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让反派幸福 添阴对着镜子一颗颗塞葡萄 _专治各种渣月光
农村里的人家白天都是不关门的。关门还要被人背地里说闲话,说晴天大白日的,关门干嘛?在家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于是当林幸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太太正走进来。
穿一件灰布斜襟褂子,前襟上面有好大一块没有洗干净的油迹,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了一个小髻。
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上眼皮耷拉下来,但仍然挡不住她一双眼里的精明。
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很刻薄的老太太。
她后面还跟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穿一件松垮垮蓝黄相间的校服,相貌生的一般。但气质很差,跟以前林幸见过的那些小混混差不多。
这就是叶冬梅的婆婆孙菊花,还有孙菊花最喜欢的大孙子陈英才。
果然掐着点过来了。
林幸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不过下一秒,当她起身从椅中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立刻堆满了笑。
“妈,你来啦?”
又看着陈英才笑着问他:“英才,你放学回来了?”
陈英才现在读初中。初中设在乡里面,离长林村很远,走走回来要一个小时左右。
林幸就是猜想到孙菊花肯定要等陈英才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才会一起过来。到时正好是吃晚饭的点了,他们祖孙两个正好连晚饭都不用烧,直接在她家吃现成的。
而且还有鸡可以吃,这是多好的事啊。
不过很可惜,林幸带着陈欣瑜一回来,母女两个人立刻就把一整只鸡给吃完了,一点肉都没有剩。
孙菊花就陈英才这么一个孙子,平常很惯着他。惯的这孩子很没有礼貌,就算林幸主动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答一声,转过头还很不耐烦的问孙菊花:“你说让我过来吃鸡,鸡呢?我饿了。”
正是半大的小子,刚刚还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回来,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就算被自己的孙子这么凶,孙菊花也一点都不生气,还哄着他:“快了,我们这就吃饭了,啊。待会一整只鸡都给你吃。”
对自己孙子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笑,但等转过头来跟林幸说话的时候孙菊花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刻沉了下来:“玉珍说你今天杀了只鸡,鸡呢?”
“哦,鸡啊,”林幸回头伸手指了指桌子上,“在那呢。”
孙菊花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满以为会看到一锅烧好的鸡,嘴巴里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但看到的却是一堆鸡骨头。
还有一只空空如也的砂锅,连汤都没有剩一滴。
孙菊花:......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面现在到底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整个人反正就是呆了。
又听到林幸站在一边慢悠悠的在说话:“这鸡,刚刚都被我和欣瑜吃了。”
孙菊花听了,心里的震惊和生气一下子化为实质,猛的转过头去看林幸,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好像都因着愤怒翻了上去,眼睛里面满是怒火。
“你竟然吃了?你们母女两个竟然把一整只鸡都吃了?我就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馋的人。自己男人不在家,还要杀鸡吃。呸,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实在刻薄狰狞的很,陈欣瑜看到害怕,眼泪水立刻就下来了,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妈。
林幸看到,连忙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温声的安抚她:“好孩子,别怕,妈在这里,妈会保护你。”
转头看着孙菊花的时候林幸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我杀只鸡吃怎么了?我自己家的鸡,我还做不得主了?我乐意什么时候杀了吃,乐意一次杀几只吃那都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
孙菊花给气的。
以前她这个儿媳妇是个好揉捏的,随便她怎么骂也只低头不说话,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天竟然敢跟她顶嘴了!
就骂她:“你现在长能耐了,竟然敢跟我顶嘴,啊?你家的鸡,我怎么就做不得主了?怎么就不能管了?这是我儿子家,我儿子家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东西,我就管得,我也做得主。”
林幸嗤笑:“要是照你这么说,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东西,那怎么轮到我家要插秧了,要割稻了,要种棉花了你不过来干活,只给大伯家干活?总没有个要干活的时候只知道大儿子家,轮到要东西的时候就想起小儿子家的道理吧?就是走到天边,也没这个理。”
孙菊花没想到今天她这个儿媳妇竟然这样的伶牙俐齿起来,只气的一张脸都蜡黄了。
“好啊,好啊。”
她伸手指着林幸,骂道:“儿媳妇骂婆婆,天底下就有这个理了?我这就说出去,叫村里的人都来评评理,看你还要不要脸。”
林幸一点都不怕,扬着下巴看她:“你说去啊。知道儿媳妇家杀鸡吃,带着大侄子赶过来吃鸡,鸡没吃到,就开始在我家撒泼大闹。你赶紧说出去给别人评理去啊,到时候看到底是谁没脸。”
说到这里,叶冬梅残留下来的执念开始占据了这个身体,林幸一时也控制不住这个身体了,全身发起抖来不说,眼泪水也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
“妈,你怎么就能这样对我呢,啊?谁不知道大嫂当年为什么要自己吊死?你逼死了大嫂还不够,今天是不是还想要逼死我?连着逼死两个儿媳妇,你就有脸了,啊?你以为别人就不在你背后戳你的脊梁骨骂?”
