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想要的时候像发疯一样 靴跟踩进尿道里_我要送你红色玫瑰
段汀栖侧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怀里的人后,笑了声,反过来起身,抱了她去洗澡。
房间另一侧的遮光阳台倒引了温泉水,在空气中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水是粉色的,扔了块儿浴芭,还特意倒了一篮子花瓣,十分少女心。
大致收拾干净后,段汀栖抱着人泡进了温泉。
“你能不能不笑。”余棠合着眼皮儿在她怀里蹭了一下。
段汀栖顿时笑得好开心。
余棠:“……”
“宝贝儿,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本来真没这个意思。”段汀栖端起余棠的下巴,用指肚拭了下她细软的眉毛,给她抹掉了上面儿沾的水珠,“听到刚才的烟花声了没,本来是我今晚特意给你放的,都没看着。”
余棠顿时睁开眼:“能回看吗……”
段汀栖扶着她的脑袋笑了好几声:“你可真乖,这种东西问我要回看。”她歪头亲了口余棠的耳朵,“不如再问我要一次别的东西实在。”
余棠耷拉着头推开她,想了想,又拦腰抱回来,扎进她怀里:“不要了,困。”
段汀栖坏心眼儿地往开撑着她的眼皮:“自己这么卖力,能不困吗。”
余棠:“……”
不是她想卖力,是她被勾得很卖力。
而且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你卖你的力,我出工不出力。
她从眼皮的缝隙里直瞧段汀栖:“那我为什么困,你为什么不困?”
“我不困当然是因为我年轻。”段汀栖又笑到眉飞色舞地端了下她下巴,往她脸上贴花瓣:“而你受过多少伤自己不知道吗,老年人体质。”
余棠顿时睨她一眼,姿态可能到位了,但气势虚得没跟上:“……我老成什么样儿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段汀栖终于把脸带笑地埋进了她颈窝,手上又像习惯性地在余棠腰侧流连了一番,但是若有似无地点了几个地方:“那知道这些地方都是什么穴位吗?”
余棠:“……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我学的不怎么认真吧——”段汀栖一个演示,“但手艺还是专业的。"
……真的酸。
余棠闭了闭眼:“……你们家还收徒弟吗?”
段汀栖抱着她笑得抖了几下:“我妈转世再投胎都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余棠彻底闭眼埋进了她怀里,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早知道我选择看烟花。”
怎么这么可爱。
段汀栖环着她仰靠在池壁上:“你没看,别人看了,没浪费。”
余棠:“一个十八万那种吗?”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败家子吗?”段汀栖手指在水面上撩拨,洗她的脸:“一个一万八,放了十个。”
“嗯,十乘一万八。”余棠闭着眼在她肩上轻轻一蹭,“我明天想看到日出。”
段汀栖低头揉揉她:“那以后还争吗?”
余棠一声不吭地乖乖把手背到了身后。
“好样儿的,睡吧。”段汀栖低笑了一声,又看了看背后簌簌而落的雪花,“不对,明天没日出怎么看。”
余棠:“有。”
语气这么肯定,段汀栖顿时打量着她:“你最近又爱上什么观星测象了吗?”
“没有,看了天气预报。”
“……”段汀栖半天没说出话,最后伸手一盖她眼睛。
余棠不用她盖,自己也彻底睡了过去。
雪花果然只飘了一小会儿,到后半夜的时候,天上大片的云都散了开来,月光如水银淌下,洒满小溪芦荡。
宋端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顶上,沉默地望着无边夜色。
孟羡舒也没有回屋,就近在小温泉旁的藤椅上躺了一夜,暖气温润扑面,也不冷。
其实她那会儿大致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隔壁的动静,却并没觉着有多吵,内心反而无端宁静。
这里果然还是值得再来一次的。
只不过十年前,这片地方还是一处只有水鸟保护站的湿地滩,现在却有了芦苇荡,有了翡翠湖,有了一望无际的藕塘,还有了度假温泉村。
一切都焕然一新了。
天亮起来的时候,孟羡舒直接插兜下了楼,去湖边看日出。在路上的时候随便买了一种薄饼,拿着边走边吃。
阳光是淡金色的,闪耀在流淌着的碧绿色的河面上。
这条河是最近几年才改道过来的,它的到来间接带来了数种不同的景色,却带走了一种白色的水鸟。这种水鸟脖子细而长,优美胜过天鹅,表达亲密时会互相啄毛,交颈相缠,是自然界中呈现同性恋行为比例最高的鸟。
孟羡舒刚从薄饼中叼出一层薄脆,转头忽然看见了手牵手溜达的余棠和段汀栖。
两个人也不意外,段汀栖冲她眨了下眼,余棠则是递过一瓶没开的温豆浆,打了个招呼。
还怪巧的。
孟羡舒没多客气,接过豆浆后,自然而然地在周围缓慢巡梭了一遍。
湖面宽阔,芦苇荡也不低,被踏出的小路弯弯绕绕,到处散步的人也不少。
余棠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并没多嘴什么关于宋端的话题,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后,又分开各溜达各的。
顺着河边儿往下游走一会儿,人就变少了,水面也清澈起来,不再是碧绿碧绿,大概是没长水草和轮藻了。
段汀栖刚插兜望着不远处要说什么,忽然打了几个喷嚏。
余棠顿时睨她一眼,不由分说地上手,把两个人的衣服打了个颠倒,给她裹上了规规矩矩的羽绒服,自己套了大衣。
小段总竟然也只是撇撇嘴,没咕哝什么,比预料中的乖巧。
余棠颇有些意外地瞧了瞧,给她拉好拉链后,特意拨弄了几下围巾两边吊着的小毛球。
有些可爱。
段汀栖也一打量余棠:“你怎么着穿着还挺宽松的,我把你养瘦了?”
