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都市言情虐文 爸妈做羞羞的事的过程_五爷在上
展昭本是想与白玉堂详细讲讲今儿下午所读和自己的想法,却被白玉堂三句两句岔开了话题,然后笑得倒不过来气儿。白玉堂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得他笑成这样,只是看着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的要跟着笑。
两人在罗汉榻上笑成一团,惹得外面来请二人用晚膳的赵虎一阵哆嗦,手悬在门板前半晌不敢落下,想着自己这会儿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半晌展昭合了书卷,塞到那小桌下面的一摞案卷里。整了整衣襟盘腿坐好,单手托腮将手肘枕在膝盖上,笑问:“过阵子有庙会,可要去?”
白玉堂倚靠在窗子边,单手枕在脑后,听他问,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道:“便是前几年那般?除了去求签猜字谜,到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展昭捏捏下颌,很认真的提议道:“咱们还可以放个河灯,晚上还有烟花看。”
白玉堂把蜷着的腿盘起来,坐直身子看他,奇怪道:“怎么,八月十五不用入宫当值了?”
展昭反倒把直着的腰板弯了下来,笑道:“托五爷的福,皇上特许了假,说是陪着白少侠把开封好好走一走,庙会上定要让您尽兴。”
白玉堂撇撇嘴,清哼了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目光往外瞟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门口方向,道:“好像虎子在外面。”
展昭微微挑眉,扭着身子把窗子更推开一些。探出头去瞧,张口吆喝问道:“虎子?可是有什么事?”
赵虎显然被这一声吆喝吓了一跳,身子不自主的一抖,扭头去看窗口。手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脸上带了丝不好意思,道:“展大人,白五爷,大娘要我来唤你们去用晚膳了。”
展昭应了一声,只道马上就过去。赵虎当即像得了什么赦令,听他应了声,自己转身便小跑着出了院子。
展昭愣了愣,扭头看白玉堂,奇怪道:“这虎子到像是我要吃了他似得,跑的这般急,上次也是,也不看路,脑袋在那棵树上撞了那么大一个包,几天也不见消。”
白玉堂先是没忍住喷笑,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自己在不在场。末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往前探了探身子,用手臂将展昭圈在自己和墙之间,轻笑道:“你说的上一次,是不是这样?”
展昭见状当即脸一红,结巴着连连应声,用手去推他的胸口,道:“嗯、对、对,你、你这是干嘛,当心、当心被别人看了去。”
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了赵虎的大嗓门,人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提前吆喝:“展大人哎,门口有来击鼓的,先生唤您一起去大堂呢。”话完了一半生生卡住了,赵虎那张胀的通红的脸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窗户口,嘴还半张着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合上。
展昭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一时也愣住了,扭头看着赵虎,声音正常到不正常的应了一句:“哦,知道了,这便过去。”
赵虎尴尬的咽了口唾沫,呐呐道:“您,您忙,我什么也没看。”然后一只手掩了眸子,左脚绊右脚的往院子外面跑,步子更急了。
展昭哀鸣一声双手抓住白玉堂衣襟,将脸埋在他胸前。那耳朵红的好像要滴出血,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跟。末了又哀叹一声,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拍了拍白玉堂的衣襟算是替他稍作整理,转身就往罗汉榻下爬。
白玉堂被他这一系列变化逗得笑了出来,跟着下了那床榻,伸手将挂在一旁的外袍给他递了过去,刚巧对上同样被他拿过来的自己的外袍。脸上笑意更甚,那眼睛里都好像开满了桃花。
展昭面色更红了许多,末了接过自己的外袍,干咳了几声,声音依旧带了丝不自然,道:“走吧,一会儿大人改等急了。”
白玉堂一边不紧不慢的套着衣服,口中道:“急什么,击鼓却未必开堂,若是升堂了,你这会儿过去也是来不及,倒不如好好收拾收拾。”话虽说着,脚上的步子倒是迈得更快了许多。
两人一路急行,到了大堂时刚好见包拯正与一名老妇人交谈。
那老妇人包着头巾,露出的发已经全白。面上皱纹遍布,瞧样子早已年过花甲。那老妇人身侧有一名少女陪着,碧玉年华,看着众人眼中露出一丝好奇和一丝怯意。
展昭并未上前,只是拉了白玉堂的袖子在门口站定,免得打扰了里面的人。仔细听了那老妇人所言,方明白这竟是为了那山阴村来的。
只道这妇人的孙儿和身边这姑娘的兄长前两日便结伴上了那无名山寻宝,几日未归。两人实在放心不下,身边又没有亲族之类可信任的人,只得搭伴一路来了开封府报官,希望包拯能派人去山上替他们寻人。
那老妇人讲罢,拉着那年轻姑娘便要跪下口头,包拯赶忙一手一个扶住,道自己定然会想办法。瞧着外面天色不早了,又派人安排两人在开封府宿下。
两人千恩万谢的随着王朝、张龙二人往后园走,路过白展二人的时候齐齐停顿了下。那妇人只道是难得一见的俊俏男子,倒是那姑娘抹着泪愣了一下,目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白玉堂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微微一红。末了又忽然觉着自己失态,将脸埋得更低了许多。脚上步子也快了些,跟着前面引路的二人匆匆出了大堂。
待那听不见那二人脚步声,展昭方扭头去看身侧的白玉堂,然后用口型道了句:“桃花耗子。”转身往包拯那边去了。白玉堂愣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展昭与包拯说过自己是与白玉堂约定了在城外那山阴村见面,这会儿听明那老妇人来意,便径直与包拯道:“大人,属下与泽琰昨儿晚上便是在那山阴村借宿,只是村中似乎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外人,且也没有听说还有什么人上了山未回来。”
包拯显然是听准了他这个“还”字,微微颔首抚须,问道:“依展护卫所言,这几日还有他人上了那座无名山未归?”
