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乖使劲夹我浪一点 校长办公室梦莹全本_我有一个武器朋友
“南辰。”北无怨伸手拭去他面颊流淌的雨水,低声唤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说,有没有感觉心情不好?”
像这种位面级别的大邪祟,天生就是移动的负面情绪调动机,倘若魔源真的在南辰体内,多多少少会露出些端倪。
怕只怕,魔源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至完美,完全没有影响到南辰的情绪,也令旁人瞧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南辰站在原地,任凭雨水灌刷身体,平静吐出两字:“没有。”
“那可难说。”谢辞半阖着眸,在这场蒙蒙烟青雨中,表情竟有几分看不真切。他声音不大,却正好盖过嘈杂雨声清楚落入众人耳里,道:“魔源附身亦是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被附体者本人都毫无自觉。”
从方才开始,谢辞就一而再再而三有意指向南辰,明里暗里都在晦示北无怨,他的宝贝徒儿被附身了。也不知其到底有什么目的。
然,下一秒,一双墨眸倏地盯向那边的白衣人,道:“谢前辈竟然如此怀疑我,那么不妨请北公子利用封魔剑的符文试探我一番,倘若魔源不在我体内,那么请前辈和2038也同样验一验真身,以免被那魔源附体了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针对性激怒,任谁心里都三分火。
面对他的激进,谢辞不过眼皮上抬,淡淡地笑了。看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能鼓起掌来。
“说得极有道理!如此甚好,反正退魔符文仅仅对灵力、魔气、邪气等虚质发挥效果,伤不到凡人□□。我早已耗尽一身孱薄灵力,2038与南兄你又无灵力,影响不了分毫。趁此机会将我们几个亲近的人都验了,也不用互相疑神疑鬼了。”
北无怨差点没翻白眼,心道:“谁与你亲近了?”
他突然这般爽快,南辰心下觉得诧异,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哼,傻瓜。中了他的套了吧。这个人渣的目的,恐怕是想哄骗持我之人动用灵力!就是不晓得他是冲着谁来?是想让这人体内毒素过激而死,还是想让我断刃于这人暴虐的灵力?呵,这就不得而知了。]
许久不曾听闻佛絮开口,这一发声,却是与之前稚气未脱的口气相比沉稳不少,直接切中要害。
心下一沉,猛地抬头看向北无怨,见他目光辗转于他与谢辞之间,桃花眼尾梢翘起似是好笑。可细致如南辰,没放过他眉间一丝微小至极的皱褶,当下便忍不住脱口而出:“等等!还是算了。北公子奇毒傍身,调动灵力已是万难,再多一分无意义的挥霍,便是多一分危险。”
“这如何能说是无意义的挥霍呢?”谢辞咄咄逼人,上前近一步,不依不饶道:“若魔源就在我们之内,早日找出,亦能早日制服,免除内忧。不擒贼先擒王的话,那些傀儡倒了一批又能重新被附身站起来,周而复始,北宫主恐怕更是支持不住这般消耗罢?”
这话确实字字在理,堵得南辰哑然无言。
[我痛。啊呀。好痛。]
正思考对策间,佛絮突然开口。语调平淡地念出几个疼字,就像门生捧着书一字一句没有感情地读,让听者丝毫没有“它很痛”的感觉。
眼眸一亮,他本就是通透之人,此时也领会到佛絮的意思,伸手指着银剑道:“佛絮说,他很疼。恐怕再多几次,就承受不了北公子的灵力了。”
闻言,谢辞浑身一顿,目光望向佛絮,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蓦然间闭口不谈刚才事,出奇地安静。
同时,佛絮亦是轻轻冷笑一声。
[呵呵,果不其然。]
南辰不知其指什么,只是恍然发现佛絮的声音从最初开口那刻起,就变了。
若之前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现在,就是年方十五、六岁的青年音。虽仍有青涩之感,但语气却十足老成。
正思索着一异象,顿感腰上一紧。竟是北无怨环住他,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一阵一阵热气侵袭着裸|露在外的颈肉——这人在笑。
作为持剑人,他能清楚知晓封魔剑的状态,并非如南辰所言,强弩之末。这把剑现在锋利着呢!自然而然,便知晓是南辰在为他撒谎,被这小子护着的感觉很是新奇,心情也豁然开朗般愉悦起来。
本是雨水冰凉,被北无怨的气息所致,热流滚滚打在脖间,敏|感之处顿觉瘙痒难耐,诡异到头皮发麻。南辰下意识轻轻推开他,四目相对,看到他那双戏谑的桃花眼笑意连连盯着自己,近在咫尺,又忽地硬生生止住了将他推远的动作。
佛絮叹了一口气。
[罢了。魔源根本不在你们几人体内,真是愚蠢,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他撇过头,避开那双眼睛,低头望向封魔剑,道:“佛絮说,魔源不在我们几人之中……那,它在哪里?”前半句话是为了转达,后半句则是直接向封魔剑发问了。
[唔……不清楚。反正不在你们之间就对了。]
“此话何意?”