余棠:“是你胖。”
“……”段汀栖顿时拽了拽她的衣领。
余棠笑一声,捞起她的手往兜里一揣,打量着不远处一片从人工种植园蔓延过来的竹子:“我是瘦了一点,但是是最近住院住的没吃上好吃的,不是你养瘦的。”
她说完,忽然牵着段汀栖走到几株竹子旁,大致挑了挑后,手中银光轻轻一闪,削断了一根最细的。
“走,带你玩个好玩儿的。”
余棠刚低头说完,手中削干净旁枝的细竹竿又一分为二,顶端的一部分像标枪一样,嗖地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溅到水面上漂浮了起来。
段汀栖还没眨完眼,就感觉腰身被轻轻一带,整个人燕子抄水似的从平地一掠,转瞬就踩上了竹竿,片刻的荡悠后,开始随着流淌的河水缓缓漂流。
“宝贝儿,你怎么连这个都会?”段汀栖低头望着脚下的水面,几乎感觉两人就像一叶扁舟,在宽阔清澈的河水中心随波浪起伏。
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人的脚下轻功丝毫不逊色手上功夫。
余棠瞧了瞧她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搂着我的腰,抱紧点儿,一会儿掉下去了。”
段汀栖乖乖伸手一环。
“这是跟我七叔学的,类似于一种黔北民间的绝技,叫独竹漂。”余棠把玩儿着手中另一截竹竿,轻轻转了个旋,“但是我七叔用一根柳条也能漂,我不如他。”
她说着用手中的竹竿左右在水面随便划了划,但用了腕力,一沾既走。
两人顿时又是打转,又是绕弯儿,在河面飘忽起伏。
段汀栖还不太习惯,被怀里的人借着晃荡亲了一下,两下,三四下。
她顿时笑着一勾余棠衣领:“我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耍坏的。”
余棠抿嘴乐了乐,手中的竹尖在水面轻轻一点,两个人就悠然荡了下来。她轻轻揽着段汀栖的腰,又低头专心地看向了水里。
几秒后,余棠手中的竹竿忽然一动,从河里叉了条青黑色的鱼出来。
段汀栖又是一个眨眼,难得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余棠三两下勾了几条水草出来,简短编一块儿,把鱼挂了上去,递给段汀栖:“晚上吃烤鱼。”
段汀栖乖乖接到手上提着:“……宝贝儿,一条可能不够,而且老头儿和林姨不爱吃烤鱼,爱喝鱼汤。”
余棠没说话,低头又随便看着水里,飘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出手,又叉了条银白色的鱼出来,说:“你提着的那条叫夜崖山青鲤,烤起来好吃,熬鱼汤用这条鲫鱼。”
她又三两下一绕,把第二条鱼串到了草绳上。
“鲈鱼倒是不太多,宋端喜欢吃清蒸的。”
多漂了一会儿后,水面轻轻一溅,第三条。
这人好像成了一个叉鱼专业户,挂完鲈鱼又轻声说:“孟羡舒……”
“孟羡舒暂时就算了。”竹竿在余棠手里微微转了几个圈后,被她收了起来。
段汀栖没问她怎么就算了,而是端详着手中的这种夜崖山青鲤:“余棠,以前吃过这种鱼?”
“吃过,我七叔带我在一个小寺庙的后山烤的,还烤过野山鸡,现在已经没有了。”
段汀栖于是目光越过她,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几处民居:“那今天要不要去看看?”
