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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老公太深了 奇思妙想小说_烛龙之舞

小骨正努力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

“有人不断把巫鹏弟子往外面引,其实是为了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可是……是谁?为什么?是什么目的?”她不明白。

和师父在一起久了,小骨慢慢学会自己解答自己的问题,看到师父鼓励她自己去想的眼神,她自言自语道:

“是谁?……必然是能够混入巫鹏内部的人!能够掌握须珩妖兽的行动方位、还知道山里洞[穴的位置、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而且是,今天没有去巡山、没有去救援、没有在村寨、还一直留在巫鹏的人。”

点了点头,白子画起身到旁边的书案上,取了一本他先前才在研读的《巫鹏仙派诸事注记》来:

“有些事,我也不甚明白,需要了解更多信息才能够确定。不过依我猜测,一些有心人做了这么多事情,是为了这个——”

他把书翻开某一页,指了指其中的一段话,让小骨阅读:

『洪赑十三年,南极仙翁与巫鹏交好,赠苍疏菩提根三百七十一颗。

次年雨水极多,潮气久聚不散。菩提根至于书阁,腐坏八十九颗,遂掌门将其移至仙府洞天,贮匣置于洞内,而苍疏菩提根不腐。岁后取出,不见有恙。』

“苍疏菩提根?我记得那可是能够增进修为的好东西呢,莫非是有人想寻找这个?”

白子画摇头:

“洪赑十三年,都过了一千多年了,苍疏菩提根就算还在,也早已经晶化了。作为宝石未必值钱,若要修仙更是无用。这段话里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仙府洞天’四个字……小骨,你来巫鹏这些时日,可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所在?”

小骨摇头。

“你我不知道,许多巫鹏弟子也不知道,可是一千年前却有人记载,说明巫鹏山还有一些未被公之于众的事物……看来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

小骨狡黠地一笑,此刻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自守护村寨一役后,花千骨声名远播。

她为保护村民与巫鹏首徒未昊联手,仅带着十几名杂役弟子,击退几十只须珩妖兽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巫鹏山。而且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仙界都会知道。

巫鹏的每一个弟子,都对这险象环生的一战津津乐道。他们的大师兄,和长留的花千骨,是如何英勇无畏、临危不乱,是如何英姿飒爽、屡次击退了妖兽……都成为一番美谈。

从战场回来的那些杂役弟子,原本在门派里都是不起眼的无名小卒,如今却一跃成为了护寨英雄。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天的战况,当然,这其中不乏声情并茂的夸张演说,还有自我标榜的小小吹嘘……总之,一传十、十传百,那一夜的苦战,很快就被演绎得像民间戏文里的传奇故事一样:

“想那日——我们三十余人,人困马乏、山穷水尽,眼看寨门将被攻破。那长留的千骨师叔,人是花容月貌、智慧超群,只见她跳将起来,手提长剑,高喝一声——哇呀呀呀呀呀~~~~!开——寨——门——”

讲故事的弟子,不顾自己腿上有伤,单脚蹦着就在原地演示了起来,动作十分搞笑。不知真相的听众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听到花千骨一手单挑须珩妖兽,将其就地正法的段落,一个个听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纷纷鼓掌喝彩。

而长留弟子们更是扬眉吐气了,直到后来,他们回到长留,这段故事还被精彩地讲了不下数百遍。每个人都沾了点小骨的光,成为“和掌门夫人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不过演绎归演绎,吹牛归吹牛。众人对花千骨险中出奇招的胆识才智,还有誓死保护大家的信念,却是打从心底里敬佩和感动。

这些学艺不精的杂役弟子,自此战之后,竟然都开始勤奋用功起来。直到后来,他们在各自的门派里也都有不小的成就。

仙界众仙人听闻此事,都不由赞叹:常年隐于绝情殿、深居简出的妖神花千骨,一出山便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心里都不由得安慰了几分。

这些遥远之事暂且不表,只论当下。

小骨一直被白子画强行命令,要卧病在床好好休养,而且要在师父本人的亲自看护下,老老实实地呆着。

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本就已经很惹人注意,现在更是成了风云人物。

这天,她又和师父坐在桌案前。一边雕刻着手里的木料,一边注意到,远处院子外总有些贼头贼脑的小弟子,“碰巧路过”附近,好奇地抻着脑袋使劲看。

“……师父,我怎么总觉得这两天外面特别吵呢?”小骨皱着眉毛,咬了咬刀笔的尾端,小声说道:“我们还有事要调查,总有这么多人走来走去,不是很不方便吗?”

