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碰就湿地地方长啥样 快穿给我一个吻肉全_长夜当歌
人间三月天,正是春寒料峭。
河边的杨柳早已冒出新芽,身姿婆娑,修长柳条垂下。在春风中摇曳着,一下一下轻拂水面,留下一连串环环相套的涟漪,扩散开。
清澈的河面下浮起一团圆墩墩,长得像球一般的阴影。鱼唇一嘬一嘬,在河面上吐了个泡泡。
奇了个怪!往年这个时间,河面应该铺满柳絮了啊!为何今日这河面竟如此干净,什么都没有。圆墩墩的河豚沉思着,沿着河岸一直游。
两岸边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有新绿葱葱越过墙头,远远望去嫩嫩的,很是喜人。但除却绿,再也见不到什么姹紫嫣红。
河豚更觉诧异,难道自己在河底修炼这几十年间年,外头凡人世界节气都改了么?还是她算错了出关的日子?
忽的,岸边传来乐声阵阵。
一群凡人在岸边的空地,搭了个台子。下面黑压压的跪满了许许多多的人,喊声震天……
那河豚游到岸边干枯芦苇荡里,一阵青光闪过之后,芦苇荡里钻出一个青衣垂髻的女童。女童肌肤剔透,眉目之清丽秀美,笔墨难绘其万一。
她上岸,便能看清那台上正在祭神。他们用来祭拜神灵的祭品仅仅几条鱼,两壶酒,一只鸡罢了。想必也没哪个神仙能看得上的。
但偏偏这些凡人笃信得很,个个皆是伏地跪拜,长叩不起。唯有领头的神婆手持长香:\"望花神娘娘垂怜,救救我花溪镇吧!今年若再不开花,我们全镇都得饿死啊!\"
这些凡人各个面黄肌瘦,身形佝偻。特别是小孩子,面颊下陷,只凸着圆鼓鼓的眼珠子。看得人直心酸。
“娘,花神娘娘收了咱家的鸡,会让我们每天都能吃上一顿米粥么?”
“会的!一定会的!”那位母亲狠狠压着他的脑袋,磕到坚硬的地面,“不要对花神娘娘不敬,快些跪好!”
人间怎么能不开花呢?无花即无果,无果怎会有种。这地面上的鸟虫人兽真个是顶顶可怜。
便是这些花啊,树啊,草啊的,自个本身也是可怜的。
花可是植物的生殖器,不能开花,和被阉割了有何区别?
女童寻到岸边那颗树皮褶子最多,腰板最粗的柳树。
“柳公,柳公,您在么?长歌有事想请教您。”唤了数声,那老柳枝条都不见抖一下的。河豚自个气成了球。
若不是方圆百里仅有她和柳树精两个修道的妖精,她一点儿也不想问这颗嗜睡癌晚期的家伙。
女童长歌屏息凝神,双手微抬。只见她手上金光流转,瞬间凝聚为一把差不多与她同高的琴。这琴以黄金以及玉石绘制成芦苇半掩月的美景,琴身雪白却流转着宝光。一眼便知绝非凡物。
此琴于她元灵中蕴养数千年,早已与她心意相通。无需端坐,只是抱琴轻拨,声若惊雷,短短几个不成调的散音便震得眼前杨柳枝叶乱颤。
“小祖宗,快别弹了,你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苍老的声音响起,顿时一位绿袍老人出现在长歌面前。
“长歌真是不小心!竟然打扰到柳公休息了呀?”长歌嬉笑着收起琴,道:“不过一时见这春光正好,万物复苏。若有所感,一时技痒,忍不住想要抚琴高歌一曲而已。想必柳公不会介怀……”
“不介怀,不介怀!小友此次闭关修炼近百年载,想来灵力定然增长不少啊!怎的还是这副小童模样?”
“凡间灵力稀薄,根本供不上我修炼的。”长歌瘪了瘪嘴,带着些委屈,继而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我看如今惊蛰已过。按理人间百花应已绽放,怎么现在连您柳公都未曾开花飘絮呢?”
柳公嘘吁不已:“那你就不懂了!如今花神情伤,为天帝所困。各位花仙哪有精力来人间当值布花。这人间啊,已经数年不曾开花了。”
神仙世界就是麻烦,连开个花都有顶头的神仙管着。
难怪几百万年来,凡人间都是如此落后。时常饱一顿饥一顿的。
万幸,万幸……自己没投胎成个凡人,虽然只是只丑萌丑萌的河豚,好歹也能修炼成仙,不用与陆地上飞鸟虫兽争食。
“那该该怎么办?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是花神一直不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地荒芜,万物凋零么?”