余棠的七叔,家里就在这片芦苇荡的下游。
她小时候来过,江鲤来过,董铭宵来过。
后来,宋端也带孟羡舒来过。
可是今天,余棠却垂眼轻声说:“暂时不去打扰了,我已经有数了。”
段汀栖没拎鱼的那只手摸摸她脸颊。
余棠偏头一啄,勾起她的腰从河面上了岸。
“所以现在怎么回去,宝贝儿?”
段汀栖望了眼顺流漂下来的方向,估摸这不短的时间还漂得怪远的,总不能再逆着划回去。
“想划回去,我得至少现场扎个筏。”余棠挠回段汀栖的下巴,“出钱租个汽艇吧小段总。”
段汀栖:“……我可真破费。”
余棠笑着接过她手里串着的鱼:“出门的娱乐活动都很贵,便宜的只能在家上网。”
段汀栖被她牵着走:“那我以后天天把你留在家里云娱乐。”
余棠:“你真节俭贤惠。”
段汀栖:“……”
“节俭贤惠”的风评莫名被害。
这天的烤鱼果然又松又软,齿颊留香,小三斤的鱼,余棠啃了一小半儿,其余都进了小段总的嘴。
新鲜的鱼汤也色泽奶白,段老爷子和林姨都很喜欢。
至于宋端的蒸鱼,余棠就没送出去,这人像条影子,也没个老实落脚的地方,喜欢屋顶树梢到处挂,随时随地就不见了。
孟羡舒也没多待,元旦假期一过,就收拾着东西退了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宋端就出现在门口,订下了这间房。
“哎,那您稍等,天儿冷和过节的时候,我们这儿房间是比较紧俏。”年轻的小伙子是老板儿子,嘴甜地上前说:“不用多久,我给您简单收拾一下,换条床单被罩什么的,马上就……”
“不用收拾。”宋端却摊开手掌,接过刚易主的钥匙,自己开了门,“都不用换,你去忙吧。”
她说着就关了门,年轻小伙挠挠脑袋,索性也爽快地下了楼。
月色很好,从窗台淌进来,流了一地。
孟羡舒是个习惯正常的人,用过的东西并不一定会摆回原位,比如装纸的盒子在花架上,桌角的花瓶在床头柜,用来喝茶的瓷具,端正摆在阳台上。凌而不太乱,充满着生活过的气息。
只是宋端刚刚进来没半分钟,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旁边跟着才下楼的小伙子,边走边大嗓门儿:“忘东西了?那还好您记起来的早,这要是再过一会儿,不仅有可能说不清,就返回来拿都难跑了。”
孟羡舒略微意外:“这么快就有人接着住进去了?”
“嗨,过节期间我们的订单都是满的,经常有人排队,正常的。”小伙计蹬蹬跑上楼,敲了几下门。
孟羡舒走近的时候,小伙计就哦了声,偏头说:“这位客人可能已经开始洗澡了,不太方便让你再进去,说是看你忘记什么了,给你递出来。”
“阳台的藤椅上,一个文件袋。”孟羡舒也没有多往里看。
靠在门板上的宋端安静抬眼,走到阳台,拾起文件袋,转身从门缝递了出去。
她没有开灯,屋内流淌的月色并不足够从缝隙中窥视一二。
孟羡舒接过后,说了声:“谢谢。”
转身走了几步后,她还是再回头看了看,装好东西重新走远了。
“你说你,从来不忘东西的人,这次还忘得怪稀奇的……”隔得不远,几乎能听到季庭予等在不远处车里的数落声。
宋端视线静静在只是大致铺平,并没有叠起来的被子上落了一会儿后,揭开半边,脱鞋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孟羡舒喜欢睡右边,她躺在了左边,朝右睡。
只是也没有久呆,半睡半醒地眯了几个小时后,宋端孑然一身轻地从窗台翻了下去,也离开了这里。
斜靠在阳台的余棠稍微偏头,若有所思地往夜色中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被拦腰捞进了屋内。
已经洗得香喷喷的段汀栖故意看了眼她的脸:“余棠,你怎么一副要营业的样子?”
