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黑色高跟鞋 有一个一碰就湿的女朋友_皇侄这朵白莲草
“你是谁?”傅崇言阴冷的盯着他说道。
暗卫受了王良的提点,说切记不可暴露主子的身份,于是见傅崇言不肯与他走就直接走了过去。
傅崇言谨慎的低头,目光闪过一丝阴冷,默默从背后抽出了匕首……
“啪!”
皇后那边的人知道行事败露,按照指示开始往傅崇言的卧室投掷油壶,想要毁尸灭迹,大火瞬间吞没了满地的尸体。
“快走殿下!不走就来不及了!”
暗卫看到情况危机,只能上前一步,却被傅崇言拿匕首划伤了手臂,只是傅崇言现在还用不上内力,直接被暗卫两下制服了。
“别!不要救我,先救她……”傅崇言分辨出了这个人并不想害他,就抓住他的袖子把傅以柔的尸体推了过去。
暗卫面色犯难,“这……殿下,这个人已经死了。”
外面的浓烟已经弥漫进了暗室。
“那你随我出去将暗室的门关上。”傅崇言挣扎着就要起身,
“不行!殿下,外面都是大火,我带你冲出去已经是很困难了,没有时间去找暗室的机关。”
“滚!!!”傅崇言头顶暴起青筋的咳嗽着。
傅以柔的棺材是特殊的材质制成,里面的药剂才能保证尸体不腐烂,但是却极怕高温,火光冲进暗室后,傅以柔的尸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了起来。
“不!”傅崇言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抱住傅以柔溃烂的尸体,不肯撒手。
“得罪了,殿下!”暗卫见傅崇言不配合直接点了他的穴。
“你放开我!我不要出去。”傅崇言双眼猩红的盯着傅以柔尸体冷声说道。
暗卫不再多言,点了傅崇言的穴道,挟他从火光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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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带皇上来到傅崇言寝殿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汹汹火光。
皇后惋惜的看着大火说道:“怎么走水了呀!”
皇帝瞥了皇后一眼,知道这一手肯定是皇后做的,如果是皇后刻意陷害他其他皇子,皇帝早就暴怒了,但是那个人如果是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畜生话,也就无所谓了。
皇帝淡定的给了身边的太监一个眼神,让他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你看那个不是五皇子吗?”皇后指着远处一个跪在火光前的身影说道。
皇后和皇帝走近傅崇言后,皇帝蹙眉问道:“崇言,你怎么在这里跪着,你的宫殿怎么会走水。”
傅崇言失魂落魄的看着大火,脑中只想着没有了尸体,傅以柔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没有回答皇帝的疑问。
傅崇言一直都不肯面对傅以柔已经死了的事实,他留着傅以柔的尸体就是给自己留着希望,他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傅以柔活了过来,会和他笑、会和他闹,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每天他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都麻痹自己现实才是真的梦境,他只不过做了一场傅以柔已经死了的梦,只要他每天睡着,他就可以在梦里重新看见活着的傅以柔。
傅以柔死后的的日子,他每天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度过,他什么都没有,他的世界也简简单单的只有冉冉一个人,没想到冉冉也丢下了他。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傅崇言就这样在腊月的寒冬里面对着火光整整跪了一夜。
直到宫殿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了,火才渐渐熄灭。
救傅崇言的暗卫确认他安全后就走了,傅崇言身边的侍卫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上前,只能陪着主子站在烧成灰烬的宫殿前。
傅崇言麻木的看着面前的灰烬,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刻将匕首抽出搁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是冉冉一个人的,冉冉走了,永远的离开他了,他留着这颗心又有什么用。
傅崇言的一个心腹看见傅崇言对着自己的胸口抬起了匕首,猛然喊道:“殿下且慢!臣打探了关于魏家二小姐的消息,有一个人说亲耳听见是有人亲口教魏家二小姐说的那番话!”
匕首刺破了傅崇言的胸口,鲜血很快地从他的衣服里渗出,但他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傅崇言缓缓转头,表情就像个死人,“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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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当南烟在家院里和季冉汇报傅崇言受伤的情况的时候,季冉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季冉当即就哭了,眼泪蔓延着滴到了她的衣领。
季冉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多数情况比较喜欢让别人哭,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平静的接受她至亲的人受伤的事,尤其是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说什么?傅崇言他……”季冉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下去。
南烟被季冉的悲伤感染得有些沉重,“暗卫说他已经尽力了,他进门的时候殿下已经遭人毒手,下半身全是血,估计命根子是没了……”
这真不能怪暗卫误会傅崇言被阉,当时情况危急,再加上傅崇言浑身是汗又那么虚弱,暗卫理所应当的相信了傅崇言满是血迹的下半身遭人迫害。
“是什么人非要傅崇言断子绝孙!怎么要这么狠毒!”季冉咽了口气,满是泪水的眼睛目露仇恨。
“他们只是暗卫,不是宫里的暗桩,所以对是谁派来的人并不了解。”南烟解释道。
季冉屏息平静了一会儿后说道:“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皇宫里那么险恶,我却放他一个人在那。”
南烟看着季冉如此惦记着傅崇言,回忆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开口说道:“我觉得如果那天你能出现,陪他放纸鸢,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了。”
季冉默不吭声的看了南烟半响后说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季冉知道南烟因为她的年纪把她误认为了傅崇言的恋人,但傅崇言对她来说就是个孩子,无论他多大年纪,什么相貌,她都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这份亲情无法割舍。她知道自己的离去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所以季冉真的不希望他再伤心一次。
人总要学着长大,她想看到傅崇言一个人长成参天大树,无所谓她在或者不在。
季冉叹了口气,语气又恢复到了漫不经心,“罢了,我的崇言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有没有那玩意都无所谓,难道你喜欢一个男人只是喜欢他的命根子吗?”