白子画放下手中的书,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也是一脸郁闷:

“是啊……很不方便。”

小骨的木刻这两天里已经有了不少进步,师父的小像已经初见形态了。白子画顺手从她手里拿过木料,细细斟酌着帮她改了几笔。

看见师父认真的模样……睫毛长长的,目光专注,师父本人盯着木头的师父,改来改去,样子很迷人。小骨痴痴地笑起来,眼福这种东西嘛……对吧。

“盯着我做什么?”他不抬眼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师父你知道吗?那天我遇险时,之所以能够想出请君入瓮的计策,全都是因为你教我木刻的缘故。”

停下手中的刀笔,白子画有些讶异。

“你说过,当自己力量不足时,要寻天道损强而补弱。我就想,那妖兽自恃强悍,行事必不迟疑谨慎,很容易冒进上当。它们又非群居,肯定并不擅长与同伴配合。所以才设计让它们自相残杀,等斗得了差不多了,我们才去坐收渔利,这样才能减少我方伤亡。”

白子画弯了弯嘴角,目光很是骄傲:

“嗯,灵活用计,举一反三,你做得很好。”

“所以,师父……你千万不要自责。”小骨认真地看着他,表情是深切而宽容的温柔:“即使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你却是从一开始,就在保护着我了。”

白子画一滞,眼中说不清的光辉,在深邃的眸中流转了几番。放下手里的木雕,他伸出手去,轻触小骨的面颊。小骨闭目,享受着这个触碰,用纤细的手指覆上师父的手。

缓缓托起她的下巴,白子画的目光落在小骨的嫣红欲滴的嘴唇上。

为什么就这样被看穿了呢?为什么竟还想着要安慰他?受苦的人、受伤的人,明明是小骨啊……

白子画的脸轻轻偏开一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嘴唇慢慢靠过去……

他很想就此偷一个短暂的吻……可是,他的耳力实在是太好了。

别院外有几个八卦的脑袋,正挤在一起小声地叽叽喳喳:

“哇啊,你们看你们看!尊上和花千骨唉……”

“嘘……别动!我看不到啦,唉你别挤我啊!”

“嘻嘻,你么谁能想象到长留上仙和夫人的居家场景啊!得叫个会画画的师兄过来,这一幕要是能画出来,肯定全巫鹏的女弟子都抢着买哦~”

……

这时,幽若正从不远处走过来,一看见这么多人在门口偷窥自家师父师祖,便十分不快地叉腰数落道:

“喂喂,你们这些偷听墙角的人!尊上和我师父的悄悄话,也是你们可以随便听的吗?”

岂知大家都看得热络,根本没人理她。

仔细往别院里一打量,如此一看可不得了!这是什么脸红心跳的场面啊?要吻了吗要吻了吗!?幽若比谁都八卦,赶忙把周围几个女弟子挤开,抢占了一个最好的位子,嘴里还念叨着:

“哎呀让一让、让一让,这是我师父我有优先观看权!”

……

这一切自然是一句也没逃开白子画的耳朵。

长留上仙无语。

他脸色有几分发黑,头僵硬地停在离小骨只有几寸的位置上,最后默默地放弃了。他幽怨地心想,是啊……真是不方便啊。

小骨看着师父的脸越靠越近,然后又停下了,皱了皱眉,一副颇为气闷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回头望向院外。

这时,门前攒动的人头都被当场发现,随即都是一愣。

在仅仅只有片刻间的大眼瞪小眼中,外面的人仿佛迅速从僵硬中复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之夭夭,霎那间作鸟兽散。

这群撤离现场的人中,只有一人被白子画叫住了——

“——幽若。”

小丫头心道不好,脸皱成一团,被点名了,欲逃而不能逃,只好乖乖原地定住,做贼似的退了两步,心虚地说道:

“尊上,师父,早、早上好……我来周围散步,呵呵呵,散步!散步。”说罢装模作样地左右扭了扭腰,抻了抻胳膊。

“罚你回去抄写长留门规一百遍。”白子画不好开口罚巫鹏弟子,只能从自己门中的弟子下手了。

“啊?师祖!我什么都没看见……您为什么只罚我?”