“这老朽可就没法了!或有哪位仙上悲悯,能垂怜一二也未曾可知。”
“柳公,你再仔细想想。”
柳公捻着胡须,思量了一会,说道:“对了,小友的琴音似含惊雷之意,既然可以惊醒我,难说也可以惊醒花灵。”
她可以惊醒花灵?长歌抱着琴,一路走一路弹,可丝毫没有作用。
郁结于心,离开了河岸,飞上附近一处山顶。举目远眺,一丝艳色也无。
她这一愣神,直呆到日暮西沉,月华乍现。
长歌元神迷惘彷徨之间仿佛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灵光,汇集成流动的彩河。她坐在彩河岸上,凝神感受,仿佛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音乐。
不知是怎样的乐器,才能弹奏如此美妙的声音。或许弹奏它的并非乐器,而是万物生灵交汇碰撞的旋律。
她不自觉的端坐起来,盈缺顿时浮现双腿之上。左手按弦,右手拨弦。
对于一位乐师,再没有比加入这样盛大华美的演奏,更让她欣喜的。
无数的灵光被她的乐声吸引,从河中挣脱出来,向她倾泻而下。她的身体似乎如同沐浴在清灵的暖流里。
她看到花开,花谢,花的一生……
看到虫飞,虫死,虫的旅途……
看到水滴汇入江河湖海,火焰燃烧为灰烬……
苍生万物。
这一眼似乎跨越万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
长歌缓缓呼出一口长气,睁开低垂的双眼。入目只见她的琴仍在她的双腿上,但她的手指已经痛得僵硬发麻。十指斑斑,满是血迹伤痕了。
“恭喜小友得证己道!”慈和明澈的嗓音响起,长歌才发现她不远处盘腿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令人好感倍增的女仙。
仙阶有别,她这位精灵完全无法看出对方的实力修为,立刻起身行礼:“这位仙上何时到来,小女沉迷修炼,未能发现。万分失礼!请仙上莫怪。”
“吾访友路过此地。忽然听到一阵洞彻天地的乐声,颇有感悟。寻声而来,见小友在此证道顿悟。便自作主张,留在此处为小友护法。”
“谢仙上维护之情,小女感激不尽。”
“小友琴颇为神异,吾所识得这善琴之人不少,却从未听闻此等琴音。不知此琴何名?”
长歌自知实力不济,万不敢有所隐瞒,只得一五一十一一应答:“此琴名为盈缺。”
女仙淡淡问道:“何为盈缺?”
“大抵是因为世间万物,或盈或缺,总不得圆满罢了?即便于我圆满,于他人亦不圆满。无非无愧于天地,随心,随性,随缘,随他去吧!”
女仙又问:“小友洞心明澈,悟性超绝,不知是哪位仙家座下。”
这仙也是看资质的。上等资质就如那龙啊凤啊,生来就是飞仙。不用努力,活个几千年也必定是上仙了。若是生在天界的世家大族,或者父母为上神者,那更是了不得。前途无量啊!
而她嘛,在凡间气息驳杂,能勉强飞升就不错了。自然不会有仙家能高看她一眼,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
“小女不过凡间一修道的河豚精灵罢了,又有哪位仙上能看得上呢?”
“河豚精灵?”慈航真人抿唇一笑,手指灵光按在长歌脑门,“汝且再看看,汝真身到底为何?”
长歌屏气凝神一探真身,天啊……自己居然是只长得如此辣眼睛的生物,还不如那河豚呢!难怪此世的父母会将自己抛弃于河道中,只留下名字,一串手链,一些修炼法门。
“汝可愿拜我为师,随我回三岛十洲?”
三岛十洲是仙家宝地,灵力充足,遍地仙草灵花。与这凡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长歌也对这位女仙颇有好感。
“想。可是凡间数年不曾开花,小女不忍这的生灵涂炭。可否等我帮他们解决了这事,再随您去呢?”
女仙灿然一笑,“汝且仔细看看山下的景色。”
长歌快步到山崖边,只见她先前栖身的河流如玉带穿花,两岸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吾至时,乐声早已唤醒沉睡花灵。整个凡间的花,都已然争相绽放。”
“如此甚好!”长歌顿时尴尬,她可从未有过拜师经验啊。算了,无非一个“诚”字。恭敬的走到女仙身前,徐徐倒地跪下,“师尊在上。弟子长歌生于荒野,不曾识得礼数,唯有三拜以谢师恩。”
女仙受了三拜,虚扶长歌起身,温和:“无妨,吾等化外之人,无需虚礼。”
待长歌随那女仙回三岛十洲,她才知道自己抱上了怎样一条金灿灿的粗大腿。自己师尊乃是元始天尊坐下唯一的女弟子,十二大罗金仙中的慈航真人。