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小说故事 大家说说自己睡过几个男人_妖月仙途
虹麟山是坐落于泓州境内的唯一大山,山上常年云雾缭绕,百丈内都看不清云里的景貌,很是神秘。如若有人想攀上高峰一睹真容,走不到半山腰便会发现,明明山顶已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近。不论一日两日,还是一年半载,依然进不去这迷雾的里层。
于是不信邪试过的人都口言相传,这虹麟山上怕是居住了神仙,神仙不想被凡人侵扰,才设出这般迷局。
自此,再没有人妄自想要攀爬这眼看只有千丈高的虹麟山。
几百年来,虹麟山上居有神仙的传言在附近几个村落流传开来。世人对此深信不疑,更有村民想沾沾这神仙的仙气,想着说不准能得到仙人的眷顾赐福。
于是,附近几个小村寨的几户村民都举家迁徙到这虹麟山下,落根生息世代繁衍,就连路过的旅人也有在听闻神仙传言后定居此处的。
说来也神奇,村民们在这虹麟山下定居以后,生疫病和受猛兽袭击的人数确实要比以前少得多,人的寿命虽没如想象中增多,但能少灾少病地过活几十年自然也都十分高兴。
村民都深信这全是因山上神仙庇护,便改口称这虹麟山为圣山,每年都由村长组织在山腰处祭祀感谢一番。
时过境迁,不到两百年的时间里,一个小小的零散村落已经发展成为较大的集镇,镇民们一致决定沿用虹麟山的名字,定名此处为虹麟镇,由几个大家族共同管理。
从虹麟镇建立的那一刻起,就有一条不变的规矩:镇民和旅者一律不得擅自进入圣山惊扰仙人,违者,绞!
岁月匆匆,虹麟镇在镇民兴建下也越发繁盛,就连虹麟山上居有神仙的传言也得以证实。
原来,早在六百年前,这虹麟山上便新立了一户修仙门派,名为玄天门。门派虽不大,但毕竟是修仙之人的聚集之处。况且这玄天门从二百年前开始,每隔半甲子的时间,便会在虹麟山千里内招收几名身具灵根的凡人回山门修习仙法,这才被虹麟镇民所知晓,果真有神仙居于此山。
此后镇民对圣山也是愈发敬重,只盼着家中儿女生能逢时,赶上玄天门招收弟子的年份,那才真是得到眷福。
这一年,正好是玄天门每三十年一次招收弟子的年岁。
“丑八怪,丑八怪,秦家出了个丑妖怪……”一群六、七岁大的孩童站在一处破败的木屋前,一边跳着一边拍着小手嘻嘻哈哈地笑叫着。
孩童眼前是一处由漆黑木头砌成的小木屋,原本黝黑的圆木早已因年代久远而开裂掉落,半开的屋门里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空气里不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药腥和霉臭味,即使站的最远的孩童也能闻到。
孩童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童子往前站了一步,黑溜溜的眼珠打量了翻木屋,嫌恶地捏起鼻头,奶声奶气地对着依旧半开不开的门扉喊道:“秦小妖,你出来。”
“哦,哦,出来啊……”站在白衣童子身后的小童又起哄般地笑闹起来。显然他们都以这白衣童子马首是瞻。
门里依旧没有动静,过了小半响,就在白衣童子耐不住性子弯腰捡起脚边一块石子,准备投进门里的时候,嘎吱一声,半掩的门扉被打开来。
一名瘦小的女童出现在木屋门口,女童头上整齐的梳着两个元宝髻,弯弯的两道细眉,圆翘的鼻头,樱桃似的小嘴,模样倒是生的不错,只是皮肤略有些微黑,身上又披着一件洗褪了色的蜡黄色破旧外衫,一看便知生活的清苦。
如若只是如此,也实在还算不上孩童们口中的‘丑八怪’。但是,女童的左半边脸上,从眼皮处到半边脸颊,居然生生印刻出一只硕大的淡红色印记,倒显得女童的模样十分吓人可怖起来。
见着有人出了门来,白衣童子把石子放在手中颠了颠,“哼,总算出来了……”话音还没落地,手中的石子已经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啪嗒’一声砸到女童的额头上,霎时红了一片。
白衣童子见女童被打了个正着,心里泛起一丝得色,傲然的抬起下巴:“秦小妖,这一下是本少爷赏你的!”