展昭点头,道:“前几日属下在街上遇到了那御前的祁将军,听他说是山阴闹了些东西,得了空特去查看。昨日属下在山阳也遇上一位老者,听他讲,前几日有一外乡赶来秋试的书生上了山,多日未归。”说着顿了片刻,面上带了丝疑惑,道:“听闻那书生不只赶考,也是来投奔亲戚,身边还带着两位女眷,只是这么些日子了,怎的不见那两位前来报官?”
包拯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身子往前探了探,认真道:“还请展护卫与本府仔细讲讲那事情的前因后果。”
展昭应了一声,略微回想片刻,便仔细将那老者与自己所言讲与了包拯。停顿片刻,又将那晚在山阴村中所见与他完整讲了一遍。末了道:“属下今儿下午将那关于山阴的案卷大致翻看了一遍,觉着其中定有蹊跷,可又实在说不出蹊跷在哪,琳琳种种总归是传言,不可不信又不可尽信。”
包拯沉吟片刻,轻抚长须,半晌道:“山阴不属于开封地界,那老妇人既来了我开封府,此事便不可不管,只怕明日要再麻烦展护卫与白少侠,往那山阴走一趟了。”说着又瞧向公孙,道:“只怕,也要麻烦先生同去走一遭。”
三人抱拳应声,各自盘算着明儿要准备些什么。直到厨房大娘带着三个小丫鬟跑来赶人,才一个个听话的往饭厅去。
展昭本还是在奇怪那晚上出殡的古怪习俗时,却听白玉堂突然把嘴唇凑到他耳畔,轻轻吐了口热气,慢悠悠道:“呦,馋猫儿,有醋鱼和鸡蛋羹啊,大娘的醋鱼,有阵子没吃了吧?”
展昭闻言当即猫眼锃亮,抬头往前面饭桌上瞄。
果然那黄澄澄的又撒了抹葱花的鸡蛋羹还冒着热气,摆在正中间的便是一盘醋鱼。乳白中透着丝焦黄的鱼皮,上面淋着糖醋汁。展昭好鱼那是全开封府出了名的,便是宫中年宴,赵祯都会破例吩咐御厨,一定把鱼给这位御猫供足了。而全开封展昭最喜欢的鱼,应该就是厨房大娘这道自创的醋鱼。那鱼是一早大娘亲自去集市挑的,糖醋汁更是独家秘方。从勾兑,用料,到煎鱼的火候和时间,那都是有讲究的。应该说便是开封府其他人,也都是占了展昭的光。
众人落座,自然要等包拯动那第一下,然后才能各自起筷。
包拯抬手便将那鱼眼睛挖给展昭,口中乐呵呵道:“展护卫要多吃些。”然后又将那鱼鳃盖上的肉夹到他碗里去。
展昭自然都乐呵呵接了下来,那一脸幸福看的谁都觉着暖暖的。
白玉堂看着他,只觉着自己也总是忍不住要笑的。忙着给他盛一碗鸡蛋羹,在把上面葱花拨到自己碗里。在伸手去夹一块鱼肉,沾一沾汤放到他碗里,他家猫儿的饮食习惯他自然是清楚的。比如猫儿吃鸡蛋羹,喜欢葱花借味儿,但却不喜欢吃葱花;猫儿吃浇汁的鱼,一定要沾一沾汤入味儿。
包拯看着二人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欣慰。展昭不爱吃葱花,那还得白玉堂来了开封府后才慢慢被众人知道的秘密。轻轻摇了摇头,伸筷子将四大门柱一直在抢的最后一块鸡翅成功夹到自己碗里。
展昭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又在开封府当值许久,照顾自己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与白玉堂凑到一块儿那便是完全不同了。展昭会将自己的小习惯完全暴露,白玉堂会一丝细节都不落的全部记下。没有一点刻意或是勉强,就好像万物伊始,这一切便已经成了定律。
夏夜黑的总比冬夜要晚许多,用了晚膳约么着已经过了酉时。天还是亮的,天边的云彩带了丝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