“……”余棠扯了条枕巾盖到她脸上,“明知故问。”
段汀栖眼睛一弯,弯腰搂她:“那我给你揉揉……别,别推,宝贝儿,好好揉那种。”
可悬她在余棠那儿还有一点信用,于是没敢装大尾巴狼了,确实正儿八经地把床上的人翻了个面,怪专业地按摩揉捏起来,手上颇有几分功夫。
“怎么样,我伺候得还成吗?”段汀栖问。
“嗯,怪成的。”余棠下巴支在枕头上,“把人腰损坏了回头再给揉好,一来一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我真谢谢你,感谢。”
段汀栖顿时停止服务,笑着把她按进了床里。
两个人没再无谓损耗地闹了一会儿后,踏实地搂一块儿闭上了眼睛。
眼见着农历新年越来越近,最后这几天的班上起来就无比痛苦。
一整天都困到头掉的程声直到孟羡舒领奖的时候才精神起来,表情兴奋地好像得奖的是自己。
虽然但是,其实也知道,她离得奖还差十万八千里。
褪去端茶送水的业余服务不说,她是一条三十秒简讯改六遍都过不了的辣鸡。
“程声,你看吧。”季庭予好像对孟羡舒的拿奖习以为常了,也没听台上话筒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稿,而是随机教学道:“比如你本来要表达的东西是十分,可是播出来只有六分对吧。”
程声:“不是的。”她认真严肃地说:“播出来只有一分。”
“……行。”季庭予耳朵虽然没听,余光却一直落在孟羡舒身上,“知道你孟老师是怎么做的吗?”
程声:“奥?”
“你想啊,你就按本来想表达的东西是六分,然后往十分做,这不就刚好。”季庭予说:“最重要的是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是这样,有时候需要自己转圜,要学会调度和中庸,不能老轴在原地。也要学习——反馈——修正——再学习,而不是一味地重复干学习的过程,这样的机械行为,一万小时定律也套上不灵,你工作到老也还是个辣鸡。”
她跟程声说了半天,结果程声说:“我倒也不是羡慕孟老师有这种专业致精的耐心,我主要是……羡慕她的奖金。”
季庭予:“……”
朽木不可雕。
“别羡慕了,你孟老师还还房贷车贷呢,哪怕有点儿奖金,拿手上一想,也不是自己的,都快乐不起来。”
“唉。”程声心力交瘁,困到头掉,想把不美好的生活鞭尸一万遍,更想:“眼睛一睁就过退休的生活。”
“想得美,你注定是要工作到很老的一代人。”季庭予目光专注随着孟羡舒下台而缓缓移动,手上喝了口水补充,“除非努力生孩子。”
程声:“呵呵,我不生。”
她想不想生,季庭予也不是很感兴趣,起身给孟羡舒披上外套:“走了。”
“好,惆,怅,啊!”程声对着车窗外发厥似的喊了一句,后才收回头问:“为什么快过年了也不能让人感到快乐——孟老师,你要怎么过年,回老家吗?”
季庭予余光瞧孟羡舒一眼,调侃:“你孟老师年轻的时候,为了心里的白月光不受委屈,早就又硬又刚地跟家里闹翻了,很多年都没回去了。”
本来没打算说话的孟羡舒这才看她一眼:“我自己原生家庭是什么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顶多算是为了爱人的这个身份,跟具体是谁没有关系。”
季庭予眼睛有些深地回看了她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叹了口气。
“行了,都回吧,明天就不用打卡来台里了,算是我做主提前放一天,该抢车票的抢车票,该办点年货的多多少少办一点,好歹把春节也当一回事。”
谁知她以公济私完,程声竟然没有很高兴,反而哎哎了两声,提出质疑:“季老师,我们今晚就解散什么呢?难道明天不应该是孟老师的请吃饭环节吗,你该不是故意想替我孟老师省顿请吃饭的钱,才故意今晚解散的吧?!”
季庭予推车门的手一顿:“……”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没眼色!
孟羡舒也迷之睨视了程声一眼。
正好外面天寒地冻的,车旁边的一排垃圾桶都上了锁,附近出门走了好久的大妈左右看了看后,索性把垃圾甩到地上,转身走了。
孟羡舒头一转:“不想放假明天就写稿,你做一期垃圾分类的内容。”
程声一脸痴呆:“……搞什么啊孟老师……分什么类……能播吗?”
自从这项高级概念的全民/运动开始,哪个主流媒体敢吧啦唱衰,自媒体也只敢搁自个儿窝里掐头去尾地云一云,唯恐号没了,来杯茶。
写什么!
孟羡舒自在地一靠椅背:“当然不能,这是你的年终考核。”
程声:“……啊!”
“自作孽,不可活。”季庭予取笑了一声这个活该的年轻职场二百五,也自在地下车走了。
“不是——季老师!”程声大惊失色地扒着车窗喊:“你就不能替我求个情吗?!”
季庭予年纪轻轻耳鸣道:“知道了,你也新春快乐,拜拜。”
程声:“……”
世界无情,人间无爱,眼泪流成了河!
她心痛地枯坐了一会儿后,揉揉手,搓搓脸。
好吧,新春就新春吧。希望明年真的能快乐,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