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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起来用振动棒 顾晴和公共的秘密_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当天晚上,我罕见的做了一个格外冗长的梦。

梦中琐碎的场景与片段,似乎来自于我漫长记忆中的某个角落,而这些闪回画面中,都有着我最熟悉的身影。

我注视着纲吉,就像是局外人在观看一幕无声的电影,看着他从稚嫩青涩的少年逐渐长成大人,看着他柔软的眉眼染上世俗的烟火,最终褪去了懦弱的表象,化为眉宇中坚定的神采。

就像是望着曾有他的这片天空一样,我始终注视着他。

恍惚之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是他的话,即使消散于黑暗,也一定会去到充满笑容的世界吧。

总有一天,我会接受他不在了的事实,就如同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平静的面对十年前的阿纲一样。

但即使如此,每当看到仍是少年模样的他时,我依然会忍不住怔愣,心中的怅然与恍惚盘旋不散。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境,本该悲伤的情绪不自觉被怅惘侵染,以此同时生起的,还有难以言明的茫然。

多突然啊,明明前一晚还在与你说话的人,怎么仅仅只是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那样鲜活的生命、与曾一起渡过的每一个日夜,仿佛在一夜间便褪去了所有的色彩,仅剩下缺失的空白。

手机中未删除的信息里,还留有他发来最后的话语。

而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我,是不是也在不自觉中见证了他一步一步走向终点的步伐?

如果早一点察觉就好了。

如果早一点知道就好了。

事到如今,唯有在梦中相遇时,才不会这样难过吧。

可即使是在梦中,那些回忆依然缠绕着我,令我无处脱身。

在这世界上,为什么只有回不去的时光才显得如此闪耀?就连想要刻意遗忘的勇气,都在这样的光芒下消散了。

无影无踪。

在那之后不久,阿纲他们带回了十年前的京子与小春,连同着变回十年前模样的山本一起,几乎每个人都是一身的伤痕。

这是第一次,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从头到尾见证了他们是如何一面死死藏住身上的伤口,一面又笑着用拙劣的谎言来粉饰女孩们眼中的世界。

看。

这样懵懵懂懂便轻信了那些话语的京子与小春,像不像之前被纲吉所隐瞒着一切的自己?

我在她们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

原来在纲吉的眼中,我与这些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

这是一种极为用心的保护。

就像是被层叠的丝絮所夹裹在中央的柔软的茧,我能够读懂十年前阿纲眼中的惶恐不安,与小心翼翼。

也许,他是对的吧。

我垂下眼,视线落在左手中指上那枚指环上。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这一眼望去显得极为普通的指环边缘划过一道微弱的寒芒。

纲吉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十年前,在里包恩敲开我房间的玻璃窗的那个晚上,我就再也不是最初的宫城夏莉了。

想要将“保护”这个词用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明明是我才对。

早在看清了那双孱弱的肩膀所负担着的一切时。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拉着我的手在无边幻境中逃跑时。

又或者是早在他面对来自他人的恶意却并不在意,反而对着我露出腼腆的微笑时。

——我是想要保护他的。

保护他垂眸间偶尔露出的悲伤,保护他这些年来未曾言出于口的恐惧,保护他心底的那片光,和他自始至终都善良温暖的品格。

我一直都深爱着他。

而这份爱意,在这十年之中,从未消退过。

深夜的彭格列基地寂静无声,我睁开眼从沙发的角落醒来,眼角还带着一丝困倦的酸涩。

大厅的墙壁上悬挂着跃动的表盘,一长一短的指向凌晨两点十分,我在杂乱的柜子里一顿翻找,找出了落满了灰尘的咖啡机,放到水下冲洗。

自从来到地下基地以后,我便一直少眠,日常难以入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陷入了即使睡着也经常会在夜半醒来的尴尬境地。

照这样的情况来说,我的身体应该会因睡眠不足变差才对,可不知为何却并未如此,甚至连带着精神层面都始终处于十分活跃的状态。

这也许也是一种了不起的天赋吧。

我一边放着咖啡豆,一边自嘲的想着,却突然听到外间走廊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本以为是蓝波半夜醒来找不到卫生间到处乱转,谁知推开门,却正好与穿着短袖短裤的阿纲对上了眼神。

“睡不着吗?”我让开路将他迎了进来,回身走到咖啡机前,将刚放进去还没来得及搅拌的咖啡豆重新取了出来。

阿纲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又带着几分局促的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时间突然就醒了……然后就很难再睡着了。”

是压力太大了吧。

突然之间便来到了未来,还担负起击败密鲁菲奥雷、守护家族与朋友们的责任,对于现在还事事习惯逃避的阿纲而言,确实很难接受。

心底有一处突然便柔软了下来,我将咖啡换成了能够助眠的热牛奶,递给了他一杯。

阿纲轻声道谢,礼貌性的接过来捧在手里,却迟迟没有喝。他的眉头始终微蹙着,眼中带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他就像是被遍生的藤蔓缠住双腿的小鹿,焦虑不安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局面。

他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在求助一样。

我该说些什么,才能够安抚这样的他呢?

面前的阿纲,他拥有着我最为熟悉的眉眼,少年的面庞也已逐渐勾勒出了轮廓。他紧紧地皱着眉,视线落在手中的杯子上,就连覆在杯上的手指都在不自觉的绷紧。

我知道他有一双清澈又温暖的眼眸,而那双眼睛现在是否已经被恐惧所填满呢?

“阿纲君。”我轻轻叫他的名字,在他抬头望过来时恰时的露出浅笑,“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啊?”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摆起手,“没、没关系的!宫城さん按照之前的习惯来就好!”

