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票吃醋后在床上很粗暴 在车上坐我腿上操_综漫-抽卡吗
可能是见十束多多良好说话,自那以后,地府陆陆续续的找他办过几件事,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啊,十束多多良想起来就心塞。他还只是个孩子,地府奴役起他那叫一个顺手,他们良心就不会痛么!
对于自己不知不觉被地府划入了自己人范畴,十束多多良想起来就满腹怨念,他根本就不稀罕阎魔和荒的另眼相待好吗,别以为他不知道,地府人员不多,海量的公务全都靠那么寥寥几个成员,荒大人非有要事轻易不踏出宫殿,在地府就是个定海神针样的吉祥物,阎魔大人坐镇地府,杂事一律交代给下属判官,孟婆在奈何桥边的忘乡台上骑着汤盆只管熬汤,黄泉路上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女神和荒大人一样是个万年死宅,懒得挪窝,黑白鬼使一方面要带黑白童子,另一方面要兼顾引魂任务,忙的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话说,他根本就是地府找到免费劳动力,还不用即时发放薪水奖金的那种,十束多多良扳着指头,仔细算算,他给地府干了这么久的活,撇开阎魔大人承诺的死后可领取的冥币,最终他只得到个口头表扬啊,那有个毛用啊!
他很穷的好不好,为了添补真一那口无底洞,十束多多良觉得自己穷起来几乎都快吃土了,阎魔大人说不亏待他,可他怎么看,他每次跟着地府,做的都是亏本生意,地府薪水发的是冥币啊,而且和人类不同,妖怪时间绵长,薪水动不动是按年发放的,每年薪水按妖怪来说算的上丰厚无比,可那玩意再多对他也没用啊,地上行走调查捉拿逃犯,哪一样不需要钱,他什么都要自己倒贴,调查的路费没法报销,伙食只能自己解决,想起阎魔大人说给他的薪水保留着,日后等他进入地府就可以使用,十束多多良只剩下无言以对,自己活着被奴役着就算了,连死了都还要卖身给地府,十束多多良想起自己死后被地府公文一层层碾压的生活就对生命充满了珍惜,他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否则死后每日光景简直没法想象,他多活一天离那种堆满公文还没办法过劳死的命运就远一天。
“十束多多良,你想让我们帮忙引渡的魂魄就是它吗?”鬼使白站在一旁等待十束多多良将管狐束缚在原地后,好声好气的问。
鬼使黑伸手往鬼使白和十束多多良身前一拦,侧过身子将鬼使白挡在身后,“小白,往后退一点,这个妖魔还没有完全束手就擒,小心他等一下冲撞起来,打破十束多多良的封印。十束那臭小子本事可还没学到家。”
鬼使黑一边挑剔,一边谨慎的注视着局势,他脸色十分不好看,黑着脸口里却没有半点留情:“十束,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召唤我们,我们可是很忙的,像这种小事你让黑白童子来就行了。”鬼使黑挖了挖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十束多多良手中的动作不停,整套净化仪式做的行云流水,听到鬼使黑在一旁说自己的坏话,嘴都气歪了,他抱怨道:“喂喂喂小黑,不就是燃动符咒把你们从地府召唤了出来吗,你的脸色至不至于那么难看,再说我明明呼唤的是小白的名字吧,你不请自来就算了,一来还给我脸色,真是世态炎凉啊,当初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就是深明大义的多多良桑,用不着我了就成了十束那个臭小子,我说你脸色变得也太快了。”
引渡魂魄本就是黑白鬼使的本职,十束多多良当初召唤鬼使白也是出于这个任务确实算不上复杂,只需要一位技术娴熟的鬼使明白实情即可解决。两位鬼使里,他刻意挑选了相对好说话的鬼使白,说是只召唤一位,他其实也做好了面对两个的准备,毕竟鬼使黑黏他弟弟黏的厉害,基本上两位鬼使向来同进同出,十束在心底暗自唾弃,别以为他不知道,鬼使黑心怀不轨的想要祸水东引,黑童子护短比鬼使黑还厉害,鬼使黑顶多刻薄他几句,如果他召唤的是黑童子,黑童子肯定二话不说先给他一镰刀,他是疯了才选择黑白童子。
十束多多良太清楚为啥每次黑童子见他都笑的诡异,想要抽空给他一记。不就是他哄了白童子几句,让白童子每次见他都会害羞的躲在小白身后么,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小白笑起来的样子,所以才逗对方,黑童子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可能对小小白不利的迹象,十束多多良暗自摇头,小小黑对小小白的保护已经快到病态的地步了,十束多多良无数次怀疑黑童子有被害妄想症,见谁靠近白童子都觉得会伤害到他,敌视每一个接近白童子的人或妖。
