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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毛12p 女主不被允许穿衣服的小说_红楼之荣府长房

贾瑚的睡姿还是不错的,颜氏终究不能放心,晚上要时时起身查看,防备他压了伤处。

“娘,儿子在呢。”贾葵已经很有大人模样了,“您去歇着,我来陪父亲。”

“不必!”颜氏擦擦眼角,“你先睡,明天用过早膳再回荣府,我怕那两个小东西撒娇逃学,你需盯着他们才好。”

贾葵并不愿意走:“那我陪着娘。”

颜氏勉强笑了笑:“葵儿,你父亲睡不踏实,我许要陪他说说话,你在这儿不方便。”

贾葵只得跪安:“有事儿您唤儿子。”

颜氏出阁后原有的闺房顺理成章被越城郡主分配给了大孙女亦即长子颜扩的长女,及至金陵公主晋封鲁国公主昭示东宫尊秩,旧居随之升级为私邸,平日只管按时清扫,再不能有第二个可以入住的姑娘,如今得便,反倒成了贾瑚的安置所在。

打发走贾葵进屋,颜氏刚要给伤员拉一下被子,手指忽然被闭目假寐的贾瑚握在了掌中:“你想和我说什么话?”

颜氏连抽两下没能如愿,只得俯身坐到床边问道:“疼的睡不着?”

“好些了。”贾瑚吻了吻妻子的指尖,“哀兵必胜——你心软了是不是?”

“苦肉计?”颜氏挑挑眉,“你是故意教马踢的?”

贾瑚苦笑道:“我还没那么蠢。”

颜氏淡淡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三十几岁的人还好意思同小姑娘争风吃醋,多少人要看笑话的?”

贾瑚自嘲地摇摇头:“不是你无理取闹,是我老不知耻,儿子都十岁了还要动那风流心思。”

颜氏仰起脸:“皇姥爷南巡金陵遇刺回京,我陪他跑马北海,他曾向我感慨平生有七大恨,你可愿意听一听?”

贾瑚温尔微笑:“我们夫妻有多久没能这样闲话了。”

“一大恨、不得承欢taizu皇帝与高皇后膝下,平生难记父母兄弟天伦共乐之时;二大恨、虽知苏睿忠心强干而不得不设计诛杀,君上权威虽得定立,九泉之下难见忠臣面容;三大恨、女真酋虏未得湮灭,使北疆百姓难得安居;四大恨、诸皇子不睦,翌日难保祸起萧墙之大患;六大恨、须眉贪花色,粉黛及三千,身后难免红颜枯骨之孽债。”颜氏怔怔出一回神,过了良久方道,“并非对皇姥爷不敬,纵然生有来世,他怕终究免不了妃嫔满六宫、庶子终成群的结果,人性如此,非是理智所能约束!”

贾瑚目光灼灼:“你既看得透彻,可能看在为夫无能脱于人性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世人都道金陵公主桀骜难伏,哪个又知她并不能免于世俗指划!”颜氏的眼角闪过一丝明媚,“太宗皇帝赐婚那天我哭了半夜,许是遗憾自己抓不住想抓住的,许是期盼荣恩侯世子能给我更好的。初心本是对你不公,今日你有移情,未尝不算因果昭彰、天理报应。”

“我感受的到。”贾瑚抚了下妻子的脸颊,“那时你心里是有别人的,我自信能抹掉他的痕迹,让你永不愧悔成为贾兴武的妻子。”

“你当然做的到。”颜氏苦笑道,“大婚前他曾问我,如果能够预知我的存在自十二岁起守身如玉,我愿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我当时回他说‘就因为贾瑚不能预知,所以才显得他自重的可贵’。”

“但你在意的并不是他的风流不羁对不对?”贾瑚直直盯着妻子,“庶出的皇子、生母的从弟、忠廉亲王的死党——哪一条都是难以逾越的阻碍,你们赢不了、输不起,除了放弃别无选择。”

“按理我是全无愧疚的。”颜氏坦坦荡荡地正视丈夫,“从指婚那一日起,我的整颗心全都放在了你身上。”

贾瑚忍不住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你嫁给了他,他像我一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又当如何?”

“他更容易爬墙,但永远不会变心。”颜氏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

“好奇怪,我们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提到了他。”贾瑚倏然放松了眉宇,“这些话其实早十四年我就想问的。”

“你能放下顾虑同茜香女主欢好,也是为了积久的芥蒂存心报复?”颜氏脱手起身,“可惜你找错了人——她是一国的藩王。”

贾瑚不自在地别过脸:“不管承认一时的迷情还是表白悬崖勒马的心迹,终归不免负心薄幸的印象,我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光阴才能彻底拔去chazai你心中的这颗钉子。”

颜氏并不否认:“是!你的回心转意是对茜香女主的始乱终弃;你的情根深种是对妻子儿女的最大辜负。我似乎没有谅解你的理由!”