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姓氏称呼过我了,乍然听见还有些不习惯,我微怔后对他道:“还是叫我夏莉吧。”

“啊、是,夏莉さん。”他很听话的改了口,那双清澈的棕眸直直与我对视,眼底流淌着倒映的柔光。

像是为了适应这个新的称呼,他微微停顿了一秒后才道:“是有什么事吗?夏莉さん。”

熟悉的声音,说着我不再熟悉的敬语,我望着近在咫尺的阿纲眼中映照出的我的面孔,在奇妙的时间错乱感中,成功分割出了我们的距离。

眼前的少年阿纲明明拥有与纲吉一样的眼睛,可当我望着他时,眼中所看见的却是遥远的曾经。

和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深陷于愁恼与迷惘之中,如果是这个时代的纲吉的话,即使我无法做到其他的,却可以选择陪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而面对现在的阿纲,我需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所有的道理早就有里包恩教导过了,事到如今,只有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适应,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

这是他必须面对的痛苦,也是被迫成长的痛苦。

“伤口好一些了吗?”我咽下原本想安慰的话语,尝试用轻松一点的话题让他的情绪不再紧绷。

他点点头,下意识去摸胸前的绷带,“已经好很多了……说起来,这个基地里的医疗设施真的很齐全呢。”

我不由笑了笑:“也许是因为这十年来你都没有变过吧,还是那么害怕别人会受伤。”

“啊,说起这个……”阿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忐忑,抬起眸偷偷打量我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定又有些好奇地问,“夏莉さん认识十年后的我对吧?十年后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啊,让我想一想——唔,是个笨蛋吧。胆小怕鬼、做事犹豫不决,还经常自作主张替别人做决定,拍照直男,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学习能力差的令人发指,大家一起学意大利语的时候是进度最慢的一个……”

我拖长了声音,看着他紧张又好奇睁大的双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只手撑起侧脸,我望着这双熟悉的眼睛,原本故作打趣的语气一点一点的柔软了下去。

“但是呢,他也很善良,虽然很多时候这份善良会被不理解的人曲解为软弱;他很坚强,这些年来独自一人肩负起了家族的重担;他也很爱笑,脾气温和,没有架子;他珍惜身边所有的朋友,与那些过往珍贵的回忆。”

“他很努力的想要去成为大家的天空,而不是所谓家族的BOSS。”

“现在的阿纲君也是如此吧?所以不要改变什么,就这样保持下去……就这样长大吧。”

对啊,原来是这样啊。

原本就是这样啊。

沢田纲吉,他重视朋友,重视一切来之不易的感情,我原本就是被这样的他所吸引,我原本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无论是‘最重要的’也好,还是那些无谓的比较也好……他从来都不需要改变。

是我变得自私了。

“……什么嘛,不要说的好像这么了解我一样啊,其实我并没有夏莉さん说的那么好啊。”阿纲的声音自对面清晰传来,他有点窘迫的摸了摸鼻子,低声反驳道。

我笑了笑,刚准备换个话题时,却见他再度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向我。

这一次,他好奇地问道:“能说的这么清楚的话……所以十年后的夏莉さん,和我是什么关系?啊不对、这么问好像有点奇怪!我的意思是——”

是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静静地望着因失言而瞬间慌张起来的阿纲手足无措的表情,却发现如今的自己已经比想象中变得平静了许多。

我截断了他急于补充的话语,轻声道:“阿纲君有喜欢的女生,对吧?”

“诶、诶?!”少年人薄薄的脸皮一下便红了个彻底,那双清澈的、一眼便能看进眼底的棕眸也终于因羞窘移开了视线。

指尖无意识的滑动着温热的玻璃杯面,我始终以一种好整以暇的姿态静坐在那里,向着十年前的他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阿纲君,会怎样对待喜欢的人呢?”

“诶?这个……”阿纲挠了挠头,像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想要照顾她,保护她吧?”

“这样啊。”我垂下眼向杯中的牛奶轻轻吹了口气,“即使她不愿意你这样做?”

眼角余光中,我看见阿纲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从他的神情中我意识到,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十年前的他还算是半个孩子,有不周全的地方尚还能够理解。

那十年后、早已成长为了不起的大人的他呢?

他是否曾经在乎过我的想法?

“这个意思是指,即使违背了她的意愿,也依然选择这样做吗?”阿纲微微蹙起眉。

我抬眸看向他,轻声道:“对。所以如果是阿纲君的话,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如果是我的话……”

他似是有些察觉到什么,一双眼睛忍不住朝我身上打量,带着几分忐忑、缓慢而又认真地思索着。

“如果是我的话,即使违背了对方的意愿也依然选择这样做,那么我想,是迫不得已吧?就像将这个时代的真相瞒着京子ちゃん与小春一样……一定,是有没办法说出口的理由吧?”

阿纲苦恼的抓了抓本就因睡醒而凌乱的棕发,又忍不住朝我看了好几眼,踌躇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啦……”

我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我隐约能够通过面前的阿纲,稍稍触摸到纲吉内心的一些想法。而很奇妙的是,有许多对纲吉说不出口的话,在面对阿纲时却能够轻易的脱口而出。

是因为我不够坦率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当时的我,能够将心底所有的疑问,如同今日面对阿纲一般向他倾吐而出,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夏莉さん,你没事吧?”

阿纲的声音唤回了我杂扰的思绪。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流下了眼泪。

将那唯一的一滴泪水抹去,我朝眼前面带隐忧的阿纲安抚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很好哦。”

我很好。

毕竟是你曾经嘱咐我的,即使独自一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也要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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