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可以好痛,好大 每次见你就想c你全文_琅琊榜之求不得
小宴之后,林府中的每一个下人都察觉到了自家少爷与少夫人之间,似乎出了些什么事,以至于气氛冰冷,见面时,即便有大帅以及晋阳长公主在场,少夫人也是矜持冷淡,嘴角挑都不愿意挑一下。
究竟出了什么事,其实作为被针对的林殊,才是最最摸不着头脑的。
他少年心性向来有些自来熟,拓跋翊年岁比他小,却是个骄傲性子,逗一逗就较真,好玩的不行,是以有时候嘴巴上忍不住,就轻佻了些。
可是林殊这回却意识到,拓跋翊是真的生气了,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北燕女孩,明明那么外向活泼,得理不饶人又嘴巴厉害,生起气来整个人却像一块坚冰,站在她面前时能被那冷冽的眼神刺的心头一震,不敢上前说话。
可若不交谈,任凭林殊绝顶聪明,也断断猜不出对方究竟为何生气呀。
他叹了一口气,拿着佩剑在草地上随意的划着,半晌才憋出一句:
“真烦。”
一旁树上传来笑声,只见仍着红甲的靖王萧景琰躺在树叉上好不惬意,朝着下面林殊扬了扬下巴,吐掉嘴里叼着的细草,说道:
“军中近日事务清闲,又有如花美眷在府,你有什么可烦的。”
林殊一听这话,立时朝上瞪了一眼,心中郁闷更甚,忍不住捡了颗大石子朝着前方溪流中一投,激起一阵水花,方才回道:
“什么如花美眷呀,遇上了就给我丢冷刀子,我都不敢回家了。”
萧景琰不知道林府之事,一听这话心中好奇,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小风刮过,让发尾在空中扬起了一丝弧度。
“什么冷刀子?”
“那日从太奶奶的小宴上回来之后就突然这样了,平日里我逗她玩时,都恨不得跳起来打我,如今却是冷笑一声,连面也不见,话也不谈,我母亲都来找我说过好几次了。”
“女人心,海底针,居然也有你林殊琢磨不透的事情。”萧景琰嘴角有几分幸灾乐祸,气的林殊打了他胸膛一拳。
“你别在这里嘚瑟,等过几年,也许不到一年光景,陛下肯定就要为你选妃了,拓跋翊那样的在金陵城除了霓凰再找不到别人,她虽然有时候刁蛮任性,但脾气爽利,不扭捏拘礼,相处起来舒服,你靖王殿下若是遇上个过于端庄持重的,只怕后院犹如一潭死水呢!”
萧景琰剑眉一竖,先是反驳,后又微动眉梢,眼底现调侃笑意:
“正妃理当如此,只是你这一通好话,怎么人家还生那么大的气,理都不理咱们的赤焰少帅呀。”
林殊舒展的双眉一听这事又蹙了起来,他喃喃道:
“如果她不愿意开口说,我还能如何知晓,撬开嘴听,挖开心看?”
萧景琰嫌弃的瞥了林殊一眼,他虽然个性说好听点是执着,难听点就是执拗,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旁观者清,是以思索了一番就开口说道:
“亏你还是黎太傅的得意弟子,平时的聪明劲都去了哪里,这都不懂,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拓跋翊虽说心高气傲,却不是心眼小的,就如那匹白马般,你想想她中意哪些,送去就是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可林殊总觉得心里没底:
“这样成吗,她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些小礼而改变的人。”
萧景琰啧啧了两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语带笑意:
“我倒突然有些佩服她了,能把你难成这样,既然不要小礼,你就去挑个别致一点的,最好啊,能让那位北燕贵女体会到你的心意,一颗冷心融化,化作绕指柔,缠着你这个百炼钢!”
