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群娇交换烂货我捏烂你的奶 肚兜湿润炙热抵住_代君受命
萧景琰有些意外,这位麒麟才子委实是很少来找他。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忙起身进入密室。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梅长苏的身影。
“见过殿下。”见萧景琰进来,梅长苏忙上前行礼,“苏某冒昧前来,惊扰殿下了。”
“先生为我尽心竭力,又何必如此客气。”萧景琰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梅长苏落座。
梅长苏也不推辞,顺着萧景琰的意思坐了,倒也并未急着说他的来意,而是先问候了一句,“殿下府上的病人情况可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还要多谢贵府的大夫。”萧景琰谢了一句,尔后深深地看了梅长苏一眼,道,“若是先生得空,大可到我府上坐坐,他也想当面谢过先生的恩情。”
梅长苏并未多想,只当作是靖王的客套之辞。
“这跟我又无甚关系,他谢过晏大夫便好。”他笑了笑,便揭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谈到此次过来的目的,“实不相瞒,苏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劳烦殿下。不知殿下可否于明日午时,引夏冬大人到监牢一游?”
听到夏冬的名字,萧景琰怔了怔。梅长苏只当他是不解,继续解释道:“谢玉一案,陛下迟迟不下判决,某些人可是着急了。”
想到誉王的失态,他嘲讽地笑了笑,又接着道,“我明日去监牢里看看这位谢侯爷,若是能问出个一二来,有夏冬大人听着,也可做个见证。”
萧景琰也并未深想,直接点头应了下来,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先生放心,我会将夏冬大人带到的。”
“有劳殿下了。”梅长苏忙行礼道谢。
“不过小事罢了。”萧景琰顿了顿,有些犹豫道,“……可如此一来,夏冬便知先生在为我效力了。”
梅长苏笑了笑,道:“殿下不必担忧,悬镜司一向不涉党争,夏冬大人也不是多话之人。况且,这半年多来,誉王也算是损失不少,不过有太子衬得,不显罢了。依着殿下的势头,怕是过不了多久,誉王便会发现我是谁的人了。”
萧景琰点了点头,道:“先生也要多加留心。誉王他并非大度之人,若是知晓他这些损失皆由先生而起,怕是要恼恨于先生了。”
梅长苏笑了笑,显然并未放在心上,但还是谢过了萧景琰的关心。
密室之中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再加之要谈的事情已经说完,梅长苏本打算就此拜别,却发现萧景琰并无离去之意,他登时有些奇道:“殿下可是有事交代苏某?”
萧景琰微一沉吟,开口道:“先生可知我与夏冬大人自来不睦?”
梅长苏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夏冬大人与我的嫌隙还要从十三年前说起。她的夫君名叫聂锋,是……”萧景琰刚刚说了几句,梅长苏就捂住嘴,压抑地闷咳了起来。
萧景琰也顾不得讲故事,忙起身过去,给他拍背顺气,过了好一会儿,梅长苏方才平静了下来,歉然道:“让殿下见笑了,方才不小心呛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解释,萧景琰自然是不信的。
叶琬曾与他提过,梅长苏身体极弱,平日里切忌大喜大悲,此刻怕是想起聂锋之事,心下一时激动罢了。
他叹了口气,也暂且歇了将聂锋之事直接告知于他的心思。
“先生也要注意身体才是。”顿了顿,又委婉道,“若是先生旧交见你如此情状,怕也是要伤心的。”
梅长苏一惊,忙抬头看他,见他只是目露关切,并无其他多余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缓声道:“我这身体向来如此,故交旧友们也大都习惯了,纵然有些遗憾,倒也谈不上伤感。”
萧景琰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顺着他的话道:“纵然如此,先生也要保重身体……这密室寒凉,先生体弱,还是不要久留为好。我送先生回去罢。”
梅长苏实在是太过熟悉萧景琰了,一看他这态度,就知他并未相信自己的话,可若他强行解释,反倒露了行迹。因而只能假作不知,随着萧景琰的动作起身。他倒也并未真的让萧景琰相送,而是拱手行礼,恭送了萧景琰离去。
萧景琰也未与他客套,答礼后便转身离去了。
石门缓缓闭合,梅长苏脸上的脸色也渐渐严肃,他皱起了眉头,在原地思索了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萧景琰为何突然提起他的旧交……可是看着他的态度,又不像是知道他的身份。
思忖了半晌,他只得把此归咎于萧景琰一时兴起。
尔后,自嘲地笑了笑,他实在是过分小心了。自己现在音容形貌俱改,连行/事手段也大不相同,就算当面告诉萧景琰,他就是林殊,只怕对方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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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好,穿过郁郁葱葱的枝叶,洒到了路面上。夏冬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她神色木然,脚步虚浮地从监牢中/出去。萧景琰还在与蔡荃寒暄,可她却顾不上是否失礼,径自越过他们,向前走去。
夏江同聂锋可以说是夏冬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了:前者是她的师父,教养她长大,传授她技艺,让她发自内心敬仰;后者是她的夫君,与她海誓山盟,同她心心相许,是她以为的归宿。