“欲盖弥彰,谎言狡辩,此地无银……两百遍好了。”

“不要啊!您要用长留的哪一条门规罚幽若?门规没规定说看见尊上亲吻自己夫人也是犯戒啊,幽若不认!”

小丫头自从入了长留,大错小错没少犯过,门规条目早已被罚抄得烂熟于心了。她做掌门那些年,全是凭着自己被罚的经验,整治起手下弟子倒是相当顺手。如今她已经学会用门规作为武器,知道反诘自保了。

白子画脸色更是不好看,也不多废话,只言两字:

“三百。”

……

幽若十分委屈十分不甘心,只好用可怜的目光求助自己师父了,可惜小骨这次一点都不同情她。挑了挑眉,小骨以手支着额头靠在桌案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作为幽若师父的架子倒是端得足足的。

幽若欲哭无泪,呜呜呜,太难过了……师父和师祖一个鼻孔出气,简直不让人活了……感觉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摧残,幽若决定去找个可爱的巫鹏小弟子欺负一下,以治愈自己的心灵创伤。

“唉……”坐在屋内的长留掌门怅然远望——真是世道艰难,门派无望啊。

为着小骨的伤还没有全好,白子画把原本要调查的事情往后拖了几日。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陪在她身边更重要。

关于接下来的事,他已经另有一番打算。

此刻他抱定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让小骨离开自己身边了。不管跟着他东奔西跑有多辛苦,他都确信,对小骨而言,没有哪里会比和他在一起更加安全。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让小骨尽快恢复身体,后面的事才能从长计议。

这天早晨,刚起床的小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有些郁闷地说:

“师父……我都在房间里呆了四天了,还不让我出去么?”

“手臂上的伤口刚刚结痂,身上的淤青还有一些没消散吧?等你好了再出去,这几日要乖乖静养。”

“可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啊~浑身都有力气,能蹦能跳的!”

白子画不语,权当没听见,只低头看书。

对小骨来说,师父的要求无非有些小题大做了。她本来就没受什么内伤,身上的小擦小碰也都是皮外伤。除了偶尔碰到会酸痛之外,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这几日,师父都用俞光散一类珍贵的药给她涂抹,那些都是伤筋断骨卧病不起的人才舍得用的,给她实在是浪费。当初为了配这种药粉,他们两人花了一个月时间,还去东海海底挖了许多五十年生的蚌珠,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好。如今师父用在她身上,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这药若是给别人用,不知道能救回多少性命呢。

其实在屋子里守着师父不出门,对小骨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若是在绝情殿,她就算十天半个月足不出户,也没什么可难受的。

但是她现在心里牵挂着那些守护村寨受伤的弟子,尤其是其中有一个伤得很重,被须珩妖兽撕去了半条胳膊。那一夜苦战后,小骨和许多人之间都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她非常想去看望他们。

“师父,你就让我出去一下吧。去看看受伤的弟子我就回来,好不好?”

白子画还是不说话。

“……就一眼!”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晃了晃,“哎呀,求你了嘛……”

小骨从背后搂住师父的脖子,胆大妄为地撒娇。温暖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就像一只攀附在他身上粘人的小猫。清晨起床后还未梳理的长发,毫无管束地垂下来,带着点诱[惑的味道,让那看书看得心如止水的人平添许多烦恼。

美人计这招,从古至今都是好用的。

叹了口气,白子画还是松了口: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哇,太好了师父~小骨最爱你了!”被囚禁长达四天之久的小人儿如获大赦,得意忘形地在师父脸上亲了一口,娇笑着转了个身,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穿衣梳头了。

桌案前空留下衣冠整洁的白子画坐在原地,颇有些不自在。

最爱我么?……突然说这种话,还真是不知道脸红啊。他笑容温柔,望着她在屋内忙里忙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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