那边二人也察觉到南辰此时在与佛絮对话,北无怨安静等候下文,谢辞却眉毛一抖,插足道:“那魔源的傀儡此前与佛絮说的话你可曾忘了?保不准,他们就是一派的,莫听他胡说八道。”
[魔源与从前有所不同了。]
佛絮并不理会谢辞,只是冷哼一下,继续道:
[它以前,可没有那么清晰的意志。平常都嗷嗷嚎叫,最多也就能讲一句“好生气”、“好绝望”之类的语气词,思维混沌,或者说……它本就是无数邪念汇聚的杂物,没有个体思想,只晓得随本能四处惹是生非,更加表达不出如人类、如我这般清晰的话语。如今,它倒学会说话了。]
“也就是说,魔源有可能产生了智慧?”佛絮无视谢辞,南辰更是将他暂时透明化了。
谢辞见他不理,音量放大两分,道:“他是否欺骗你魔源有智慧?魔源本是邪念所聚,并非生灵,绝无可能有智慧。”
南辰暗暗点头,心想:“所以佛絮说的是——它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两者所说一致,这番话至少有七八分值得信任。
不过听谢辞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饶是南辰,也感觉不耐烦。
旁边的北无怨抱胸斜睨他一眼,抱胸率先道:“谢兄,你未免太呱噪了罢。”
南辰颔首表示赞同,脸不红心不跳道:“佛絮也说,你很烦。”
谢辞闻言,砸吧一下嘴,果然不吭声了。
冒充佛絮之名,佛絮剑灵也不生气,反而还道:[说得好!]
静默思考片刻,他还是纠正了南辰一点。
[不过……“智慧”?这个词恐怕不太准确,但是,也差不太多。魔源确实变得聪明了,也不知他想出了什么法子,让我一时之间摸不到他的具体位置。但他应是躲在那片假死的尸体里,扮作了微小分|身混杂其内。我不晓得他具体在哪一个傀儡里面。不过除了你以外,你们几人身上都没有魔源的邪气,故而不可能是魔源寄居的身体。]
“我为何是例……”外字未出,佛絮便悠悠回答了——
[放心,你身上仅仅有一点微小分|身消弭后残余的气息,应当是之前有微小分|身附身在你体内,然后你凭借自己的情绪调节将其弹出了罢。你想想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糟糕的情绪,那就是分|身作祟了。]
南辰舒了一口气,心下了然。
今日一整天,前世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浮现在脑海。忘川随忆园近处的屋顶上,经过北无怨一番有的没的开导,心中抑郁一下子轻松不少。
应是那时,微小分|身被弹出体内的罢。
将这席话简短地转述给众人,南辰转面向前方横七竖八的傀儡修士,盖棺定论道:“那些‘尸体’里,有人假死。”
话尾刚落,南辰脚边方才被北无怨退魔的傀儡此时突然跃起,袭向两人,动作出乎意料地轻巧灵活,两对眼瞳却仍是放空的浑噩状态。
那两人方才躺在泥泞地上,双爪中抠着一些湿润的泥巴。之前这片土地曾被镜花水雾的雨水所祸,地里自然蕴藏了不少毒素。若是这一爪下去,划破皮肤,毒素必然进入体内,必死无疑。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北无怨双眸一凝,迅速颠步至南辰身前,竖起封魔剑堪堪架在身前。
那两座傀儡不退反进,四只爪子竟然伸向了封魔剑,用力抓住锋利剑刃,不知疼痛地朝他们那方拉扯。竟是宁愿流血也要抢剑!
只一触碰,佛絮立刻道:
[魔源不在他们体内!]
北无怨同一时间催动符文,这两人黑气一灭,又再次倒下。
南辰心有余悸,都不晓得微小分|身是何时再次附体这两人,实在是防不胜防。拉着北无怨朝后面退了两步,远离那两傀儡,立刻将佛絮说的话告诉于他。
突然之间,北无怨又是银剑一甩。
南辰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回头一看,一具原本是尸体的傀儡突然站在自己后面,重重倒下。
“看来,之前佛絮所言并非谎话。”谢辞沉吟片刻,那模样像是真的在思考对策一般。
早就习惯了这只玉面狐狸的佯腔作势,也就懒得看他表演了。
悄悄侧头望了望身边褪去红色的白衣人,他皮肤本来就白,许是阴天,映衬地脸上更是雪白三分。南辰不由得抓紧他的袖管。对方察觉到,只是眨眨眼,冲他轻佻一笑。
若是平时,北无怨这般呱噪的人,早就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
自从碧琉青璃二人走后,他的话便少之又少,能省则省。偶尔与他四目相对,都是以笑容回之。
怕是身体已经虚弱到,半分力气也不愿多浪费了。
正在此时,旁边的谢辞突然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前方,问:“那扇门是何物?”
顺着他的手势,目光定落在一扇镂空洞的木门上,上面刷着的金漆随着一道微弱闪电亮了半分——忘川随忆园。
“你问这个作甚?”安静大半天的北无怨忽然沉声开口。
“我只是觉得,好像有几具‘尸体’,方才明明还在场子中央,现在竟然就在那扇门前不远。”
北无怨眼皮猛地抬起,朝那里仔细一看。
门前原本是否有“尸体”,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仔细想想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微小分|身所附体的那些修士,为何会无缘无故打到忘川随忆园门口?为何会拿此处的结界作为赌注?
恐怕其中有些细思极恐的始末,只有魔宫之主的北无怨知道原委了。
忘川随忆园内,那样东西,正吸引着魔源。
“我去那里看看,你们待在这,别乱走动。”北无怨紧锁眉头,握紧封魔剑,往那尸堆中走了几步。
南辰心里颤抖半分,前世那一幕陡然浮现在脑海——
“我就去那里执行一个简单的任务,你待在公会里,别乱跑。”
柳青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南辰拉住他,眸色隐约慌张。
“你留在这。”
此处尸体甚少,假死的傀儡更是寥寥无几,相对来说安全多了。北无怨自是不愿意南辰与他一起冒险,更何况他就是去打探打探,将假死的傀儡从忘川随忆园门口遣走罢了。
“一起去。”南辰死死拉住他,半分没有要放手的样子。
盯着他片刻,北无怨拗不过他,叹了一口气,终是点头了。
旁边,谢辞牵着2038的手,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