现在突然听闻,自己夫君之死是师父一手谋划的,自己这十三年来的坚持就是一场笑话。
恨吗?夏冬不知道……那个人是她的师父,她的一身所学、一生信仰全都源于那人,她犹记得幼时那人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道:“冬儿,你记住了:‘明镜高悬’,此乃悬镜司之名的由来。你日后办案也当将这四个字谨记于心,切不可徇情谋私。”
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亲手打破了这四个字。
她扪心自问,自己这十三年来就没有一点察觉吗?夏冬苦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是她不愿去想,不敢去怀疑……可是疑点越攒越多,终究在今日,在听了谢玉的指正后,全然爆发了出来。
蔡荃有些奇怪地多看了夏冬一眼,虽然夏冬一向张扬桀骜,但是该有的礼数却从来都是尽到的,也不知二人在监牢里听到了什么,能让这位见惯风浪的悬镜使如此反常。
他也只是略略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虽是在衙里以刚直着称,但毕竟也是为官多年,知道有些事情就算看到了,也该是当做没看到。
监牢的门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萧景琰和夏冬此次又是秘密前来。故而,萧景琰并未与蔡荃多加寒暄,只是草草地谢过了他此次相助后,便循着夏冬之前走的方向离开了。
夏冬神思恍惚,走得并不快,萧景琰不过一会儿就追了过去。可追上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在她的身侧跟着。
聂锋不愿与夏冬相认,萧景琰本想着若是让他见一见夏冬,或许会改变主意,但夏冬此刻怕是没有什么到他府上做客的兴致。
夏冬也知道她此时怕是不适合见人,走的尽是偏僻的小路,里面无甚行人,萧景琰的脚步声如此明显,夏冬自然注意到了。
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今日所听之事于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从监牢出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她也冷静下来了。她的骄傲不允许让她在别人面前露出狼狈之色,转头扯了扯嘴角,对萧景琰行了一礼道:“还请靖王殿下赎罪,夏冬今日怕是不能去贵府叨扰了。”
“无事,只是夏冬大人也要保重。”看着夏冬眼中掩都掩不住的悲凉,萧景琰不由想到了十三年前的自己,他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于她而言都太过苍白,但终究还是有些干涩地低声道:“想必聂将军也不愿见你如此神伤。”
夏冬听了此话,惨然一笑,“若是他能来见我一面,我自然……不会如此。”她的语调依然平稳,但微红的眼眶却昭示着她内心的波澜。
萧景琰一梗,想到聂锋的坚持,他终究还是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只是安慰了一句,“夏大人不必过于灰心,说不准聂将军仍在人世。”
夏冬摇了摇头,“殿下不必如此,当年是我亲手将……”夏冬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既然聂锋的亲笔书信都是假的,那她又如何凭着一个不知真假的赤焰手环,断定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骨就是她的夫君呢?
但她随即就意识到了问题:萧景琰又是如何想到这一点?
聂锋下葬之时,他也在一旁,因着他那时认定赤焰一案是为冤案,自然在葬礼之时,颇受了一番白眼……
夏冬豁然抬头,也顾不上尊卑,直直地看向萧景琰的眼睛,开口道:“你见过他?!”
萧景琰抿了抿嘴,没有立刻回答。
夏冬自小被作为悬镜使培养,审案查案已成了她的本能,一看萧景琰这个态度,不用他回答,便立刻知道了答案。
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微微抬起,露出了一个笑来,不似往常的张扬,却少见的真实。
“殿下可否……带我去见见他?”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语带颤抖。
萧景琰知晓她已经猜到,也并未反驳,而是默认了自己知道聂锋所在。他叹息了一声道:“聂将军现今身体尚未恢复……待他稍好些,自然愿意见你的。”
听到了萧景琰的承认,夏冬脑中霎时一片空白,缓了好一阵儿,才从突来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只是心中的急切更甚:到底是何种伤势,能让聂锋躲着不愿见她?
不过,她也知道萧景琰这死倔的脾气,既然他如此说了。只怕让他改变主意,还不如自己去查来的容易。
她强自冷静下来,细细地回忆了一番萧景琰今日奇怪的举止。
他们二人的关系因着十三年前的那件案子,向来不怎么好。若是萧景琰让她到监牢是为了那桩旧案,那又缘何请她到靖王府?
况且,在听了这桩旧事之后,她怕是哪里也没有心情去了,萧景琰不会想不到这点……她眯了眯眼睛,恐怕萧景琰也没想到苏哲会问出这桩旧事来。
那他不顾二人僵硬的关系请她入府一事,可就耐人寻味了。
至于萧景琰所说的案件线索?
夏冬轻嗤一声,这十三年来萧景琰办过的案子不知凡几,和悬镜司一明一暗查案的经历也不少,也不见得请她到府上去。
夏冬想的虽多,时间也不过一瞬,再抬眼时,她已经又是那个从容自若的悬镜使。
“既然如此,那夏冬也不强求。不过……”她话锋一转,接着道,“殿下不是要同夏冬谈谈年节那件案子吗?咱们走吧。”
说着,她也不等萧景琰回应,率先动作了起来,快步往靖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