鬼使白闻言不好意思的拉了拉鬼使黑的一角,示意对方闭嘴,鬼使黑这才不情不愿的静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束缚在管狐身上的令咒已经削减到了第三层,金色的符文在管狐身上游走,管狐兀自挣扎着,对十束多多良打在他身上的明心术没有唤起对方的神智,黑色的烟雾中浊气滚滚,挣扎着想要突破笼罩在身的束缚,眼见第三次令咒就要被冲破,十束多多良眼底划过一丝焦急,汗水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流下,他加紧了灵力的输出,想要试图再努力一把,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让管狐恢复神智,自愿进入轮回。
哇……
一声婴啼划破僵局,十束多多良眼神一凌,望向脚边,糟了,他忘记那个被掠夺进老宅的孩子了,这孩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哭出声,可真要命。那孩子躺在地上被襁褓包裹着,一直在沉睡,这么长时间,没有引起他们半点关注,连他都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个婴孩。
一招之差,满盘落索,十束多多良颓唐的闭上眼。
“桀桀桀,老夫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金色的符文锁链忽然绷紧,黑色的烟雾一再膨胀,最终将锁链崩断……
金色的符文字符四散开来,崩落如流星,消失在眼前,十束多多良咬牙,鬼使黑你个乌鸦嘴。
“待老夫吸食掉这个孩子的血肉后,小子你就一同留在这里吧。”
眼见黑雾冲自己脚边而来,就要席卷婴孩离去,十束多多良当下不再犹豫,二指捻出灭却符,“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言灵,灭。”
“去,”十束多多良将横亘在胸前的手臂往前一挥,将手中的符咒全数抛出。
画着黑色字符的黑白符咒凌空浮起,绕着管狐一圈,然后一同炸裂开,每爆炸一次,管狐的黑雾就削弱一分,待符咒全部消失,管狐的身影也消失殆尽。
十束多多良望着空无一人,不留半分烟火的庭院,伤感不已,“我其实并不想做的这般不留余地的。”
“你……还好吗?”鬼使白迟疑的问道,关切的望着他。他们见惯了生死,管狐的遭遇固然可悯,但世界上比他可怜的人或妖不知凡凡,如果每一个他们都要同情,在地府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早就把自己逼疯了。管狐好歹还有十束多多良为他奔走,有很多妖一旦做错,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十束多多良的手段太过残忍。只是十束多多良到底还是个刚踏入阴阳道的孩子,他们害怕十束多多良无法面对亲手剥夺一个生命的负罪感。
十束多多良是他们地府预留的后备力量,他可不希望那孩子还没成长起来就被摧毁,别以为身在地府他们就不懂,人类管那个症状叫什么来着,创伤后应激障碍对吧。鬼使白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他真的不擅长给人类做疏通工作啊。鬼使白求救的眼光投向鬼使黑。
“啧,”接到心爱弟弟的眼色,鬼使黑不耐烦的撇过头,恶声恶气的对十束多多良说道:“别摆出那么难看的姿态,小子。以后这种除魔卫道的时候还多得是,难道每杀死一个你都要这么哀悼一番吗?那你以后干脆什么都别干了,专心哀伤就好了,伤人性命这么难以接受的话,或者你直接站在原地让那些鬼怪杀了就好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身后的式神们。”
十束多多良倏然一惊,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耳朵上的耳环。是了,他不能迷惘,自从踏上阴阳道的那一天他就有足够的觉悟,如今只是把其中的阴暗揭露在他的面前,难道他可以因为自己内心的软弱而退缩吗?
不,他不能,万一他因为心慈手软而被杀害,他召唤出的式神们怎么办?姑姑,狗子,桃花妖,莹草……那么那么多妖怪,他早就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一旦他身死,且不说给他们带来多少情感上的伤害,断绝了灵力供应,他们在现世根本就待不下去,只能被迫返回妖界之里,莹草他们那么向往现世,想要体验现世的生活,他答应了他们会一直陪着他们,又怎么能食言,孤独不单是人类恐惧,妖怪也是如此,他既然和式神们有了羁绊就要对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