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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啊c我好大 叫的真大声再浪点小妖精_神棍的忠犬养成史

隋指挥使此刻正像个翘首等待丈夫回家的女子一般,千盼万盼,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这个不懂人心中愁思的家伙回来了呀!这可以定得好生叙一番衷肠。

而且这顿叙衷肠的酒宴,可不能像往日里相交那般随便。

好酒好菜的款待自是不必说,再者隋辩晓得宋三才与李昭都不喜欢那些个旁的,因此这筵席设得倒是极为干净,没有从外面唤那些个美娇娘相陪,只是自家的丫鬟老老实实的伺候着。

李昭似笑非笑,举起酒杯敬了隋辩一杯:“还得多谢隋兄未曾安排那些莺莺燕燕,若是许久未归还带了一身的脂粉气回去,那隋兄可真是不给昭留条活路了。”

隋辩这会倒是听出这人在暗讽,不过谁叫他刚进城门就被隋大人连拖带拽的请了过来,连家都不曾回过,有些怨气也实属正常。

饶是隋辩脸皮够厚,此刻也不好意思接这个话茬,只是详装听不懂,嘿嘿笑道:“李老弟,喝酒,喝酒。”

抿了一口酒,发现居然是正宗的北地烈酒,与南方绵软的口感完全不同,也难为隋辩的这份小心思。

李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领了这份情。

不过他倒也爽快,直接将隋辩最想听的内容说了出来。

“说起来昭还要恭喜隋兄得偿所愿。圣上已经下旨让隋兄重新领兵,不日前往洪州。”

隋辩大喜,竟连手中的酒水洒了出来也浑然不觉,只连声追问道:“怎地圣上竟改变了主意,不用那劳什子的夏禹了?”

听得他如此明显的表现出对夏将军的不懈,李昭微微一笑,并未接话。

隋辩此刻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哪里还顾得上李昭回没回话,只是亲手递过一杯酒喜声说道:“这恐怕还得多谢李老弟在陛下面前为我奔走,这份情我隋某人记下了!”

“隋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李昭面上笑眯眯的,却伸手挡了隋辩亲手斟满的酒,只是拿起自己面前的小白瓷杯把玩,“分明是隋大人治军严明,在晋江城中查处贼人内奸一举歼灭,不但保得后方无忧,更是大大的挫了那乱党的锐气,就连圣上听闻此事也是赞不绝口。反观那夏大人,不能严以律己,自家亲戚犯下那般弥天大罪,本就应该在家好好反省己过以思日后如何报效朝廷,哪里还能带兵出战呢?”

隋辩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过来,夏禹与那蒋侍郎也算是个表了又表的亲戚,敢情是受了这事儿的牵连哪!

此刻他对李昭简直都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原以为解决了蒋侍郎能保住晋江城已经是天大的喜事,想不到居然还是一箭双雕!

若不是李昭的那封信,如今哪有这般好的局面?

不过若说这下一任带兵的人选能落到他头上,少了李昭的帮忙他是万万不信的。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明着领下这份人情,那还是暂时压在心里,只他自己记住便成。

隋大人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当初破釜沉舟的决定居然能带来这莫大的好处,现在想来连他夫人都在事后闺阁亲密中调侃过他一句:“原来李大人才是夫君言听计从之人啊。”臊得他好几日都没敢再和夫人打个照面。

这下子他对李昭是更加信服了,欣喜之下连连灌酒,看样子是非要喝个酩酊大醉不可。

是以宋三才晚上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被显荣搀扶着,走路歪歪扭扭的醉鬼。

她刚还有些因为这人黑了瘦了而发酸的心情瞬间就如同不掺金坷垃的土地一般蒸发流失了。

李大人一向注重仪态,只要客观条件允许,便是醉了,也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醉鬼。

宋三才拿帕子掩住口鼻,指了指小几旁的高脚黄梨木椅子:“给他扶这儿来便好。”

显荣将他送进屋内后和宋三才请了个安便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宋三才这才稍微走近了一些。

李昭似乎是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能迷迷糊糊的努力瞪大眼,似乎想看清楚面前到底是谁。

因着他身上还有浓厚的酒味,宋三才的手在他面前扇了扇,聊胜于无。想想又拿出一个香囊,似乎是想放在鼻头,能够清爽很多。

很多人喝醉酒就爱对着自家媳妇无理取闹,而李大人也是其中之一。

那色彩明艳做工精细的香囊就在李昭的面前打转,晃得他有些头晕脑胀。他一把拽过持那香囊的手,将细软柔夷放到了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道:“这不是比那香囊要好闻得多吗?”末了居然还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端的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这还不够,他还细细的舔了一口,一瞬间屋内的酒味儿似乎更浓了。

感觉到手上濡湿得触感,有一种想把手伸进李大人嘴里将舌头拽出来钉在地上而后使劲踩两脚的冲动,宋三才面无表情、无比坚定的抽出了手。

前账还没算清,宋三才现在可不稀得亲自动手伺候他,于是唤来了丫鬟们帮他净面更衣。

李大人的酒气都被收拾干净后人也老实了不少,直接就歪倒在床上,不一会儿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就从那边传来,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