女童额上被石子砸得红了一大片,微微的肿起一个小包,听了童子的话咬了嘴唇没有吱声,只是伸出手轻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若不是女童脸上摆着块吓人的印记,这番隐忍模样到让人看得心疼。
这帮孩童显然不会心疼女童,反而是那白衣童子见女童不搭理自己,觉得丢了脸面,一个丑八怪居然也敢无视自己?气得捡起脚边的另一石子二话没说就又朝童女的脸上砸了过去,“本少爷和你说话,听见没有?”
白衣童子身后的七、八个小童见状,也都纷纷捡起脚边散落的石子仍了过去,更有甚者,竟顺手拾起门口一条长短不均的大扫帚丢了过去。
一时间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响声落地,白衣童子倒吸了口气,站在屋门前的女童动也没动一步,只是额头上已是一片鲜红,竟不知被哪个砸到了伤处,染出了鲜血。
见此情景,白衣童子也慌了神,吞吞咽咽地抢白道:“哼……谁要你,不识相。以后,不准去綄西河玩!”说道最后又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这才趾高气昂地带着身后一长溜小尾巴出了院门。
=====================================================================
女童捡起歪斜在脚边的大扫帚,她自然认得这些孩童,都是虹麟镇上几个大家族的子弟,特别是对领头的白衣童子岩子期更是早有耳闻。
眨了眨被血浸湿的眼睛,女童一脸茫然地拾捡好脚边撒乱一地的石子,正要把手中的扫帚放回门口,忽的从门里传出一阵急促而轻微地咳嗽声。
仔细听着门里动静,女童慌忙打来一盆清水,洗净一脸的血污,又咬着牙忍痛往额上胡乱涂上一层膏药,理了理衣衫,没找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急忙忙进了屋。
“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屋子里黑漆漆的,青光白日都不见半分亮堂,可想阴雨天的压抑闷人。
木屋里除了一张大木板铺就的床塌,只有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断了半截腿,木面破裂的小方桌。空气里泛起一股刺鼻的药腥,这屋里的味道比起屋外更是浓郁呛鼻,显然有人长期病卧床榻。
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病恹恹的坐在床板上,看样子像是想要下榻,听见有人进屋的声响,妇人抬起了臻首,蜡黄枯瘦的面容上找不出一丝血色。原本乌黑的眼珠和头发也早已失去神采,干裂的薄唇尽无人色,“月儿……”
这么低声嘤嘤地对着来人轻唤了一声后,妇人竟低声哭泣起来,“让你受委屈了。咳,咳咳……”
“娘。你说什么呢,快躺下。”女童忙上前扶住妇人重新躺下,帮着掖好被角,又低声安慰了几句,这才再次出屋打来一盆清水给妇人擦了擦脸。
这妇人便是秦母,原本是三十有二的年岁,却因常年病卧床榻,家里又甚是贫困,竟显露出一副四十来岁的模样。
秦母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任由女童梳洗服侍,无意间瞥见女童额头上红肿的伤处,心中自是一阵伤心忧虑,本就衰败的面容又带出几分凄苦之色:“我自己的病……我知道,怕是……怕是过不了几日了。”
“娘……”女童不满地小声唤了句,还没来得及劝慰就被秦母打断。
“月儿……我病重,家里没有掌持。你爹他……全赖你小小年纪就撑起这个家……如若,如若不是这块胎记,说不定……还能为你说门好些的亲事……”秦母说不到两句就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弓着背脊踹不上气的样子,竟似要把心肝儿都咳出来一样。
