漫天飞舞的刀刃形成球状，把敌人包围其中，然后，绝杀。

当尘埃落定，已成为瓦砾的宫殿外，白哉解开了保护露琪亚的结界。忽然，感觉到什么似地看了一眼左手——咒眼的印记还未消失。

“真顽固啊。”仍是淡淡的声音，白哉转身看向重创的破面。

可另一方面，求饶不成的佐马利却一反刚才的自恃，近乎癫狂地质问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屑吗？你们死神屠杀虚，难道是理所应当的吗？的确，虚会吞噬人类，可有谁给你们死神这个权力，来惩罚虚呢？！你们自己的行为，难道就是正义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作为死神斩杀你的？我杀你，只是因为你对我的荣耀挥刀相向了而已。”

在破面的哀号中，一战落下帷幕，白哉抬起头。

死神斩杀虚的理由、吗。

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了。

——76年前 ——

76年前，白哉，冷傲中还带点急躁，浅樱，沉静中还带点冲动。

那是浅樱刚当上副队长后的一次灭虚行动。

“队长，东边的虚群已经解决，队伍已经整好。”远处传来新上任副官的声音，白哉的动作于是稍稍一顿，但马上又继续挥动手上的斩魄刀。

浅樱来到白哉身边时，只剩下三匹基利安和一些普通虚。

而白哉眉毛不动一下，千本樱一个斩击，又消灭了一匹。看他打得顺手的样子，在浅樱来之前已经不知道灭掉多少。

浅樱看看四周的小虚，把手按到了刀柄上，打算助一臂之力。

“你不要出手。”忽然，那个仿佛全副精神都放在灭虚上的人开口道。

浅樱闻言一愣，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但视线却投注在白哉身上。

有些不对劲。

自从银岭大人过世后，白哉亲自带队出的任务数翻了一倍，而且每次出任务时白哉异样的投入也让浅樱有些在意。

这时天空出现了一道漆黑的裂痕——反膜即将降下的征兆。

白哉眉头一皱，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放开刀柄，手中的斩魄刀缓缓没入地面。

这是……

浅樱大惊。

白哉竟然试图和反膜比速度，在反膜降下之前卍解消灭这些虚！

“卍解，千本樱•景……”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口中，白哉像刚反应过来似地看着浅樱——

消失到一半的千本樱被浅樱牢牢握在手里。

“你在干什么？”白哉看着浅樱的手，和受到束缚、灵光越来越强烈的斩魄刀，“放开，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浅樱依言放手，但这时反膜已经降下。见已经追不到那几头虚，白哉不再多言，回刀入鞘，

“注意你的行为，闯进正在解放的斩魄刀中，你疯了吗。”白哉冷冷道，语气中多了一丝焦躁。

“抱歉。”浅樱道。

白哉看了对方一眼，转过身，

“走了，收队。”

可背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取而代之的是浅樱反驳的话语，

“但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像今天这样失去冷静地挥剑，我想我还是会阻止你的。”

“失去冷静？”白哉停下脚步，“按照命令迁灭虚的我，和莫名其妙冲进千本樱解放中的你，不冷静的到底是哪一个。”

“灭虚本身是没有错，”浅樱走到白哉面前，一边思索一边道，

“但你真的是为了命令而挥剑的吗？”

白哉眼中骤然闪过冰蓝的灼光，

“什么意思？”

“你曾经说过，你手中的斩魄刀是为了守护瀞灵廷，保卫尸魂界吧。刚才，就你在反膜降下卍解的瞬间，你真的是为了那个挥剑的吗？”

“不要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什么？”

“虚不是恶，只是一种妨碍死神世界的存在。我们为了自己的未来消灭它们，就应该负起责任代替它们好好活下去。如果没有这个觉悟，仅仅为了宣泄内心的愤懑而挥剑的话，那只是披着‘守护’外衣的屠杀而已。”