宋三才把他往里边推了推,不动。

再推推,纹丝不动。

使劲推,过去了,翻回来。

于是她只好蹑手蹑脚的打算跨过这人自己去里边睡,结果刚爬上床弯下腰就被身下的人一把搂住,死死的抱在怀里。

她挣了挣,可是对方好像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完全不是宋三才这点子小力气可以抗衡的,于是干脆放弃了。

只不过这样的姿势睡觉实在是不舒服,她只能下意识的将脖子扬起来一些,好让自己的颈椎没有那么难受。

其实每个姑娘在少女时期都幻想过和自己心爱的少年相拥而眠是怎样一种美好的场景,然而当长大后实际实施起来却发现,其实操作非常困难,还会有腰酸背痛身体僵直的后遗症。

宋三才的眼睛刚好挨着李昭的下巴,这么微微仰头便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李昭的仪容一向是打理得一丝不苟,一方面是他自己有些小洁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官员在仪表方面确实有要求。是以李昭的下巴向来都是白净光滑的,可见这些日子他确实是累着了。

她可不知道李大人归心似箭想回家看老婆孩子,刚办好皇帝交代的差使便快马回赶,压根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也亏得是冬天,否则这人定要发臭不可。

宋三才这样被搂着,实在是不舒服,干脆就开始数起了李昭下巴上的胡茬,这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第二日清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窸窸窣窣的大雪停下,露出了久违的日光,照得屋内一片大亮。

李昭的头仍然有些抽痛,但温暖馨香的被子让他突然清醒了过来,自己已经回家了。

但下一秒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身上压了个什么东西,从重量判断肯定不是自己媳妇。

李昭警惕的睁开眼,就见到一个白嫩的巴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变得越来越大,正极速在他眼前放大。

最可怕的是,这个巴掌上似乎湿答答的,沾满了不明液体。

李大人凤眼圆睁,完全不像一个醉宿刚醒的人,矫健的伸出手,“啪”的一声,将这只手拍了开去。

正坐在自己爹身上玩耍的李陶陶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大人能拒绝自己爱的摸摸,再加上小手掌热辣辣的疼,她撇撇嘴,一向不爱哭的孩子眼中开始聚集雾气,逐渐便成大颗的水珠,似乎下一秒就会嗷嗷大哭起来。

李昭也愣住了,刚才那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此刻看到这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他哪里不明白这其实是自家姑娘——不然哪有胆子出现在他床上。

在一旁桌前看书的宋三才也明显听到了这一声巴掌的脆响,她赶紧走过来瞪了还有些发怔的李昭一眼,抱起陶陶低声哄了起来,这才止住了她即将爆发的嚎啕大哭。

李大人十分尴尬,但这许久没见家中就增添了两个小家伙,第一个一见面还被自己爹爹直接拍了一巴掌,实在让他有些陌生之感。

他正坐在床上想怎么哄一下自己夫人和女儿好让她们不再这么生气,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似乎被什么东西踹了踹。

这回李大人学聪明了,他也不敢下意识的就踹回去,连忙看过去,发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一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还在时不时的踢两下自己,一副十分不容易的样子。

李昭这才有机会好好的端详自己另一个女儿的长相。

那小家伙生得如同一个雪玉团子一般,眉目如画,看起来十分秀气,眉目间与他有着说不出的相似。

李昭伸出手准备将她抱过来,她也十分乖巧,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时不时的眨两下,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

兀兀一向是个乖孩子,每个人抱她基本上都是不哭不闹的,连奶娘都好说好带得很。

可这边兀兀自己不在意,那边在窝在宋三才怀里咿咿呀呀的陶陶不乐意了——这个人刚才还使劲“打”过自己呢,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碰妹妹呢?

于是她伸出手,啊啊啊的乱叫,一副要往那边去的样子。

宋三才见这丫头哄好了,干脆也将她放到了床上去,和兀兀挨在一起。

这两个娃娃在一排李昭才看出来,二人的眉目倒是极其相似,只不过似乎刚才被他拍过的那个个头要圆上一圈。

陶陶好不容易又一次摸到自己香香软软的妹妹,用肉嘟嘟的小爪子使劲拍了拍兀兀,而后抬起另一只小拳头朝李昭不稳的晃,嘴里发出略微凶狠的嗷嗷声,声音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李昭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笑出声来:“这才几个月,居然就这般聪明了。”

宋三才也觉得陶陶聪明得有点过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还是骄傲的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听到她这话,李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功劳的揽了过来,“夫人说得不错,不愧是我的孩子。”

说完一手一个将小丫头片子们抱了过来,见陶陶挣扎不休,干脆用脸在她柔嫩的小脸蛋上狠狠的蹭了一下。

他的下巴上还带着青色的胡茬,刮在陶陶的脸上痒痒的,却又不是特别疼。陶陶长这么大,周围都是丫头婆子,就算上次见隋大人也是她揪人家的胡子,哪有被刮的份儿,是以这种感觉格外的新鲜。

小丫头的脑容量还不能让她记那么久的仇,这么一下子就对李昭尽释前嫌,咯咯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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