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腹部有堵堵的感觉 穿越荒兽时代的小说_俺寻思这里应该不是罗马
“母亲,您说。”马克西姆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安托利亚,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并没有母亲期待的那么聪慧,勤奋乃至敏锐,但也算不上蠢笨,自己母亲在席上所说的那些事情,他也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只有自己未来的内定妻子这一个身份。
“马克西姆,昨天下午,我把安托利亚加到了继承人的名单里面,她现在和你一样,是第一顺位。”语出惊人,艾丝特用一个相当吓人的事情作为自己的开场白。
“!?”
“马克西姆。”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艾丝特·萨尔森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无悲无喜“萨尔森的继承法,你应该很清楚吧。”
“萨尔森以顺位作为继承的标准,但允许同一顺位有两名继承人,每当上一任公爵逝世或主动寻求继承时,将从继承者名单里顺位最高的继承人中最能服众者继承萨尔森公爵这一头衔及这个头衔对应的一切权利和义务。”背出这一条已经非常熟悉的继承法,马克西姆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你作为现任公爵,也就是我的独子,天然地是第一顺位的唯一人选,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是这个唯一人选给你带来了太多的轻松感。”虽然安托利亚也被留了下来,但是艾丝特更多的是在和马克西姆说话“你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一个萨尔森公爵的准备。”
“母亲…”
“萨尔森公国,乃至整个诺曼帝国从来都没有少过敌人,东边,普兰多王国无时无刻想夺回他们的故土,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萨克森,西边,新生的弗朗茨帝国想要拿我们的皇都作为他们强大的证明,南边的格里克王国和他们背后的教廷,随时准备联合弗朗茨和普兰多来强迫诺曼的所有人一起信仰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并且想要我们付出我们的一切来证明那份信仰。”虽然语气不变,但是艾丝特一直紧紧地盯着马克西姆,那双眼睛背后的眼神愈发锐利,像老鹰的爪子一样死死地刺进了马克西姆“激烈的斗争与残酷的胜负,是我们萨尔森的底色,但你正缺乏这一点,你害怕斗争,害怕新的东西,害怕决出胜负。”
深吸了一口气,欧瑟夫看向了安托利亚。
“但安托利亚她和你不一样,这几年来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像当初你成年之前那样,从她这几年表现出的果决和能力来看我甚至相信现在我突然死了,她都能够保证萨尔森公国不至于沉沦。”这是很高的评价,以至于安托利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甚至打算让她成为第一顺位的唯一一人。”
突然的沉默,整个房间里只有壁炉里的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清晰可闻,它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气氛。
“安托利亚,你是怎么想的?”气氛完全沉静之前,艾丝特开口了。
“公爵大人,我想继续和胸甲骑兵在一起。”考虑到之前的谈论,安托利亚的回答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但是艾丝特似乎对这个答复比较满意。
“好,你从明天起就正式加入胸甲骑兵第12中队,我会帮你处理好登记问题。”
“感谢您,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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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晚宴,安托利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仿佛是松开了什么发条一般,她在房门关上的那个瞬间跪坐在了地上。
没有像上次一样崩溃大哭,安托利亚的情绪已经是释放过一次的状态了,她只是跪坐在地上,回忆着很多东西,其中既有前世的警队生涯,又有和胸甲骑兵们一起度过的那两个月时光,不想起来,不想动弹。
公爵宅邸里每个房间的壁炉都烤着火,但地板毕竟是凉的,于是她没过多久就又起来了。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脱下,最后她以来到人世时的衣着站在了温度并不高的房间内。
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她的眼睛端详着自己这具身体。
这并非她第一次看自己的身子,但却是他第一次看这具身子。
又或许她就是他?ta自己也不清楚。
“您瞧,就是这样。”她自言自语起来,好像在跟别人介绍什么新事物一样。
脑内没有响起什么声音,她叹了口气,穿回了衣服。
人是会忘记的,在忘却之前,她决定记录下那些内容。
来到桌前,她翻开了笔记本,上面前面的一半已经记满了自己在胸甲骑兵那里学到的东西。
画了一条分割线,她想要在之后写下那些自己的回忆,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写不出来。
愣了片刻,她笔下开始展现出另一种语言,这是一种她已经16年没有用过的语言,虽然已经非常生疏,但她还是用了出来。
她要写下的是韩羽的故事,这些故事只能由韩羽的语言去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