陈欣瑜虽然一直被林幸紧紧的将头摁在怀里,也双手紧捂着她耳朵,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和孙菊花对骂的场面和说的话,但是靠的这么近,陈欣瑜还是听到了林幸刚刚说的话。
小姑娘一下子就害怕起来,眼泪水流出来,伸手就紧紧的抱住林幸的腰,哭着说:“妈,妈,你别死,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年头的人还比较愚昧,特别是妇女。婆婆儿媳妇之间吵架,经常会有想不通的上吊或者喝农药死了,这样的事长林村每年都会发生两三起。
陈欣瑜是早就听说过这种事的。而且大妈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记事了,所以现在一听到林幸说这话,小姑娘立刻害怕起来。
论起撒泼,孙菊花那可是不遑多让的。
一听到林幸以死威胁,她立刻双腿一盘往地上坐下去,边拍着大腿边哭开来:“哎哟,我命苦啊。老头子死的早,我辛辛苦苦拉扯两个儿子长大,给他们娶了媳妇。现在好了,儿媳妇都这样骂我,逼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啊?老头子,我这就去找你。”
说着,就起身往左手边的房间里面跑。
这三间青砖瓦房,左手边长条形的房间正中用土砖砌了一面墙,后半间做厨房用,前半间放了一些农具。
除了农具,还放了几瓶农药。
孙菊花跑进去看了看,挑了一瓶剩得最少的拿在手上,走到堂屋里面拧开盖子,对着林幸就说着:“我死了算了。看你逼的自己婆婆在你家喝农药死了,传出去名声有多好听。不都要说你是个毒妇啊?你娘家也要跟着你丢脸。”
孙菊花晓得她这个儿媳妇是个性子很软,很没有用的人。虽然不晓得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敢跟她顶嘴了,但现在她拿了这农药在手上,以死威胁,还怕儿媳妇不听话?
只要这次儿媳妇听话了,以后她就照样能将这个儿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林幸心里冷笑一声。
妈的,竟然敢拿死来威胁我?我还怕你死?你死了最好,大家都解放了。
就冷冷的说道:“你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我是个毒妇。毒妇还要名声做什么?你要喝就喝。要是这一点不够,我再给你拿。”
说着,轻轻的拍了陈欣瑜的后背安抚几下,抬脚就走到旁边的房间里面去。
挑了满满的一瓶农药,将盖子拧松,走出来就往孙菊花的手里一塞,然后林幸扬着下巴看她:“你喝啊。我就站在这里,亲眼看着你喝。”
孙菊花:......
她拿了农药出来只是想要威胁林幸听话的,哪里想到不但没有唬住林幸,现在林幸还这样跟她说话。
她怎么可能会喝?她还想要长命百岁呢。
就将手里的两瓶农药都往门外面一扔,跟先前一样,盘腿往地上一坐,边拍着大腿边扯着嗓子嚎开了。
陈英才现在心里很暴躁,火气突突的往天灵盖上冒。
这时候的农村里面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两回鸡,刚刚听到孙菊花说要带自己到婶子家来吃鸡,陈英才心里很高兴,口水流了一路。但是没想到一过来,就发现林幸和陈欣瑜竟然将一整只鸡都吃了个精光,连口汤都没有剩下来。
然后林幸和孙菊花两个人就这样闹开了。那个没出息的小堂妹还一直哭,哭的他心烦。
陈英才毕竟是被孙菊花给带大的,心里对她还有几分感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吃到鸡。
原本就是个爆脾气,现在看到林幸这样跟孙菊花闹,他火气一上来,走过去捧起桌上空着的砂锅,高高的举起来,然后就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虽然是土地面,但被他这样用力一摔,什么砂锅摔不破?就听到哗啷啷的一声响,砂锅砸了个四分五裂,有一块小碎片还紧贴着孙菊花的脸颊飞了过去。
“都吵什么吵?”
陈英才摔完砂锅,伸手指着林幸的鼻子就骂开了,“你是怎么跟我奶奶说话的?还敢逼我奶奶喝药。你自己怎么不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