南烟表情僵硬的看着光天化日耍流氓的季冉。
季冉不理南烟继续说道:“所以,其实都没差的,傅崇言永远是我心目中最棒的男人。”
恰好在此时路过听到季冉说了什么了不得内容的季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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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不仅是傅崇言没有在上书院里出现,同时没有来的还有刘韩青。
刘韩青早上就被人带走,带进了皇城一处隐秘的小巷。
“姑娘放心,我们是五皇子派来的人,不会伤害姑娘的。”为确保刘韩青安心,侍卫还给刘韩青看了腰牌。
实话说来,刘韩青看见这些陌生男子将马车拦下,并且把她带走的时候,是有些怕了的,她昨天因为愤怒,脑袋一热就和傅崇言的侍卫告了密,她当时也就是单纯的想把这件事说出,没有想过五皇子对此事是如此重视。
刘韩青犹豫的从一个旧宅的宅门跨进去,想了想后又转身想要逃出,却被侍卫拦下。
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里面请吧,我们殿下不会伤害你的。”
刘韩青被带到傅崇言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半倚靠着扶手喝茶。
傅崇言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下面印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右手缠着纱布,从上面渗出的鲜红血迹来看,应该是新伤。
刘韩青看见傅崇言这样虚弱,人也放松了一些,“殿下。”
“你说你知道魏岚对我所说的那番话是谁教她说的?”傅崇言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语速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
“回殿下,不但魏岚对殿下说的话是那个人教的,连魏岚向殿下表露心意都是那个人怂恿的。”刘韩青低下头,索性干脆说道。
傅崇言目光依然柔和,只是他右手伤口的绷带不知为何发出“吱吱”的响声,手心上的渗出的血渍像是一朵花,缓慢的绽放开。
傅崇言不敢想这种可能性,如果这个人是冉冉,那么她就是叫另外一个女人去接近他,如果她不是冉冉,那么她就是利用傅以柔来欺骗他,简直该死。
“哦?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傅崇言的声音更加低沉有力。
“殿下有所不知,那个教魏岚接近殿下的人叫做季冉,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调查殿下,对殿下似乎非常熟悉,很多时候甚至可以准确判断殿下的态度,所以才能让魏岚引起殿下的注意,殿下更不会想到的是,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恬不知耻的想要借此嫁进魏家……”
“啪。”
傅崇言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是手里的茶杯却突然的爆掉了,“季冉?”
刘韩青看着炸裂的茶杯,有些畏惧的点了点头,“太尉季家的嫡出二女儿,季冉。”
傅崇言忽然对季冉这个人有了印象,仿佛颜色鲜活的季冉从一片黑白的背景中走出,只有她是那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傅崇言的目光一竖,终于记起了季冉。
他记得她!那天皇城大雪,她在城门口拦住他的马,那日为傅以柔追悼,他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日在魏府见到她,她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季冉的身影、神态,就在那一刻在他的脑中串联了起来,对比那些季冉暴露的小动作,傅崇言敢百分之一百确定季冉就是傅以柔!不需要用任何的佐证!
傅崇言的表情忽然崩坏了,他笑了一下,但又蓦地敛住,他的神色有些慌张,目光不稳定的眨了几下眼睛说道:“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刘韩青皱眉看着有些失态的傅崇言,有点搞不清状况,试探的回答道:“她好像不认识殿下吧?”
傅崇言深深的喘息着,呼吸愈发急促,“我们现在就去上书院!”
刘韩青被傅崇言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而且她这次告密算是比较私密的,如果她带着五皇子回去的话,这件事就人尽皆知了。
到时候别说是魏岚,就是魏麟都不会再理她了。
“啊?殿下不能这样去上书院啊。”刘韩青阻拦说道。
傅崇言目光一立,给了她一个质疑的眼神。
“殿下就这样去找季冉,她是不会承认的,而且据我所知,季冉好像有些讨厌殿下,估计也不会与殿下纠缠,事情闹到太尉那里,要是奏上殿下一本就不好了。”刘韩青随便编了个借口,就是不想让傅崇言立刻去上书院。
傅崇言低下头,露出如同小动物般受伤的目光。
是了,冉冉可能是讨厌他的,不然不可能不与他相认。
可是她为什么会讨厌他呢?是因为嫌弃他太没用,无力阻拦她和亲的事吗?还是她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意,觉得他很恶心。
无论如何,一遇到关于傅以柔的事,智商就极速下降的傅崇言,的确是因为刘韩青嘴里这句讨厌而受伤了。
“殿下,季冉这个女人,心机之深、人之狡诈是超乎殿下的想象的,如果殿下愿意,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傅崇言抬起头,阴冷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刘韩青。
刘韩青被傅崇言的恐怖目光吓得住了嘴。
傅崇言直起了身子,恢复了淡漠的一张脸,垂眸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我需要你做的只是闭上嘴,别再向第二个人提起你今天和我说的事,至于赏赐……你想要什么?”
刘韩青是一个敢搏的人,她并不在乎这件事有什么影响,她只想得到她应得的东西,于是她直视着傅崇言说道:“我想嫁给魏麟。”
傅崇言勾了勾唇,笑道,“好。”
反正魏权他已决心除去,既然有人这么愿意去魏家占株连九族的位置,他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