这话可就有些不太正经了,林殊是当即就和萧景琰在草场上打打闹闹了起来。
只是这个建议却被默认了。
林殊得了法子也不继续苦恼,得了空就往外跑,让那些摸不着头脑的,以为他也不耐心纠缠,和新婚夫人彻底冷战了。
这话传到拓跋翊耳朵里,只得到冷冷二字:
“随意。”
她倒不是像外人猜的那样,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还在对林殊生气…好吧,还是有那么一丝芥蒂在心中的,只是晋阳长公主看她这些日子以来闷闷不乐,又没什么相熟的人可以走动走动,便借着莅阳长公主的百花宴,推了她出去赴宴了。
“……”拓跋翊扶额,望着马车顶发呆,只觉得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她倒不是什么故作清高,事实上在平城时,跟阿母出去玩也是常有的事,鲜卑女孩们骑马结伴出游也是寻常事。
但是这次的情况实在特殊,原本是晋阳长公主携她同去,哪里想,前一天晚上,长公主就偶感风寒,不宜出门了呢。
莅阳长公主的邀约,自然是不能推辞的,更何况,这次宴会上出席的并非只有皇族中人,更多的,还有勋贵家的夫人以及未婚的小姐们。
可以说这算是金陵城世家云集的一次赏宴,拓跋翊嫁入林家是不可能避免这种场合的。
她一手支撑额角,只觉得那日宫中轻蔑的话语如同被咒术刻在脑子里一般,循环不断,以致于面色苍白,瞧着十分不好。
“少夫人,喝口茶缓缓吧。”身旁着青衣的侍女递来一杯热茶,面色温婉平静,正是那日在府中与她冲撞请罪的小清。
拓跋翊瞧着那波纹不断的澄澈青色,也没有抬手去接,反倒是面色冷淡,似有为难之意。
她这一次出门,身边不曾带着兰奴,上一次固然有宫规之嫌,可是这次呢,兰奴虽然有胡人血脉,但到底是燕帝答允的贴身侍女,凭什么就不能带出来,难道是怕丢了林府脸面。
她心中越想越寒,眸色也渐渐冷凝了起来,直瞧的小清不敢抬头,但那举杯的双手却未曾颤抖过。
半晌,拓跋翊还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善计者,因敌而生…”她指尖转动着那青瓷小杯,轻轻的哼了一声。
莅阳公主虽然与夫君谢玉居住在谢府,但她觉得偌大的公主府空置了甚是可惜,命人栽种了无数的奇花异草,每每到花期之时,金陵城的王宫贵族们都想要请求赏游。
今日百花宴的热闹,虽在拓跋翊的意料之中,可真的被侍女引进赏景亭中,对上那些贵妇小姐的双眼,她还是微微的小喘了一声,舒缓紧张。
“林少夫人来的正好,我念着你多时了,阿姊呢?”
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莅阳长公主的神情很是悠闲,但她面上的笑意却仍有些矜持,只有在提到晋阳长公主时,眼底才闪过一道微光,让拓跋翊熟悉了起来。
拓跋翊抬手行了一礼,在她弯腰之时,清晰的听到一旁小席上一位穿着鹅黄外裳的某家小姐在莅阳长公主说到林家少夫人一词时,轻笑了一声。
这并不突兀,拓跋翊唇角笑意加深,才抬头,对莅阳长公主解释道:
“晋阳长公主殿下身体欠安,故而未能赴宴,便让妾身前来。”
莅阳关心了几句询问道:
“虽说是偶感风寒,可正是些小病才不能大意呢,不过你既然来了,回去时从我这带回去几株山茶花,阿姊瞧了,肯定开心,来快落座吧。”
她指了指身前下首的一处空席,拓跋翊走去端坐下来时,才发现身边坐着的,是一位熟人。
准确的来说,是彼此已见过好几面,却从未交谈过的那位,霓凰郡主。
“郡主…”拓跋翊对其微微颔首道。
霓凰今日似乎为了印证百花之名,难得穿了鲜艳颜色的长裙,十分好看,但眉宇间那股将门英气,似乎又很好的混合了因为衣着带来的那种过于柔弱的娇美。
“林少夫人。”她唇角含笑,回了一礼。
虽说想要来百花宴的夫人小姐很多,但莅阳公主的请柬却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是以宴上的人也并非很多,所以两个人的举动被瞧的一清二楚,或是几分窃窃私语,或是彼此浅笑对视,似乎都饱含深意。
拓跋翊知道霓凰出身云南穆王府,乃是穆王爷的长女,与她身世相当,但一来她是大燕人,与云南相隔甚远,再者,与梁国南境相连的是南楚,穆王府再战功赫赫,她也只听说过那么一丢丢,所以什么感觉也没有,也不明白边上人那些细小的举动到底是何意。
“我今日请大家前来小宴,这宴究竟为何,诸君不会忘了吧?”
莅阳见下面谈的甚是开心,便也笑说道:
“今年春景好,往年我托霓凰从云南带来的花种都开了。”
下首一位夫人接话,面上带着好奇笑意:
“长公主殿下府中的花房,向来有稀奇玩意,如今既然说了就快些体谅妾身们的好奇心吧。”
这位夫人说话直爽,莅阳长公主便也不吊着大家胃口,让那些侍女们从景亭外,搬来了几株赭石色石盆为底,花瓣单色为红,层次见第的花来。
大家虽然恪守礼仪,但还是微微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一瞧这些花,毕竟那么多层叠绽放,煞是好看。
拓跋翊不喜欢什么花花草草的,大燕居北,虽然常见的花种珍品也不是没瞧过,但到底不谙其道,所以只是看了两眼,便等着能人解说了,哪曾想,稍稍那么神游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说道:
“这花着实是美,可若只叫学名未免无趣,咱们不如取个文雅的名,也好叫些,只是往年的那些芙蓉美人实在是太多,不如想个新的?林少夫人可有好的?”
“……”原来在这等着呢,拓跋翊愣了一愣,眼神从那提议的人身上慢慢挪到了那些花上头。
一个花而已,还要取什么新名,究竟是为了文雅还是找麻烦,也只有那些人心里明白了。
戒嗔戒怒!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