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舔的感觉多人抽插感觉_预言/小杰杰s
(二)预言
今天早上的太阳来迟了一步,就在我打算索性就把这当做我晚起的借口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你是。”
“我是你昨天在吃饭时见过的。”
“哪个?说清楚一点好么?”这时电话里传出嘈杂而又紊乱的声音,好像某种电磁信号的干扰。
“喂?”他过了一会儿仿佛终于缓过了神,试探地问了我一句。我听出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姓叶,叫叶清,是一个记者。”
“记者?”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想起昨天在饭店里的一个可疑的人,长长的鸭舌帽遮住了脸。
“是昨天在我前面桌子带鸭舌帽那个?”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是的。”他的呼吸在这一刻显得很不平静,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鸭舌帽么?”
“不清楚。”我的语气略微显得有些不悦,对于一个在我睡醒之前把自己吵醒的人,显然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我在躲避。”他的语气带着某种畏惧,“在前两天,我的母亲。。。死了。”
“生老病死很正常。”我的眉头舒缓了一下,“为什么要告诉我?”
“生老病死?”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激动,“你以为她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我有点无奈,“说清楚点,先冷静一下。”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母亲死的前几天看到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
“哪些?”“类似于预知未来之类的。”“”那你不应该找我,应该找一个道士之类的。”我打趣说道,“道士对这一块从来都是供不应求的”。
“我听说过你,相信你的能力。”“那你运气不错。”“什么意思?”“我是说,我刚好感兴趣。”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我猜他正在整理思路。
“我母亲是被车撞死的。”他的语气变得很默然,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当时她被撞倒了之后,还没人来得及上去扶,这时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接着又是一辆”。
“停。”我打断了他的话,来阻止我内心反胃情绪的蔓延,“你在边上?”
“我不在。”“那你……”“因为我也看到了。”“那些不寻常的东西?”
“对,对。”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又紧张,“我还看到了我自己。”
“你自己?”“准确来说,在我母亲死的前一个礼拜她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出车祸的梦?”我的心脏在不知不觉中多跳了几下。
“是的,而且是同一个,甚至是在接近同一个时刻醒来。”
“这种情况……”“很蹊跷对吧?我也这么认为。”
“我之前好像也碰到过。”我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你知道的,我是个小说家,这件事因为蹊跷所以就成为了我小说的素材。”
“出版了?”电话那头似乎在传达一种狂喜的情绪。
“快了。”我犹豫了一下,“准确来说,是稿子已经完成,准备出版了。”
“稿子给我看看行么?还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的话语已经带着急切和某种恳求了。
“就在上个礼拜二。”我确定了,“跟你说的很类似,也是在梦里看到类似的情景,只不过他是好事。”
“我的稿子不能看,而且”,我顿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盗取我的作品呢。”
“那么能见面么,仔细地谈谈,就在楼下那家星巴克。”
“你知道我家?”我感到一点困惑。“你可是个名人”他轻描淡写地说。
走到楼下的时候,一只猫突然窜了出来,我一个激灵。我开始怀疑这次见面的必要性。
我终于在咖啡馆里见到他了,头发比我想象的还遭,说真的,看上去好几天没洗的样子。脸倒挺干净,给人一种精神不佳的感觉。
我先说一下,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平时一点点的灰尘都会让我感到焦躁。
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并没有躲避,只是出于对记者这个职业的好奇和礼貌。
“没有摄像机”,他先开了口,“记者也不会随时带着单反。”
“那是工作。”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确如他所说的——什么都没有。
“人总不可能随时都在工作。”他顿了一下,“而且我的习惯是吧单反放在身前。”他的停顿让我感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
我不以为然,“如果搜集素材也算工作,那我随时都在工作。”
“比如?”“睡觉的时候,还有吃饭的时候,以及现在。”我品了一口咖啡,发现糖分过少,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
“你的表情可不好”,他尽力地打起精神,“想象一下天天喝咖啡不放糖的感觉。”
“因为焦虑?”我思考了一下,“你用咖啡来让自己对那些幻觉产生防御?”
“也许。”他顿了顿。“我想和你聊聊关于我做梦的内容。”
“说来听听。”我表现得饶有兴趣。
“车祸不是偶然”他顿了顿,“我在发生车祸的前一个礼拜,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这个梦,而且车牌号几号一模一样。”
“您母亲?”我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曾经建议母亲不要出门,可是他觉得梦境是无法被相信的。”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说你母亲也曾做过这样的梦,那她就不会有所防范?”
“是的,我也很无奈。”他说道。
“好吧,那我来说说我碰到的事。”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我的一个朋友,梦见自己会中大奖,结果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中了一百万。”
他的表情变得极度不可思议:“真有这事?”
“是的”我说道。
“从那以后,我也经常买彩票。”我打趣说道。
“这不是偶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慌乱,和我印象中的记者模样毫不沾边。
“我梦见我要死了”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眶里带着浓浓的血丝。“我在一个悬崖边,突然山上滚下一些石头,我躲闪不及……”
“真的?”我表情略微凝重。作为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从来都是把这些可以说得上是灵异的事情,当做我的关注点。
“在我的梦中,我当时要和我的女友去旅游,结果在醒来没多久,我女友就打了电话说要和我一起旅游。”他的表情明显有点慌乱。
“你告诉她了?”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没有。”他说道,“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就像我母亲,她们从来不相信梦境。”
“很有趣。”我把咖啡一口喝完,略微平复了一下那些苦涩的不适。“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个记者”他苦笑道,“记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写出来,或许在我死后还能被当做是一部充满浪漫主义情怀的恐怖小说。”
“这个我可以帮你。”我说着,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和作家协会有点联系。”
“万分感谢。”他苦笑道。
“除了笑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我不知不觉也笑了起来。
“没有”他不笑了,认真地盯着我说道,“我准备找个理由拒绝我女朋友,或者实在不行,只好分手了。”
“分手?”我迎着他的目光,“那你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我笑了笑,“合格的男友应该是白头偕老的。”
“我也想。”他似乎没有了力气,瘫坐着,“生命总比女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