女童慌乱地轻拍了拍秦母的背脊,又端了杯水来喂给秦母,“别说了,快别说了。”怕秦母放心不下,顿了顿又道,“娘亲难道忘了今年玄天门会有玄天仙会吗,等月儿进入内门修习,一定会找一位仙人来治好娘亲的顽疾。”
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女童忙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还有三个月便是那玄天门招收弟子的时期,娘亲莫要再担心,月儿肯定能行……娘亲歇歇,我先去煎药。”
蹲在院门口,拿着只剩半截毛羽的蒲扇对着炉口轻扇,没一会儿罐内便开始上下翻滚,半盖的罐口沁出阵阵苦涩的腥膻,全没有一点好药材应有的药香。
黄衣女童把手中的蒲扇摆放在一边,轻抚上额角,那里有一道被石块砸出的小裂口,已经不再流血,可一碰着就疼。整个手掌覆上左边脸颊,女童原本就不明亮的双眼更是黯淡了不少,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横过眼皮到整个左边脸颊,一只淡红色的爪印深刻在半张脸上。
那是她一出生就带着的印记。
就是因为这印记的关系,在她刚一落地之时,就被镇上的算命先生断言说她是邪魅附身,阴厉无比,更会为镇集带来无尽的灾病。
也是因为这枚印记的关系,算命先生硬要在她的名字里加上一个‘妖’字,把秦小月换成了秦妖月。
像是为了印证算命先生的断言,在她还未出生之前,秦父就在一次打猎中不幸失踪,连尸首残骸都没有留下。四岁不到的年纪,秦母又染上不知名的病从此卧床不起,家里的积蓄全都用在了药食之上却也不见起色,反而每况愈下,近两年秦母竟连床榻也下不来了。就连居住得近些的左右邻里也相继发生过几起无妄灾祸。
虹麟镇本就不大,百来里的镇集,流言自然传的飞快。全镇的人都开始相信算命先生的箴言,对秦妖月厌恶之极,就连牙牙学语的小毛孩也被父母教导不能靠近她。
因为,她是秦家的妖孽,秦妖月。
常闻只道锦上添花,又哪里真有雪中送炭。
镇上的人不看在秦母病重的份上帮衬一些,反而纷纷趁着秦家败落之际落井下石。眼见秦父失踪、秦母病重没了依仗,便趁机把秦母和秦妖月赶到镇集边缘的小木屋处,任她俩自生自灭。
小木屋依山而建,原是村人为了祭祀圣山活动准备的屋室,只是随着镇集的兴盛与玄天门公开招收弟子的玄天仙会,小木屋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效用。经过常年地风吹雨打,又没有人来修葺维护,自然早已是落败之象,只剩个躲雨避风之用。
秦妖月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招镇里人的喜欢,摊谁脸上长出这么吓人一大块印记都会惹人厌恶。所以她连走路都是半低着脑袋,就怕会吓着别人。
她甚至从来不敢恳求秦母让她同别的孩子一样去学堂,更从来没有存过吓唬别人、祸害别人的坏心,可是,可是……
不论她怎么隐忍、不争,不论她是多么的弱小、卑微,镇上的人却都能这般狠心地对待病重的秦母和小小年纪的自己。
她恨!
恨自己年小可欺!恨自己脸上这块抹不掉的可怕印记!更恨的,却是老天爷的不公!
别人怎么说自己,秦妖月可以不听可以不管甚至可以不去理会,可是他们却这样对待病入膏肓的秦母,这样对待走投无路的孤儿寡母,让她本就被伤透的幼小心灵更添一道深深的疤痕……
在被镇民围追着用棍棒赶到小木屋的那个晚上,秦妖月曾咬着牙发誓,她一定会找到救治母亲的办法,一定会告诉他们,她秦妖月会带来的,不仅仅是灾病!她并不是妖孽的象征,她要让那些嘴脸丑恶的镇民愧疚无比。
那一刻,年仅七岁的秦妖月坚定而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