白哉不语，而是仿佛用尽全力一般地瞪着浅樱，仔细看的话，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深藏的倔强。但良久，终究别过头去，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浅樱望着白哉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略有心疼和不舍，但并不后悔。

就这样连着两天没有见面，然而，白哉的任务却渐渐恢复到正常的次数。

浅樱松了口气。对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认可了自己的想法了吧。

可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浅樱还是没机会见到白哉，不禁暗暗奇怪。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晚上，当浅樱正要走向后院时，背后忽然传来了好友的声音，

“睦月浅樱。”

浅樱转过身，“白哉？”

说话的正是三天不见的好友，“我有话对你说。”

月光满满地洒在内院中，白哉抬头看了一眼，语调平直地道，

“爷爷去世以后，有一段时间我认为，代替爷爷不断地灭虚，是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是吗……”浅樱轻轻道。果然是这个样子吗。

“不断的灭虚，不断地出任务，心里的焦躁就这样被消除了一些，但还有什么残留着，我一直以为那是我还做得不够的关系，所以就继续加倍地出任务，消灭虚。”

“那么，剩下的那些焦躁，消除了吗？”

“没有。我曾经以为这是需要花上一生去努力才能消除的，作为今后的生活方式——承担起朽木家主、六番队长的责任，然后，把虚全部灭尽，这样一来，那些焦躁的感觉就能从根源上消失了。曾经我是那么想的，太不成熟了。”

“白哉……”

“但是，前些天你握住千本樱的时候，我一下子不明白了，我想做的到底是什么。”白哉停了停，展开自己的手掌，收握成拳，

“我应该是想要继承爷爷遗志，守卫瀞灵廷的才对。为了这个目的，我应该灭尽所有的虚才对。可那天你握住我的斩魄刀的时候，虽然非常惊讶和愤怒，但其中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到你阻止我，我仿佛找回了什么其他的活着的意义。”

白哉说这番话的时候，浅樱早就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听到这里，已经隐隐感觉到白哉今天将要说一些改变两人未来的话。可是，不敢思考，不敢猜测，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眼中滟滟波动。

“抱歉，自顾自说了很多，”白哉皱了皱眉，又回过眼，“我只是想告诉你，之前你虽然说了那些消灭虚的理由，但对现在的我来说，灭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有你在的朽木家。”

“……有我……在的？”

“我希望，”白哉顿了顿，抬头看着对方，“今后你还能像这样在身边，在我的剑陷入疯狂之前，阻止我——以我妻子的身份。”

“你是说……？”浅樱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我希望你和我立下婚约。”

“………………”这下浅樱真的怔住了。纷至沓来的回忆、思潮、以及多年来的爱慕，一下子全部涌入脑中，难以成言。

“怎么了，为什么难过？”刚告白完的白哉，冷傲的脸上还有一丝少年时的炙热，此时见到浅樱柔弱的神色，不禁露出一点紧张和在意。

“不，不是的，我很高兴。”浅樱无措道，“但是，可能是平时一直都在笑的关系吧，真正高兴的时候，反而笑不出来了……很奇怪吧？”

“……不，也没有。”紧张从白哉脸上消失了，表情有点温柔，语气还是淡淡地，“至少在高兴的时候，不用勉强去笑。”

“谢谢，白哉……”浅樱微微绽开一抹笑容，像雨水浸染过的娇艳花朵，“呵呵，经你这么一说，好像又能够笑出来了呢。”

“随你喜欢。”

“嗯，我喜欢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在那一瞬间，白哉轻轻地笑了。

——现今 虚圈——

“已经结束了，出来吧。”白哉道。

障眼用的鬼道结界隐去，露出一个身材高挑、神情温和的银发女死神的身影。

“虎彻勇音，卯之花队长的命令吗。”

“是。因为察觉到山田七席的灵压变化，卯之花队长令我前来治疗。”

“是吗……拜托了。”

白哉说着，视线扫过佐马利的残骸，然后投向天际。

死神灭虚的理由吗。

答案是有的，但凭你，还不需要动用到那个理由，之前说的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