贾瑚闭上眼:“女人都有嫉妒之心,我自私,不愿意你这般宽宏大量,甚至希望你会迁怒到茜香女主的身上也不要总对我不冷不热。”

颜氏斜目而笑:“那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哪怕起于你,终究也同你没有丝毫关系。”

“七大恨——你没说的两大恨我许猜得到——”贾瑚低声道,“五大恨、勋贵势力尾大不掉,君王难掌无上权威;七大恨、太宗的金陵公主竟是外姓女儿身!”

颜氏瞥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

贾瑚正了正上身:“我可能求一个服刑的期限?”

不必颜氏作答,老父娘亲自然乐意做乘龙快婿的说客,次日照看贾瑚换好伤药,越城郡主拉了女儿讲悄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夫做婿能到兴武这份上,一万个人挑不出一个来,你较的是哪门子的真儿?”

“横竖如今教他占了理去,我是整个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人。”颜氏打个哈欠,“我知道该怎么办的。

贾瑚如今的伤势轻易不能颠簸挪动,颜氏写了手令将齐鲁公主的仪仗调了全套来,那可是半朝銮驾,上至皇子亲王下及庶民百姓俱该闻锣闪避,别说是偌大的活人,放盏清茶放在轿梁上也未必就能洒出一滴来。

刚把伤员安置妥当,颜氏正想缓一口气,夏莲匆匆入内回道:“主子,理郡王奉旨前来探视大爷,长史已经把王爷请往银安殿了。”

颜氏赶忙起身遣将:“葵儿、茂儿,快去把理郡王迎进来!”

这只是一个头儿,后面又有皇太后遣了周太监赏医赐药,皇太子并诸皇子王爷、公侯伯等,既有亲身来瞧的也有打发世子、总管、长史前来请安的,陵远街上车马萧萧,一连几日都不曾消停下来。

贾政夫妇殷勤无比,又荐大夫又寻偏方,直把骨折的侄子当做亲生骨肉一般关照,颜氏也不理会,数不清得了二房多少孝敬。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连跑了两天公主府,王氏终于引动侄媳把话题转到元春身上:“兴武这一摔,把他们娘儿俩的事儿给误了,二太太稍候,等我想个不露痕迹的法子,一定将银票使到淑妃娘娘宫中。”

王氏称谢不已,门外的夏莲竖竖耳朵,故意隔着珠帘扬声打岔:“主子,太子爷打发三皇孙给大爷送药来了。”

“有请!”颜氏向王氏笑道,“今儿个可巧,正好留皇孙吃顿便饭。”

王氏欣喜不已:“全仗公主的体面。”

金闰随着夏莲进屋,先朝舅母请安后方才转致太子问候:“高丽王新进了父王一株山参,父王记挂舅舅,特意打发侄儿送予姑妈备用,盼望舅舅能够早日康复,再为皇祖父王分忧解难才得称意。”

王氏早已站了起来,颜氏朝夏莲使个眼色:“快接下,闰儿回去后代我谢过太子爷的美意。”

金闰躬身答应:“侄儿记下了!”

颜氏指一指王氏:“你贾家外祖母也来看你舅舅,见你舅舅来正可留下陪我吃顿午饭。”

王氏先向皇孙行礼,金闰还礼时也问了贾母并贾政好,做外婆的眼中满是骄傲,恨不能立时将外孙搂到跟前揉搓一番。

日将西斜,金闰告罪谢席,颜氏从鹤枝手中接过一个线袋递给随行的东宫内侍:“你玥姑姑亲手做的,拿回去教你母妃瞧瞧,必是十分欢喜的。”

金闰恭敬应了:“谢姑妈,也请姑妈代侄儿谢过玥姑姑。”

王氏眼劲不差,自然看得出颜氏所赠的线袋颇有分量,计较之下便要寻机把这笔银钱补回来,免得因小失大有损女儿外孙的前程。

金闰回到东宫后先去书房复命,知道父王在母妃院中方才折往后殿,又教随侍把线袋呈给父母瞧看,金昊问过贾瑚的近况就被内侍请去书房见詹事了,元春解开扣带一瞧,除了一沓银票,底下沉甸甸放满了数不尽的金瓜子、金锞子,抱琴好半日没能反应过来,直愣愣盯着金灿灿的一片光耀脱口问道:“主子,这得值多少钱啊?”

“许得三四斤多,折成五十来两金子,怕有七八百两银子。”元春却能端得住,“你再看银票——”

银票的面额都在五十两往下,总加一处约莫在一千两左右,主仆二人欢喜不尽:“好好给闰儿收起来,许就有应急之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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