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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瓣流出 爸爸我快坚持不住了是什么歌_朕不想死啊

压的不是身子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被刘辩拢在一边的墨发。

事实上曹操也没睡着,而且他习惯了浅眠,大概是会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这两个互相防备的人呆一块儿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

刘辩轻轻一扯,不但没扯动,反倒把自己给扯疼了。

于是他就只能把脑袋往某人身边稍稍靠了靠。

龙榻分明挺宽敞,可这两人却各自睡在最靠外的地方,中间空着一片位置,若不是他睡觉时习惯性把头发放平,曹操还真压不到。

刘辩顿时觉得自个儿出的这个主意可真馊。

叫你耍聪明!现在好了吧!

说好的梦中杀人呢!

宫灯没熄,刘辩睁眼盯着房梁,胡乱思索着。

大汉已经不止内忧了,还有外患。

他可没忘,即使有了三国时期对外敌的抵御,但到了三家归晋之后没过多少年就五胡乱华了。

……他的大汉子民将被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视为两脚羊,国不国,人不人。

殿外。

“殿下啊。”小黄门压低声音,“陛下已经就寝了。”

刘协眨眼,也放轻了声音问道:“现在才酉时,皇兄今日这么早?”

小黄门也是看着刘协长大的,对他挤眉弄眼:“陛下不准我们进去,如今里头宫灯亮着,想来此时还未安歇,只是……君臣同榻,秉烛夜谈可是佳话,殿下还是不要进去了罢。”

里面的刘辩:“……”

完了,要出事。

果然,刘协一听这话都快跳起来了:“我要进去!”

“殿下请回罢,惊扰了陛下我等担不起这个罪责啊。”小黄门苦着脸。

刘协板着小脸严肃道:“皇兄说过我进去不用通报的。”

“让他进来。”刘辩远远地吩咐了一声。

“喏。”小黄门依言把门打开。

“皇兄!”刘协吧嗒吧嗒跑过来。

他看见面前堪称诡异的景象,眼珠子滴溜一转,有了主意。

“皇兄都不肯跟协儿一起的!”刘协扁嘴,眼眶微红。

“没有……”刘辩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嫌我烦了。”刘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刘辩顺手把头发扯出来:“没有。”

“那我就睡在这啦!”刘协往两人中间的空档一滚,抱住刘辩的胳膊不撒手。

刘辩:“……”

曹操:“……”

刘协又往刘辩身上靠了靠,不一会儿就睡得香甜,好在没流口水。

刘辩忍无可忍,决定抱着枕头滚蛋。

但他的胳膊被刘协死死扒住,这小子瞧上去年纪小,力气也忒大。

反正刘辩扒不动,于是他只能将就着躺了一夜。

翌日,曹操早就不知所踪了,而刘协砸吧砸吧嘴,睁开了眼睛。

刘辩的眼下泛着微青。

刘协糯糯:“皇兄没睡着?”

刘辩点头,长叹了一口气:“来人更衣,传大将军卢植去西阁,还有……司隶校尉袁绍。”

任命的圣旨都发下去了,何太后自然拿他没办法,况且何氏外戚死了个何进又死了个何苗早已经没人了,如今倒是身为世家大族的袁家势大,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刘辩按住眉心,阖目不语。

……

西阁。

袁绍对他恭敬一礼:“拜见陛下。”

经历了那样的突变,陛下竟如此平静,甚至还有心情看奏疏。说不准当初他在何进独揽大权的局面之下只是蛰伏而已。

从起用卢植、任命皇甫嵩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小皇帝的手段和眼光之厉害了,所有的安排都是恰到好处、足以服众,偏偏还让本以为能得利的袁家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

思及至此,袁绍的神情微微一变。

刘辩倒是能把他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把手中的战报递给他们,面色不变:“并州又败了。”

倒也正常,近几年来大汉对敌鲜卑少有胜仗,即便有,那也是惨胜。

比如说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什么的。

卢植严肃道:“鲜卑人南下劫掠,久而久之野心自然会膨胀,当趁此机会灭之!”

刘辩点头:“自孝和皇帝起,边境防守便有些疲软,是应当防备些。”

不止鲜卑呢,北边还有羌人、乌桓、南匈奴之类的,各个皆是虎视眈眈。

袁绍拱手道:“绍听闻南匈奴与鲜卑等氏族勾结,而它自古便依附于大汉,不若陛下下一道圣旨命他们去攻打鲜卑。”

刘辩转头看他。

这是打着让他们互相消耗的主意?

卢植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不听你的。

刘辩颔首:“我观此次鲜卑不会就此收手,定会再攻并州,如今……就欠一场胜仗啊。”

汉廷需要一场胜仗来震慑生了异心的南匈奴,可说说容易,这一百年来打过的胜仗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谁知那送战报的边境小将闻言一脸惊悚地抬头:“啥,打赢?我的天,怎么可能嘛!”

刘辩被这奇葩气得一个奏疏砸了过去。

袁绍面对眼前混乱的情况愣了片刻,终于反应了过来,也紧接着扔了一个奏疏:“押下去!”

卢植直接上前提他的领子了:“你这厮,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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